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頓剛打了盹,就被看守叫醒,一聽說是薄小姐找他,不敢怠慢,立即就趕來了。
“薄小姐,您找我有什麼事?”布頓恭敬的詢問,深知這位可是不好伺候的主。
“我要見這裡面關著的女人!”薄一豔揚著下巴,氣勢凌人。
布頓犯難了,少爺早有交代,除了他跟管家,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去。
“薄小姐,少爺有命,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入這個房間。”布頓賠著笑臉,無能為力道。
薄一心像是早有所料一般,她眸色深深的望著他,示意:“你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
“可是,這……”布頓汗顏了,薄小姐這不是教唆他一起隱瞞少爺嗎?
這若是被少爺知道了,他就慘了!
薄小姐是少爺的未婚妻,少爺不會把她怎麼樣,可是他隻是一個下人啊,出了事還不是他背黑鍋。
“開門,我要進去!”薄一豔沉下臉,皺眉命令。
“薄小姐……”布頓實在是為難,正想說他要去請示少爺。
薄一豔忽然眯起雙眼,算計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惡意的威脅道:“如果你不給我開門,我就去告訴威,說你非禮我!”
“薄小姐,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哪裡敢非禮您吶?”布頓嚇得臉色都變了,連忙著急的說道。
這薄小姐是不是瘋了,居然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就算再借他一千個膽子,他也絕不敢調戲少爺的未婚妻啊,他還想不想活了?
“少廢話,不想我冤枉你,就馬上給我開門!”薄一豔毫不留情的喝斥,她一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讓這個布頓心甘情願的給她開門她有的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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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聽到薄一豔的話後,布頓咬咬牙,隻能妥協。
“好吧,不過薄小姐你可不能待的太久了,免得少爺發現!”他萬般無奈的說。
“嗯,還不快點!”薄一豔不耐煩的催促:“你這麼磨磨蹭蹭的是想被威發現嗎?”
“不敢不敢!”布頓哆嗦著,趕緊把門給打開了。
薄一豔走進房間,發現裡面光線非常黯淡,而且有股灰塵的味道撲鼻而來。
她皺緊眉頭,嫌惡的命令:“給我開燈!”
“是,是!”布頓趕緊進來,把燈打開,然後又退了出去。
想了想,總覺得不妥。
少爺之前再三交代他,必須看好了夜晚歌,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進去。
如今他就這麼放薄小姐進去,萬一出了事,這責任他可擔待不起。
思前想後,布頓還是決定回古堡的別墅,去跟帝御威匯報此事。
夜晚歌原本剛躺下,小睡了一會,房間裡突然亮起了燈,把她驚醒了。
她睜開眼,下意識用手去遮擋頭頂上的強光,這才發現房間裡走進來一個陌生的女人。
“你是誰?”夜晚歌微微皺眉。
薄一心正在環視這間下人房,確實很簡陋,隻有二十來平米和一個小小的衛生間,裡面的床跟窗簾都是舊的,好像真的沒有什麼特殊的優待。
看來帝御威果然沒有騙她,這裡關押的肯定是個囚犯。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薄一心有些意外,這才將目光落在夜晚歌的臉上。
當看清她的模樣時,不覺的驚呆了。
這個女人竟然長得這麼美!
雖然她的面色虛弱蒼白,頭發也有些蓬亂,可是那精致的五官,漂亮的臉孔,還有藏在破舊睡衣裡的迷人身段,無一不讓同樣身為女人的薄一心難忍嫉妒。
看她住的地方,她確實是個囚犯,可是她的長相,又過分美麗,很明顯就不是普通的囚犯。
難怪帝御威會將她關押在自己古堡的下人房裡,這麼多天都在古堡裡逗留。
薄一心憑女人的直覺,絕對跟眼前的這個女人脫不了關系。
“我是帝御威的未婚妻,這裡的女主人!你又是誰?怎麼會在這裡?”薄一心十分敵意的瞅著她,臉色難看的質問。
原來是那個惡魔的女人,難怪氣焰這麼囂張!
夜晚歌心中不屑,根本就沒打算多打理她。
“我很累……”
沒有再看她一眼,也沒有回答她的質問,夜晚歌徑直又躺了下來,打了個哈欠,準備閉上眼睛。
薄一豔從未被人如此的無視過,她父親可是最大的軍火商,從小到大沒有人敢這麼對她。
更何況眼前的女人還這麼漂亮,卻被帝御威囚禁在這裡,這對她來說絕對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她怒目瞪著夜晚歌:“你隻是一個囚犯而已,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裡?”
夜晚歌仍舊不理會她,閉眼假寐。
那模樣明顯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薄一豔被她清冷的態度激怒,一氣之下就衝了上去,一把將夜晚歌身上蓋的被子拽了下來,扔在了地上,然後傲慢地看著她:“卑微的囚犯,你在這裡是接受懲罰的,不是讓你睡覺的!你就該下地獄才是!”
夜晚歌本不想為難她的,可這個女人既然主動招惹她,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她冰冷的眼底劃過一道厲芒,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迅速的將薄一心猝不及防的制服住,手指掐在她的脖子上,聲音冷冽:“你說誰是囚犯,誰該下地獄?”
☆、24 她竟然想殺了我
“你……”薄一豔驚訝的看著她:“你居然有如此身手,難怪威會將你關在這裡!”
夜晚歌臉色陰沉,手裡加重了力道:“少廢話,把你的手機拿來,否則你的命就交代在這裡。”
“你要我手機幹什麼?”薄一豔不甘心就這樣被她威脅。
夜晚歌將她的喉嚨狠狠地掐住,神情極冷極狠:“你想死嗎?”
“別……我給……”薄一豔隻覺得呼吸一滯,喉嚨快被她掐斷了,連忙掏出手機遞給她。
“滾!”夜晚歌拿到手機,面無表情的松開了力道,將薄一豔摔向門口。
薄一豔身子不受控制的後退,正好撞在了推門而入的帝御威的身上,他那雙凌厲的眸子立即向夜晚歌射來。
薄一豔驚魂未定的站穩了身子,發現自己落在帝御威的懷抱,頓時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抓住他的衣襟,哭訴道:“威,這個女人,她竟然想殺了我?還好你及時出現,要不然就見不到我了,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帝御威皺起眉頭質問著薄一豔,目光仍舊冷視著夜晚歌。
“我……我隻是隨便走走。”薄一豔眼神閃躲,為自己找借口。
“隨便走走就走到這裡來了?”帝御威幽暗深邃的眸子銳利的盯著她,薄唇咧開一抹諷刺的弧度。
薄一豔咬唇,無言以對,眼睛急轉了幾圈,想要轉移矛盾。
她心有不甘的指著夜晚歌,“威,你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女人!她隻是一個囚犯,剛剛居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她我自會管教!”帝御威眯起狹長的黑眸冷笑著,暗瞳更加幽沉,話雖是對著薄一心說的,目光卻像是一把韌劍一樣直直射向夜晚歌。
夜晚歌並沒有看他們一眼,她彎下身撿起被子,背過身去,旁若無人的躺了下來,將手機悄悄的藏好。
她原本打算要到薄一豔的手機,打電話求救。
沒有想到帝御威這麼快出現了。
為了不讓他發現什麼異樣,她隻能繼續裝睡,希望這兩個人趕快滾蛋。
“威,你看她,她多傲慢,當著我們的面就這麼睡了,一點都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薄一豔不服氣的挑唆,咬牙切齒的瞪著夜晚歌,恨不得將她撕碎了。
帝御威深邃的眸子凝著夜晚歌,如同獵豹一般,俊臉狂狷而又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布頓!”他衝著門外大喊了一聲,似乎也不滿自己被如此的忽視。
布頓低著頭走了進來:“少爺,有什麼吩咐?”
“帶薄小姐回去!”帝御威玄寒著聲音命令。
“是,少爺!”布頓打開了房間的門,看著薄一心:“薄小姐,請回吧。”
薄一豔不甘心的看著帝御威,她還沒有看到帝御威教訓這個女人,怎麼能走?
可是看見帝御威眼裡不容拒絕的冷光,她頓時也不想再糾纏下去。
畢竟剛剛夜晚歌也沒有將她怎麼樣,她若是再鬧下去,隻會引起帝御威的反感。
可是帝御威為什麼要打發她先走?難道他要留下來單獨跟這個女人一起?
薄一豔不滿的出聲:“威,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不知為何,隻要一想到帝御威跟這個囚犯單獨相處的畫面,她就滿心的不安。
雖然帝御威口口聲聲說她是囚犯,可她也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否則他為什麼不直接把她送去黑魂堂接受懲罰?而是關押在這裡?
“你先回去,我要等一會兒再回去……”帝御威不耐的擺手,似乎不願多做交代。
“威……”薄一豔不甘心的撒嬌。
帝御威英俊的臉上淡漠硬冷,隻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薄一豔咬牙,恨恨的跺腳,卻也不得不不情不願的跟著布頓離開。
薄一豔走後,整個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
帝御威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床上無動於衷的女人,幾個大步走過去,將她從床上扯了起來。
“你似乎忘記了自己囚犯的身份,主人已經過來了,你卻在床上睡覺?”他冷冷的嗓音裡充滿了譏諷。
“身份?不是我忘記了,而是你和你的女人,你們突然出現在了囚犯的房間,難道就符合你們的身份嗎?”夜晚歌冷笑,毫不示弱地揚起下巴,反譏回去。
在她眼裡帝御威跟薄一豔都是一丘之貉,他們都是過來找她麻煩的。
“才一會兒功夫,你好像又想反抗我了!”帝御威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起,銳利深邃的目光直射向夜晚歌。
見夜晚歌冷著臉,根本不願意打理他,他心裡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