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
倒是旁邊那位教許涼廚藝的老婆婆忍不住噗嗤笑出來。
倒是聶緹在一旁拍拍葉輕蘊的肩膀道:“行了,別老是欺負阿涼。你父親呢?”
葉輕蘊說:“我剛起床,沒看見他”
聶緹:“估計他還在和阿涼爸爸下棋,這愛好,簡直像全了你爺爺”
一邊說著,一邊出了廚房,要去提醒那對老棋友該吃飯了。
等母親走後,葉輕蘊將許涼拉到一旁,用紙巾把她臉上擦幹淨,笑道:“把自己都弄成花貓了”
許涼則頗有成就感地說:“我今天包了好多餃子,等會兒你碗裡的,肯定大半都出自我的手藝”
葉輕蘊逗她道:“你確定不會中毒?”
許涼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毒得你恨不得再吃三大碗”
他揉了一把許涼的臉頰,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大庭廣眾,他竟這麼不顧威嚴,許涼先做賊一般掃視一圈,見其他人都沒往這邊看,這才放心地瞪他一眼。
此時外面傳來聲聲爆竹,煙花飛向天際,綻放出絢爛的光景。四處的熱鬧從遠或近的地方傳來,十分熱鬧,又讓人喜悅。
葉家的警衛員在官邸大門口點了炮仗,噼裡啪啦的聲響傳來,葉輕蘊趕忙捂住許涼的耳朵。
這會兒除夕宴就正式開始了,一大家子,葉家和許家合體,人數還真不少,滿滿坐了一個大圓桌。
許涼左手邊坐著許叔巖和許若愚,右手邊則是葉輕蘊,一家人這樣圓滿地坐在一起過年,她心裡無限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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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菜色瞧著都很家常,但味道卻和大師傅的手藝各有千秋。許涼做的餃子也被特別強調,隆重推出,大家吃了,少不得誇贊捧場。
葉輕蘊甚至從身上掏出一個紅包,塞到許涼懷裡,一本正經道:“餃子做得不錯,有賞!”
一家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葉禮橋和許若愚則對視一眼,默默碰了一下酒杯,他們即使摯友,也是親家。在官場上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跟上這和美的歲月麼?
一家人熱熱鬧鬧吃了晚飯,葉輕蘊帶著許涼在庭院裡放起炮仗來。他買來的東西都帶些歷史,比如二踢腳,竄天猴之類。
許涼在一旁看著也躍躍欲試,但她又有些心驚膽戰,最後好奇心趨勢下,還是上前去。她把點燃的香往引線上一觸,便立刻往回跑,但許久都沒等來聲響,回頭一看,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葉輕蘊在一旁呵著氣地笑,將她抱在懷裡安慰道:“乖,不生氣啊,不是你膽小的緣故……”,說著自己都騙不了自己,又笑了起來。
許涼惱羞成怒:“你和這炮仗一樣,就知道欺負人!”
“你要相信我,絕對跟你是一邊兒的”,他正聲保證。
許涼才不信,他腹黑老字號,專業坑妻一百年。
葉輕蘊指導她說:“你剛剛引線都沒燃起來就往回跑,當然不行”
說完拉著她的手,再同炮仗決一死戰。
葉輕蘊包著她的手,將那支香的光亮伸向引線,等線一燃,他便火速拉著她往後退,條件發射般地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我本來不緊張的,都被你帶得心髒亂跳”,葉輕蘊松了口氣道。
許涼笑著說:“難道不是因為你看著我就心動才亂跳得麼?”
葉輕蘊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少自作多情”
這時候許涼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沒想到是許久沒有見面的裴意初。
“新年快樂,許大經紀人”,裴意初在電話那邊帶著笑意。
許涼問候道:“你也是,新年快樂!你們是什麼時間段開始上臺?”
“怎麼,你要在電視機前守著我出現?”
許涼:“當然了,央視春晚可是一個藝人的新高度。上次敏川給我發了一個你彩排的視頻,我現在可是滿心期待你的完美表演呢”
“我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左右,這會兒還在化妝候場。你要是困了也不必等那麼久,我回枝州,給你表演現場版”
許涼笑著道:“那我豈不是包你的場了?”
裴意初笑聲溫潤:“嗯,免費讓你包”
許涼又讓他代自己向吳敏川道新年好,兩人這才結束通話。
等她收線之後,一轉身發現葉輕蘊早不見蹤影。
許涼心道完了,年夜飯剛吃完,他又開始喝醋。
一進客廳,便看到葉輕蘊正陪長輩們坐著。
此時春晚還沒開始,大家的注意力都沒放在電視上,老老少少正在闲聊。
她進去之後,葉輕蘊便冷眼掃視一會兒,又把目光收回來。
許涼坐到他身邊去,他隻當沒看見,仍和阿涼爺爺說得火熱朝天。
她不動聲色地挨得近一些,他沒反應;她無奈,隻好更近一步,葉輕蘊還是無動於衷。
最後沒辦法了,許涼心一橫,摟著他的手臂,將腦袋靠上去。她眼睛閉得死緊,根本不敢看其他人滿是笑意的目光。
葉輕蘊手臂推了她一下,“放開”
許涼:“不放”
“奶奶他們都看著呢”
“我不怕圍觀”
隻聽“咔嚓”一聲,聶緹拿著相機將這一幕照了下來。許涼這才睜開眼睛,哦,天吶,他生氣是一時的,她丟臉卻成了永恆。
☆、234.因為你是許涼啊
除夕一過,時間便飛快而逝。葉禮橋夫婦隻在家裡呆到初七便要啟程回北京。
本來聶緹這次想著就留在枝州不回京了,但基金會由於她的緣故,重心逐漸轉移到京裡,再次更替,仍要一步步來;再者葉禮橋生活上也離不開她的打點。最後一家人商量著,她仍跟著葉禮橋走,其他的以後再說。
聶緹以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葉輕蘊和許涼之間的感情,因為他們之間的好壞,直接影響兒子的生活狀態。
現在看他們之間好成一個人似的,聶緹又漸漸放心,一思忖,還是離開枝州。
走之前,聶緹特意私下囑咐葉輕蘊,他也老大不小了,是該考慮要孩子的事了。
葉輕蘊雖理解母親的心情,但打心眼兒裡不想給許涼增加壓力。隻要她快活輕松,孩子晚一些來也沒什麼。
所以這邊應了母親的話,轉念就擱淺下來。
葉禮橋夫婦回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驚動,走的時候卻有人留心關注。政界不少人都想前去相送,但都被他們給婉拒了。
為了避開耳目,他們仍選擇晚上的航班回的北京,隻幾個侍衛官和警衛員跟著,跟回來時一樣,悄悄地便離開枝州。
邢二在葉禮橋夫婦走的第二天來到府邸拜訪,見了葉家老太太,一口一個“外婆”地叫。
把老人家叫得摸不著頭腦。
老太太笑道:“我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俊美的外孫子”
邢二這才道明來意,隻說這幾天他都在照顧盛霜,沒注意到這邊的動向,舅舅和舅媽離開了他才察覺,是他不周全,不懂事。
老太太一聽盛霜兩個字,心裡便清亮了。“說吧,這次來,是怎麼回事?”,她溫和問道。
要其他場合,邢二可以從容不迫,風生水起,但在老太太面前,總覺得有些緊張。他兩隻手微微緊了緊,才道:“我要和盛霜結婚了,您是長輩,理應先告知您”
老太太臉色一頓:“結婚是好事兒,但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來?”
言下之意,是在質問:莫非盛霜不同意?
邢二瞧了在旁邊看好戲的葉輕蘊一眼,對方聳了一下肩膀。他隻好收回目光,硬著頭皮又說,“盛霜懷寶寶了,她現在得臥床休息,等她生完孩子,我們再一起來探望您”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立刻沒了,淡淡地說:“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再說,哪家的女人懷孕,若不是身子不好,怎麼連走動都不能了?”
見她老人家不高興了,邢二心口一緊,趕忙解釋道:“雙兒她懷的是雙胞胎,所以要臥床修養。她一個人身上系著三條命,平日裡她下個樓我都心驚膽戰,所以這次,我便一個人來了。要是您覺得不妥,我任您責罵”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老太太聽盛霜沒事,心裡一松。再看邢二那樣緊張外孫女,便暗自點頭。
看他是真心實意想和盛霜在一起,老太太的臉色重新好起來,“雙胞胎啊?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一說起這個,邢二便滿臉笑容,“是,等孩子們長大了,就能叫您一聲外曾祖母了”
老太太一聽,立刻眉開眼笑,“這話說得人心裡熨帖。孩子的預產期在什麼時候?”
邢二將盛霜和孩子們的狀況一一說了。
老太太見他細節記得如此清楚,肯定花了不少心思,便笑著點點頭,“這段時間,你肯定辛苦了。盛霜這丫頭哪兒都好,就是一副驢脾氣急人,平時你多讓讓她”
邢二一副有妻萬事足的樣子,“雙兒脾氣不差,我算是看著她長大的。外婆,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