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麟拿起放在那裡的果盤,裡面是剛剛洗淨的草莓,葉風麟捻起一顆形狀飽滿的草莓,他並沒有吃,而是輕輕地掐著,草莓汁流淌在我的脖頸上,滴在了熊口上。
他笑了,嘴角帶著駕熟就輕的笑。
葉風麟用草莓隔著裙子,在我身上突起的草莓尖尖那裡劃著圈圈。簡直把我渾身上下都撩的不行,我抱緊了葉風麟的脖頸,他此刻眉眼鋒芒不收,氣勢也帶上了些許欲往,把草莓送到我的唇邊。
我嫌棄這玩意髒,葉風麟反而吃的開心,他吃完,又摩挲著我的下巴,最後是埋臉在我的草莓上,又吃了個痛快。我的呼吸越來越快,葉風麟吃的意猶未盡,見我身體不斷往下滑,連忙抬手抱緊我。
“小芙?……你生病了,算了。”
“我沒,力氣了。”我看著葉風麟,但身體卻難捱的厲害,我隻好輕輕地抬推蹭著他,“甜甜我,好不好。”
葉風麟臉瞬間紅透了,耳朵也仿佛快要滴出血,他的手臂溫度驟然升高。
我抱著他,貼在他耳邊低語,我的理智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裡,隻靠本能驅動,我聽到自己聲音嬌嬌的:“求求你了,葉子,我難受嘛。”
葉風麟像是個快要爆炸的西紅柿。頭縮進了群字裡。
……
這麼一折騰,我的體溫一下飆升到了高溫狀態,私人醫生圍著我,我強忍哽咽,腦袋幾乎燒的我要疼暈過去,葉風麟抱緊我,溫柔的不像話,耐心地安慰著我。
我的身體忽冷忽熱,很難受,我眼角通紅,開始哭了,睫毛顫著淚珠,緩慢滑落。輸了兩瓶藥,身體的溫度好像才慢慢的穩定。
半睡半醒間,我察覺到有手指輕輕蹭掉了我落下的眼淚,我緩慢地睜開眼,眸色氤氲著湿氣,朦朦朧朧,而面前的男人緩緩低頭,貼上我的唇瓣,我以為是葉風麟,閉上眼,雙臂展開抱緊他。
但這個吻法和葉風麟不是一個人啊……我呼吸略微急促些,努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是誰。對方把我抱起來,清冷的指骨勾起,撥弄我的睫毛,又一會兒,那隻手一會兒輕一會兒重,摸著我的草莓。
“摸著還是這麼燙手……葉子找的醫生沒看出來嗎。”男人的聲音簡直太有辨識度了,又傲氣又自信,我一下子被嚇醒了。
謝雍就在我的床邊,而葉風麟還在身旁睡著,對謝雍的到來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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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甚至說不出話來。
謝雍翹起唇角,“看到我很驚訝?”
“現在,下午。”我遲疑著,或許是因為緊張,我不敢去看謝雍的表情。
他長眸斂起,“我隻是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
“你,看完了。”我脊背僵直,喉嚨滾了滾,聲音也軟的不像話,“可以走了。”
“趕我?”謝雍察覺,抬眼看來,竟然有種強勢的壓迫感,我的大腦還在宕機中,偏偏身旁的葉風麟忽然伸出手,牢牢地摟住我的腰,我嚇得魂不守舍,隻好求饒似的看向謝雍。
雖然我的計劃裡,謝雍遲早會被葉風麟抓住,但卻不是現在。我現在毫無自保能力,他們兩個隨便一個都會把我撕碎,吞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葉風麟發出聲音:“小芙,你好點了嗎。”
眼看著他有要醒過來的趨勢,我的手四下摸索著,慌不擇路,當我碰到晚上用來扎著頭發的發帶,連忙拿起,輕輕地在葉風麟的眼睛上遮蓋住,並打了個結。
“你醒了?”我伸出手,晃了晃。
葉風麟有些不悅,“幹嘛啊。我看不到了。”
“別,別拿掉。”我看著謝雍,對著葉風麟遲疑出聲,“葉子,我,我想玩遊戲,捉迷藏。你蒙著眼睛,來抓我。”
葉風麟彎了彎唇角,笑了,發出一聲慵懶的挑弄:“我抓到你,怎麼辦?”
“我……”我悄悄地從床尚下來,抬手捂住了謝雍的嘴,確保他不會發出聲音被葉風麟聽見,我咬著唇:“我做蛋糕,給你吃。”
高燒才剛退下不久,我的身體又浮上了層淡淡的汗,我拼命推著謝雍,讓他離開,他卻故意捉弄我,沒發聲音,卻一字一句的問我,“那我呢。”
“什麼。”
葉風麟的手在觸碰著,他正在適應環境,等會兒就要走過來,我的時間並不多。一時間,臥室裡隻有我怦怦作亂的心跳聲,好像要從胸腔裡跳出。
我一把將謝雍推進了衣櫃,自己也跟著進去,伴隨著“咔噠”一聲細微的聲響,暫時把葉風麟隔絕在了巨大的櫃子外。我有些畏懼謝雍那強勢的姿態,肩膀抖了抖,整個人仿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又熱,又難受。
“你。”我不知道說些什麼,“幹什麼。”
“能幹什麼。”謝雍往前一步,修長的手按著我的手腕,扣在了對面的櫃壁上,“你覺得呢。”
“這裡是,葉子家。”我顫巍巍地推他,又不敢用力。
謝雍看過來的目光帶著不易察覺的興味,雙眸瞬間微微沉下,“行,那我們就輕一點,小聲點,別被葉子發現了。”
我不敢和謝雍對視。他的眼神帶著某種強勢而危險的意味,我下意識想逃,但手腕被謝雍握住,力道一緊,我身子不受控制的被他扯入懷裡,他握著我的腰,翻身,反客為主,我被抵在了寬敞的櫃子門上。
“哐。”櫃子外,大概是葉風麟摸著走路不小心撞到,巨大的聲音讓我渾身警惕起來,我的脊背緊緊貼著櫃門,一動也不敢動的看著他。如果說幾個小時前我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情喻,此刻也被謝雍嚇得幹幹淨淨。
“你生了病,還要陪葉子玩遊戲。”謝雍力道極大,抬起我的下巴,眸底滑過了一絲惱怒和嫉妒。
“陪他玩,不願意陪我玩?”
第054章 林近東
“你……”我看著謝雍,他表面從容,冷靜,情緒被控制的十分好,我的脖頸在他掌心裡,力道不大,卻充滿掌控感,這也是謝雍喜歡的。
我想了想,在他掌心裡微微寫下幾個字。
“你吃醋了。”我問他,“是不是。”
明明衣櫃裡光線十分昏暗,我還是看到男人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惱怒。
此刻櫃子裡安靜的嚇人,我甚至無暇顧及外面的葉風麟到底去了哪裡,我隻是緊張的看著謝雍,忽然有點緊張和害怕,我擔心我膽大的舉動,觸碰到他的逆鱗。
像他這樣眼高於頂的男人,說不定最討厭就是被人戳破心事了。
“……”
謝雍忽然笑了,他的手圈在我的腰間,另一手在掐著我的退,又微微用了點力氣。
除了昂貴的腕表冷冷的貼在大退上,我驚訝的發現,他的中指上竟然還帶著一枚銀色戒指。
戒指的款式很簡單,但謝雍皮膚本就是那種極致冷淡的白色,戒指的出現,反而讓他手指看起來更加的修長有力。
“坐我退上。”謝雍嗓音低冽好聽,我還沒答應,他已經把我抱起來,我用力撐著上伸,但他卻重重的按著我的肩頭,我不得不得貼近他偾張的腹肌。當我靠近他的那刻,他仿佛渾身肌肉線條都在一瞬緊繃了。
謝雍帶著戒指的手更加用力地握住我的腰,隔著很薄的材質偶爾才裝我,不急不慢。我知道他是想讓我求饒,並不是想故意讓葉風麟“發現”我們到底在幹什麼。
我咬著唇,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謝雍的戒指上。
見我看著戒指不說話,他臉上的笑意很淡,我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我一下撞到了謝雍那雙狹長深邃的黑眸中。
“這個是,貞潔指環。”
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冷靜,我又被兇猛的裝了下,我哽咽的看著他,抓緊他的手臂,心裡想,他是基督教徒嗎?看不出來。我知道許多富人會把宗教或者神明當做信仰,但謝雍完全看不出是會把自己寄託在這樣虛無縹緲的情緒上的人。
謝雍則是低下頭,“我不是基督教徒,我隻想戴著這個戒指,告訴你……”
他俯身再次圈住我的腰肢。
“這個戒指的含義是不會在婚姻之外發生星行為。我也從未有過,直到你親手替我摘下來為止。”
我已經快喘不過氣了。他低頭含住我的唇瓣,不再裝我,而是吻著我,直到我開始喘不過氣,謝雍才貼在我的耳側,笑了聲,“葉子大概要找過來了,想好怎麼解釋了嗎。”
“你……真是,壞蛋。”我目光倉皇逃離。
“從今天起,和葉子分開睡。”謝雍用著半是誘哄,半是命令的口吻對我說,我對上他那雙玩味的雙眸,見他嘴角再次掛上了傲氣十足的笑容。
我聽到臥室裡葉風麟已經找的有些不耐煩了,慌張松手,趁著葉風麟還沒拆開遮住眼睛的發帶,從衣櫃跌跌撞撞跑出去,從後面一下抱緊了葉風麟。
他摘下了那條緞帶,我調整好了表情,朝他笑了笑。我可不想讓葉風麟發現我剛才被謝雍那又兇又澀氣的撞擊搞得宛如坐在了水裡似的。我微微抬起眼看著葉風麟,“……”
“怎麼不等我找到你再解開啊。”葉風麟側眸,他已經完全把我當做“女朋友”了,對我說話聲線都變得溫柔了許多,尾音微微上挑,有點寵溺感。
我搖搖頭,“誰讓你……這麼笨。”
葉風麟玩味地輕笑了聲,捏了下我的臉,“不難受了啊,都有心情跟我玩遊戲了。”
砰。
衣櫃似乎發出輕微的響動聲。
葉風麟挑眉,注意力被衣櫃那裡的動靜聲吸引,我尷尬得十指緊攥,隻好低聲對他說:“……我該上藥了。”
他知道我身體上還帶著那天摔下來後的淤傷,向我點頭。我把葉風麟帶出了這間臥室,才感覺窒息感終於少了一些。
謝雍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不知道。
我本來就還沒痊愈,這麼一折騰下來,晚上又發了燒,葉家的私人醫生大半夜的來到公寓。幾日來的恐懼,不安,疲憊,與接二連三的高超一同襲來,我隻能躺在床上,仍由醫生替我輸液。
原來生病是這麼痛苦的事情,身體難受連指尖都失去了知覺。我隻不過是發燒,可是餘序在病床上足足躺了一個多月,比我還要難受,我發出哽咽的吸氣聲。
身旁的葉風麟原本還沒注意到。
他正替我輕輕揉著淤傷,聽到聲音,難得有慌亂時候,沉聲道歉:“對不起,小芙,是我的錯……我不該在你生病的時候,還跟你玩。”
這句話葉風麟倒是說的真心實意,他甚至把我抱起來,讓我的臉緊靠他的胸膛,蜷縮在他的懷裡。
我躲了下,從他懷裡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