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邵華池扶著傅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一幕,心微微一痛,百姓已經不願意相信晉國了,這才是李皇最想看到的吧,肉體的殘害隻是讓百姓痛恨當權者,但心理上的摧殘才是最終打垮晉國的根本原因。
寺廟的住持與雅爾哈將軍是舊識,在青染的安排下,很快他們就得到了裡面的一個寮房,在後山,專門供給客人居住的地方。
城裡的大夫幾乎都被青酒和青染秘密找了過來,邵華池確定傅辰沒有生命危險才松下一口氣,隻是為了保持清醒,傅辰居然在原本還沒痊愈的傷口上又給了自己一刀,如果不是有梁成文的藥,怎麼可能還撐得下來。
常年在戰場上的邵華池,知道這些傷口隻要處理不善,就會感染甚至死亡,這幾乎是帶走軍隊生命的噩夢。
傅辰做事有時候狠的讓人連罵他都覺得是件多餘的事,這個男人隻要確定了就不會改變主意。
不過現在還有件更緊迫的事纏繞著邵華池,他最煩惱的,是……
邵華池低頭,看著自己腫脹的地方。
見青酒一臉單純的看著出醜的自己,邵華池產生了一道煩躁,冷冷笑了起來,倒是正大光明展現自己的男性雄風了,“怎麼,想來伺候我嗎?”
青染他們那群歪門邪道的東西教育出來的玩意兒,怎麼可能單純,唬誰呢。
這青酒邪門的很,估計看得出來自己不喜歡他,所以也很少出現在他面前,現在待在這裡很大可能隻是為了看他笑話。
青酒聽懂了,不由得漲紅了臉,他是男孩子啊!雖然臨時又換了女孩子打扮,但這隻是為了更好混入城裡罷了。
這個瑞王,真是不要臉的前無古人!
不過青酒深知不能硬碰硬,邵華池有時候僅僅是這樣看著人,都透著戰場上的殺氣和血腥味,濃重的讓人不敢靠太近。
哗啦啦跑開,去外面打聽呂尚等人的消息。
邵華池關上了門,將所有嘈雜擋在門外,哪怕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也控制不住。剛才貼那麼近,又是傅辰失去了理智的觸碰,他怎麼可能會沒有男人該有的反應。
一路上為了遮掩異樣,耗費了多少力氣。
Advertisement
嗯?
邵華池總覺得哪裡說不上的古怪,他剛才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他與傅辰貼的太近了,他能感覺到某種詭異的硬物頂著自己。看到傅辰的時候,他就猜到傅辰是穿著別莊府裡的鎧甲掩飾身份混出來的,那層鎧甲很厚,在防御方面也比以前的青銅護具要強上不少,當時他的注意力全在傅辰身上,根本沒注意到其他地方。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地方,似乎是有東西?
邵華池倒吸了一口氣。
男人的腰部以下,臀部以上能有什麼東西?
總不會是……
但傅辰是太監,怎麼都不可能有那玩意兒。
他想到曾經他碰到傅辰的褲子,對方就是昏迷也會馬上醒來,別說後來沐浴的時候也一定會穿著褲子,也許是這奇葩行為令人印象太深刻了,他就是想忘都忘不掉。
他一直以為是傅辰如此高傲的人忍受不了身體的殘缺,從而特別在意。
但如果根本沒有殘缺呢?
邵華池呼吸聲都開始變大,身體發泄不出的欲望,團團的謎底,都刺激著他。
他盡可能忽略自己想要發泄的地方,集中思維想著剛才的細節,應該……不可能吧。
他們在宮裡生活了那麼多年,最是清楚這些事情做不了假,不然整個宮裡不是亂套了嗎。正因為前面的朝代有些太監淨身不幹淨,出了些宮闱醜聞,後面的朝代對於太監的淨身檢查非常嚴格,就是傅辰有三頭六臂都不可能掩藏。
再說傅辰進宮的時候還那麼小,怎麼可能躲過嗣刀門的嚴密排查。
就是不說嗣刀門,傅辰當了多年的無品級太監,那麼有一樣檢查是必須要過的,那就是——驗茬。
驗茬,對了,他當年認識傅辰的時候,不是剛好有一次驗茬嗎。
傅辰要是不通過怎麼可能出現在他面前。
所以,那也許隻是鎧甲裡的某個護具,也可能是傅辰塞了什麼武器,以傅辰的性子還真有可能在身上放這些防身武器。
就算這麼想,這個疑惑卻是種在邵華池心裡種了根,發了芽。
來日方長,總有辦法能夠實驗一下的。
他咬牙,汗珠子從睫毛的地方滑落,灼痛了眼。
緩緩的,將手放在身下腫脹的地方……
傅辰醒來的時候,全身還是滾燙的,下方的某處還在渴求著,他壓抑著出口的呻吟,看了眼身體,隻有上衣被脫去,下方的衣物還穿著,剛才身體已經到極限,實在沒有力氣再撐下去。
也許他心中也有那麼一絲篤定,邵華池一定會將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這是這段時間出生入死後,他們能將背後交給對方的信任感,至少在生死方面,他們的確沒有必要再互相堤防著了。
抬眼就看到青染等人擔心的眼神看著自己,問了這是哪裡,青染簡略的說了一下過程。
“你是說這裡有不少因為城裡火災躲進來的百姓?”傅辰知道自己當時讓人去放火給梁成文等太醫逃出去的機會,也是為了攪渾寶宣城,才多設置了幾處,但都是刻意避開那些民宅的,按理說百姓是沒必要來這種避難所的。
青染等人早就確認了這個情況,他們能猜到,百姓已經被逼到絕境,那樣的家已經無法給他們任何安全感,還不如來這種寺廟的地方,有人的地方讓他們能得到一些安慰。
傅辰扯了扯自己傷口上的紗布,準備將它撕下來。
“公子,這才剛包扎好!”青酒驚得差點跳起來。
小家伙緊張的樣子讓傅辰在忍耐中還是露出了一絲安慰的笑容,除開青酒那莫名的幸運外,這本身就是個聰明到極點,非常討人喜歡的孩子,傅辰欣賞這樣聰慧又守本分的。
“不打緊,”他這條命硬的連自己都驚訝,他相信自己足夠克死人了,要真能死在這種地方反倒奇怪,一個天煞孤星,得到這些福利不是應該的嗎,傅辰笑容中有一道不明顯的滲人和悲涼,“你們盡可能弄一桶涼水進來,越多越好。”
大夫說公子是種了媚藥,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會看到那一幕的原因了吧。媚藥根本沒什麼很好的克制辦法,青染隻能拿了幾顆邵華池給的清心丸先讓傅辰服下,讓傅辰在睡眠時可以進入深度修養,緩解身體的本能症狀。
但媚藥沒有解藥,公子醒來後依舊會非常難受。
青染吩咐了身邊的幾個人,屋裡隻剩下自己和傅辰,“公子,可否為您找一些女子來?”這麼忍下去,對身體傷害太大了。
這女子當然是跟著青染的部下了,當時與青酒清水一行人一起的那群刻意培養出來的人,除了去京城的大部分外,其餘的她都帶在身邊以備需要,無論是身份還是身體都是放心的。
青染的後勤工作,向來是細致而熨帖的。
傅辰卻莞爾,恢復理智後看著絲毫沒有之前發狂的樣子,“我要是碰了誰,恐怕那姑娘的命也會沒了吧。”再者他本來也沒那心思。
他不是聖人,但也沒殘害無辜的想法。
經過剛才與邵華池的宣泄,又昏迷了一段時間,他已經基本能控制住了。
青染表情僵了一下,公子,是知道殿下心意的?
“怎麼,想不明白我這麼說?”他知道青染在奇怪什麼。
青染無奈頷首,她的確以為公子不會承認殿下那不容於世又幾近無所顧忌的情感,說不定公子根本覺得這是多餘的東西,隻會將之摒棄而已。
不是看不到,而是當做沒看到,這才是公子。
“也許,我正在被腐蝕,在這之前我卻沒有發現……”傅辰頓了頓,似乎對於這個話題有些忌諱,直接轉移了話頭,“說說你帶著青酒的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包括我也是他找到的吧。”
原本心中的猜測,好像得到了印證。
隨著青染的描述,無論是她們順利進城,那條地鼠挖出來的屯兵洞就淹沒,還是一進城就能找到住所,很幸運的逃過幾次排查,都有青酒的存在。
“你還記得……,烏仁圖雅在臨行前,對我們說的話嗎?”
“是,奴婢記得。”那樣的傳說,她怎麼會忘記,如果烏仁圖雅說的是真的,她現在跟的人是怎麼樣的存在,這個傳說似乎沒有成功過一次吧,帝王星幾乎是命定的帝王,紫薇星隻有夭折的命運,更妄論很少現世的七殺星,“她說,按照星象的推演她無法做出最準確的判斷,但以她五年來的觀察和綜合推測,您很有可能是七殺星,李皇有八成可能是即將統領各國的帝王星,而除了您以外還有兩顆主星,分別是詭詐之才和縱橫之將,其餘就是七顆輔助之星。”
“你的記性很好,所以,現在有沒有想到什麼。”傅辰引導著,他喜歡引導身邊的人思考,而不是總是讓自己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一個領導者不是自己有多強,而是他所率領的隊伍綜合實力,他不是單兵作戰,沒必要逞能的時候他更願意發揮屬下的能力。
這還看不出來,青染就白白待在傅辰身邊這些年了。
公子從找清水用了那媚娃體的時候開始,就對青酒不同,甚至送了生辰禮物,後面更是將之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