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霸道上司酷酷愛》, 本章共3760字, 更新于: 2024-12-05 13:40:01

簡單洗了把臉之後,我拿上房卡打算去前臺。


一邊機械地進電梯,一邊腦子裡盤算辭職後往哪些公司投簡歷。


「李牧陽?」


有點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回頭才注意到身後站了個人。


這人我剛好記得。


我大學室友之一,周俊。


周俊很不客氣地上下掃了一下我,目光停在我的唇,笑了:


「你現在什麼工作?怎麼現在還在……」


因為是見齊修遠,我穿得的確有點孔雀開屏,不像上班的。


因為喝醉了,中午十二點才從酒店出來。


因為強吻謝成則被還擊反咬,所以唇上還有紅痕。


但周俊的眼神帶著戲謔和輕蔑,顯然已經想得很歪了。


這種眼神之下,任何解釋都蒼白。


7


大學時就是這樣。


他們向來不惜以最大惡意來揣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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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上學生會幹部,他們覺得我是憑這張臉。


我當上會長,他們說有內情。


我第一個拿到實習機會,他們看我的眼神更復雜了。


就是周俊現在看我的眼神。


對方臉上浮現出更得意的模樣:


「你不會還沒工作吧?


「也對,齊學長前段時間好像離職了吧?聽說是被一個海歸精英給接替了。


「怎麼?人家海歸看不上你?」


我沒回答他。


因為實事求是,謝成則的確看不上我。


盡管周俊說的看不上,可能有另一層侮辱的含義。


可有什麼辦法。


我的確快成無業遊民了。


進入大學後,教給我最深刻的道理,就是不要逞口舌之快。


我懶得跟周俊掰扯。


我的沉默卻讓他深受鼓舞。


逼仄的電梯,他走得離我近了些。


他拍了拍胸牌上不存在的灰塵,似乎在強調他的身份:


「畢竟老同學一場,要不,我幫幫你?」


我剛才就看到了他被擦得锃亮的胸牌,他是這家酒店的經理。


那種惡心的氣息又纏上我,我緊盯著不斷下降的電梯樓層。


「誰特麼要你幫。」


我扔下這麼一句話。


電梯門打開,我和周俊的距離得以拉開,空氣又清新起來。


放松還沒持續三秒,我的表情僵住。


正前方不到五米的距離,謝成則正闊步走來。


謝成則走到我面前:「酒醒了?」


我怔怔地看著,大腦飛速運轉。


經歷昨晚,我出門第一個見到的絕對不該是謝成則。


他見我不回答,皺了皺眉。


下一秒,溫涼的手背碰了碰我的額頭:


「沒發燒,怎麼?啞了?」


他的動作太親昵,我嚇得大喊:


「你,你幹嘛!」


有一瞬間,謝成則好像被我的嫌棄刺傷,眸光暗了暗。


周俊剛才跟在我後面也下了電梯。


「喲,我說怎麼這麼硬氣。看來是有金主了。」


他的話太刺耳,我和謝成則幾乎不約而同看向他。


周俊一臉坦然:「齊修遠呢?你那位好學長呢?怎麼,覺得沒用就甩了?」


謝成則皺了皺眉,開口問他:「你什麼意思?」


周俊哼笑:「敢情你還不知道啊?


「李牧陽大學時跟齊修遠表過白,這倆後面就搞在了一起。他靠著齊修遠進了恆遠,那可是大公司。


「你可千萬別被他騙——」


他的話被我打斷,我衝過去打了他幾拳,很快我倆扭打在一起。


謝成則冷臉把我們拉開的時候,周俊臉上已經掛了好幾道彩。


我臉上也被砸了一拳,有些紅腫。


這會兒再面對謝成則,已經完全破罐子破摔了。


連和他怒視相對的勇氣都有了。


我甩開手臂上他的手,語氣無所謂:


「你也聽到了,他先造我謠,我才動的手。至於昨晚的事,你愛咋咋吧!」


我現在隻想回家。


一晚上沒回家,照家裡老母親那個性格,估計正掐著時間等過 24 小時報案。


謝成則再次拉住我。


卻沒有對我說話。


他扭頭對著鼻青臉腫的周俊,目光涼涼掃過他的工作牌:


「恆遠的招聘信息向來公開公正,你剛才的話,完全足夠我們以名譽權告你。


「還有,齊修遠是我堂哥,因為忙訂婚的事所以選擇離職。他和我堂嫂兩情相悅,你猜如果他聽到你剛才那話,會怎麼告你?


「你們員工培訓的時候,沒人教你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嗎?


「還是說你根本沒經過員工培訓?


「可我記得這酒店所有人都要至少一次員工培訓,你是怎麼當上這個經理的?」


謝成則一連串的質疑讓周俊閉了嘴,隻是愣愣地看著他。


謝成則冷笑:「你應該還不太清楚這家酒店的大股東是誰吧?


「看來酒店管理層要好好治一治了。」


說完,他松開我的手。


先我一步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扭頭,擰眉看著我:


「需要我提醒你,你隻請了半天假嗎?」


我清醒過來似的,立刻跟上去。


8


謝成則沒有帶我回公司。


而是帶我去了他住的地方。


我站在玄關猶猶豫豫。


直到謝成則拎著一個小箱子出來,看到我還站在門口,語氣不悅:


「我難道會吃了你不成?」


他聲音比剛才柔和太多。


我慢慢走了過去。


他招呼我坐到他身邊的沙發上。


謝成則拿著棉籤湊近時,我下意識躲了躲:


「我自己來。」


我哪敢讓他幫我處理傷口?


他不往傷口上撒鹽就不錯了。


他說:「傷口在臉上,你看不見。」


「老,老板,你家有鏡子嗎?」


「沒有……」


我還在想這麼大一個房子怎麼可能沒鏡子,下一秒冰冰涼涼的觸感碰上我的傷口。


謝成則塗得很輕很慢,還帶著絲絲痒意。


眼前驟然湊近的臉掠奪了我思緒。


我放棄思考為什麼沒鏡子這個問題。


轉而思考謝成則吃什麼長大的,皮膚那麼好。


「你昨晚親了我。」


他本來還在專心塗藥,這會兒驀地抬眼。


我和他的距離太近,這樣近的對視,讓我心跳亂了節奏。


這個氛圍實在不適合說這個話題。


我裝傻。


「啊?是嗎?我不記得了。」


「他告訴我你沒有醉酒忘事的毛病。」


「……」


謝成則口中的他不難猜,八成是齊修遠了。


媽的,就這麼把我賣了。


「所以呢?」


我站起身,逃離剛才跟謝成則眼神拉絲的距離。


我的確還記得ţųₓ:


「你不是也親我了嗎?我嘴邊現在還在痛,到底誰更吃虧啊!你還好意思說我?


「我承認,那時候年少輕狂,的確做了惡心你的事,要殺要剐我隨你的便。」


反正大不了辭職不幹。


如果謝成則能對幾年前那事消氣的話,我也認了。


藥也塗得差不多,我也不方便久待。


起身就朝門口走。


「你等等。」


我腳步頓住。


身後謝成則聲音輕得快聽不見。


「昨晚,對不起,但這事我會負責到底。


「你可不可以,跟我……」


如果我那時回頭,應該能看到謝成則耳朵紅得能滴血。


不過當時我實在不想繼續跟他掰扯這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於是就隨便扔下一句: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我心想,無所謂了。


反正按我的計劃,一個月後應該能找到新工作。


然後辭職。


9


出乎意料。


謝成則沒開除我,這兩天甚至沒怎麼為難我。


我一直在思考,是不是那天酒醉後莽撞的行為,真的在一定程度上還清了當年那個少不更事的吻?


但顯然我還是太樂觀了。


到第三天,開完會我被單獨留下了。


同事紛紛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等到會議室隻剩下我和謝成則。


他忽然走過來,順勢把我逼到牆邊,我退無可退,他仍在逼近。


清新又苦澀的男士香水味侵犯著我的呼吸。


「老板你……」


我伸手想拉開距離,雙手卻被他扣在身後。


就在我以為有什麼恐怖的事要發生時,謝成則忽然低下頭,靠在我肩上,聲音發悶:


「你今天跟你對面的女同事說了十四句話,跟你旁邊的男同事說了八句話,跟我一句話都沒有說。


「三天都是。」


??


不太對。


敢情他一天出來泡八次咖啡,在這兒等我呢!


謝成則忽然抬起頭,來夠我的唇。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推了推他,沒推動。


不是他什麼意思啊?


「你有病啊!」


說完空氣寂靜了一會兒。


靠,我怎麼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


我下意識去看謝成則。


好在謝成則的臉上沒有怒意。


這樣近的距離,我還是被謝成則的臉帥得晃了神。


等思緒回籠,頓時有些怯意。


卻聽到謝成則半是嘲弄地開口:


「我是有病。


「有病才會因為你親我一下就把人放心上了。」


「……」


故事的發展怎麼有些不對?


謝成則還在說:


「有病才會一聽到修遠哥說你的消息,急得從國外回來接手他的工作。」


「……」


「有病才會聽到他說你喜歡的人在這個公司,我每天草木皆兵,女同事要防,男同事也要防。


「我真是有病。」


謝成則退開,睫羽下的眼神晦暗不明,有些哀戚。


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


到底誰欺負誰啊?


莫名其妙的。


我之前的確在某次公司聚餐時說過喜歡的人在公司。


當時齊修遠還是我上司。


可不就在公司嘛!


想著想著,腦袋裡忽然蹦出一個荒謬的想法。


我眯眼打量謝成則:


「你……你那天說負責,不是整我的意思?」


謝成則抬眼,還含著幾分委屈。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整你?


「嘴都給你親爛了。


「你公司的董事長是我外公,你以前的上司是我堂哥,我要整你,都不用回國。」


「我……」


艹。


確實有實力,無法反駁。


「那你那天說讓我跟你,是……要包養我?」


「包養?你能讓我包養?」


「是……跟我談戀愛。」


他低著頭,隱隱有些不安地開口:


「可以嗎?」


嘴都親爛了。


能不可以嗎?


反正我不虧吧?


10


我和謝成則維持著姑且算是戀愛的關系。


某天,難得一毛不拔的小曹請我喝了杯咖啡。


他心直口快:「想著在公司待這麼久,你請我吃喝不少,我還沒請過你。」


「算你有良心。」


見小曹表情有些傷春悲秋。


我以為他和他男朋友吵架了,想安慰兩句。


他擺手:「唉,大家都說,你離被炒不遠了。


「牧陽哥,其實我還挺舍不得你的。」


我嘴角抽了抽。


原來辦公室裡的謠言都傳成這樣了嗎?


也是。


他們哪知道。


看起來高冷的謝成則,背地裡就是個醋成精。


我和女同事講話他會吃醋。


和男同事一起吃飯他也要吃醋。


導致我最近被他叫進辦公室的頻率越來越高。


他發泄醋意的方式簡單粗暴。


就是把我按在辦公桌上親,圈在辦公椅上親。


甚至有幾次,是抱在他腿上……


但這是能說的嗎?必然不能。


我很少看到小曹這麼真情流露。


有些感動。


小曹越想越難過,忽然抱住我:


「哥,你要是走了以後再也沒人幫我幹活又請我喝咖啡了。」


「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


我本來想拍拍他的背安慰一下。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總不能說:放心吧,你被炒了我都不可能被炒。


因țṻ⁴為謝成則好像挺喜歡我的。


結果一偏頭看到站在門邊的謝成則,動作僵住。


他表情冷得發寒,目光卻隻是淡淡掃一眼,隨後走進了辦公室。


他身後跟著幾個人。


剛才目光聚集在謝成則身上,這會兒一看,這幾個人中帶頭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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