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穿成生子文女主後我跑路了》, 本章共3549字, 更新于: 2024-11-27 17:51:53

荒謬,太荒謬了。


但結合整個平臺的風氣,又顯得非常合理!


見她努力裝作大度,雙眼卻蓄滿淚水,我忽然就忍不下去了:「那你知不知道,他打算和你解除婚約?」


對方一顫:「什麼?」


生怕她聽不清,我一字一句強調:「他打算把我的眼角膜捐給你,然後悔婚,悔婚!」


「你為什麼要委曲求全?」


「明明你漂亮又有錢,你是缺愛嗎?」


「……」


女人黯淡的眼低垂著,我拼命搖撼她的肩膀,試圖喚醒那黑暗中迷惘的靈魂。


一道黑影,卻如幽靈般佇立在門邊,默默地凝視我。


「玉栩真,你總是這樣。」


「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會後悔的。」


14、


萬萬沒想到。


因為我提前劇透,劇情再次發生了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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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不再寄希望於感化我,而是直接祭出一塊浸滿了乙醚的帕子,粗暴而幹脆地迷暈了我。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被結結實實地捆在了地下室裡。


不遠處,兩個人正背對著我商量。


身穿白大褂的人聲音顫抖:「林總,違反捐獻人意志,摘取眼角膜是違法的啊!」


林辰的聲音冷冷道:「我的意志,就是她的意志。」


我:「……」


幸而身上的捆縛並不全面,我悄悄伸長手,去夠不遠處的手術刀。


就在碰到那冰涼金屬的剎那,醫生終於被說服:「那我先看看情況,現在手術的話,可能要再補一針麻醉。」


「好。」


兩人說著,就往我這邊走來。


說遲但快,就在那散發出消毒水味兒的手指翻看我瞳孔時,我一仰頭——死死咬住了嘴邊的手腕!


「啊啊啊啊啊——」


醫生慘叫連連,但卻無法掙脫,幾秒後,反應過來的男人迅速給了我一電棍!


「唔!」


巨大的痛苦讓我松開了嘴。


醫生還在慘叫,捂住傷口的手指間,鮮血正淋淋漓漓地往下滴。


不遠處,林辰目眦欲裂地望著我。


對此,我回以一個喋血的笑容:「抱歉,他的手傷了,恐怕做不了那麼精細的手術了!」


「……」


良久,高大的男子閉了閉眼,原先驕傲的神情盡數垮塌:「……我也是沒辦法。」


「她是為了救我才失明……我問過幾家醫院,情況比較特殊,隻有你的眼角膜合用。」


聞言,我捏緊了掌心的手術刀:「那也是你欠她,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我不能辜負她,但也不能失去你。」


他伸出一隻手,情深意切地撫摸著我的臉:「等報答了她的恩情,我們就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了!」


「……」


我腦海裡正組織著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


豁地,頭頂傳來一陣巨響。


林辰臉色變了。


他手持電棍,謹慎地向鐵門的方向靠近,下一秒,大門卻被人暴力轟開!


硝煙散去,一個穿著騎行服的身影出現在門外,手上還持著幾個明亮的燃燒瓶。


趁那兩人的注意力被吸引,我用手術刀一下割斷了束縛帶。


看清那人影的瞬間,林辰勃然大怒:「玉栩真!」


「你怎麼又和他勾搭到一塊去了?」


「又?」


我看向對方那全然陌生的面孔,忽然福至心靈。


「所以,你是……薄夜?」


話音未落,一個燃燒瓶扔在了對方腳下,逼得他上蹿下跳,醜態百出!


衝天的火光中,一個身影將我拉起來:


「走!」


15、


這場傷心的大雨,好似無窮無盡。


一輛重型機車在雨幕裡飛快穿梭,比起身後追擊的轎車,速度更快也更靈活,很快便拉開了一段距離。


起初,我還能聽到身後的怒吼。


「玉栩真!你回來!」


「回來!」


「來!」


但很快,這破碎的聲音就被滂沱的雨聲淹沒。


我漸漸松懈下來,靠近前面漆黑的後腦勺:「你怎麼現在才來!」


那天在學校,我和閻羅惜表明了身份,並要求對方提供後續幫助,條件就是訛男主的巨款一人一半。


雨幕中,對方朝我大聲:「這個地下室很難找!」


摩的咆哮,雨水連綿。


不知疾馳了多久,直到機車徹底沒油了,我們這才棄車而行。


天色漸暗。


偏僻的路邊,終於出現了一家簡陋的小旅館。


閻羅惜查探過了,確認附近沒人,這才漸漸放松:「這附近沒有監控,我們可以休息一會。」


「好。」


這之後,我們訂了個房間。


少年進了房間,便謹慎地四下查看。


對方有著上挑的眉眼,高冷的神情,真心笑起來很酥甜,板著臉又顯得厭世到極致。


算上前世三十年,我們之間有兩世相遇,兩世相處。


但實際上,我並不了解他。


不了解這個人來自何方,又將去往何處。


於是,我也跟在他身後查看:「話說,你為什麼一直和薄夜作對啊?」


「他是我一生之敵。」


對方模糊地解釋了,便轉頭看向我:「那你呢,為什麼要上林辰的車?」


「因為需要錢。」


「三十年交情,要錢的話,我可以借給你。」


「……不是一點錢。」


「哦。」


一句生疏的解釋,拉遠了兩人距離。


閻羅惜站起身,騎行服勾勒出那緊實而修長的線條,他走了兩步,朝我淡淡頷首:「身上都湿透了,你不去洗個澡嗎?」


環顧四周,我發現了角落裡的電腦:


「不用了,你先去。」


「嗯。」


趁他離去,我登錄了電腦網銀,並將卡裡的錢都轉給了醫院——女主的母親是因為腦梗而癱瘓,做手術需要支付三十八萬手術費。


這之後,手術就可以順利進行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盥洗室裡淅瀝的水聲停下,少年披著浴巾出來了。


那雪白的布料間露出一邊深刻的鎖骨,在浴室暖色的燈下,微微反射著潤澤的光。


我剛移開眼睛,便感覺什麼東西掉在了腳面上。


對方濃長的睫毛像兩隻鴉色的小蝴蝶,在薄薄的眼皮上展翅揮動,拘謹又隱含期盼:「那個,可以幫我撿下嗎?」


聞言,我撿起那張小小的卡片。


卻見那赫然是……


一張……高中生證?


16、


接收到某種信號,我下意識看了眼電腦右下角。


「還有半個月。」


「有什麼要緊的。」


「……我是人,不是禽獸。」


「哦。」


帶著某種遺憾,閻羅惜卷了一條被,自顧自去沙發上睡了。


確認款項已經轉給醫院,我匆匆衝了個涼,便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翌日,我微微掀動沉重的眼皮,卻見咫尺之外,一對點綴著朱砂痣的眼睛正專注地觀察著我。


透著猛虎細嗅薔薇的謹慎:「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有嗎?」


我在困意中開了個玩笑。


「或許在平行世界。」


「有可能。」


他凝視我一會,便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天色:「你睡了一天一夜,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半小時後,身上披著浴巾的我們來到了隔壁面館,在老板異樣的眼光中,一人點了一份牛肉寬面。


不遠處,電視正在播放新聞。


面上來後,閻羅惜將自己碗裡的牛肉盡數夾給了我。


我正要推辭,眼前熒幕一晃,卻是切換成了另一個畫面。


老板拿過遙控器,但無論怎麼換臺,熒幕上都依舊是那張陰沉的面孔。


「玉栩真!你逃不掉的!」


「即便你逃得了一時!」


「也逃不了一世!」


對此,閻羅惜一邊嗦面,一面淡淡評價——


「沙雕。」


我本來也跟著他一起罵。


直到熒幕上的男人後退一步,露出身後被白布牢牢蓋住的人形,語氣神態,無一不是志得意滿:


「小玉,就在今天,你媽媽的手術失敗了。」


「就算你不想見我,難道也不想見她?」


「這可是你們的最後一面!」


見我騰地起身,對面的少年瞬間緊張起來:


「你要去哪?」


「去醫院。」


「……」


他眉頭深蹙,仿佛在看一個蠢蛋:「為什麼要去?那女人不過是這世界捏造出來的假象!」


「我知道。」


對上我執著的眼神,對方一瞬間僵硬了:「不,我不明白……」


我嘆了口氣:「有些事,明知道愚蠢也要做。」


「希望你永遠不要明白。」


17、


閻羅惜表示尊重我的決定。


這之後,他陪我買了身體面的衣服,望著鏡中化了妝,眼神卻依舊透出疲憊的女人,我問身後的少年:「我好看嗎?」


「好看。」


聞言,我淺淺笑了:「又在騙我。」


畢竟,這張面孔隻能算得上清秀,遠遠比不上第一個世界的玉小姐。


對方卻在鏡中認真地端詳我:「沒騙你。」


「女人不是因為美麗而可愛,卻是因為可愛而美麗。」


下一秒,我們的視線在鏡中相遇。


卻又不由自主地移開了。


入夜,我來到醫院。


閻羅惜站在夜風中目送我。


我發現了一件事,他心情好時,那雙眼就倜儻到不行,心情欠佳,眼神就帶著些豔麗的漠然。


我忽然有些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所以,要提前說再見嗎?」


「……不用了。」


我們都知道這一別,或許就是永別。


但誰都沒有主動提起。


走入洞開的大門,院內燈火通明,有專人將我引到停屍房。


掀開僵白的裹屍布,裡面是一張宛若沉睡的中年女人面孔,我不由自主地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在這本書裡,她隻不過是女主的母親。


但巧合的是……


她和我媽長得一模一樣。


19、


很早以前,我媽便丟下我跳湖自盡。


可惜人沒死成,卻因為缺氧導致全身癱瘓。


就連這病房的環境也很像,窗外是沙沙搖晃的樹影,還有不肯死絕的爛月光,我在深夜裡盯了太多次,幾乎都要作嘔。


可惜照顧了她十多年,人還是死了。


在外地出差的我,甚至沒能見她最後一面。


不知過去了多久,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我輕輕蓋上面前的白布:「聽說遺憾太久了,會成為病瘡。」


「我還要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你剜了它。」


身後的林辰,不,薄夜此刻眼睛發紅:「玉栩真!你在記恨我拿你母親的屍體威脅你?」


「你難道不明白,我這樣做,不過是因為愛你!」


我失笑:「哦,愛我,所以傷害我?」


「這怎麼能叫傷害?」


聞言,男人瞬間落淚,抱住我的手臂哀求:「我不過是想見你一面,想讓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而已!」


「如今,我已經知道錯了,再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對你了!


「以前都是我渾!是我不懂你!以後……」


見他眼眶赤紅,幾乎是痛哭流涕,我微妙地往下瞄了眼:「氣氛鋪墊得不錯啊。」


「接下來,是不是就要下跪了?」


聞言,對方不敢置信: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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