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正要控訴他,就聽上面的司儀嘿嘿笑著公布她的獎品:“請08號的這位幸運兒按照如下步驟進行:如果你身邊是為女士,就請吻一下她的臉頰;如果是位男士,那就請和他一夜情,酒店住宿費用,由夏氏提供”
全場爆發出曖昧的哄笑聲,許涼臉漲得通紅,心裡直呼驚險,差點兒就要在眾人面前尷尬死。
她心裡把夏清江罵個臭死,這個混賬,就知道惡作劇!
出神間,一道含著笑意的男聲灌進她耳朵裡,“疙瘩,今晚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許涼惡寒,強笑著說:“夏清江開玩笑的”
葉輕蘊已經開始向往:“對於這種新年禮物,我沒有理由拒絕”
許涼求饒似的抓住他的袖口:“九哥,我們不能讓人給擺布了”
葉輕蘊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聲音低沉性感,帶著別樣誘惑:“你可能發現了,我已經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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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小年,大家新年快樂!晚安,麼麼噠(づ ̄3 ̄)づ╭?~
☆、164.這對母女,怎麼不上天!
最後大家都是被夏清江的助理送出去的,他的老板沒有現身。對於夏清江的不按常理出牌,大家已經習慣,所以不管是葛儀,還是眾位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不感覺奇怪。
乖乖站在酒店門口迎來送往,根本不是夏清江的風格。
許涼一上車就開始裝睡,葉輕蘊坐在她旁邊,把自己的肩膀伸過去給她當枕頭。
他的肩膀有些硬,許涼熬了很久才沒有動作,換個姿勢讓自己好受一些。
葉輕蘊也維持一個動作不變,拿著手機看新聞,一時間車子裡面很靜,偶爾有枯葉被刮到窗邊上,有微小摩擦碰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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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涼隻想趕快回家,一直裝睡,讓他將那個一夜情的紙條忘掉——看吧,她已經很累了,你忍心下毒手嗎?
可事實卻不盡如人意,車子沒能聽見她內心的祈禱,速度持續減慢,到後來甚至停住了。
她終於裝不下去,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問葉輕蘊:“怎麼回事?”
葉輕蘊好笑地跟她說:“你演了八分鍾的睡美人,不過很遺憾,沒堅持到最後”
許涼目光懵懂:“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好意思,你睡著的時候,眼睛還一直動啊動,我已經錄下來當證據”
她咬牙:“你能不能讓我一次?”
“忍讓是對別人的不尊重,除非他是個智障”
她隻差翻白眼:“在你眼裡,我當智障的時候還少嗎?”
葉輕蘊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欣賞你的自知之明”
司機到前面觀望了情況,然後折回敲了敲葉輕蘊那邊的車窗。
將車窗降下來,葉輕蘊不似對著她時那樣可喜可怒,淡漠疏離地問道:“怎麼回事?”
司機向來摸不準他的脾氣,所以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是許太太和童小姐,她們的車拋錨了,問能不能送她們一程”
葉輕蘊又問:“隻有她們兩人?”
“是的”,司機老實忠厚,剛剛受過母女兩個的懇求,她們的車子發動不了,車子裡很冷,隻希望快點兒回家。於是忍不住幫她們說了句好話:“那邊太冷,這裡也不好打車,一會兒我先送您和太太回家,再送她們,這樣可以嗎?”
雖然並不想同她們母女兩個有什麼交集,但現在連個司機也憐香惜玉,就這麼把她們拋在路邊上,也不大妥當。
再說,也隻是搭個車而已……
葉輕蘊這樣想著,但並沒有直接應下來,而是扭頭先把情況跟許涼說了,詢問她的意見。
許涼雖然不喜歡這對母女,但順她們一程也沒什麼,不然她們大概在父親面前又有話說。便跟葉輕蘊說:“讓她們上來吧”
司機得令,小跑過去跟梁晚昕母女說了。
母女兩個顯然是冷得不輕,相互挽著,往這邊過來。
葉輕蘊剛好下車跟她們打招呼,然後把後面留給三位女士,自己坐到副駕駛位上去了。
母女兩個從兩邊上車,把許涼擠到了中間。
許涼同她們沒有什麼共同語言,隻聽母女兩個在說話。
梁晚昕美滋滋地說:“今天那位珠寶富商的太太,李女士幫我看了看這串翡翠,說是千金難買的極品,湘湘,等你嫁人的時候,媽媽就給你當嫁妝”
童湘推了推母親,笑說:“我連男朋友都沒一個,嫁人還早”
梁晚昕:“那麼多人追你,總有一個你喜歡的,我知道,不會讓我等太久”
許涼拿出耳機,不想聽這母女倆炫耀,聽起歌來。
見她這副樣子,剩下母女倆也覺得沒意思,轉而又跟葉輕蘊說話。
許涼心裡好笑,隻怕她們就是打著給自己添堵的主意吧。
“輕蘊啊,最近有什麼好的股票,推薦一些給梁阿姨啊”
葉輕蘊淡笑道:“要是梁阿姨要炒股,我直接把公司裡操盤手的聯系方式給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他”
雖然答應幫忙,但沒有要沾手的意思。梁晚昕受慣了他的冷落,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童湘也沒開口,隻不過盯著面前的座椅出神。
一直到最後,大家也沒什麼多餘話說。司機先把夫妻兩個送回別墅區內。
梁晚昕先下車,讓許涼出來,抿唇開玩笑似的說:“你們結婚了這麼久,也沒請梁阿姨進去坐坐,兩三年了,還不知道裡面是個什麼輝煌樣子”
這話說的,倒像小輩不懂事。
許涼來不及接話,剛兩隻腳邁下車,後面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讓她往前撲去。她驚得手忙腳亂,前面的梁晚昕生怕她推倒自己,往旁邊一躲。
慣性使許涼身體前傾,急於找到能支撐自己的依靠,手抓到一個樣東西,不小心一拉扯,哗地一聲,珠子蹦到地上,濺起了脆響。
梁晚昕一摸脖子,尖叫道:“我的項鏈!”
許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呆在那兒,看到地上的珠玉滾到各處,她立在那兒,梁晚昕的尖叫快要刺穿耳膜。
她回過頭,看到童湘坐在最裡面的位置,似乎剛才她什麼也沒做。
許涼壓抑著心裡的怒氣,沒想到一出農夫和蛇的故事真真地發生在自己身上。
隻怪她心軟,讓這母女兩個上車!
梁晚昕看著地上四處灑落的翡翠珠子,心痛得無以復加,再顧不上貴婦形象,朝許涼怒吼道:“賠我的項鏈!”,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勢。
她把這串項鏈當寶貝,每天晚上都要看個好幾遍才睡覺,就像母親看孩子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才安心。
現在倒好,她的“孩子”全都摔到地上去了。梁晚昕對面前的一幕不敢置信,一個踉跄,又連忙穩住重心。可“咔嚓”一聲想,有易碎品破碎的聲音。
低頭一看,一顆碧綠的珠子,剛好在她鞋底碎成幾瓣。
梁晚昕更是痛心疾首,站在那兒動也不敢動,一下子哭出聲來。
葉輕蘊慢了一步下車,便看見許涼木著臉看面前這個中年女人傷心欲絕。
他盯著腳下走過去,拉著許涼出了珠子灑落的禁區。
上下檢查了一遍,他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許涼搖頭,本來氣悶的心情一下子被他趕跑許多,現在有事的可不是她。
童湘急匆匆地到了母親身邊,安慰道:“媽,你沒事吧?”
梁晚昕想跺腳又不敢,眼淚橫流,捶著心口道:“這是要我的命啊,這串珠子的價格能抵我好幾條命了,落到地上能沒有瑕疵?這麼一件珍寶,就給毀了啊!”
童湘還嫌母親不夠激動,攙扶著她說道:“許涼隻是不小心而已——”
提到“許涼”兩個字,梁晚昕就像找到了發泄的出口,眼神狠厲地刺向許涼,指著她道:“你就是見不得我風光,我嫁到你們許家得過什麼好處?好不容易有了一件傳家的寶貝傍身,你就眼紅了!打小你就這做派,見不得我和湘湘好!”
越說她越不憤,目眦近裂,那樣子,恨不得撲上去和許涼拼個你死我活。
葉輕蘊將許涼擋在身後,聲音冷冷地說:“梁阿姨這些話,是不是有點兒過了?阿涼又不是故意的,一串項鏈而已,不用擺出一副生死之仇的架勢吧?”
許涼也不怕跟她對質,站出來說:“要不是你的好女兒童湘從後面推我一把,可能現在你的項鏈還好好的”
童湘淚眼迷蒙地看著她,似乎被許涼的話冤枉的不輕,她無辜的表情,加上這身飄飄似仙的衣妝,讓人難以相信她背後有過那等讓人不恥的小動作。
她一句話不說,整個人就是竇娥的姿態。
盈盈泛著淚光的眼睛飄到葉輕蘊身上,等著他為自己當家做主,洗刷冤情。
許涼被這對母女弄得反胃,無懼於梁晚昕快殺人的目光,聲音冷清地說道:“第一,我不會道歉,畢竟這樁禍事不是我釀成的;第二我也不會理賠,不然真把我當軟柿子捏麼?你們母女倆種下的因果,循環在你們自己身上,不是正好?”
童湘譏诮一笑:“你口口聲聲說我推你,那就拿出證據來?”
許涼淡淡地說:“既然沒人看見就可以紅嘴白牙胡扯,那你母親的項鏈也不是我扯斷的,因為你們也沒有證據,就是我下的手。這個說法,你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