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刷了卡兩人才上了電梯,到了地方,他把許涼帶到客房門口,說就是這裡。
話音剛落,面前的房門應聲而開。一個女子整著衣衫,臉上帶著淚痕衝了出來。
許涼愣在當場,全身血液倒流,手腳冰涼。
經理看見出來的女子穿著酒店服務員的制服,臉色一沉,對全身僵立的許涼告了一聲惱,轉身跟去了女子離開的方向。
許涼好一會兒才重獲知覺,她抬腳走了進去。
華貴的地毯消融了一切聲響,裡面很寬敞,復式裝修,豪奢和六星級酒店的名聲極為匹配。
那個身穿白色愛馬仕浴袍的男人胸口微敞,發梢的水晶瑩地浸湿領口。他疊著腿坐在沙發上,另一隻手闲適地搭在沙發背上。
而他手上端著一杯紅酒,慢慢品著。似乎喝酒這件事比一切都重要,包括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
“來得還真快”,他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輕笑,“怎麼不守著他?眼下正好有破鏡重圓的機會”
許涼走過去,從他手裡奪過酒杯,“你喝醉了”
葉輕蘊笑容帶著詭異:“我的確是喝醉了,才會把你縱到現在這個地步,從今天,不如換個方式”
------題外話------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萬更的日子
重頭戲在明天,敬請期待(☆▽☆)
☆、280.寶寶,在你肚子裡
Advertisement
許涼定定地看著他,想從面前這個男人身上找出自己熟悉的那個葉輕蘊的影子。她隻覺得他很陌生。
葉輕蘊把酒杯放到面前的茶幾上,另取了一個杯子,倒上酒,抬眼看她:“喝一杯吧,否則你等會兒會很難受”
許涼捏著衣襟往後退了一步,“你要幹什麼?”,神情中帶著倉皇。
他踱著一雙長腿,到了她面前,握著許涼的側臉,逼迫她同自己對視,凝聲道:“我再問你一遍,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許涼下意識地搖了一下頭,此刻她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很好”,他冷笑了一聲,“不記得就算了,不過該完成還是要完成”
許涼腳步已經退到門框上,葉輕蘊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帶著肆虐的力道,吻上她的嘴唇。
這個親吻不像平時的和風細雨,而是一陣滔天巨浪,許涼像一葉小舟在其中沉浮,似乎下一個就要被毀得四分五裂。
她聞到很濃烈的血腥氣,自己的最純白被他咬破了。鮮血充斥在兩個人的唇舌間,煽動著不安。
許涼很疼,捶打他的胸口換來的是越來越大的力道。
葉輕蘊後來不耐煩,緊緊捏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許涼以為會將自己的骨頭捏碎。
可這一切遠沒有結束,他不顧許涼的掙扎,一把將她抱起來往臥室裡面走。
“你放開我!”,她大聲驚叫,一點也不肯相信,這個野獸般的男人,是自己那個可親可敬的九哥。
葉輕蘊面無表情,將她的身體扣得很緊。進了房間,他將許涼拋到床上,嘴角含著一抹詭異笑容,“剛剛那個女人沒有進行下去的服務,你替她做完吧”,他撫上許涼驚魂未定的臉頰,語言輕佻,“你想要多少小費,我都答應”
“你瘋了!”,許涼眼睛裡面凝結著水光,她一把推開他,葉輕蘊很快卷土重來,將她重重按倒在床上。
他惡狠狠地看著她:“我他媽是瘋了,瘋了才會愛上你!”
此刻葉輕蘊的樣子實在可怕,眼睛裡面布著陰霾,嘴角冷冷地抿出一個叵測的弧度,全身冰寒氣質,是許涼從未見識過的暴戾。
她身體微微發抖,往床的另一邊縮著身體,本來床上裝飾成心形模樣的玫瑰花瓣凌亂地散落在四周。像隔了夜一樣。
等她快到了床的另一邊,葉輕蘊毫無憐惜地握住她的腳踝,一把又將她拎到自己面前。
許涼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當她看見葉輕蘊解開白色浴袍腰間的帶子,她心裡忽然生出一股絕望。
她哭著大聲衝他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知道嗎!”
回答許涼的,是自己身上這件裙子被撕裂的聲音。
她大聲地嚎哭起來,既委屈,又害怕,痛不欲生。
葉輕蘊被她哭得頭昏腦漲,當聽見她叫自己“滾”的時候,更是被刺激得怒火膨脹,轟地一聲,理智被燒得一絲不剩。
他重重地毫不留情地將她壓在身下。
她隻覺得滿身的感覺都集中到一點,痛楚在自己眼前形成一道白光。
許涼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著天花板,像一隻缺水的魚半張著嘴巴。
她想自己為什麼要活著呢?明明就這樣死去會好過一點。忽地,她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兩隻手抓住床單,指節緊得發白。
葉輕蘊眼睛裡含著淚,不敢去看她那雙空洞的眼睛,伸手扯過一個枕頭,按在她臉上。
許涼先是感到一陣窒息,不過他似乎還沒打算殺了自己,而後枕頭被往上拉了一點,至少她可以暢快呼吸。
眼淚無聲從她眼角流下來,房間裡隻剩下她一個人。她很冷,卻沒力氣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忽地,浴室裡哗哗的水聲忽然停了下來,許涼開始全身瑟瑟發抖。
她將自己縮得更緊。
等聽見有腳步聲往自己這邊來時,她眼淚越落越急,後來甚至將臉整個地埋進被子裡。
最後她感覺到身體有柔軟的布料蓋在自己身上。
艱澀的聲音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裡想起,“想洗個澡嗎?”
許涼經過剛才的尖叫吶喊,還有哭泣,此時嗓子已經破了,她聲音沙啞地哀求道:“別碰我,好嗎?算我求求你”
一說話,她便聞到自己嘴裡一股奇怪的腥味,於是又趴在床邊,幹嘔起來。
她不知道哀求還有沒有用,至少剛才自己的哀求他視而不見。
大概是她幻聽了,才會覺得床邊上響起了一道輕輕的哽咽聲。
過了一會兒,她聽見一陣換衣服的聲音,接著腳步聲遠了,門被打開,又被關上。
許涼不確定他還會不會回來,於是攢足了力氣,跌跌撞撞地從床上爬起來。看著滿地的遭亂,她閉了閉眼睛,才重新睜開。現在她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裡。
到衣帽間裡,扶著衣櫃門找了好一陣衣服,但隻有男裝。最後她找了一件勉強可以遮住身體的寬大運動服,因為沒有可以穿的內衣,她又在外面罩了一件夾克。
一轉身,她便看見自己一身不倫不類的著裝,赤著腳,慘白著臉站在那兒。
她退了兩步,想躲過自己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可鏡子裡面的人跟著後退,表情同樣倉皇。
許涼驚恐異常,顧不得全身疼得像被人活剐了一遍,從四處找堅硬的東西。最終在書房裡面找到一個砚臺,回到衣帽間,使盡全身力氣,往穿衣鏡上砸去。
“嘭”地一聲巨響,鏡面粉碎著哗啦啦往下落,玻璃濺到地上,四處都是細小的渣滓。
許涼氣息不穩,後坐力讓她退了兩步才穩住重心。
玻璃渣嵌進腳底的血肉裡,可她絲毫的痛感都感覺不到。
許涼甚至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接著往房間門口走去。而她身後,淺色的地毯上,布著她沾了血的腳印。
剛走到門口,她擰著門把,卻發現門被反鎖了。許涼現在虛弱得頭暈眼花,她用力推了幾下,可是毫無用處。
正在她無計可施的時候,許涼聽見了了輸密碼,還有刷房卡的聲音。
她意識是誰回來了,慌不擇路地往裡面跑。最後到了浴室裡面,將門反鎖起來。
“阿涼”,葉輕蘊在喚她,聲音不大,似乎怕驚醒一個正在沉睡的人。
許涼坐在馬桶蓋上,雙手抱著膝蓋,全身又開始發抖。
最終她聽見腳步聲頓在了浴室門口,磨砂玻璃門上映著一個模糊身影。
葉輕蘊語氣焦急地問:“阿涼,地毯上怎麼會有血?你把門打開——”
許涼將臉埋進膝蓋間,一聲不吭。
“你不開我就讓人來撞門!”,他威脅道。
許涼雙手捂著臉,沒有哭,隻是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還不夠慘嗎,還要請人來參觀一遍?
她雙腳落地,發現腳底很疼。但顧不上去查看,走過去,把鎖打開。門外的人迫不及待推門進來。
許涼看著他,瞳孔猛地一縮,似乎面前站著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個魔鬼。
她下意識雙手攥成拳頭,頭都快垂到胸口。
他語氣很輕,怕嚇著她似的,“我給你買了換洗衣服,還有一些藥”
她語氣木然地說:“不需要,我隻想離開這兒”
他頓了頓,說:“好,我們這就回家。不過你先讓我看看,你腳上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