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掌中妖夫》, 本章共3225字, 更新于: 2024-12-10 14:13:05

鬱齡攔住她,“別敲,你敲破了她的頭,孫冬雲也活不成了。”


陳明明這才反應過來,“對哦,孫姐隻是被鬼附身罷了,如果我敲爆了她的頭,那她就死了。”想到自己差點殺了人,不禁打了個哆嗦,這種殺人的後怕感可比遇到鬼更讓她驚懼。


至少遇到鬼的話,她還可以和好朋友聊聊,但要是不小心殺人的話,可是要坐牢的,一輩子都沒辦法安心。


她吞了吞唾沫,又看了一眼孫冬雲後腦勺的那張鬼臉,問道:“鬱姐,怎麼辦?孫冬雲怎麼會被鬼附身了?”


鬱齡看到那張鬼臉,心裡也是怕得不要不要的,不過因為在外人面前,她要端著,所以看起來十分冷靜地道,“我也沒辦法,隻能找天師來驅鬼了,要不先將她綁起來拖回去吧。”


陳明明覺得這也是個辦法,看了看,就撸起袖子,脫了孫冬雲的外套,將她的手簡單地綁了個死結,說道:“我們可拖不動她,去叫人過來吧。”然後奇怪地道,“對了,鬱姐,你的兩個助理呢?”


兩個男助理其實是保鏢,現在不見他們的身影,不禁有些奇怪。


鬱齡自然也不知道的,先前保鏢還跟著她,等她被孫冬雲拖走後,她感覺保鏢有跟來,接著就聽不到聲音了,難道……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那聲音讓人毛骨悚然,鬱齡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陳明明也警惕地看著周圍,手機的手電筒的光線往周圍晃了晃,隻看到周圍都是一些半人高的草叢,那聲音好像是蛇類……想到這裡,陳明明雞皮疙瘩也出來了,她害怕蟲蛇這些東西。


手機的光線又晃了下,陳明明突然定住。


隻見黑暗中,有什麼黑色的長條狀的東西張牙舞爪地出現在她們前方,那數量太多,結成了一個巨大的黑影,看著不像蛇,反而像是植物,可是因為光線不足,卻又看不出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陳明明感覺一條黑色的粗影要抽過來時,直接揮著棒球棍,卻沒想棒球棍什麼都沒有打到,這讓她有些驚訝。


正驚訝著,陳明明的手上被捉住,就聽到鬱齡喝了一聲“快走”,忙不迭地跟著她走了,連地上的孫冬雲都沒理會。


那古怪的黑影追著她們而去。


身後有陰冷的氣息不斷地逼著她們快逃,兩人慌不擇路,根本不知道往哪兒跑。

Advertisement


聽到陳明明痛叫了一聲,鬱齡也感覺到一種非常陰冷的東西撞到背上,不過隻是覺得被什麼撞了下,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懵懂間似乎感覺到脖子上的修羅目在保護她。


陳明明卻是肉體凡胎,被撞到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非常難受的樣子。


再次感覺到危險時,鬱齡將陳明明推了出去,她也被什麼絆倒摔到地上,手機掉到一旁。


就著手機屏幕的光線,隻見那古怪的黑色長條狀的東西朝她抽了過來。


就要到她面前時,斜裡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抓住了它……


第137章


這是一隻非常漂亮的手。


在昏暗的光線下,依然能看出那手白晳的肌膚,骨節秀颀,如竹如玉,鬱齡看得心中一跳。


她盯著那隻抓住黑色長條狀東西的手,坐在湿冷的草地上,慢慢地轉頭看向身邊出現的人,還來不及看清楚,那隻看起來非常漂亮的手用力地將那黑色的觸須狀的東西拖過來,連帶的遠處一團張牙舞爪的黑影也被拖拽出來,接著那隻手硬生生地捏爆手中抓著的那截東西。


轟的一聲爆炸聲響起,那聲音如同密封的塑料袋灌滿了空氣時,然後被人踩一腳終於踩爆時的聲音。


並不算驚天動地,卻又能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捏碎了。


那隻手松開,指間仿佛有如煙如霧的東西從手心中散開。


草地上的手機屏幕上的亮度此時正好熄滅了。


這一舉動,仿佛也終於激怒了黑暗中的那東西,呼呼的風聲朝這兒刮來,如同藤條狀的東西劃破的風聲。


“蘇鸞。”一道清淺的聲音響起。


隨著這聲響起,鬱齡感覺到空氣徒然變得陰冷萬分,隨即腰間被一隻手攬進一個熟悉懷抱。那人單手摟著她急速後退,避開了那黑暗中揮舞過來的東西,隻聽到扎的一聲響起,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扎傷了似的。


周圍太黑,鬱齡看不清楚情況,不過仍記得陳明明摔倒的地方,叫了一聲:“明明!”


“我……在……這……”陳明明發顫的聲音傳來,仿佛冷得牙齒都打起了哆嗦,在黑暗中聽起來非常詭異。


鬼王蘇鸞從半空中出現,手持一條紅色綾繩,邁步而去,手一揮,便束縛住前方那黑色的一團東西,拖著它硬生生地轉了個方向。


那東西發現此地有鬼王,不敢力敵,在山林間逃蹿而去,巨大的身體行動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遠處一陣植物傾倒時的哗啦啦聲,偶有奇怪的鬼哭狼嚎聲傳來,不一會兒聲音就沒了。


山林間再次恢復了安靜。


鬱齡伸手搭在摟著自己的人的手臂上,叫了一聲:“奚辭?”


“嗯。”


是奚辭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裡?”她吃驚地問,“難道是修羅墓已經解決了?”


“沒有。”奚辭依然摟著她,掐著她的腰往上提了提,恰好讓她鑲嵌在他懷裡,騰出一隻手摸著她身上被沾湿的衣服,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我讓樂正爵頂著,過來看看你。”


“樂正爵?”


她像鸚鵡學舌一樣地重復他的話,因為他的出現太過驚訝,以至於現在腦子還有點兒轉不過來。


奚辭沒再說什麼,啪的一下打開一支小手電筒塞給她。


鬱齡一隻手拿著手電筒,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發現自己還被他摟著。他的力氣非常大,摟得她上半身和他緊密地貼在一起,身體騰空著,雙腿沒法著地,感覺就像個洋娃娃一樣地被他摟到懷裡。


奚辭的目光依然在周圍巡視,鬱齡以為周圍還有什麼東西,不敢打擾他,手電筒往周圍掃了掃,終於看到不遠處坐在草叢中發抖的陳明明,馬上讓奚辭將自己放下,跑過去看她。


手電筒的光線下,陳明明的一張喜俏的圓臉不復以往的紅潤,而是慘白中透著一股青色,看起來就像個病入膏肓的病人,鬱齡吃驚地問道:“明明,你怎麼了?”


陳明明蹲在那裡,一邊打著哆嗦一邊顫聲道:“不……不知……為什麼……突然……好冷……難受……”


鬱齡摸她的手,發現她的手確實冷得沒有一點溫度,就像屍體一樣,也有些心驚,忍不住叫道:“奚辭,明明怎麼了?”


奚辭撿起她掉到草叢間的手機走過來,看了一眼陳明明,說道:“陰氣入體,喝點驅邪的符水,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鬱齡想起先前那追他們的東西,抽打到身上時,確實有一股陰氣灌體,讓人十分難受。不過當時修羅目保護她,所以她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陳明明就慘了。


鬱齡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到陳明明身上,摸摸她冰冷的臉,安慰道,“等婁悅回來喝了符水就沒事了。”然後又朝奚辭問道:“剛才那是什麼?”


“鬼藤,幽冥之物。”


奚辭簡單地答道,見她身上隻穿了一條短袖,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她,溫聲道:“不用擔心,蘇鸞追過去了。”


鬱齡慢了半拍才想起“蘇鸞”是誰。


不正是先前在鬼墓裡的三具石棺中被奚辭收伏的鬼王嗎?因為她不想養鬼,所以決定送給米天師驅使的,怎麼奚辭帶過來了?


奚辭看了她一眼,淡定自若地說:“沒送。”


“為什麼?”


奚辭不說話了。


鬱齡忍不住看他,心裡有些不解,怎麼覺得好像這隻妖有點奇怪呢?這麼久沒見他,他突然出現在這兒,她自然是高興的,不過他好像又不想說什麼,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古怪了。鬱齡雖然有心詢問一下鬼藤是什麼東西,在這種環境中,又不想問了。


感覺陳明明冷得直打哆嗦,鬱齡有些擔心她,抱著她給她取暖,對奚辭道:“對了,奚辭,那邊還有一個被鬼附身的人。”


奚辭應了一聲,卻沒有過去,而是守在這兒。


鬱齡明白他是怕周圍還有什麼危險,所以沒有走開,倒也沒有說什麼。


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鬱齡感覺到周圍的氣溫突然下降,若有所覺地抬頭望去,就見一個穿著一襲非常有特色的紅色連衣長裙的女人從山林間而來,看似闲庭散步,速度卻非常快,須臾之間已經來到面前。


如果不看她的臉,感覺這就像個正常人一般。


鬱齡拿著手電筒,手電筒的光線照清楚了她的面容,是鬼王蘇鸞。


蘇鸞非常有禮貌地朝她頷首,並不在意那打在臉上的光線,用鬼類特有的陰冷的聲音對奚辭道:【大人,是幽冥鬼藤,被它逃了。】奚辭對此沒有說什麼,對她道:“那邊有一個被鬼附身的人,你去看看。”


蘇鸞應聲而去,很快便回來了,聲音帶著特有的陰冷聲色,對他們道:【不在了。】不在的原因,如果不是孫冬雲自己醒來走了,就是附在她身上的鬼帶著她的身體跑了,看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那附身的鬼操控她的身體走了,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奚辭聽後並沒有去找,而是讓蘇鸞抱起陳明明,他抱起鬱齡,三人一鬼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可以自己走。”鬱齡小聲地說,她先前最多隻是有點擦傷,沒什麼事。

潛力新作

  • 帶我走

    我穿回了女友高中時,她被打得頭破血流,抖著手去撿地上 的饅頭。我告訴她:「我是你未來的愛人。」她抿著毫無血 色的唇:「那你,說你愛我,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暴君的寵後[重生]

    "傳言北戰王性情暴戾,喜怒無常,死在他手裡的人不知凡幾。前世安長卿聽信傳言,對他又畏又懼,從不敢直視一眼。 直到死後他才知道,那個暴戾的男人將滿腔溫柔都給了他。"

    死者情緒穩定

    我的手機裡多了一張我熟睡的照片。 照片上,我雙手交叉胸前,滿臉含笑,聖潔又從容。 就是腦袋和身體分了家,從容中略顯一點尷尬。

    念念不想忘

    “記得GOSSIPGIRL裏的一句話嗎?如果兩個人註定在一起,最終他們總會找到重溫舊夢的路。”

  • 烈火烤綿綿

    "我從小幹什麼都比別人慢。 悄悄給養兄寫表白信,在網上連載了三年。 某天,他耐心耗盡,把我抵在牆上,「什麼時候寫完?」 救命,他怎麼知道的? 我紅著臉,矢口否認:「不……不是我寫的。」 「很好。」他涼涼一笑,單手鎖上我的腰,眼神幽深,「寫不完,今晚就別睡了。」 "

    林中鹿

    "我進宮的第十八年,婉拒帝王晉封我為貴妃,他贊我謙遜溫和。背過身我卻將加毒的口脂細細抹到唇上,將這浸著美人香的毒送進了他口中。 十數年前他為了保護他心愛的皇後,將我與另外三人接入皇宮,我被迫與愛人分離,另外三人在宮中含恨而終,作為代價,我們想向他討要這個天下。"

    許你朝暮

    我是一隻小黃鼠狼精,被炸雞店老板摁在牆上,貼在我耳邊 問:「想吃哪種雞?」我咽了咽口水,怯怯道: 「椒、椒鹽 的.....」他輕笑一聲,勾起嘴角,「真不巧,賣完了。」

    聲聲訴

    我天生耳背,是主上身邊最廢物的暗衛。 主上說我像頭豬,我說我這就出門買香菇。 他受不了,打發我去監視他的死對頭。 我偽裝成賣餅娘子,在死對頭家門前擺攤。 兩個月後,主上面色鐵青地把我從死對頭床上拎下來。 「老子叫你監視他!沒讓你睡了他!」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