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不錯,開場就遇到了男主,不必她在古代苦逼地到處尋找,畢竟在古代找個人,信息傳播全靠口口相傳與快馬郵寄,如同大海撈針。
快速遇到男主,男主還是救她於水火的人,她本來很滿意,誰知這竟然是個復仇的開場,她居然還是被復仇的目標?
她拿起了盤子裡洗好的果子,是中午刑鴻澤帶回來的,大個水靈靈,咬一口甜如蜜。
記憶裡,原身確實欺負男主過分了些,她看著那些操作也很窒息,那時男主對她這個救母恩人之女,是很有好感的,極順著她,不但百依百順,還主動為她做一些討她歡心的小玩意兒,雖然她並不稀罕。
後來被那麼對待,確實傷透了他的心,被他記到現在,懷恨在心也是正常的。
不過……
她喃喃道:“可我一點都沒感覺到他在復仇啊,除了一開始拿了根嚇人的繩子捆她外……而且,復仇竟然還給她買甜果子吃?”她翻著手裡的果子,用鼻子嗅了半天,聞有沒有毒藥的痕跡,她鼻子很靈的:“系統,這上面不會下了春藥吧。”
系統:……
你都吃兩個了,還活蹦亂跳的,你說呢。
花露頭疼。
這可怎麼辦啊?在男主身邊,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難道要跑……
系統:“呃……宿主,男主其實對你的好感,已經刷正了一點點,宿主要加油哦。”
“哦?哪裡刷到好感了?”花露精神一振,難道是她做的飯好吃?
系統:“不,你一哭,他就加一點……”
花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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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一擦黑,刑鴻澤與鍾樂山就進了老宅院子。
一路上刑鴻澤快馬加鞭,鍾樂山都要跟不上了,他今日處理公務也花了些時間,天一黑,他怕今天剛到老宅的嬌氣惡毒精害怕,至於為何怕一個仇人害怕,他沒有細想,一心隻想回去。
兩人一進院子,就聞到一股特別好聞的飯菜香味。
其實不止兩人,今日有風,香味吹到鍾宅周圍幾戶人家,好多人都聞到了,個個懵神四處張望,哪來的香味兒?怎麼這麼香?聞著味兒,連嘴裡飯食都能多吃兩口了。
刑鴻澤急著回來,鍾樂山也沒吃飯,跟著將軍往回跑,此時聞到了香味,真是整個腹腸都開始鳴起鼓來。
花露在院子裡逛了會兒,哭就能增加男主好感,那……也太容易了點。
想一想,今日中午他拿了她做的仙蜜饅頭送人,她委屈的哭了鼻子,他的確理虧地一聲不吭站在那兒,任她打他,也沒有說反擊,吃飯的時候還給她挾青菜,她理都沒理,還把她挾的菜,放回到他碗裡,無聲地抵抗,不接受他的好意,他也一聲不吭,走的時候,還看了她許久,才留下一句,“晚上回。”
這也不是對仇人的態度嘛。
那花露就放心了,這個世界的人設可以定下來,那就做個小哭包好了。
結果,天都快黑了,他也沒回來,在這個陌生黑漆漆的宅子裡,花露一個人還是有點怕怕的。
隻好到處尋了一個油燈,研究半天點亮了,然後去廚房開了火,有了熱氣,就順手做了點吃的,結果天都黑了,人還是沒回來。
她隻好蹲在灶火處,看著火光,溫熱且有安全感,什麼時候她覺得溫熱也是一種安全感了呢?
隨後,就聽到院外有人的腳步聲傳來,好像不是一個人。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怯怯地叫了一聲:“相公……”
接著,就聽到外面急急的腳步聲,向廚房而來,而那個一下午沒說話的男人,立即開口回應她:“嗯,我。”
男人旁邊的鍾樂山簡直震驚,看向身邊的將軍。
有問必回,這……不、不是說仇人嗎?
然後他跟著將軍後面一踏進廚房,就見到一個身影飛撲過來,將軍眼明手快地一把將她抱住了。
以防止天黑她撞到門框上。
花露:……
那一顆小腦袋,直拱在他懷裡,看樣子嚇得不輕,眼圈都紅了,輕輕一眨,就泛起水霧,真讓人心疼。
鍾樂山張大了嘴巴,看著二人。
刑鴻澤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任她拱著,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手卻放在她頭發上,久久沒放開。
“咳!”鍾樂山忍不住開了嗓,“咳咳”了兩聲,咳完見將軍倏然看向自己,面色不渝,他忙低頭道:“嗓子痒,嗓子痒……”
花露這才扭過臉,眼睛含著淚,看向旁邊鍾樂山,她臉貼在刑鴻澤胸前,那怯生生的模樣,絕美又純真。
尤其夜晚光線下。
鮮眉亮眼得有些驚心動魄。
鍾樂山立即捂胸口:哎呀,他死了死了,他死了。
為何如此美人,不是我的?
若能得此美,他死也足矣。
鍾樂山臉忍不住也跟著湊上前。
花露立即面露驚慌的把臉往刑鴻澤胸前一埋。
就聽到刑鴻澤吐出一個字“滾!”
鍾樂山:……
大人平時也不是護食的人啊,錢財東西都會分給兄弟,沒想到,現在一臉護食警惕地看著他,不知大人自己有沒有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啊,就跟護著自己羽翼下的崽兒一樣的,不肯讓人碰一下。
但他的大人,卻毫無所覺。
當然,他鍾樂山滾是不可能滾了,聞到香氣,他怎麼可能走,娶是娶不到這個美人了,難道他還不能吃口美人做的飯嗎,厚著臉皮也要吃上一口。
晚上花露等刑鴻澤回來時,在廚房隨意做了點吃的,中午的饅頭都吃光了,那刑官人,一口一大半,差點沒一口一個給吞了,花露就吃著一個,最後他伸手去饅頭盤裡拿,他還拿了個空,也不知道心裡有沒有後悔,送出去那五個。
晚上她做得清淡,沒有肉菜。
隻做了一道翡翠玉帶蝦仁,下午有人送過來一些蝦,此地離水近些,魚蝦豐盛。
花露就用紅配綠,配了一道菜,紅和綠搭在一起,討人喜歡可不容易,但是粉紅和嫩綠那就很配啦,十分小清新,清炒翡翠玉帶蝦仁,翡翠玉帶就是翠綠的黃瓜,切成指厚,將粉紅蝦仁塞黃瓜中間,紅配綠,一點也不俗氣,反而讓人看著很有食欲。
還有一道簡單的蝦仁蒸水蛋,有人還拿過來一籃子雞蛋,她就加了點仙蜜,蒸了幾個蛋,嫩黃嫩黃的,上面擺放了五個蝦仁點綴,再撒了一點綠色蔥花,紅黃綠,依然美得很。
她用面和仙蜜,最後擀出薄餅,切了細細的面條,配了新鮮的香菇,綠菜,下了一大碗香菇面。
還炒了香辣醬,放上面一勺,美味極了。
她剛才已經吃了一小碗,還剩下一大碗。
等端上桌子,分得那一碗素面,已經快被鍾樂山吃完了。
蝦仁蒸水蛋他一挾一大塊,吞嘴裡:“好吃!好吃!”
刑將軍拿回來油紙包的切牛肉與雞腿肉,被他挾著放進面裡,加上花露炒著拌面的香辣醬,一攪拌,味道絕了,那是甜中帶香,香中帶辣,辣中又爽,各種滋味在嘴裡回味無窮。
鍾樂山都快哭了,這小娘子長得美就算了,做的東西咋這麼好咧?舌頭都能吞掉了。
露則在將軍身邊,為將軍調制醬汁,面也被她從一大碗,分成兩碗,其中一碗給鍾樂山。
另一碗自然給男主。
為他挾菜,為他取筷,極是溫柔小意。
鍾樂山心裡酸,他和將軍本來都是光棍無妻室,但現在將軍有女人了。
他邊吃邊看向老宅的堂廳。
這有女人和沒女人就是不一樣。
之前將軍說搬過來,他還來幫忙打掃,那屋子倒也不是不能住人,但破舊又小,兩個男人能打掃多幹淨,也就眼睛過得去,黑漆漆,不是什麼舒服地方。
瞧瞧,這女人才來了一下午,這張破桌子,居然擦得這麼幹淨,都露出木紋了,桌上還放了一個碎了邊角的一隻灰色陶制小酒壇子,裡面插著一大把野花。
就是院子裡雜草裡面的野菊,遍山漫野都是,被摘了一大束,有金色、紫色、白色,三色花,插在壇中,平時沒注意路邊這種小花,可這會吃飯,那花竟然有香氣,悠悠的花香味,還挺好聞,挺清新,吃飯看著,蠻舒暢,別看這麼一束簡單的花,把整個灰暗破舊的屋子一下子點亮了,仿佛有了生氣,有了人氣兒。
女人就是這麼神奇的生物,沒有女人,全是男兵的隊伍,平時個個落寞空虛又無精打採,但有了女人,個個眼睛發光,不落寞不空虛也不無精打採,打仗都有勁兒了。
女人不需要做別的,隻是出現男人面前,就能讓他們無限愉悅,走到哪兒都是一道風景,稍微喝一個小曲給他們聽,他們就覺得心靈受到了滋潤。
不信看看他們家大人,冷酷的將軍,此時被一個女人稍微這麼隨意小手拿筷子給他挾那一點菜,那麼伺候一下,燈光下,那表情都不一樣了,眉毛都舒展了,那就是兩個字,愉悅。
有的男人,女人稍微順著捋兩下,就脾氣全消,比如,他們鐵血將軍大人。
不過,這也得看誰捋,至今,隻有這個小時候對大人非常不好的“惡毒”女人做到了。
花露目光在男主與鍾樂山之間移動,然後起身拿起酒壺:“我去給你們熱下酒。”說著向廚房走去。
鍾樂山見人出去了。
對刑鴻澤道:“……我看這小娘子挺好的,男兒當心胸寬闊面對以前的恩恩怨怨……”大人切不可小肚雞腸!你要不要,你給我啊,我也很會折磨人的,他小聲嘀咕。
刑鴻澤眯起眼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