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府小姐一根筋》, 本章共4208字, 更新于: 2024-11-28 15:25:34

「您要將兒子給我,您得找媒人向我爹求親,我爹同意了,我就同意。」


爹,看你怎麼置身事外,想讓我童言無忌,避開皇家,不可能。


咱們父女,這一輩子都必須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爹滿臉惶恐,他沒想我整來這麼一出。


皇上一怔,反應過來哈哈大笑,他說:「子孺說得對啊,皇後,各位娘娘,你們快向丞相求親去吧。」


四位娘娘聞言立刻低下了頭。


唯有皇後一笑,她對身旁的女官耳語。


不一會,女官給皇上了個禮,說:「皇上,皇後委託臣做媒,替太子求娶丞相嫡女子孺姑娘,您允否?」


皇上掃了一眼他的女人們,對那四個露出怒其不爭的模樣,轉頭對女官點頭:「允。」


女官便來到我爹面前說媒,我爹老臉變了形,藏不住的樂意,頻頻點頭同意。


於是,像鬧劇一樣。


我被許給了太子。


四位娘娘舒了一口氣,直撫胸口。


她們本就不想替兒子爭,皇後出身武將之家,太子文韜武略,爭什麼?雞蛋碰石頭嗎?好好活著不好嗎?


我們一家三口齊齊整整地回到了丞相府。


一段時日內,我們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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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相中了我,她會為了兒子保我家。


我娘說,五皇子和咱們子孺年紀最相近,性子也最溫軟,如果是賢妃求娶多好,子孺做了五王妃,會和在家裡一樣自在,可惜子孺的一劍,把賢妃嚇怕了。


我爹說,不可能的。那些娘娘各個都精得很,皇後早就相中的人,她們怎敢動心思?就連闖宮也就是配合皇後裝裝樣子罷了。


我詫異:「皇後娘娘早就相中了我?不是相中爹的權,娘的錢?」


我爹叱我:「胡說什麼,皇後娘娘不是那樣的人,你說的那是...皇上。」


原來,皇上和皇後並不相同。


那太子,他會像誰呢?


我腦子裡回想遊戲中他的表現,沒什麼突出印象。


7


與太子定親後,他來見過我幾次。


他十三歲了,有了少年的模樣。


我八歲,還是個小孩子。


每次來,他都會給我帶宮裡的糕點,比我們府裡做得精致。


但他課業很多,不能常來,我便對他說:「太子哥哥,這些糕點可真好吃,你能把宮裡做糕點的廚子給我一個嗎?」


他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到底是小孩子啊,別的女子會借著愛吃糕點的由頭,讓未婚夫多來幾次,你倒好直接要了廚子,讓你未婚夫怎麼辦?」


雖不情願,他還是把廚子給了我。


我娘十分開心,她本也喜歡吃些零嘴。


她說:「太子對你,倒是用心。」


我爹說:「用心是用心,就是匹配上是我們孺兒的軸心。」


我軸嗎?軸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得多了,我犯了尋思。


我覺得我和大家一樣啊。


怎麼說的我好像多不一樣似的。


不久,皇後召我入宮。


皇後病了,臉色蠟黃,面色憔悴。


太子站在她身後,一臉擔憂和迷茫。


皇後對我說:「子孺啊,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放棄太子好不好?」


我不太明白:「為什麼要放棄太子,他不是我未婚夫嗎?我和他,不是像我娘和我爹一樣嗎?」


皇後一愣,咳了咳,笑著說:「對,對,對,就像你爹和你娘一樣。太子會待你一心一意,你也對他一心一意可好?」


我看向太子,堅定地點頭:「那是自然。」


太子的臉紅透了。


皇後要休息,不多留我,得到我的承諾,她就讓我走了。


太子送的我,路上,他對我說:「子孺,謝謝你。」


「子孺,子孺。」他念了我的名字好幾次。


我抬頭看他:「別念了,以後要念一輩子呢。」


他笑:「好,一輩子。」


十三歲的太子對八歲的子孺許下了一輩子的承諾。


一個月後,皇後薨逝。


她死前,用十幾年的侍奉之恩,拖著病體,跪求皇上三天三夜,求皇上允許,在她死後,把太子送到其外祖家。


太子外祖在邊關守衛。


皇上想了很久,最終同意了。


我爹說:「父母之愛子女,則為之計深遠。皇後早知自己時日無多,怕護不住太子,殚精竭慮提前為太子定下妻子,並託孤於老父。」


我娘:「怪不得選中我們孺兒,選妻子,再沒比我們孺兒這種妻,更讓人放心的了。」


我奇怪,問娘:「我是哪種妻?」


我娘嗯嗯了兩聲,看向我爹,我爹馬上接話:「像為父這樣的。」


我哦了下,沒太懂。


8


轉眼七年過去。


我十五歲了,小時候,我喜歡弄槍弄棍,我爹都由著我,他還給我做了把劍,但並沒當真,雖然他也給我找了教武藝的師父,卻沒嚴格要求也沒具體目標,我就是練習了個架子,花拳繡腿而已,看著好看,沒實際用。


太子去邊關之後,我爹改了主意。


他說太子有了做武將的經歷,看女人的視角發生變化。


他開闢了新天地,我不能固守一隅。


他要我實打實地習武,看兵書,要試著去理解他的世界。


這些年,邊關戰鬥不斷,太子隨著舅舅,外祖父大大小小戰鬥參加了不少。


他每年都會給我寫信,告訴我下他那的情況。


我也會回信,但我沒說習武,不僅習武,我還看了不少兵書。


我能想象,在那裡,他是多麼的不容易。


不僅如此。


現在我也懂了我是哪種妻。


忠貞不二,矢志不渝,一心一意……


簡單就是,軸的。


我也明白了我娘為什麼會在我小時候拎不清過。


她被外祖母洗腦了。


被父母洗腦,尤其是被母親洗腦,孩子特別容易降智,嚴重的甚至失智。


哪怕這孩子中了科舉,當了官也一樣。


我爹同僚裡,這些年可有不少,隻因惹家裡老太太不喜就休妻的。


即使知道錯怪妻子,辜負妻子,但命是母親給的,就得以母為天。


若遇到好母親,這一生還能知是非,判對錯;若遇到的個把孩子當自己所屬物的,這輩子就廢了,就是母親意志的執行體,哪怕母親錯的一塌糊塗,也照聽不誤。


我娘現在也悟到了這些,她現在很少去見我外祖母,她說外祖母一拉下臉,她就腳軟,就想跪。


讓孩子跪著,是多少自私母親一輩子的隱秘願望。


幸虧我娘及時改正,沒把自己變成她娘的樣。


最近太子給我的一封信中,說今年冬天來得早。


蠻奴沒有備足糧草,向我方發起進攻的次數變多,倒是不怎麼殺人,搶了東西就走。


他寫信給我,著墨於他的勇敢,他如何一次又一次打敗了對方。


而我卻看到了更多。


冬天來得早,對方準備不及,我方呢?


這幾年,皇上越來越多疑了。


留在京都裡的四個皇子,稍微露頭,被百姓或者臣子稱贊,就會遭到他的打壓。


太子二十歲了,已經成年,在軍中威望很盛,我不信皇上不防。


倒不至於殺了他,但做做手腳肯定會。


目前,最合適的便是從軍需上進行設計。


隻要說太子未及時報備天氣變化,導致軍需不足,戰鬥力下降,死傷……


我越想越害怕。


與父親商量後,我就去外祖父那薅羊毛。


外祖父氣得吹胡子瞪眼睛,說女生外向,哪有還未嫁人就幫著夫家的道理。


我說:「邊境不是太子的,他保邊境保的是這個國家,跟著他幹的都是這個國家的千萬兒女,您忍心……」


他不吭聲了,加快了籌措物資的腳步。


就在我帶著隊伍日夜趕路,帶著補給到達邊境的當天,大雪比往年提前來了,不過三天,封了所有的路。


到達時,我沒有馬上去尋太子。


而是清點物資,長途跋涉,損失了不少東西,我得知道現在還有多少件棉衣,多少斤藥材,多少袋米……


三天後,到處雪茫茫一片。


外祖父給的管家對我道:「小小姐,物資確實損失不少,但好在老爺給得足,足夠三十萬大軍過上四個月。」


四個月啊,那就是能到明年二月,官方給的補給總能到了。


心中有了底。


我打扮一番,去了軍營。


他在信中說,他的營帳很大。


9


我遞上了太子的信物,守衛沒說什麼,對我行了個禮,就放我進了營地,並把通往太子營帳方向指給了我。


我一邊走,心跳一邊加快,七年了。


我是大姑娘了,我對他不僅有不減的認定,還加了喜歡,他呢,除了遵守他母後的約定,對我是否也加了喜歡?


一急,我就用了功夫,轉瞬便來到他的賬外,心跳如鼓。


剛要挑開帳簾,裡面傳出東西摔碎的聲音。


接下來,人聲傳出:「怎麼辦?三天了,信還沒送出去,今年的大雪來得太早,糧食不夠半個月的了,再這樣下去,不用蠻奴來打,咱們的將士就都餓死凍死了。」


「太子殿下,別急,等雪稍停,我就派人去送信。」


「外祖父,我怕父皇會趁此……」


「別怕!」聽到這裡,我推簾而入。


我一出現,一老一少反應很快,一個抽刀,一個拿匕首。


待看清就是個嬌滴滴且眼熟,手無寸鐵的姑娘後,都愣住了。


太子變化很大,走時他是一個青蔥少年,現在他是個壯碩的漢子,下巴上還有了胡須。


他看著我對他笑,瞪大眼睛,反應了過來:「子孺,子孺是你,真的是你嗎?」


我笑著點頭,走到他身旁,自然地拉起他的手。


他是我的夫君,他的手也是我的,我想拉就可以拉。


他沒準備,身體一僵,馬上反過來把我的手握得死緊。


他身旁的老者看了面色一變,佯咳提醒,現場還有他的存在。


太子大笑,馬上給我們做了介紹。


我嫋嫋婷婷給外祖父行了禮。


聽說我在三天前趕到,他急問:「你進來時,可見雪下了多遠?」


我不急不慢:「封了整個邊境城不止,城外百裡全部覆蓋。」


身穿鎧甲的老將軍一下子頹了,面露等死的哀色。


我不敢再讓他急,拉著太子的手,又請他跟上,告訴他們我給他們帶了禮物,請他們務必親自去看。


太子以為我給他帶的是一匹馬之類的,不方便隨身攜帶。


可當他們看到一車車的棉衣,糧草,藥材……


一把年紀胡須皆白的老將軍老淚縱橫,哭到蹲在地上。


太子也哭得停不下來,確切地說,邊哭邊笑。


雪中送炭,不過如此。


一眾將士圍著我們歡呼。


太子抱著我,用力再用力。


如果我不是練武身子骨結實,骨頭都被他抱碎了。


這一刻,我把自己刻在了他的心尖上。


我想,無論多少年,隻要想到今天,他都會被那種強烈的感覺衝擊到。


我帶給他的,是京都多少美嬌娘都給不了的,一生也給不了。


他忘不了我,每刻都會想著我。


我想夠了。


於是,雪一停,我就告辭了。


太子很不舍。


但他知道我必須走,我是以外祖管家女兒身份來的。


我們從雪少的地方繞路而行,走走停停,足足走了一個月才走了出來。


回到京都又用時一個月,不過我一路都很安心。


10


我回來第五天,我爹說朝廷才按照以往進度去送補給。


如果沒有我提前送的,現在,軍中估計死傷無數。


接下來就是治太子的罪。


可,不會有了。


我白日吃得香,晚上睡得安。


就等著勝利的消息,今年蠻奴糧草不足,我想太子外祖父定會趁此機會打一場大仗,一決勝負。


我爹的心情也美麗了起來。


他說,做外祖父指日可待。


我娘開始著手安排制作我的嫁衣。


果然,年一過。


大勝的消息傳來,缺食少衣的蠻奴,被打得落花流水,邊境又向前推了數百裡,如果不是他們投降,並籤下三十年停戰且進貢協議,他們會被打光。


我對我爹說:「為什麼心軟?直接把他們並入我國版圖不好嗎?」


我爹愣了一下說:「孺兒,你說這話不像個太子妃,像個太後。」


我回他:「太子妃,皇後,太後,我都會逐一實現。」


我爹梗了。


但他都偷偷地笑,女兒養成這樣,任何一個老父親都會驕傲吧。


11


太子凱旋。


我擔心皇上會在路上動作,結果出乎意料,太子一行一路順利。


我沒去東宮找他,上次我千裡尋他助他,現在該他來找我了。


結果,世事無常,他人沒來,卻等來了他要與我退掉婚約的消息。


我的心髒跳得與當初在他營帳外一樣快。


喜悅令人興奮,憤怒也一樣令人興奮。


我出離憤怒,背上了劍,要去找他,如果他負心,我就一劍結果了他,再結果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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