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早發現他愛跟孩子吃醋,笑不可抑道:“好啦,以後你出門,我肯定對你狂轟濫炸,到時候你肯定會煩”
既來之則安之,都這個時候了,回官邸肯定要層層關卡才能進去。熄了燈,葉輕蘊就有些蠢蠢欲動。
他長手長腳地將許涼鎖在懷裡,呼吸越來越重。
許涼的呼吸都變得如履薄冰,她現在根本不敢輕易撩撥他。不能真刀真槍,於是他一下嘴便十分地狠,吻痕要很久才能消下去。
感覺到他越來越強烈的身體變化,許涼隻好跟他闲扯,“爸爸今天回來,會住幾天吧?”
葉輕蘊在她頸窩處深吸一口氣,“不會,從北京來的客人大多身份極深,父親會和他們一起回京”
許涼了然地點了點頭,“今天你們把豚豚抱去見了誰?”
葉輕蘊:“除了幾個世交的爺爺輩人物,就是葉家的世僕。後者很重要,畢竟以後他們要守著豚豚的安危,算是認主”
“官邸很少像今天這樣,差不多把完整的人脈聚在一起”,許涼想想今天的陣勢,才意識到自己以前看到的葉家權柄,隻是冰山一角。
“豚豚是葉家的長孫,他本該有這樣的禮遇”,說著他又欣慰道,“孩子那麼小,但那麼多人圍上來也沒有哭,我爸高興得不得了,跟人說話也不舍得撒手。都說抱孫不抱子,看來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
許涼發現,他們說著說著又扯到孩子身上了。伴隨著對兒子的想念,她胸口脹痛得厲害。
豚豚的胃口雖說不小,但相應地,許涼奶水也很足。今天沒有喂孩子,胸口就難受得厲害。
她手往胸口摸了摸,睡衣好像有點湿了。
於是她難耐地在被子底下拱了一下,痛地哼了一聲。
葉輕蘊發現不對勁,把燈打開,發現她擰著眉頭,臉色發白。
他焦急地問:“怎麼了?”
Advertisement
雖說他大多時候很規矩,但有時候耐不住,還是搶過幾次兒子的口糧。許涼知道自己把實情一說,肯定是羊入虎口。
於是支支吾吾道:“沒事兒,早些睡吧”
葉輕蘊惱她不把身體當回事,“你才出月子又喝了酒,今天見了那麼些人,肯定身體吃不消”,說著要起身穿衣,送她去醫院。
他都開始脫睡衣了,許涼趕緊拉住他:“真沒事兒”
葉輕蘊板著臉道:“有事兒就遲了”
看他這架勢,許涼隻好把側臉埋進枕頭裡,小聲道:“今天沒有喂孩子,胸口有點脹而已”
葉輕蘊解紐扣的手指一頓,眼神深得像要把她完全吞噬掉。他繼續解紐扣,衣服一脫,完美的身形在燈光下面煜煜生輝。
他一本正經地看著許涼,“這種事怎麼不早說,我十分樂意幫忙”
說著便湊近她,將許涼的睡衣拉開,臉埋了下去……
許涼臉上紅暈一片,眼睛裡面帶著潋滟的波光,聽著浴室裡傳來一陣水聲,心想罵他活該。
誰讓他那麼壞,故意把吸吮舔吻的聲音弄得又大又響,她簡直要四處找地縫了。
等葉輕蘊出來,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他欲求不滿地抱著許涼,帶著好聽的鼻音跟她說:“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家去”
可兩人躺在床上,誰都沒有睡著。葉輕蘊嘴上雖然不說,但今晚沒有看著兒子入睡,總覺得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他一聽許涼的呼吸就知道她沒有睡著,於是遲疑開口,“要不我們現在回官邸?”
許涼迫不及待地響應他:“好,現在就走”,她火速起身穿衣,一點也沒有疲憊的樣子。
回到家裡已經凌晨一點半,路上葉輕蘊就開始後悔自己說風就是雨。孩子肯定在老太太房裡,他們這麼晚回家,肯定不能打擾老人。
看孩子也得等到明天去了。
回到家前院竟然燈火通明,夫妻兩個心裡一緊,加快腳步進去,聽到豚豚沙啞的哭聲。
聶緹看著孫子哭得力氣都沒了,心疼得在一邊直掉淚。看見許涼如遇救星,“你們可算回來了,孩子跟你們住慣了,不樂意別人帶著”
許涼心酸地把兒子抱在懷裡,自責得不得了,她哄著豚豚說:“是媽媽不好,不該不理寶寶,咱們今天先睡覺,明天再算賬好不好?”
老太太穿著睡衣,也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笑說:“豚豚黏人,這點像他爸爸”
葉輕蘊上去扶著老太太說:“今天實在不周到,本想阿涼醉了,就在酒店住一晚再說。豚豚肯定攪得您睡不著吧?”
老太太道:“這有什麼,哪有孩子不哭鬧的。隻是他現在小,不習慣沒有媽媽陪著。你小時候鬧起來比豚豚厲害多了”
葉輕蘊臉上訕訕,說:“這麼晚了,我送您回房休息吧”,扭頭跟許涼說,“你等我一會兒”
老太太善解人意道:“我房間離得這麼近,不用送。你和阿涼趕緊回後院吧,今天在酒店裡,肯定也累了”
葉輕蘊看了一眼懷裡的襁褓,豚豚小臉上掛著淚痕,雖然不哭了,但還在哼哼唧唧,又委屈又可憐。
聶緹見他躊躇,便說:“我送你奶奶吧,孩子哄睡了你們也趕緊休息”
葉輕蘊點頭說好,這才帶著妻兒出了門。
冬天晚風大,許涼將孩子掩好之後才交給葉輕蘊。
回了後院,豚豚知道是自己的地盤,眼珠子轉了兩下,又困得把眼睛閉上了。
許涼擰了熱毛巾,小心翼翼給他擦了嫩嫩的小臉。夫妻兩個一動不動看了兒子半個小時,才睡下。
葉輕蘊最近幾乎過著隱居的生活,他除了公司,就是在家,守著許涼和豚豚。
現在外面已經隱隱有了風浪,銀行重組漢玉專家再次對金縷玉衣進行鑑定。
這事兒沒有避開其他人的耳目,光明正大地做了,霍濟舟去銀行鬧過不止一次,說這是在質疑他的品格。
但銀行對於他的品格是有數的,照做不誤。
另一方面他現在的工程打著地鐵房的旗號,已經起了地基,但外面一致的說法是地鐵改了線路,根本不會修在那附近。
這對於霍濟舟夫妻來說,無疑雪上加霜。
再這樣下去,這個盤還沒開就算費了。但所以支出耗費已經投入進去,他在家裡急得嘴角氣泡,腳步煩躁地在顏藝珠面前踱步。
顏藝珠臉色鐵青,冷聲道:“你不是說東旺肯定是政府投資的項目之一麼,現在呢?除非地鐵立刻動工,否則沒人會在那種旮旯裡買房”
霍濟舟皺眉,心煩道:“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消息是從上面露出來的,難道我還能現在跑去質問他們?當初競標的時候,一個個如狼似虎,怎麼看東旺怎麼是塊寶”
顏藝珠哼道:“你心裡的寶,現在被傳得不如一根草。這是最後翻身的機會,如果投資收不回來,我們兩個都要喝西北風去”
霍濟舟停下腳步,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眸裡閃過仇恨與陰鹜,“無風不起浪,傳言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顏藝珠看向他,“你是說……葉輕蘊?”
論陰謀詭計,下作手段,霍濟舟胸有成竹。但他還沒來得及施展,又有另一波傳言洶湧而來。
說是東旺旁邊那塊早已被人拍下,但闲置多年的地要動工了,項目的主要用途是高級墓地。
墓園的老板特意請陰陽大師來看過風水,說地處寶陰,宜葬。
墓園老板大喜,動土的日子已經定了下來,就在來年開春。
這個消息對霍濟舟來說非常不利。現在樓盤廣告裡的地鐵沒有實現,倒引來一座墓地。
墓園別管多高級,它就是個墓地。一旦建成,霍濟舟的樓盤就岌岌可危,畢竟沒人樂意跟挨著那種地方住。
於是霍濟舟和顏藝珠新注冊的公司人心惶惶,員工們都提不起精氣神,每天都做好公司倒閉,丟掉飯碗的準備。
但顏藝珠哪兒就那麼輕易認輸的人?
她每天親自在公司裡面坐鎮,壓著一眾牛鬼蛇神,但繞是如此費心費力,還是迎來一個噩耗——
霍家的金縷玉衣是假的!
銀行方面動作很快,立刻終止了霍濟舟的貸款。並且與警方聯系,成立專案組,對霍濟舟進行調查。
顏藝珠聽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攤在老板椅上,動都不能動。她意識到自己所有心血都將付之東流。如果情況更壞一點,把她定性為霍濟舟的同謀,她將面臨的是牢獄之災。
十幾個億的詐騙,足夠把霍濟舟拉去槍斃。
那麼她自己呢?
顏藝珠的第一反應就是跑,至少不能在枝州呆著,能在外面離這些髒汙遠一點是一點。
她收拾了東西,行李箱哗啦啦地響,打開門,就是幾個警察的攔截。
由於霍濟舟是華聞的董事,自然會殃及池魚。警方開始對華聞進行調查。
許涼起初還替葉輕蘊擔心,結果他自己還什麼事兒沒有,拿著撥浪鼓逗兒子。
她在一旁審著基金會的賬目,耐不住心裡的疑問問他:“霍濟舟能犯這麼大的案子,他就不會把心思動到華聞的賬目上去?”
葉輕蘊把撥浪鼓放到豚豚枕頭邊上,小家伙伸著手去夠,但又不會翻身,於是又開始手舞足蹈,對壞心的爸爸抗議。
“調查華聞是一定的,但銀行主要是想知道霍濟舟的償債能力。雖然十幾個億的貸款不會一次性撥付,但劃給霍濟舟的不會少於五億。銀行當然急著要把錢收回去”,葉輕蘊對許涼解釋道。
許涼問他:“那對你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葉輕蘊聳聳肩,“銀行無非收走霍濟舟的股份,華聞一向清白,誰來查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