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根本沒有自己,想著法子想要離婚逃避自己,若不是他手裡還握著夜氏,這女人恐怕早就從他身邊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便是銀炫冽的悲哀,悲哀之餘便隻剩佔有欲。
他知道自己無法忍受夜晚歌消失,所以隻能自私地把她圈在身邊,即使明知道這樣做隻會招來她更多恨,更多罵,但他已經別無他法。
這便是生不如死。
離不開,又合不了,日日凌遲,痛不欲生。
阿僕義見到銀炫冽的車子突然開過來,立即走過去巴巴候在他的車旁。
直待司機開門,銀炫冽下車,阿僕義立即像蜜蜂聞到蜜汁味兒一樣湊上去。
“老板,今兒個來得有些晚啊,不過您的位置隨時都給您留著呢!”那奉承的口氣和架勢,真是骨子裡就是奴隸樣兒。
銀炫冽早就習慣,從錢包裡掏出幾張紙幣遞過去,冷言:“今天我不玩牌,前段時間你不是說來了幾批新貨嗎?”
阿僕義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敢情不來玩牌,那就是來玩女人唄。
“是是是,就等著老板哪天賞光過來玩玩。”阿僕義一手接過銀炫冽的錢,另一手朝他指路,“我給您帶路,您是現在就要過去看看嗎?”
一路上都有人打招呼,銀炫冽心情不好,自然是誰也不理,他徑直走進準備好的VIP包廂,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直到現在,他腦海中還全是夜晚歌的身影。
銀炫冽煩躁的端起杯酒一飲而盡。
夜晚歌的話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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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刀,剜著他的心口。
銀炫冽眉頭緊皺著,拿起酒杯遞到唇邊,猛然想起夜晚歌的背叛,一個抬手就將酒杯直接砸了出去!
砰——
該死的,他為什麼要把心思都放那女人身上?
這天底下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
此時,包廂門口傳來阿僕義的聲音:“老板,那些女人到了,都是頂尖的絕色。”
銀炫冽翹起一條腿,點了下頭,“讓她們過來。”
不在乎他玩女人是麼?
好,夜晚歌,我倒要看看,你能不在乎到什麼地步!
阿僕義回去傳話後,不出十分鍾,那邊包廂的人便全體湊了過來。
門一推開,清一色的女人坐滿了整張意大利沙發,將銀炫冽圍在沙發的中央。
女人們每個人手裡都端著杯酒,人人都想第一個敬酒。
這批頂尖的絕色,各個都是誘~惑男人的高手,自然也是眼光高的,但平時想要接觸到銀炫冽,卻是難於登天。
今天這樣難得的好機會,銀炫冽還是孤身一人的,她們怎麼可能會放過?
服務員擺好酒水關上門,便有幾個女人湊了過來,“老板,我敬您一杯。”
銀炫了瞥了一眼,眼角瞬間冷了下來。
鼻子太高,不如夜晚歌秀氣。
“老板,我一直都特別崇拜您……”
嘴唇太厚,不如夜晚歌粉潤。
“老板,您今天怎麼一個人呢……”
臉妝太濃,不如夜晚歌清美。
……
一連過了十幾個女人,沒一個成功敬了銀炫冽的酒。
銀炫冽連動都沒動一下——他一個都看不上。
媽~的,他現在看女人,不管怎麼看,都覺得沒有夜晚歌漂亮!
隻要和她長相氣質不同的,他都覺得奇醜無比。
他是中了那個女人的蠱不成?!
明明她都已經背叛他了,他還是想著她。
到最後,幾乎一包廂的女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還以為今天過來可以和大老板好好搞一下關系,說不定還能借此機會爬上他的床……
可是看著現在這情況,想和他說上一句話都難。
銀炫冽輕眯著眸子,並不說話,視線隻落在酒杯上,右耳的鑽石耳釘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阿僕義見氣氛不對,怕這樣下去會惹他不高興,忙出來打圓場,“哎呀妹妹們,你們這麼多人,老板哪裡記得過來?你們都站起來,站成排,讓老板好好看看你們,來來來,別補妝了,老板喜歡幹淨的……”
女人們忙站成一排,二十幾個女人很快站好。
阿僕義見狀湊過來,“老板,您看看?”
銀炫冽坐直身體,雙手手肘撐住膝蓋,他輕眯起眼角,視線並未真正落在誰身上,似乎隻是隨意的掃了幾下。
站著的女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誰不想被選中?
銀炫冽收回視線,他修長的手端起一杯酒,整個身體向後靠進沙發內。
阿僕義站在邊上。
銀炫冽將酒杯湊到唇邊,還未喝便知道裡面肯定被別人放了那種東西,他俊臉含笑,放下酒杯後突然抬起手,朝最邊上一指,“你,過來。”
大家都充滿好奇和羨慕,側過頭去看。
最邊上那個女人瞬間瞪大眼睛,沒想到他一眼就選中了自己,頓時受寵若驚。
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她伸手指了下自己,“我?”
阿僕義忙開口,“老板叫你就是你了,還不快過來?”
女人心底一陣雀躍,她忙小步上前,剛走到男人跟前,銀炫冽卻抬手止住她靠近的動作,“就站那兒。”
阿僕義拿了幾瓶威士忌過來,按照他的吩咐一一打開。
銀炫冽搭起一條腿,抬起眸看向她,“都喝了。”
女人一怔,“什麼?”
“做我的女人,肯定是要會喝酒的,”銀炫冽伸手在水晶桌面輕叩兩下,“讓我看看你的魄力。”
女人望向桌上的威士忌,都是很大一瓶的,別說裡面是酒,就算是水,喝下去都該撐死了……
女人咬住下唇,阿僕義見狀用手肘撞了她下,“傻愣著做什麼?老板叫你喝是給你面子,你以為誰都能有這個機會嗎?”
話裡暗示意味很明顯,女人也不可能不明白,若是今天錯失了這個機會,以後能不能再見銀炫冽一面都很難說。
她也不再猶豫,伸手握住酒瓶,仰頭就朝嘴裡灌。
辛辣的味道衝入喉嚨,她強忍著喝下去,橙黃色的液體從嘴角滑入衣領內,冰涼刺骨。
銀炫冽點著根煙,他靠在沙發上,白色的煙霧將男人的俊臉襯的一片朦朧。
一瓶酒被放下。
銀炫冽薄唇輕吐出煙圈,“繼續。”
女人又拿起第二瓶……
一連三瓶冰鎮的威士忌,悉數被灌下去,女人早已頭暈目眩,醉的分不清東西南北,她抓著酒瓶的手晃了下,砰的一聲就掉了下去。
☆、258 毀了她所有,卻強留住她彌補
整個人也跟著倒在地毯上。
阿僕義看了一眼後搖搖頭,就這點酒量還想攀上老板?
銀炫冽始終噙著抹薄笑,他將手裡的煙按滅在煙灰缸內,抬起頭來:“繼續!”
這一整夜,銀炫冽幾乎都待在包廂裡。
說是來挑選女人的,到最後卻是一個也沒有看上的。
那二十幾個女人,幾乎全都被他灌了酒,橫七豎八的倒在包廂裡。
到最後他幹脆自己灌自己酒,天微亮的時候他才從沙發上醒過來。
也不知昨晚在這裡喝了多少酒,頭疼欲裂,撐了好幾下才從沙發上爬起來。
桌上到處都是喝空的酒瓶和杯子,地上也是一片狼藉。
銀炫冽用手指揉著發漲的太陽穴,籲一口氣,扭身卻見席亦雅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不由一愣:“你怎麼在這兒?”
“因為你在這!”
“我是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因為我這裡有朋友,她昨晚打電話給我,說你在這邊折騰了不少美女,喝了很多酒。”
銀炫冽暗啞笑一聲,整個人蕭索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襯衣紐扣解開,一直可以看到小腹上精幹的肌肉,下巴胡渣長出來一點,帶點蠱惑性感迷人。
這樣子的銀炫冽,席亦雅不禁暗想,難怪很多女人要前僕後繼地爬上他的床,隻是她知道根本沒有人能夠走進他心裡,他心裡的位置已經被某個女人全部擠滿了,別人再也擠不進去。
“喝點水吧。”席亦雅站起來,倒了一杯清水遞給銀炫冽。
銀炫冽喝了一口,感覺口腔中全是煙味和酒氣,不由的皺了下眉。
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心裡不舒服,哪兒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