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一嘆,也不管自今天會傳出多少流言蜚語,將許涼緊緊地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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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更新啦,本來想今天中午更的,但是上午睡過頭啦,抱歉
☆、251.她的心屬於自己
這樣當眾親熱還是第一次,等許涼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補救了。她一臉懊惱,腦袋直往他懷裡躲。
葉輕蘊撫著她的頭發悶笑道:“這會兒知道害羞了?”
許涼嬌羞地哼了一聲。
裡面的事情還沒完,葉輕蘊還有客人,雖然心裡實在詫異她今天的舉動,但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將她重新塞進車裡,說:“我還有事情沒辦完,馬上了了就來找你,乖啊,等著我”
許涼這時候正四處找地縫呢,嗯了一聲,欲蓋彌彰地趕緊將手從他掌心收回來。
葉輕蘊無奈地看著她笑,吩咐司機把車開到室外停車場去,他即可完事,就和太太一起離開。
司機得了吩咐,點頭說好,將車開走了。
葉輕蘊一進會館,自然少不了一大波曖昧的打量目光。他目不斜視,徑直走到落地窗邊的茶幾邊坐下。
嚴聖希笑著瞥了葉輕蘊一眼,“葉先生和尊夫人的感情果然十分要好”
別人如果這麼調侃,葉輕蘊也就一個眼神的事。偏偏對方是嚴聖希,他便幹咳一聲,說:“阿涼有時候有些小孩子脾氣,不過我從小伴著她長大的,早已經習慣了”
嚴聖希點點頭,一副甚是欣慰的樣子,松氣笑道:“這有什麼,珍愛自己的太太,本來就是一個男人該做的。能對自己的太太有情有義,在外面才能立得起來。葉先生這一點,我很佩服”
早就聽聞嚴聖希是個愛妻如命的人,看待男人的第一標準便是顧家與否。葉輕蘊心裡也嘆,自己何曾知道阿涼要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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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聖希這次回國,就是為了考察聖安在枝州建分公司的事。
這是在年前就已經擬好的計劃,經過幾個月的部署,再加上葉輕蘊的幫襯,已經準備得七七八八。
還有聖安要在這邊建廠的事,也一同討論了一番。
聖安在國內的一舉一動都很低調,估計將來即使開始運轉,嚴聖希也不會常回來。他幾乎是全心信賴葉輕蘊,將事情都交給對方打理。
葉輕蘊實在看不懂嚴聖希在下哪步棋,把分公司交給他,豈不是將來所有的貨源都由買家說了算?
他自認在商言商,不肯欠別人人情,便委婉將事情一提。但嚴聖希全然不在乎,“分公司裡面,也有貝櫻入股。我相信葉先生的為人”
葉輕蘊雖覺得蹊蹺,但再說就顯得生分了,反而不美,這事便按下不提。
因許涼還在停車場等著,葉輕蘊雖有心早些結束約會,但臉上絲毫沒有不耐的樣子。
嚴聖希暗贊他這份穩重心性,也不能真耽擱他。隻怕這邊還在和自己說話,那邊心早飛了。這樣子,還真像自己當初和妻子新婚時的樣子。
轉念又想起他和阿涼結婚也有幾年了,看來這小兩口還真是天天都在熱戀啊。
心裡偷笑,嚴聖希面上說:“我看球也打得差不多了,改天再和葉先生切磋球技?”
葉輕蘊仍不動聲色,淡笑道:“既然如此,那麼下次再會了”
兩人結伴出去,各自的下屬都在門口等著,此時迎了上來,簇擁在周圍,一群人往停車場走。
因為剛才許涼羞得厲害,便沒有下車,此時嚴聖希已經在眼前,也不好躲著不見。
畢竟這位以長輩自居的中年男子,對許涼的確親切。
“嚴叔叔”,許涼下車叫道。
嚴聖希看到許涼,眼睛一亮,點頭道:“阿涼,好久不見”
許涼笑眯眯地說:“是啊,今天來得太倉促,也沒好好跟您說說話”
嚴聖希則打趣道:“你們家葉先生一個已經讓我在球場上甘拜下風,要是你們夫妻兩個聯手,我豈不是毫無招架之力”
許涼提議說:“也不知道伯母何時來回國來,上次您說讓我當導遊的事,我還一直記著。到時我們兩對夫妻對抗,不就公平了麼?”
嚴聖希深深看她:“到時隻怕我太太光顧著瞧人,不肯好好打球的”
許涼不知其意,隻是奇怪地看著他。
隻是嚴聖希的車已經開過來,後面則是一眾黑車保鏢。
這麼大陣仗,倒真有些攝人。
一直堵在這兒也不好,嚴聖希便和葉輕蘊夫妻道了別,這才上了車,前面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開道,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上了車,許涼便問葉輕蘊:“這位嚴叔叔到底什麼來頭?”,好大的架勢。
葉輕蘊為她解惑道:“他們家前身是亞洲最大的黑道組織,但他母親又有歐洲皇室血統。他自己則是在國際貿易中風生水起,後來漸漸定心,主營電子零件加工”
許涼聽了,便了悟,怪道他滿身的氣勢。
葉輕蘊覷著她的臉色,此時倒像已經調節過來了,不似剛才的委屈害羞的樣子。
“今天被靈魂附體了麼?一看到我就猛獸撲食的樣子”,葉輕蘊說著,捏了一下她柔軟細膩的臉頰。
許涼一提起這個,臉色便不自覺沉了下來。一聲不吭地看著他,目光裡帶著憐惜,還有心疼。
葉輕蘊被她看得一頭霧水,在這世上,除了面前這個女人,誰還敢給自己委屈受啊?
正要出聲詢問,許涼卻忽地擰了一下他的臉,恨道:“幹嘛長得這麼勾人!”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這還是那個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阿涼麼?
許涼也覺得自己做得沒理,可真氣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便替他揉了臉,問道:“疼不疼?”
葉輕蘊狐疑地看著她,打個巴掌給顆甜棗?
許涼看他懵掉的表情,幹咳一聲,忽地又撐著臉苦惱道:“這世上怎麼有那麼多人為你著迷啊,跟中邪了似的。不過這事兒你也是受害者。隻恨那個禽獸——”,說著她開始咬牙切齒。
她在一邊碎碎念,葉輕蘊簡直都懷疑她在夢遊了。嘴裡蹦出一句,“阿涼,你這幾天來生理期了麼?”
等許涼扭過頭,他嚇了一跳,忽地見她兩隻眼眶裡包著眼淚,立刻就要以淚洗面的樣子。
顧不得細問,葉輕蘊趕緊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掌心裡立刻有了湿熱的觸感。
他心慌意亂地將許涼攬在懷裡,剛剛都還好好的,一下子洪水就決堤了,讓他一點準備也沒有。
許涼帶著哭腔在他懷裡悶聲道:“我不許有人弄髒你……我不許!”
說完哭得更傷心了。
從小到大,葉輕蘊最怕的就是許涼的眼淚。他縱有萬般能耐,但此時覺得異常無力,自己竟沒有辦法讓她停止流淚。
於是隻好將她扣在自己胸口,讓她聽聽自己的心跳,每一次的跳動,都是對她的輕撫安慰。
等她慢慢平靜下來,許涼便不知道這事該如何說起了。她覺得這事兒實在髒,說出來也是給他添堵。所以在和陳修分別前,特意囑咐他瞞著葉先生。
可沒想自己卻這麼快露餡兒了。
許涼從他懷裡鑽出來,哭得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楚楚可憐。
葉輕蘊拿了手帕出來,替她擦了臉,兩隻手捧著她的下颌,正色道:“阿涼,我們倆是夫妻,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的呢?一個人哭,還是讓我幫你分擔,你覺得前者更好一些麼?”
許涼訥訥地說:“不,這件事我真不知該怎麼開口”
葉輕蘊一本正經地說:“隻要不是你不愛我了,我還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許涼便掃一眼他的臉色,將前因後果跟他說了。
葉輕蘊聽後沒生氣,反而驚訝地看著她:“真把人房子給燒了?”
許涼眉毛都快豎起來了,“不該燒嗎!”
他趕緊說:“該,這種變態就不能跟他講人道主義”,心裡卻贊了一聲,好丫頭,有魄力!
“我一看見那些畫,殺了他的心都有了”,許涼兩隻拳頭又握緊了。
葉輕蘊將她的手包在掌心,含笑道:“傻瓜,這麼舍不得我受委屈啊?”
她抽噎了一下,“嗯”了一聲,“換位思考,如果有人這麼對我,你——”
還沒說完,葉輕蘊便咬牙沉聲道:“那就讓他到地底下給他祖宗十八代畫像吧”
這時候一想,他才了悟。這事如果擱他自己身上,說不定隻是讓陳修過去教訓一頓。
但在愛他的人眼裡,揉不得沙子。看阿涼這副替自己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葉輕蘊忽然覺得,她好像……很在乎他。
的確,她那麼一個溫柔和善的人,對誰都平易近人,今天卻一惱把人綁了,連帶著房子也給人燒了。
這從另一個方面也看得出,她在成長。不管是美眾工作室的成立,還是在葉氏基金會裡掌權,她都漸漸開始獨當一面。
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當一個可有可無的經紀人,還得自己四處打點,託人關照。
葉輕蘊對此心裡不禁有些復雜,就像自己羽翼下的雛鳥,有一天要鑽出去獨立,既為她自豪,又對她的不再依賴而感到失望。
對著她,自己做不到事事果決。因為總是患得患失,心生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