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湘輕蔑一笑:“你跟許涼在一個公司,難道沒發現她和葉輕蘊是什麼關系嗎?”
一道悶雷從林雪禪頭頂滾過,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曼妙女子,腦子亂做一團,“他們……是什麼關系?”
說到最後,她喉嚨裡一陣作痛似的發痒,林雪禪劇烈地咳嗽起來了。
童湘一邊替她拍著背,一邊冷笑著說:“隻怪他們瞞得太好,許涼兩年前就嫁給了葉輕蘊。不然,今天你怎麼會被孤苦伶仃地困在這兒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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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抽死我自己,本來說的固定更新時間,但還是沒有按時。說什麼理由都顯得沒誠意,我懺悔,深深地懺悔!
要是你們還不原諒我的話,那我就隻有發XX幣了。
還有就是,因為每天時間都會因為一些臨時事件而發生變動,香香不能按時碼字更新,我決定把發布時間再完善一下,統一在晚上七點至八點之間;本來是想中午有一更的,但是變數太多,有時間更不上,所以統一在晚上,多少都更,大家也不用空等。哎,手殘加拖延症,跪謝大家原諒!
☆、119.圍夜宮
不過還是有人見過許涼的,摸著下巴沉吟道:“這女人好眼熟啊”
旁邊立馬有人接口:“別是哪家娛樂公司的女明星吧”
說到這兒,林雪禪不由自主地聯想到自己,心思復雜地咬了咬下唇。不過這裡的人玩兒小明星十分正常,到夜宮來,遇見熟臉的時候佔大多數。
這時候辛五放下手裡的牌,也過來了。他和許涼一個院兒長大的,如何不認識她。
他心裡暗罵一聲,今天可真是走霉運,李照森那孫子竟然把她帶來了。
要是她自願的還好,要他來硬的,葉輕蘊能把他大卸八塊。
媽的,那草包可真是全身帶毒,誰離他近點,誰得先聯系聯系華佗扁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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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五環視一周,對那些蠢蠢欲動的男人警告道:“如果你們想保住自己的眼睛的話,最好現在把眼睛從她身上移開”
他的聲音冷冷地,眼神中帶著一股森然。此刻他滿心暴躁,被坑了之後心裡那股怒火止都止不住地往上沸湧。
辛五問秦望道:“賀一騎呢?”
秦望一向是見辛五這副遇佛殺佛的樣子就心驚膽戰,一個人怎麼就能夠把目光狠成打地獄裡探出來的呢?
他訕訕地答:“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辛五頗覺得面前臉色不對勁的女人是個燙手山芋,他拿出手機,正要給葉輕蘊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人,手機便響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按下了通話鍵。可誰知道在江湖上名號響當當的辛五爺,此刻臉色巨變,額角青筋爆起,使他額頭上那道傷疤更面目可憎。
“你說什麼?”,辛五咬牙道。
屬下在電話那邊咽了咽口水,顯然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五爺,不知道是誰帶人圍了夜宮。三子已經帶人去看了,剛才底下的人跟我說,對方已經把各個出口給封得密不透風。他們甚至有人攻到了地下室門口”
聽到這兒,辛五也心裡一緊,地下室堆著違禁物品,要是現在那些人一打電話報警,他多年的心血就會毀於一旦。
現在的情形刻不容緩,硬拼自己隻有處在下風,現在隻有弄清對方的來意,再進一步談條件了。
他旁邊的人見他臉色不對勁,立馬圍到他身邊來。辛五不想其他人知道這事,大步走出門去。
這時候電話又想了,三子在那頭都快哭了:“老祖宗帶了人圍剿咱們”
辛五一呆,三子口中的老祖宗是他的義父。在他回到辛家之前,是義父手把手交出來的。
外界都說辛五桀骜不馴,對他親生父親也少有尊重。但誰也不知道,他其實極重孝道,對義父言聽計從。
父子兩個一向感情深厚,除了辛五很長一段時間沒在林靖凱會被老人家罵罵咧咧很久,其餘時間,二人真和親父子沒差別。
辛五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竟讓金盆洗手的老頭子一聲不響帶人圍了自己兒子的地盤。在林靖凱還巍巍毅力在南部黑道之首的時候,就有一句名言:林靖凱,陰陽改。
他可以讓人死,更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在林靖凱宣布退出江湖養老的時候,他的大部分產業都交給養子辛五在打理。但這位黑道傳奇,仍以一個高大的血色形象矗立在人心頭。
這麼多年他沒出個響動,成了個下棋打太極的悠闲老頭兒,沒想到一出山就是對自己養大的兒子揮刀相向。
辛五抿著唇,心裡跳得厲害。他的思緒在腦子裡翻騰得都快摩擦生熱,也沒想出最近自己惹到老頭子的源頭。
但讓老頭子這麼大陣仗,事兒一定不小。辛五一邊想著對策,怎樣把義父安撫下去,一邊又有些無力——這麼多年的父子親情,說把夜宮圍了就圍了,連戰書都沒下一貼。
他以前老問起義父的光榮事跡,老頭子總說:“沒什麼,我們出去火拼大家開槍的姿勢都很溫柔”,或者“你大概不知道,每次該死的人,他們離世的時候,表情都很愉快”
不費吹灰之力就奪人生死的林靖凱,果然鐵血,一出手就拿住命門。
辛五想到這兒,腳步快了些。出了夜宮的大門一看,一排黑衣人圍在外圈,有不少人躲躲閃閃地看熱鬧。
還有一隊列在那兒,身姿筆挺,比軍隊還訓練有素,隻是面無表情,似乎是生是死都與自己無關。那是一群將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不像軍人是為了保家衛國,他們是隻聽一人號令。
夜風將辛五的頭發都給吹亂了,他沒管,環視一圈,隻見面前的景象果真如同三子所說,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夜宮佔地面積很大,幾乎囊括了所有的娛樂活動,所以規模驚人。要是來人將這地方真給圍死了,可以料想他們帶來的人數量之巨,可以來個瓮中捉鱉。
這時候有個兩鬢含霜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見了辛五,還是那句平淡無奇的“大少爺”。
對著馮子良,辛五即使應下這聲恭敬稱謂也是不敢造次的。
他是義父身邊的得力助手,如果說林靖凱打了一片天下,那馮子良就是撐起天下的巨柱。
“馮叔”,辛五也跟他打招呼道,對於這個教養過自己的長輩,他一向尊敬,“你們這是——”
馮子良衝他擺擺手,沒多做解釋,隻說:“你闖了大禍,老爺正在你辦公室等你,你去就知道了”
辛五眼眸變深,仔細審度著最近是否真有什麼觸碰老頭子的事兒發生。可腦仁兒都疼了,也沒想出個結果,他隻好作罷,抬腿帶著一眾下屬往自己辦公室去。
像他這樣靠打擦邊球起家的人,案底不少,要樁樁件件都理一遍,多半會讓大腦癱瘓。
他抿緊嘴唇,搭了電梯上去。三子一路給他匯報最新情況,說老頭子雖然生氣,但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現下隻是和他們的人在對峙,並沒有你死我活的意圖。
辛五的心還是懸著,終於到了地方。
他的辦公室裝修得並不大,空曠了會有一股孤家寡人的味道。當初建立夜宮,就是想要個熱鬧地方,但一對比,就顯得這兒很安靜。
以前他與老頭子說話,向來是要揮退下屬的,但此刻義父意圖不明,真要動怒,那自己還能及時撤退。
進了門,沒想到除了林靖凱,還有葉輕蘊。
林靖凱一看見他身後帶了一幫人,頓時火冒三丈:“臭小子,現在翅膀硬了,敢在你老子面前耀武揚威!怎麼著,帶了這麼多人來,是闲我這條老命礙眼?”
辛五一聽這聲“臭小子”簡直是救了他的命一樣,看來今天這一出並不會真的鬧大。所以林靖凱怎麼罵,他都覺得通體舒暢。
開玩笑,跟老頭子做對頭,除非你是閻王爺,能篡改生死簿!
辛五腆著臉笑道:“我怎麼敢啊義父”,說著黑臉瞪著身後的一群人,低喝道,“還愣在這兒幹嘛,妨礙我們父子的天倫之樂!”
其實這話也把外人葉輕蘊給包含進去了。不過顯然葉輕蘊沒放在心上,慢慢品著辛五辦公室裡的“鐵羅漢”。
“爸,你向來瞧不起我這兒,今天怎麼想起帶著兄弟們來找樂子”,辛五跟小時候一樣,一做錯事兒,那聲“爸”就叫得特別幹脆。
他一邊說,一邊看一眼葉輕蘊。他還是那麼風度翩翩,辛五最看不上這樣的假正經,似乎對方身在何處,都能把那片天地變成自己的江山。
更別說此刻葉輕蘊全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辛五見血都比見他周身的冷然輕松一些。
他們向來是兩派的人,小時候打架沒少做對頭。看來今天出動義父,就是他的功勞。
思索了一會兒,辛五總算摸著了一些線索——別是為了許涼吧?
想到這兒,他心裡一噎,媽的,從小葉輕蘊就護著許涼,現在還為了她打上門來。今兒真是被李照森那個瘟神禍害得不輕,今天即使不見血,自己的臉也算丟光了。
他心念電轉之間,果然聽自己義父冷哼一聲:“找你幹嘛來了?當然是要人!”
辛五還硬撐著裝糊塗:“瞧您說的,我這兒人一大幫,找誰還不是一個電話的事兒。還勞煩您老人家親自跑一趟”
林靖凱雖然接近古稀的年紀,但精神矍鑠,一雙眼睛利得像雄鷹。盯人一下,像用目光把人咬住一樣。
辛五低下頭,他從小就怕義父這種目光,往往意味著自己要倒大霉了。
林靖凱拄著的拐杖在地板上狠狠地跺了一下,“孽障,還不給葉先生賠禮道歉,把人交出來!”
辛五還沒說話,葉輕蘊先淡淡開口了:“道歉就不必了,許涼在哪裡?”
“我沒見過她”,辛五睜眼說瞎話,一口咬定道。
葉輕蘊眼睛一眯,耐心耗盡:“不是夜宮太大的話,我也懶得在這兒跟你多費口舌”,夜宮到底是他們自己人熟悉,找起人來事半功倍。所以在看見許涼用口紅在駕駛位座椅背後寫上的“夜宮”二字後,葉輕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林靖凱。
知道許涼失蹤的那一刻,他心髒跳得好響,幾乎在身體裡面打雷閃電。葉輕蘊從小挺直了脊梁長大,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怕,但那一刻他嘗到了怕的滋味。
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她受傷,也害怕她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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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來啦,九哥也來了。嗯,正式確定更新時間在下午七八點鍾,麼麼噠!
☆、120.勢大
葉輕蘊雖然臉上仍舊一派從容,但暗地裡攥成拳的手緊了又緊。他的眼神像一道強光打在人身上,總讓人不寒而慄。
辛五覺得此刻葉輕蘊的可怕程度不亞於當年自己的養父林靖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