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後來隻用了一個而已。
因為,隻是那一個就讓岑嫵疼得在他身下熱淚盈眶。他寵著她,不願意用第二個。
洗漱完,周聞抱岑嫵去客廳入戶處的島臺吃早餐。
岑嫵驚訝的發現不是room service,而是他自己親手做的雪梨甜湯跟蟹黃面。
以前在理縣,岑嫵趁高三寫完題的空檔去汽修廠兼職,他不放心岑嫵在夜裡一個人走夜路,每次都掐住時間來接她,接完之後帶她去小吃店吃夜宵,岑嫵坐下來後總點這兩樣。
岑嫵沒想到,三年不見,周聞還依然記得十八歲的岑嫵喜歡什麼,並且還會卷起他現在身上穿著的價值不菲的襯衫的袖子,為她親手做這些吃食。
周聞抱她在島臺邊的高腳凳坐下之前,專門給岑嫵找了個柔軟的小方枕墊上,才讓身上隻披著他的淺藍系帶絲緞睡袍,一頭長烏發松垮的在肩膀上斜扎著的岑嫵去上面坐下。
自岑嫵醒來,他輕柔對待岑嫵的姿態,酷似岑嫵是一個易碎的無價之寶。他深怕把她弄碎跟弄壞。
然後,周聞在岑嫵腳邊蹲下,牽住她的手,一本正經的問她:“還疼不疼?下次我輕點。”
岑嫵甩開他的手,臉色赧然的抱怨,“哪裡還有下次。”
昨晚岑嫵喝了口感讓她上頭的雞尾酒,想要周聞也喝,專門幫他調了,結果他把就酒潑到她的身上,伸出邪氣的舌頭舔,堅持要這樣才願意品嘗。
岑嫵懷疑他們昨晚算是喝了酒的一夜情,而不是什麼破鏡重圓。畢竟他們以前根本沒在一起過。
“肯定還有無數個下次,賬本上嫵嫵欠了我那麼多次聽話。以後要一次次的還給我。”周聞無限放低如今已經是港城資深老錢豪門太子爺的身段,蹲在地上耐心的寵哄女生。
從她身邊直起身之前,周聞認真的望著岑嫵的眼睛,告訴她,“從今天起,岑嫵是周聞的女朋友了。”
“……”
岑嫵心裡一熱,現在想不做都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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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晚他們真的做了。
岑嫵再端著架子不答應,就是跟男人在綠茶的裝嗲撒嬌了。
昨晚都被他吃幹抹淨了,現在還裝什麼純。
“昨晚你揍吳勳風的事情,會不會太過了?”岑嫵喝了兩口雪梨湯之後,想起來正事,昨晚他們坐電梯來到頂層之後,縱情貪歡,一時沒有時間去細想吳勳風的事情稍後會如何演變。
周聞撈出煮蛋器的水煮雞蛋,敲碎之後,耐心的剝掉殼,放在一隻白瓷碟盤裡,遞給岑嫵,示意她吃。
爾後,他才慢條斯理的說:“去年我在法國勒芒的車翻了,重傷住院,是吳勳風買通試車員,事先破壞了我的車,因為有我在隊裡一天,他就出不了頭。這件事我在重傷住院出院後一個月就查清楚了,我沒心思找他算賬,昨晚是他自己先找來的,怪誰?”
岑嫵聽得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吳勳風那麼壞,去年春天周聞在法國的練習場出事,差點連命都沒了。
昨夜,周聞那樣對他,也是他應得的懲罰。
“昨晚沒揍死他,他之後也不敢怎麼樣,因為他做了什麼壞事我都知道。以前,我是不想整他,經過昨晚,我想整死他。”周聞淡淡的說著最狠的話,下一句落重語調,“快把雞蛋趁熱吃了。”
岑嫵一瞬間似乎有些明白到自己之於周聞的意義。
吳勳風設計讓他出車禍事故,他重傷住院,差點丟了性命,他都不屑於跟吳勳風計較。
可是昨晚宴會夜,吳勳風隻是覬覦了一下岑嫵,他就把新仇舊怨一起跟吳勳風暴怒的清算。
他對曾經有過的每個女朋友都這樣,還是隻對岑嫵這樣。
*
“我坐車去學校了。下午還有事。輔導員讓大四生回去系裡開會。”
吃完早餐,陪男人呆了一會兒,岑嫵想起在學校裡還有論文答辯要準備,岑嫵以為自己識趣的走人就行了。
昨晚她穿那條據說是小媽裙的騷媚裙子,把太子爺惹生氣了,沒想到周聞說要送她回學校。“我送你回去。”
周聞讓司淮給她找來一件真正溫婉淑女風格的連身裙,讓她穿上,不容岑嫵拒絕的告訴她:“從今天起,我們正式交往。把我的公主睡完,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
岑嫵這才感覺到自己真的成為了跟了周聞的女人。
在回學校的路上,她打開手機,看到熱搜上全是跟吳勳風有關的黑料,不僅有他經常嫖.娼睡粉的真實證據,還有周聞的粉絲不知道從哪裡得知周聞去年在法國勒芒準備世界頂級賽事時,在練習中車輛出事故全是吳勳風暗中搞的鬼。
一群人在聲勢浩大的聲討這個假世界冠軍。
而關於吳勳風眼下重傷住院的原因,卻無人知曉。
UNRULY車隊官方隻回應了吳勳風之後無法繼續參賽消息的可能性。對於他為何受傷以及一系列的醜聞,選擇了完全的靜默。
從昨晚將岑嫵抱著走出那間蜜月套房,周聞就把一切都處理得很好,不讓他的公主受到任何的傷害。
回到學校,大四畢業季,同學都在熱熱鬧鬧的準備論文答辯跟工作。
岑嫵的室友柳茹萱不準備找工作,畢業後打算要開一個獨立藝術設計工作室,她家裡經濟條件好,有這種想法不叫妄想。
跟著小姨,寄宿在凌家長大的岑嫵反而有些迷茫,此前本來是有打算畢業後在歸路雜志社好好做下去,但是昨晚發生了那種事,她發現自己其實不太喜歡再參加這種紙醉金迷的社交場合。
下午四點,柳茹萱在設計室裡做泥塑,岑嫵過去找她。
柳茹萱眼神犀利的見到岑嫵今天有些不一樣,不知道她這段時間在校外經歷什麼事了,好奇的問道:“岑嫵嫵,怎麼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我們周太子爺欺負你了?”
“什麼啊?怎麼總把我跟他聯想到一起。”岑嫵覺得柳茹萱現在真的三句話不離周聞。
“因為你是他的女人啊。”柳茹萱搗騰著手裡的泥塑,知道岑嫵這段時間沒住宿舍,也沒回凌家,是去酒店跟周聞一起住了,現在估計是住出結果了。
“姐妹,跟你男人什麼進展了,趕緊給我播報一下。”柳如萱大膽的猜,“我估計你畢業後也不用籤什麼工作單位了,直接翹腿坐太子妃好了。人家那個舞蹈學院的那誰,昨天未婚夫都開賓利進校來給她求婚了,畢業直接當總裁夫人。你也該讓你們家周聞給你弄一個這樣的求婚。”
“哪裡那麼容易。”岑嫵想著明絹送她禮服裙做暗喻的事。
即使昨晚的炙熱融合跟今晨的溫柔擁護疊加在一起,周聞都親口說了,他們從今天起正式交往,岑嫵還是覺得跟周聞在一起沒那麼容易。
他早上口口聲聲的說了,從今天起正式交往,把他的公主睡完,他會負責到底。
岑嫵現在是周聞親口承認的女朋友了。
可是,他這一生是不是有太多女朋友了。
岑嫵不想當分母,卻又還是當了。
“昨晚你們用了幾個?”柳茹萱手裡的陶罐快要成型了,她忽然直接的問岑嫵。
如果不是真的do了,岑嫵今天不會這麼一副嬌滴滴的小媳婦兒模樣。
柳茹萱跟她一起上大學四年,知道岑嫵鈍感力可以算是宇宙最強級別。
大學四年裡很多男生追求她,她理都不理他們,像個一心修仙問道的小尼姑。
現在臨畢業,周聞回來找她,她就每天魂不守舍了。
“什麼幾個?”岑嫵託腮,坐在教室的桌椅上,守著柳茹萱做泥塑。
“當然是小雨傘啊。”柳茹萱想知道周家太子爺的香豔秘辛。
岑嫵臉紅著罵她,“你怎麼沒羞沒臊的,大白天跟我聊這個。”
“這有什麼,難道說你們一個都沒用,直接真刀真槍的幹?太子妃馬上要懷龍胎,母憑子貴嫁入豪門了?他們港城的那些老錢長輩最看重開枝散葉了,岑嫵嫵要是懷上了,肯定能坐穩周太子妃的位置。”
“其實……”岑嫵哭笑不得,這才坦白,“用了的,但是就……一個。”她說一個的聲音像蚊子叫,細弱柔軟。
柳茹萱還是聽見了她的答案。
“才一個?”柳茹萱是不是高看普瑞財閥的太子爺了,那麼具有性張力的一個男人,一晚上就一個?
這能讓柳茹萱的小姐妹婚後幸福?
“不是。”岑嫵解釋,“是很久很久,後來他手臂上套的袖箍都被崩斷了,他才停。”
柳茹萱聽得渾身燥熱,作用在於緊縛的袖箍都被崩斷了,那麼欲那麼野的男人當時得迸發了多大的力量。
大膽明豔如柳茹萱,聽到岑嫵這麼形容,也有些震驚的感知到周聞當時弄得岑嫵有多狠。
柳茹萱都為那個場面害羞了。
“說接下來要正式交往。”岑嫵手指在墨綠色的課桌上畫圈,對這個將來不太確定。
“那就正式交往啊。”柳茹萱贊同的點頭,“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你們終於續上了。”
“因為他現在的身份,還有他這個人的個性,我不太確定會有結果。”岑嫵對自己的好友說出自己心裡的疑慮。
經過昨夜,她感到自己跟周聞的關系絕對不會再回到從前,將來是什麼樣,也恍然未知。
“沒有結果,你就圖他皮囊唄,還圖他的錢,我們學校找有錢公子爺當男朋友的多了去了,人家也沒像你這麼優柔寡斷。”潮酷女孩柳茹萱活著的理念就是及時行樂。
“唉……”岑嫵嘆氣,“我還是回宿舍去準備論文答辯吧。”
“別啊,再跟我聊聊那個斷了的袖箍,周太子爺當時低吼著瘋一樣的咬你了嗎?救命,你們玩得真的好欲。”
“……”岑嫵起身,背起包,告訴柳茹萱,“請柳同學專心好好做畢設。”
等她出了教學樓,手機忽然響了。是明娟給她打電話。
“岑小姐,我們見見可以嗎?”女人冷豔帶沙啞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第051章 爛桃花
岑嫵怔了怔, 第一反應是婉拒對方的這個要求。
女人一改之前的頤指氣使,如此放下姿態,主動打來找岑嫵約見面的目的, 岑嫵不用去猜都能輕易的知道。
昨夜有了吳勳風騷擾她的事,岑嫵現在不得不變得萬分的機警。
任何靠近她的人跟事,她都要三思對方的目的是好是壞。
“放心, 不是為了害你,我送你的禮服裙你收到了嗎?真可惜昨晚你沒有穿它,如果穿了它, 我想我隊裡的頭牌應該不會惹火上身成這步田地。”今天一天都過得忙亂的明絹嘆息。
岑嫵捏了捏手機, 然後不偏不倚, 不卑不亢的說:“我沒有對吳勳風做任何勾引他的事,事情發展成這樣, 我也很惋惜。隻是,如果去年在法國勒芒,周聞翻車的事,是他暗中設計的,那麼, 他就值得這樣的下場,並且還是他的報應來得太晚了。”
“岑小姐,其實我約你見面,並不是為了聊吳勳風,我想跟你聊聊你。我現在正在你們學校附近, 我們約個咖啡館喝個咖啡算了。”明絹表達出今天非要見岑嫵一面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