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關山睜大了眼睛:“诶?”
“生小孩很困難的。”沈澤正經道:“所以需要實踐。”
顧關山合上書,沒聽懂:“……哈?”
沈澤持續厚顏無恥的風格,說:“生孩子也需要排練,你連這都不知道。”
……
……
排練個屁,顧關山難受得嗚嗚哭,沈澤根本不需要排練,他就是仗著家裡沒有人才欺負她的。
沈澤把顧關山按在長絨地毯上,緩慢頂入時幾乎把女孩子小腹都捅得發疼,顧關山腿根都在發抖,淚水被逼出了眼眶。
沈澤重重地親吻顧關山的眼角,她痙攣地揪扯地毯,女孩子舒服得腳趾都蜷了起來,卻又疼得直冒淚花。
那是他的人,沈澤近乎暴虐地想,顧關山這女孩子,從頭發梢梢到腳趾尖尖都合該是他的所有物。
沈澤這一輩子對她掏了心,挖了肺,卻仍要猶如心口挖肉般地送她走——送她走。
那是一萬一千公裡,也是整整一千四百多個日升月落。
“阿澤……”那聲音孱弱又柔軟,柔弱得幾乎能掐出水來,她體質其實非常的柔,沈澤卻是個結實高大的男人,被壓制時,顧關山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沈澤說:“你贏了,顧關山。”
“實話實說。”沈澤掐著顧關山的細而軟的腰,野蠻地咬她的耳朵,深深地頂開那生澀、痙攣的器官。顧關山被蹂躪得微弱地顫抖,眼眶裡盡是眼淚。
“老子想你,何止他媽的想你——”
Advertisement
“老子想你想得,連這時候,閉上眼都是你。”
夕陽西沉,天邊餘暉萬頃,映著世界的一角海洋。
沈澤站在顧關山家門口,金紅光影映了一牆,他正待開門,她父親站在門口準備送他走,皺著眉頭問:“沈澤,八月十號,有時間麼?”
沈澤道:“您隻管通知我就是。”
“我們買了下午一點的機票,因為過海關什麼的麻煩,上午十點半就要出發。”顧遠川道:“進一步的時間安排我會讓關山通知你,你有空的話,可以叫幾個關山的朋友……有誰來著,丁芳芳?叫他們一起來,送送她。”
沈澤正準備回答,顧關山就光著腳從樓上噠噠噠地跑了下來,顧遠川立刻恢復了沉默。沈澤意識到她剛洗過臉,眉毛還帶著水汽。
顧關山的父親生硬道:“關山,沈澤要走,你去送送。”
沈澤對顧關山揶揄一笑——顧關山臉上非常地掛不住,尤其還是當著自己爸的面——拽著沈澤就逃了。
外頭木槿花開得猶如打翻了的紫墨水,海上的潮汐溫柔地衝刷沙灘。
樓下吹過夏日的微風,沈澤揶揄地摸摸她的小腹,問:“這次就不疼的要哭了?”
顧關山拍拍他的爪子:“上次來姨媽,不一樣的,少動手動腳。”
沈澤拉長了音:“哦——”
假正經,沈澤腹誹,到了情濃時還不是哭著求他。
顧關山穿著橘色的小短褲和白T恤,除了眼尾還紅紅的之外根本看不出剛剛被欺負的痕跡,沈澤低下頭想親親她,卻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你爸現在對你怎麼樣?”沈澤其實有點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勸這兩個人,但是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句:“……我覺得他其實挺關心你的。”
顧關山笑了笑,糊弄答道:“還行吧。”
沈澤難以啟齒道:“我覺得吧……哎,你爸還是愛你的,你別對你爸也這麼……這麼冷淡。”
顧關山仰起頭,望向沈澤,眼梢仍帶著一絲未褪去的紅。
“沈澤,”顧關山輕聲道:“我知道你對我有多好,好到他這麼對你,你都想原諒他。”
沈澤心裡一慟,艱難地說:“畢竟你們怎麼說都是父女,血濃於水——”
“可是。”她突然說。
顧關山眼眶又紅了起來,晚風吹過她的頭發,和她清瘦的、凸起的鎖骨。那模樣和神態在顧關山身上已經許久沒有出現了。
——那種被生活逼出的,極度的頑強和倔強,和沈澤第一次見到脫去面具的、渾身傷痕的她別無二致。
沈澤意識到,那些東西從未離開她,隻是沉進了她的海底,甚至永遠都不會離開。
“沈澤。”
“我有你了。”
“……阿澤,我的生活裡,已經有你了。”
她沙啞地重復。
那個頑強的、倔強的顧關山總是害怕地縮在自己的殼裡,連頭都不敢露出來,永遠不敢宣布自己對沈澤的所有權。
可是明明,沈澤早就是她的人了。
第86章
七月末的時候,浪了一個夏天的沈爸爸沈媽媽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有個兒子,而且那個兒子剛考上大學,已經無聊得在家打了一個多月遊戲了。
沈爸爸感到了一種和兒子談談將來的打算的必要。
沈爸爸問:“大學畢業了打算怎麼辦?有考研打算嗎?”
沈澤難以置信地問:“爸,你是覺得我適合讀研究生還是怎麼了?”
沈爸爸無法反駁:“……”
“那就是工作或者創業?”沈爸爸揉了揉眉毛:“我和你媽想問問你,以後的打算,我們也好配合你,給你先鋪鋪路。做打算要提前做,別事到臨頭了你才告訴我們你想做什麼。”
沈澤想了想道:“這些不勞煩你了。”
“我不適合做學術,這個你們應該能和我達成共識。”沈澤道,“工作的話可能稍好一些,但我也不喜歡看人眼色……我已經快二十了,我心裡有數,不需要你們擔心。”
沈爸爸悻悻道:“……那行。”
沈爸爸坐在沈澤旁邊看他打遊戲,沈澤也不避諱,打完一局就放下了手機。
沈爸爸不自然地道:“……阿澤,我覺得你是真的長大了。”
沈澤聞言笑了笑,沈爸爸突然意識到這是第二次——繼他那一次拿著雞毛掸子抽沈澤之後,頭一次懷著這樣的心情打量自己的兒子。
——他仍是那個沈澤,他的獨生子。可他卻長大了,不僅是身量上——他僅從身量上,就已經是個成年男人,不再是以前那種稚嫩的模樣,如今連帶心智都成熟了起來。
沈澤突然說:“……不過我有個計劃,確實應該和你們透露一下,也應該取得你們的同意。”
沈爸爸訝異道:“哦?說說看?”
沈澤平靜地說:“過幾年,等我們都穩定了,我要和她結婚。”
沈爸爸那一瞬間沉默了一下。
夏天悶熱的風吹拂窗簾,陽光落下來,沈澤看著自己的父親。
沈爸爸想都不想地回答:“……我不同意。”
沈澤擰起眉頭:“你們又是從哪裡學的棒打鴛鴦?”
“你這就誤會我了,我沒打算棒打鴛鴦。”沈爸爸摸了支煙,啪嚓一聲點了火兒:“顧家那姑娘我非常欣賞,你媽也喜歡,最重要的是你一沾上她,竟然也變成了一個男人。我欣賞她能教會你什麼是擔當,什麼是頂天立地。”
“……但沈澤,你現在太小,十九歲。你現在連構建一個家庭的能力都沒有。異地戀也非常不穩定,我不希望你把話說得太死。”
沈澤不服地道:“我——”
沈建軍打斷了他,道:“沈澤,先過四年。”
“過四年,你隻要能把她帶到我面前。”沈建軍平靜地說。
“你隻要能做到,我親自去和老顧提親。我說話算話。”
他想了想,又道:“——沈澤,關山那孩子,真的是個好姑娘,我很欣賞她。可你得把她圈牢了。”
沈澤那段時間總粘著顧關山,陪她玩,陪她逛,還陪著做羞羞的事情,他年輕氣盛的,總有用不完的精力。
他正好是個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旺的歲數,還有點無師自通地會擺弄人,得了空就會連哄帶騙地把顧關山往床上推。
分離在即,顧關山幾乎不會反抗,甚至帶著點生澀又勾人的,熱情如火的味道。
窗外是一場盛夏的陣雨,花葉被打得落了一地。
沈澤把顧關山按在自己的被褥裡,從背後深深地侵犯她,顧關山渾身都在發抖。沈澤隻見到她雪白的、凹陷的腰窩,一頭黑色的長發披散在後背上,她咬著嘴唇苦苦忍耐。
這個人即將離他遠去,他想。
沈澤近乎殘忍地,又深又重地反復頂開她的生嫩性器,逼迫得顧關山連抽泣都帶著鼻音。她的肩背都是雪白的,皮膚光潔,像個白玉做的女孩子,可那眼梢卻含著水,紅得猶如春日桃花。
他後來抱著顧關山,在雨聲中迷戀地親吻她,沙啞道:“……野男人太多了,我要給你買戒指。讓那群野男人沒法惦記你。”
顧關山困得迷迷糊糊,點了點頭:“好……好呀。”
沈澤就帶著她去挑對戒。
沈澤終究是個學生,什麼卡地亞蒂凡尼——那裡一對戒指動輒十多萬二十幾萬人民幣,顧關山看著那價格後面的一串零心裡都發憷,也不想要那麼貴的。
沈澤在櫃臺前看了會兒價格,囂張地說:“不貴。以後哥給你買。”
顧關山憋屈地道:“不用的,我不戴這種東西——”
沈澤:“我兩年前不是說過嗎?顧關山。我什麼都要給你最好的。”
然後沈澤握緊了顧關山的手。
“我現在可能還給不起,但我都記得。”
……
他們最後買了一對铂金的素面戒指,在裡頭刻了兩個英文字母。
沈澤非常不滿:“憑什麼G在前面?”
顧關山想都不想地道:“憑我比你攻。”
沈澤:“……”
沈澤幾乎從來不對顧關山說不字,這下就教育自己怎麼說都是個大老爺們——女朋友幹點讓自己高興的事情,就讓她高興去吧。
他們的城市那幾天猶如梅雨的時節,實為臺風即將過境,那日子風大雨也大,像是夏日最後的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