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還有很遠。
沈辭玉目送桑黛離開,去了那隻一直生悶氣的小狐狸身邊。
兩人並肩離開。
一名弟子跟上前來,道:“宗主,您父親來了。”
沈辭玉回頭看,沈烽的眼下烏青,瞧著沒有睡好,風塵僕僕的模樣格外狼狽。
沈辭玉看到了他鬢發上又多了幾根白發,眼底的擔憂和心疼濃重到他接不住。
“辭玉啊……”
沈烽看到了桑黛離開,以為自家孩子又要自困了。
沈辭玉卻衝他笑了。
“父親,我想明白了。”
“我放下了。”
“是我錯了。”
他走上前,高大的劍修俯身抱住自家這段時間一直為他操心的父親。
“父親,我應該承擔起我的責任,是我太過脆弱了。”
沈烽抱住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辭玉啊,爹娘從來沒後悔過這般教養你。”
沈辭玉被他們教養的太過心善,也太過看重責任,被保護得太好,一輩子順風順水沒經歷過什麼挫折,不如桑黛堅強,跌倒了就很難再爬起,極其容易鑽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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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烽覺得,自家的孩子生得心善不是錯,看重責任也不是錯。
沈辭玉就該是這樣的。
“孩子,真的放下了嗎?”
“放下了,其實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在自困。”
“那你的心境……”
“父親放心。”
沈辭玉直起身子,衝他彎起眼眸。
“兒子十年內必入大乘。”
他是天級靈根覺醒者,他是劍宗宗主,是九州未來的仙盟之主。
沈辭玉的天賦從來不差。
天級靈根覺醒者永遠都是頑強的。
***
“妖界有錢,黛黛你放心,玲瓏塢房屋雖然受損嚴重,我已經傳音讓人送靈石過來,仙界再出些人手,這些房屋七日內便能重建。”
宿玄拉著桑黛的手解釋。
桑黛點頭:“辛苦你了。”
小狐狸牽著她往客棧走:“如今柳離雪應當在幫應衡仙君看傷,他趕來的路上傷到了身體,都是些皮外傷,放心吧。”
桑黛一開始就幫應衡看過傷,確實是皮外傷,因為他一路上摔了不少次。
她對柳離雪放心,聞言也松了口氣:“好,我知曉。”
客棧裡面被清理幹淨了,宿玄帶著她上了二樓。
藤蔓襲擊客棧的時候他們都不在屋裡,那些藤蔓並未闖進空房子,於是他們的房屋還算是整潔。
宿玄拉著桑黛直接去了水房,他往湯池裡加了水後用業火溫熱,幹淨利落便要脫衣服。
桑黛急忙後退:“……分開洗吧?”
宿玄輕笑:“屋裡隻有這幾桶水了啊,如今客棧還沒完全收拾利落,沒有人給我們送水,便是這水都是先前存的。”
桑黛別過頭:“……我去再問問。”
小狐狸親了親她的側臉:“騙你的,逗逗你,你先洗,我下去再打些水,一會兒我洗。”
宿玄揉了揉桑黛毛茸茸的頭發,轉身出了水房。
屋裡隻剩下桑黛一人。
她長呼口氣,壓了壓微跳的心。
她沐浴過後換上新衣,剛要束發的時候,身後一人走了過來。
桑黛聞到沐浴過後的清香,轉身去看,便被他堵住了唇。
小狐狸不知道在哪裡洗過了,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烏發用木簪半挽,唇齒間都是清淡的草木香。
桑黛看到是他後心下一松,主動攀上他的脖頸回吻。
宿玄掐著她的腰身將她提起來,讓人坐在梳妝臺上,他扣住她的後腦勺親吻她,一手在側腰摩挲。
親了小一刻鍾,小狐狸的吻在脖頸上蔓延開來。
桑黛剛沐浴完,身上都是皂角的清香,宿玄叼著她的軟肉輕咬。
聽她細細的喘.息,感覺她無力的攀附。
他在親吻自己喜歡了一百多年的姑娘。
桑黛暈暈乎乎問他:“宿……宿玄,師父那邊……”
“應衡仙君睡下了,他趕了好幾天的路。”宿玄銜住她的耳垂含在唇中輕咬,聲音含含糊糊:“我現在想和你待會兒,陪我睡會兒吧。”
桑黛這才發現他沒穿外袍,隻穿了一身裡衣。
小狐狸託著劍修的臀底邊親邊往床邊走,利落脫了她的鞋襪,解開劍修的外衫扔在裡側。
桑黛察覺到他在解她的中衣系帶,一巴掌拍在了某隻狂徒的肩膀上。
“不是睡覺嗎?”
“睡前親一會兒。”
宿玄跪在她的腿.間,狐狸眼眸微微上揚,笑得邪裡邪氣滿不正經。
“剛渡完劫,現在渾身是勁,都用給我的寶貝。”
桑黛捂住他的嘴:“你給我閉嘴!”
“黛黛呢,渡完劫有沒有覺得靈力澎湃?”
桑黛確實有,修士剛渡完劫後靈力澎湃是正常的。
宿玄解開桑黛的中衣系帶,利落扒掉包裹著美好的小衣埋頭親吻。
劍修拱起瘦削的腰身。
小狐狸聲音含糊:“幫寶貝紓解一下。”
桑黛喘著氣問:“你……你不是還沒發情期嗎?”
“快了,這幾天,先練練手。”
桑黛:“……”
他練的還少嗎?
她被親得迷糊,連宿玄什麼時候褪了她的褻褲都不知道。
有意識的時候小狐狸已經親上了她。
桑黛瞬間清醒,直起腰身要踢他:“宿玄!”
宿玄一手按著她的腰身,她根本動彈不得。
他抽空說了句:“沐浴過了,黛黛哪裡都很幹淨,就親一小會兒。”
他好像忽然有些強硬,靈力壓著她不讓她動,劍修很快就沒了力氣任他為所欲為。
桑黛的雙手無意識攥緊錦被,宿玄將尾巴露了出來,桑黛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她剛好握住狐狸的尾巴尖尖,力道很重,宿玄舒暢得渾身發麻。
小狐狸很喜歡劍修摸他的尾巴,尤其是劍修有時候還會抱著毛絨絨的尾巴睡覺。
他離開了些艱難呼吸:“黛黛……”
桑黛目光茫然,雙頰紅透,眼角的淚花明顯,她的眼淚是對他最好的鼓舞,左右她現在沒力氣,小狐狸果斷繼續下去。
到最後桑黛開始用力踹他,眼見人真的受不住了,小狐狸這才收手。
他直起身子去吻她的臉,親去她的眼淚,在要順著吻她的唇時,桑黛別過頭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宿玄,你不要親我……”
宿玄一愣,桑黛已經將腦袋埋進錦枕中,拉過他的尾巴蓋住自己的臉。
小狐狸笑了起來,懶懶擦了擦自己的唇:“我們黛黛香得很,我都不嫌棄,你還嫌棄自己啊?”
桑黛咬牙罵他:“你閉嘴!我沒有讓你親那裡!”
“可是黛黛,我們分開了三天,這三天對我而言像是三年。”宿玄吻住她的耳根,聲音很柔和:“我渡劫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黛黛,我很想去見你,見到你之後我就不想離開,所以方才強硬了些,別怪我好不好?”
他現在一顆心裡全是她,隻想跟她親近,這一場雷劫讓他們彼此的心更加貼近了些。
桑黛明確了自己的道,宿玄得到了自己的道。
他吻著劍修的鎖骨,小聲說道:“待會兒應衡仙君醒了,我就去向他坦白提親,黛黛,你沒有機會反悔了。”
桑黛沒說話,跟個烏龜一樣窩囊縮著。
宿玄與她十指相扣,彼此的靈力交.融,紓解著雙方澎湃的靈力。
“黛黛,你舒服過了,那幫我一次好不好?”
天色落下之後,小狐狸掀開了床帳。
他打了盆水替她擦拭。
桑黛悶聲道:“我想沐浴,身上好黏。”
宿玄親了下她的側臉:“我去打水,等會兒好不好?”
桑黛小幅度點頭。
宿玄熱好水回來抱她,兩人一起進了湯池,她坐在他的懷裡,下颌抵著他的肩膀。
此刻滿心後悔,早知道今天一起洗了算了,反正最後都得一起洗。
小狐狸幫她沐浴完後卻並未抱著她離開,微微仰頭靠著湯池邊,脖頸上青筋畢露,喉結上下滾動。
桑黛小聲問他:“你怎麼了?”
宿玄啞聲道:“緩一會兒。”
桑黛以為他受傷了,急忙抬起頭問他:“你哪裡不舒服嗎?還是渡完劫後傷到經脈了?”
小狐狸抬起手捂住眼睛笑起來,身子一顫一顫連帶著桑黛都跟著抖。
她皺眉問:“真的很不舒服嗎?我幫你看看好不好?”
宿玄忽然抬起手看她,兩人沒有穿衣服,桑黛的烏發半披在身前,遮擋住了大半春光,半遮半掩的模樣再配上她懵懂緊張的眼神。
小狐狸喉口幹啞。
她可真是純得要命。
【就是太舒服了。】
桑黛:“?”
【舒服得有些緩不過來。】
桑黛:“……”
她一巴掌呼了上去:“你能不能要點臉啊!”
宿玄順帶抱住暴怒的劍修,臉上依舊是不著調的笑。
“我又沒說話,你罵我幹什麼?”
桑黛:“……”
宿玄微微垂首,與她對視道:“寶貝,你怎麼總罵我,我明明什麼都沒說?”
桑黛的汗毛倒立,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露餡太多次了。
宿玄的琉璃眼眸半眯,桑黛恍惚間以為他真的猜出來了。
她急忙別過頭不看他:“沒有,我就是……就是有點害羞……我們坐在一起沐浴……”
宿玄悶悶輕笑,抱住劍修親了幾口。
他這心肝有點太好騙了,其實早就露餡了,偏生她自己沒有察覺出來。
宿玄靠在湯池邊,桑黛面對面坐在他的懷裡,小狐狸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身,一隻手在水下揉她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