第2章

《極致病嬌派對》, 本章共3779字, 更新于: 2024-10-04 19:48:52

6

暴雨將世界洗滌乾淨,花園裏彌漫著新鮮的植物香氣。

我推南宮禮去散步。

他顯得不情不願,但並沒有選擇權。

出門前女僕歡天喜地地把輪椅交到我手裏,在耳邊低語:

「少爺的心情看上去很好,多虧有小姐您。」

我打量著南宮禮,他把臉扭向一邊,兇巴巴的。

沒看出來心情好,反倒像個炸毛小貓。

在花園裏和不速之客相遇,他的表情徹底沉下去。

「好久不見,父親。」

麵容冷峻的男人沒有回話,而是向我招手:「慈兒,來見見新朋友。」

他身旁的少年笑容溫潤。

寬肩,窄腰,長腿,高高束在腦後的黑馬尾。

穿一絲不苟的西裝,襯衫的白色前襟散發著光芒。

在他開口自我介紹前,我已經確定他的身份。

「你好,我是北野凜。」他向我伸手,我餘光捕捉到白襯衣下的文身蔓延到袖口,不動聲色地回握。

Advertisement

但他似乎有所察覺,借調節袖扣把文身徹底掩蓋。

鷹隼般敏銳的目光鎖定我:

「南宮小姐是個聰明人。」

繼父並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有幾分驕傲地拍他肩膀:

「這孩子確實機靈,像她母親。去吧,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等開學後慈兒還要靠你多關照。」

7

小說中白月光的處境並不安全,被綁架是常態。

南宮家有一部分灰色產業,包括高利貸。

導致南宮慈作為談判的砝碼被劫持。

哪怕這砝碼的分量是未知數,走投無路之人也會拚命抓住。

南宮家和北野家向來交好,保護南宮慈的任務順理成章落在北野凜頭上。

但其實有黑道背景的北野家樹敵更多,北野凜作為長子,自然是多方勢力窺探的對象。

人畜無害的外表是偽裝。

這個男人長期與殺意與仇恨斡旋,隻會比想殺他的人都更加危險。

我在腦海中回憶著劇情,不知不覺走到泳池邊。

北野凜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

「小慈」見我停下腳步,他打了個響指,「可以這樣叫你嗎?」

「... ...隨便。」

他聞言,笑成了眯眯眼:「你剛才一臉嚴肅。」

「你不累麼?」我是真心疑惑才問出口的,「沒必要一直笑容滿麵的,又不是真的高興。」

他因為家族原因時刻可能被追殺,精神處於高壓,現在又被迫和我綁定在一起,心裏分明煩得要命。

「哈哈哈!你真的很有趣,從來沒有人當麵說過我虛偽。」

北野凜好像並沒有被冒犯到,反而放聲大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

雖然八九不離十。

「比起這個,小慈見到我以後就一副困擾的樣子,是怕我,還是說... ...討厭我?

北野凜眼中閃爍著暗芒,是全憑直覺行事的野獸般狂熱的光。

下一秒,我在其中看清自己驚恐萬分的表情。

「嘩啦——」

他把我推進泳池,也跟著跳進來。

北野凜的臉在水波間顯得虛幻,但不是戴著假笑麵具的樣子,他此刻的興奮異常真實,像找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我不會遊泳,嗆了幾口水後意識變得模糊,任他拖拽著。

他不緊不慢地帶我浮出水麵,扶住我的肩。

水滴自胸膛滑落,濕襯衫下麵文身浮現。

恍恍惚惚之間,我感到下巴被抬起。

迫近的冷冽香氣。

含著笑意的聲音,像是蠱惑的咒語:「我來幫你。」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我用盡力氣,一個巴掌扇過去。

打第二下的時候被他抓住手腕,貼在頰邊。

「小慈不需要人工呼吸,明白了。」

北野凜嘴角破了,用舌尖輕舐著。「但你總會需要我的。」

他湊到我耳邊低語。

瘋子。

8

「別生氣嘛,我真的不知道你不會遊泳。」

我步履匆匆,北野凜在身旁喋喋不休,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明明就算你知道了,也不會有所不同。」

我對著他狠瞪。

這人做事隨心所欲,輕易把別人拉進自己的節奏裏。

及時行樂顯得比什麼都重要,畢竟危機四伏的成長環境,讓他就像個倒計時被抹去的炸藥,不知何時會引爆。

他推我,僅是因為在那一刻有推我的強烈欲望。至於動機究竟是什麼,隻有他自己知曉。

被我戳穿後,北野凜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接下來的話卻離題萬裏:

「你的眼睛很美。」

... ...完全無法溝通。

他在想什麼,我根本猜不透。

倏然間狂風大作,我瑟瑟發抖,加快腳步趕向玄關,卻發現南宮禮的輪椅停在臺階前。

厚厚的毛巾堆在他膝頭。

大概是有僕人告訴說我落水了,他才在這裏等著。

「還是弟弟貼心。」

我笑嘻嘻地湊上前,他卻一反常態,沒有露出滿臉嫌棄的表情。

南宮禮抓住了我伸向毛巾的手:「頭,低下來點。」

柔軟的毛巾攏住我,他一下一下輕輕擦著,神情執拗。

我感到不可思議,怔怔地望向南宮禮。

另一隻手被北野凜握住,強行與我十指相扣。

「明天見,小慈。我會按時來接你上學,這是南宮先生的囑託。」

他對著我說,卻似笑非笑地用餘光瞥南宮禮:「我很期待。」

9

翌日出門前,南宮禮把我的圍巾係成蝴蝶結。

「這麼心靈手巧?」我揚揚眉毛。

絲毫看不出曾是亂摔東西的暴力狂。

「昨晚新學的」他的眼中多了些澄澈縹緲的期許,「我會八種係法呢。」我的頭發和圍巾纏在一起,他漫不經心地理。

指尖纖白,仿佛在撫弄琴弦。

有點癢。

驀然憶起原著中南宮禮細細撥動著縛在白月光手腕的紅線,也是同樣迷醉的神態。

我不著痕跡地後撤。

「我們阿禮真厲害,」我指向鍾,示意他到了該走的時間,「等你腿好了,就一起上學吧。」

「好,早點回來,姐姐。」

他露出乖順的笑容,按在輪椅的手上卻青筋暴起。

那雙黑瑪瑙般的眼中,寂寂燃燒著我的身影。

被灼熱的目光送出別院,我望見倚著粉色勞斯萊斯的北野凜。

他動作浮誇地行禮。

好丟人,我想鑽進地縫裏。

路上他還堅持不懈地追問著:

「小慈不喜歡這臺車?粉色可是限量款呢。」

我忍無可忍:「別開到校門口,我要下車。」

「叫我阿凜就答應你。」

胡攪蠻纏。

「你有什麼目的?」我沉下臉,「黎市誰不知道這臺車是你的?從這車下去我就也相當於刻上北野凜的名字了,你家的仇人自然也會注意到的,你想讓我當活靶子嗎?」

他猛地剎車。

我解開安全帶,北野凜卻把車門反鎖。

「刻上我的名字,聽上去不錯,」他玩味地笑著,眼神卻是冷的,「但南宮小姐屬實多慮了。誰敢和北野家作對,絕不可能全身而退。」

與其躲躲藏藏,不如大大方方。

暴露在眾人視線中反倒更加安全,是他的戰略。

我卻從他的話中解讀出其他信息:

「所以你的任務可以是保護我,也可以是在我陷入險境後報複回去。」

北野凜恢複了玩世不恭的模樣:

「怎麼,你傷心了?可是小慈啊,信任是相互的。」

他捏緊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對視。

隨後手伸入圍巾翻動,拿出來時雙指間夾著微型芯片。

是定位器。

他的低語像毒蛇吐芯:

「要我做保鏢的話,就沒必要搞小動作了吧。」

審視的表情。

「不是我放的。」

「但你默許了。」

作案者是誰我們都心知肚明。

南宮禮會採取行動我當然知道,但和北野凜有什麼關係?

「你現在的惱火... ...難道是認為隻有自己有權利掌握我的動向?」

「呀,我是什麼不講道理的瘋狗麼,」他重新給我係好圍巾,換了種方式打結,笑眯眯地抬眼,「隻是看你弟弟不順眼而已。」

明明沒區別。

我徹底失去耐心:「開門,不然我砸玻璃。」

潛力新作

  • 難得有相逢

    大半夜在小區翻垃圾桶,開蘭博基尼的前男友從旁邊路過,扔給我倆空瓶。 「不是離開我嫁有錢人去了嗎,現在混成這樣?」 我動作一停,轉頭看著他:「我的戒指掉進去了。」 他眼睛頓時一亮:「是我當初送你……」 「是我的有錢老公送我的鉆戒。」 「三克拉的大鉆戒。」 他沉下臉,驅車離開。 後來我萬人唾棄,無家可歸,大雨裏拖著行李箱蹲在屋簷下。 他捧著一隻盒子,單膝跪在我面前: 「五克拉,夠不夠娶你?」

    戒愛

    分手三個月,前男友突然打電話來:「酒吧人都散了,茜茜,你怎麼還不接我廻家?」 我暫態濕了眼眶,強忍哽咽細聲問他在哪。 話筒裏忽地爆出狂放的笑,他上氣不接下氣:「你虎吧,我他媽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我哽咽出聲:「你罵我什麼都可以,顧野,衹要你跟我廻家。」 話筒那頭頓時安靜…… 「媽的,顧野是誰?」

    我是綠茶小師妹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非常低級的綠茶。 所以連師傅都警告我:「你的手段太傻了,沒有人是瞎子,收起你的心思。」 呵,我一個綠茶能有什麼壞心思? 一轉身,我就趴在女主懷裡了,泫然欲泣:「姐姐,他們都不喜歡我,衹有你對我好,姐姐,你不要離開我。」 「嗯?」 女主摟著我,掃視四周,目光冰寒:「你說誰不喜歡你?」 眾人:……師傅真的有人瞎了眼啊!

    掌中嬌

    夏初,剛下完淅淅瀝瀝的小雨,空氣中卷著點潮味和灰塵味兒,陳舊又潮濕,又被傍晚的夕陽烘乾。 “卡——!”陸川坐在攝像機前喊,“收工!” 眾人皆松了口氣,一人從攝像機後跳起來:“我去通知老師我們這兒結束了!” 陳喋扯了紙巾拭去額角的汗,很快被招呼著去拍殺青照。 說是殺青,其實也算不上。

  • 阿嫵

    定親第五年,孟辭君依舊不願娶我。 第一次拒絕我,他說王上正重用他,怎能耽於情愛? 這話在理,我點點頭,又等兩年。 第二次拒絕我,他說王後尚未定,臣子怎好先成家? 我生了氣,覺得這王上好不講理,我都等成老姑娘了,竟還不許孟辭君娶我? 我和孟辭君吵了一架,賭氣離家,卻在水邊救下一個尋短見的侍官。 選秀的良家子逃了一個,王侍官愁得要跳水。 「進宮就能見到王上嗎?」 王侍官瞧見我未盤的發,未開的臉,欣喜地點點頭: 「那是自然,您要是得臉,夜夜都能見到王上!」 那成,我點點頭,挽起裙裾,上了油壁車。

    喜團圓

    她以一首《釵頭鳳》奪走我第一才女的名頭。 她得意揚揚道:「像你這種封建時代的產物,怎配同我爭。」 我但笑不語,依稀記得她上輩子被五馬分屍的慘狀。

    東宮職業替身

    太子有個早逝的戀愛腦白月光。 我是她的替身。 每天都要學著白月光的樣子,癡情地追在太子後面,「妾一日不見殿下,就會肝腸寸斷。」 他:「……那便斷吧。」 我:「?」 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

    豪門女配不想擁有愛情

    "許辛夷一覺睡醒,得到一個系統,系統告訴她,你是女配,下場淒涼。 為了避免這一結局,許辛夷在系統的驅使下,兢兢業業幹著女配該做的事。 易揚忍無可忍,終於提了離婚。 許辛夷懷著愉悅的心情,將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放自家老公面前,悲痛欲絕等著他簽字"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