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師尊竟是白月光》, 本章共3605字, 更新于: 2024-12-09 13:53:32

這下輪到我怔住了。


我看著江白月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竟莫名地讓人心跳加速。


不行……


我轉過身,平復了一下心跳。


「那什麼……我覺得修行挺有意思的,當你徒弟……也挺有意思的,另外,我才不要你的修為,我靠自己又不是渡不了劫。」


我不敢再看江白月的臉,於是翻身上馬。


「別廢話了,要是真想幫我渡劫,就多幫我打幾隻神獸。」


「好。」語氣中隱隱帶著笑意。


17


燭龍是難得一見的神獸,上一次若是成功擊殺,我不僅可以成功升級,而且可以把燭龍鱗和燭龍角煉化成裝備。


燭龍本身是司雷電的,以燭龍鱗制作的盔甲可以有效降低渡雷劫時的傷害。


但眼下時間緊,想要再尋到一條燭龍並擊殺,實在是難上加難。


所以我和江白月一合計,決定去最大的仙山蒼梧山碰碰運氣。


為了保存修為,我們騎了三天的馬才到蒼梧山。


蒼梧山靈氣充沛,地勢險峻,奇珍異獸數不勝數,凡人一般很少到這種地方來,所以放眼望去整個山都是翠色一片,神秘至極。


這個遊戲的修仙系統開放得比較早,所以論壇上有很多玩家做的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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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趕路的途中看了好幾篇關於蒼梧山神獸的帖子,最終決定獵一隻八品混元豹。


混元豹算是比較常見的八品神獸,獵殺難度中上,隻是它的掉落物不像燭龍那樣對渡雷劫有幫助,所以大多數人還是願意花時間找燭龍。


進山的頭一日,我和江白月在山中不同的地方設下陣法,隻要有混元豹踏入陣中我們便會感知到。


入夜,我們找了一處山洞,生了火。


白日裡忙著四處設陣,跟江白月話說得倒是不少,但都是聊的關於法陣的正事。


夜裡突然闲了下來,誰也不開口,氣氛冷不丁地變得微妙起來。


江白月盤腿坐在一旁擦拭著他的劍。


我給火上烤的兔子刷油。


肉的香氣慢慢蔓延開,我割下一隻兔腿:「吃?」


江白月從善如流地接過,咬了一口,評價道:「香。」


火光在江白月臉上搖曳,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那時我才開始修行,吃飯依然是每日的頭等大事,而江白月是劍仙,早就擺脫了吃喝這種低級需求。


但他每日都會出去練劍,傍晚的時候會給我帶點吃的回來,有時是一隻野兔,有時是一隻野雞。


條件有限,我隻能放在火上烤著吃,一來二去的手藝漸漸熟練起來。


一開始我問他吃不吃,他都表示拒絕,畢竟成仙之後就算不吃東西也沒有任何影響,但耐不住我烤的肉實在太香,某一日他淺嘗一口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甚至在第二天獵了一頭野豬回來叫我幫他烤著吃。


思及此,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想什麼呢這麼好笑?」江白月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兔腿,拿起匕首又剜下一塊嚼了起來。


「沒什麼,就是想起你以前是不吃飯的,但現在每天跟個凡人一樣一日三餐少了一頓都不行」我答道。


「還不是我的好徒兒把為師的胃口養刁了,」江白月彎了彎眼睛,「你呢,你喜歡吃什麼?下次為師給你買。」


「嗐,我想吃的在這裡又買不到,」我聳了聳肩,「我喜歡吃我媽燉的——」


我猛地頓住——


劇本裡的秦姝是秦家庶女,而她的母親在生下她的時候就因為難產而死。


我偷偷瞄了江白月一眼,發現他面色如常,暗自長籲了一口氣。


他應該是沒聽到……


「燉的什麼?」


我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發現江白月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沒什麼……」我心虛地低下頭。


江白月移開視線,淡淡道:「其實你還是有很多事不願意告訴我。」


「你害怕我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嗎?」


我猛地抬起頭,拿著油刷的手頓住。


江白月神情淡淡的,似乎在說一件早就習以為常的事。


我才是那個做賊心虛的人,在江白月面前如坐針毡。


「你……是怎麼知道的?」


江白月無所謂地笑了笑:「你在秦府不受寵,卻還能長成這副跳脫的性子,總是有很多我聞所未聞的想法,還教了我一些我沒有聽過的詞匯……」


江白月的話聽得我冷汗直冒。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了……」


江白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遇到你之前的某一天,我腦子裡突然多出來一個我從來沒有過的想法,它告訴我要去京城秦府見一個叫秦姝的小姑娘,然後,保護好她。」


「我以前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成仙之後時常領悟天意,我以為這次也不過是天意讓我收徒罷了,但是——」


江白月頓了頓,盯著跳躍的火焰。


「你還記得十年前你第一次給我吃你烤的兔腿嗎?那個味道我到現在也忘不了,於是我開始好奇,我在得道成仙之前有關於食物的記憶。」


「但我漸漸發現,關於這些記憶,甚至包括我還在劍宗修行時的記憶都像蒙了一層紗,隻能想起個大概,而其中的細節種種卻全然不知。」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遊戲為了減少運行佔用的內存,往往會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減少消耗。


江白月一出場就是劍仙,沒有人會好奇他成為劍仙之前作為一個普通仙門弟子的日子是怎樣的,而作為遊戲中的 NPC 他們自己也不會對自身的存在感到好奇。


遊戲不管建模多逼真,說到底其實還是一堆數據。


但江白月盯著火堆的眼睛裡顯然藏著不屬於一個按部就班的 NPC 該有的情緒……


「所以,我很好奇你的世界是——」


江白月話還沒說完,我的耳邊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警告!NPC 運行程序錯誤!」


18


我條件反射地撲過去捂住江白月的嘴。


警報聲在耳邊盤旋了許久,慢慢平息了下來。


我長籲了一口氣。


回過神時,發現江白月被我壓在身下,臉色通紅,雙手不知所措地撐著地。


我尷尬地收回手。


警報和系統提示隻有玩家能聽見,所以我的行為落在江白月眼中大概是突然像惡狗撲食一樣撲向他。


江白月整理了一下被我弄皺的衣襟,面上的微紅還未褪去。


「那個……你要是不願意告訴我就算了。」


我認真地握住江白月的肩膀:「這些事你以後別問了。」


為了避免被系統檢測到,我盡力給江白月使著眼神。


江白月一臉似懂非懂。


忽然,我系在手腕上的鈴鐺輕響了起來。


我和江白月對視一眼——


有東西入陣了。


19


一輪明月掛在山頭,月光傾瀉而下,透過枝葉的間隙落到蒼梧山的深處。


我和江白月在林間穿行,向著法陣而去。


「等等。」江白月忽然停住了腳步。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月光下一片相對平坦的地面,上面用來結陣的紅線零零碎碎地散落在地上。


而埋在陣眼中的法器也被拔了出來,破損不堪,靈氣四散而盡。


「這……」我驚訝地看看江白月又看看破碎的法陣,「這是一隻八品混元豹能做到的嗎?」


江白月皺了皺眉。


「它一定還在附近。」


我立刻警覺起來,挽弓搭箭,環顧四周。


蒼梧山靈氣充沛,所以山上幾乎都是參天古木,枝葉繁茂,不管是人還是別的神獸之類的,在其中極易隱藏身形。


江白月從束發的紅繩中扯下來一根,系在我手腕上。


「我去查探一下,你待在原地,一旦發現任何異常,扯斷這根繩,我會立刻過來。」


說完,白衣隱入影影綽綽的月光中。


用劍我不如江白月,所以我一直以來都以長弓為主要武器。


長弓的使用限制頗多,其中最要緊的就是要有開闊的視野。


但蒼梧山地形復雜,樹木繁多,造成了很多視野盲區。


再加上此時是夜間,視物更加不易。


我尋了一棵大樹,跳上枝頭,環視著周圍。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能掙脫出江白月設下的法陣的並不多,何況是一隻八品的混元豹。


來的路上我還在想,要不是江白月總說不放心要陪著我,我甚至完全可以靠自己斬殺一隻。


可現在,明知道就算那隻混元豹可能隻是僥幸從法陣中逃脫,但我心裡總有一部分在惴惴不安……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夜晚的樹林安靜得可怕。


江白月去得比我想象的要久。


我手心裡漸漸滲出薄汗。


思來想去,我捏了個訣問江白月在哪,可等了半晌都沒有回應。


忽然,月光下,遠處的樹枝輕輕顫動了一下。


我迅速抬箭。


樹枝的顫動越來越明顯,而且循著方向望去,一截黑影在樹枝間不斷跳躍。


越來越近了——


我屏住呼吸,瞄準黑影。


利箭破風而出。


「嗷——」


一聲豹類的慘叫打破了林間的寂靜,混元豹掙扎了幾下,重重地倒在地上。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調出控制面板。


神獸:混元豹(死亡)


經驗提升:100


就在我點下「領取經驗」的按鈕時,忽然整個操作界面閃爍了兩下,黑屏了。


我:「?」


我連忙重新打開。


界面加載一陣之後出現了一個新的畫面——


一隻黑毛藍瞳的混元豹。


神獸:混元豹


品階:化神


經驗提升:3000


化神期的混元豹?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在遊戲論壇查看的神獸圖鑑,根本沒有化神期的神獸,而且混元豹隻有棕毛紅瞳的。


難道是隱藏彩蛋?


但剛剛名稱旁的「死亡」標記怎麼沒有了?


我還來不及深思,系統音在我耳邊響起——


「系統提示:神獸,混元豹,進入攻擊狀態。」


我驚恐地回過頭。


一雙寒冰似的藍色豹眼在一步之遙處死死盯著我。


20


打不過就跑是我一直奉行的準則。


但人怎麼可能快得過豹子呢?


何況還是一隻化神期的豹子……


我撒開腳丫向著山頂跑去,邊跑邊將左手上的紅繩扯開。


師父……


我的好師父……


希望你這次能夠靠譜一點……


混元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眼看前面已經無路可走。


我深吸一口氣,在混元豹的血盆大口快要靠近的時候直直往前一撲,混元豹控制不住慣性向前飛去,我立刻翻身,彎弓搭箭,射向混元豹的後腿。


我雖然隻是一個八品金丹期的修士,但這箭是九天玄鐵鑄造的神兵,即便不能一擊致死,起碼也會入骨三分,給混元豹造成重創。


可沒想到那箭頭射到混元豹身上就像打到銅牆鐵壁上,叮呤咣啷地落到了地上。


那混元豹察覺到了異樣,轉過身來,口鼻冒著白氣,看了眼地上的箭矢又看了看我。


我簡直欲哭無淚。


混元豹邁著步子不急不緩向我走來,似是確認我已經逃無可逃。


​‍‍‍​‍‍‍​‍‍‍‍​​​​‍‍​‍​​‍​‍‍​​‍​​​​‍‍‍​‍​​‍‍‍​‍‍‍​‍‍‍‍​​​​‍‍​‍​​‍​‍‍​​‍​​​‍​‍‍‍‍‍​​‍‍​​‍‍​‍‍‍​​​‍​​‍‍​​‍‍​​‍‍‍​​​​‍‍‍​​​​​‍‍‍​‍‍​​‍‍‍‍​​​​‍‍‍​​​​​​‍‍​‍‍‍​‍‍‍‍​‍​​​‍‍‍​​​​‍‍‍​‍​‍​​‍‍​​​‍​​‍‍​​‍​​​‍‍‍​‍‍​‍‍​​‍‍​​‍‍‍​​‍​​‍‍​‍‍‍‍​‍‍​‍‍​‍​‍​‍​‍‍‍​‍‍‍‍​​​​‍‍​‍​​‍​‍‍​​‍​​​​‍‍‍​‍​​​‍‍​‍​‍​​‍‍​​‍‍​​‍‍‍​​‍​​‍‍​‍​‍​​‍‍‍​​‍​​‍‍‍​​‍​​‍‍​​​​​​‍‍‍​​​​​‍‍​‍‍‍​​‍‍‍​​‍​​‍‍​​​​​‍​​​​​​​‍‍​​​‍‍​‍‍​‍​​​​‍‍​​​​‍​‍‍‍​‍​​​‍‍‍​​‍​​‍‍​‍‍‍‍​‍‍​‍‍‍‍​‍‍​‍‍​‍​​‍‍‍​‍‍​‍‍​​‍‍​​‍‍​‍​​‍​‍‍​‍‍‍​​‍‍​​​​‍​‍‍​‍‍​​​‍​​​‍‍​​‍‍‍​​‍​​‍‍​‍‍‍‍​‍‍​‍‍​‍​‍​‍​‍‍‍​‍‍‍‍​​​​‍‍​‍​​‍​‍‍​​‍​​​​‍‍‍​‍​​‍‍‍​‍‍‍​‍‍‍‍​​​​‍‍​‍​​‍​‍‍​​‍​​​‍​‍‍‍‍‍​‍‍‍​​‍​​​‍‍​​​‍​​‍‍​‍​​​‍‍‍​‍​‍​‍‍​‍​​​​‍‍​​‍​​​‍‍‍‍​‍​​​‍‍​‍‍‍​‍‍​​​‍‍​‍‍​​​‍‍​‍‍‍‍​​‍​​‍‍​​​​​​‍‍​‍​​​​‍‍​​​‍我反手抽出小腿上的匕首,打算做最後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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