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朝我搖著尾巴的狗……
在葉風麟眼底,我看到我的臉微微紅潤著,的確是非常柔弱可欺的模樣。
他的手指伸了過來,似乎非常確信自己可以取代謝雍在我心裡的地位,雖然在我心中,他們兩個幾乎沒差別,區別或許並不是外表,而是巨物的差別。
“綠燈了。”在葉風麟的手即將靠近我的那一刻,我對他溫柔的說。
他坐直了身體,重新把目光看向了前方。
趁著葉風麟停車的間隙,我來到了江明濯的病房前,那天的夢讓我至今心有餘悸。
我知道,在外人看來,江明濯是個表現完美無缺的情人。溫柔,優雅,強大,他追求我的時候,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但是,沒人比我清楚,他也喜歡用這樣出眾的外貌輕而易舉的俘獲我,再牢牢地控制我。
江明濯在我的身邊,隻想把所有的人都推開,讓我的世界隻有他。
這樣我所有的情緒,感動,珍惜,生氣,落淚,愛慕,包括憎恨,都隻有一個對象。
江明濯。
“你這麼喜歡他?”
葉風麟的聲音把我從思緒裡喚醒了。
我轉頭,葉風麟又露出那副皺眉的模樣,見狀,我忍不住問道:“你這麼討厭醫院啊。”
“我說過,有些不太好的記憶都在這裡。”葉風麟走近,他也看向了病房內安靜睡著的江明濯,似乎在確認江明濯的情況,葉風麟又靠近了些許,“真蠢,他以為隻要受傷就可以嗎……不是每個人都有他的待遇。”
“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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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好說,或許得看雍哥什麼時候願意讓他醒。”
我馬上看向葉風麟,他那雙深眸微暗,眼底看不見笑意。
而病房內的江明濯自然也聽不到這一切。
真的嗎……
我隻感覺他雖然看起來沉睡著,但卻沒有想象中那麼的簡單。
如果一個人可以偽裝成完美無缺的模樣,並且一直不會被拆穿的話……
那隻需要刺激他。
就知道他是真的偽裝,還是一直在昏睡了。
我想到這裡,抬起手摟住了葉風麟的脖頸,我的動作很大膽,但葉風麟非但沒有被冒犯的感覺,反而熟絡的摟住了我的腰肢,將我抵在了病房外的鏡面牆壁上。
“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嫂子。”葉風麟臉上還掛著笑,耐心說道,“我什麼都可以幫你。”
“……”我微微仰起頭,葉風麟笑了,他低頭含住了我主動章開的唇瓣,舌見格外的強勢入侵,我不得不揚起脖頸,我的手抓住他的肩膀,示意他把我帶入病房。
葉風麟沒有絲毫羞恥心,又或者說,他比我更期待江明濯到底有沒有“反應”。
病房的門被他踢開,我們就在江明濯的病床旁,葉風麟將我放在沙發上,雙腿份開,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氛圍。
他極盡可能的選擇,討好我。
哪怕小葉風麟蠢蠢欲動,但他的主人反而有條不紊,先快後慢,我感覺自己像是一顆荔枝,正在被緩緩榨出甜美的果汁,我的手無處安放,最後隻能抓住葉風麟的短發。
一旁,江明濯還在睡著,對面前的一切渾然不覺。
我應該覺得畏懼的,可直衝上天靈感的刺激讓我咬著唇,然後葉風麟吃荔枝吃飽了,又把果汁送到了我的唇邊。
“都是你的,你還要嫌棄嗎,小芙。”葉風麟低低笑著。
我被他吻得呼吸急促,腦袋開始缺氧。
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葉風麟也發現了我的三心二意,扭過我的頭,強勢吻著,甚至有些失控的熱烈。
“雍哥吃的這麼好,我以前都不知道。”葉風麟吻上了我的耳畔,滾燙的氣息抵在那裡,“你玩膩了,嫂子,你可以試試我,我比他還乖,還聽話,我什麼都不要,小芙……”
一時間,整個病房隻有我們親吻時舍見勾纏和允吸發出的聲響。
江明濯的心跳卻始終毫無波動,整個病房大概也隻有那些冰冷的儀器見證了我和葉風麟的一切。
——
晚上,我的心跳有些加速。
坐在跑車上,我才意識到我的舉動有多麼的瘋狂,偏偏,葉風麟還當著我的面,親吻著我的手指。
“你對我剛才的表現滿意嗎。”他把車開到了西區公寓那裡,扭過頭問我。
我看著他,他眼睛直直看著我,那雙微微上挑的眉目甚至還帶了絲撩撥感,“跟雍哥比,我的服務應該更好吧。”
“……你們都差不多。”謝雍的服務精神一般,技巧不錯,葉風麟則相反。
“那我絕對有一項可以贏過他?”
“什麼?”
葉風麟有些輕佻的吹了聲口哨,跑車忽然加速,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刻,他又開回了西區的別墅,帶著我進入了他家,我最初還意識不到他的用意,直到從地面到沙發上鋪著滿滿當當的橙色愛馬仕的購物袋。
我一下驚呆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人從身後虛虛的攬住。
是剛才還在和我纏綿的曠野海洋調香水,我輕輕扭過頭,葉風麟瞳孔裡有絲忍俊不禁的笑意,“雍哥送你才幾個包包啊,這些都是我送你的,你把這些賣了,換個東區的別墅綽綽有餘。”
“你為什麼要……”我一下怔住。
“你就當做是我登堂入室的見面禮吧,嫂子。”葉風麟說的很輕巧,“怎麼樣,我比雍哥大方吧?與其把錢花在情敵身上,還不如花在你身上,我可不會像他那樣,每天都把錢花在江明濯那裡。”
我忍不住笑了。
如果是兩個月前,我或許會義正言辭的拒絕,但我知道,小狗狗也是需要獎勵和誇獎的,它們或許會叼來自己喜歡的骨頭,作為主人,一個勁拒絕反而會讓小狗狗逆反。
我沒有拒絕葉風麟的親近,而是讓他安靜的抱著我好一會兒。
他看起來很想讓我留在他這裡,但我拒絕了。
我坐著地鐵回到了公寓附近,並沒有回家,我知道那裡有人無孔不入的監視著我,直到在快餐店坐到了凌晨一點多,我才起身,垂著腦袋,昏昏沉沉往回走。
天色黑的過分,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公寓樓下,遠遠看著窗戶漆黑一片,才敢上樓。
我完全沒有留意到家門口一隻胳膊忽然橫著伸過來,勾著我的身體,順勢把公寓的門推開。
下一秒,我便被那人強勁的力道抵在了牆上。
高大的陰影瞬間傾覆而下,我嚇了一跳,瞬間襲來的是熟悉的冷淡香氣和凌冽過分的煙草氣息,極富有侵略性,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來人是誰,忍不住抬起頭。
蔣棹的視線也順勢落在我的臉上,眉眼之間盡顯冷漠和生人勿進。
“我等你很久了。”他欺身逼近,影子籠罩了我整張臉。
還沒等我有所反應,蔣棹宛如一頭銳利十足的野獸,抬手握住了我的脖頸,力道兇猛,瞬間把我的呼吸全部奪走。
“你說過……!你要用溫柔的方式對待我。”我掙扎了下。
“我還不夠溫柔嗎,”男人沿著我的脖頸,仿佛檢查,又仿佛宣告和示威,“我給了你兩周的時間讓你跟你的情人重溫舊夢,事實證明,他保護不了你。”
脖頸被牢牢扣著。蔣棹十分的喜歡類似這樣徵服性意味十足的動作。
他垂下眼皮,隻花了幾秒鍾,“你身上有別的味道,你換人了。”
蔣棹語氣裡卻帶著極強的壓迫感,“看來,你很讓江舒進監獄待著,都走到這一步了,你還是不肯乖乖來找我。”
這是最不聽話的一隻狗。
我注視著他,蔣棹也很安靜的看著我,他睫毛低斂,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我就被他整個人攔腰抱了起來,輕輕松松扔到了沙發上。
蔣棹扣著我的膝蓋,修長的手指握緊小退,然後緩慢向前,我往後退,但已經被掌控的十分徹底。
他和江明濯不同,如果說江明濯是甜蜜的毒藥,有意滲透我生活的點點滴滴,將我周遭的一切都悄然拔去,隻能強破著他進入我的世界的話——
蔣棹就是不顧我的意願,將我強勢抓入華美的金絲牢籠,將我牢牢地關起來。
我該慶幸他們兄弟二人至少有一個此刻在昏迷嗎?我感覺毛骨悚然,後背有冷汗滲出,馴服這樣一隻瘋狂的狗,我的勝算又有多大?
“謝雍他……”
“你覺得他父親會為了你,得罪我嗎。”蔣棹冷黑的眸子變得更加深沉。
他本就是那種帶著極為強悍壓迫感和窒息感的男人,尤其是陰戾和瘋狂的時候,我不由得問他,“這就是你表達溫柔的方式?你利用我媽媽強破我對你低頭,還用這種方式對付你的情敵……”
“錯了。”蔣棹打算了我。
他突然笑了聲,“他不配做我的情敵,我留著他的原因是他對你有用,所以我才會砍掉他的爪子,留他一命。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早就把他開膛破肚了。”
我說不出話,扭過頭,蔣棹忽然按住了我的腰,手掌隻是輕輕往荔枝榨果汁的地方摸了摸,忽然戾氣十足的笑了,“玩了這麼多個男人,是沒玩夠,還是吃不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