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烈火烤綿綿》, 本章共3863字, 更新于: 2024-11-27 14:10:58

看著他這張臉。


這具完美的身軀。


還有藏在眼鏡之後,幽深冷靜的眼睛,我的理智已經被酒精掀得一幹二淨。


意識上,已經把他撲倒,並吃幹抹淨了。


行動上,脖子一軟,腦袋失去了支撐,像個小錘,咚撞進他胸口。


「我……勸……你……束……手——」


江政初沒給我說下去的機會,捏著下巴柔和地撞開了我的防線。


灼燙的酒意夾雜著綿軟的曖昧。


很快,我就化進一片炙熱裡,因缺氧,眼前綻放出絢爛的煙花。


全身力氣都吃在了江政初身上。


他松開我,盯著我急促呼吸的嘴,問:「情書最後一句是什麼?」


我臉紅了。


「喜……歡……你。」


「誰喜歡我?」


「我。」


他目光暗沉,盯著人心裡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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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吞吞地貼近了些,手挪到他的扣子上。


江政初見我的動作,眉尖兒微微一挑,喉結滾了下,坐著沒動。


一雙眼睛就落在我紅潤的臉上,頗有耐心。


儼然就是一副大灰狼坐等小白兔上套的情形。


但是這份耐心,在我的努力下,宣告耗竭。


江政初閉了閉眼,隱忍到極致,才握住我的手,音色低啞,「綿綿,給你三秒鍾,解不開,就換我來。」


三秒鍾太欺負人了,明知道我反應慢。


我急得緊蹙著眉,剛要說「不行」,江政初一把抱住我,往大床走去。


「三秒鍾到,綿綿,換我欺負你了……」


由於睡前接觸了大量信息,晚上我做起了夢。


江政初左手挑著平角,右手挑著三角,逼我選一個。


後來幹脆陰惻惻地把我綁起來,說選不出來就要把我吃了。


「綿綿……」


溫醇的嗓音傳來,喚醒了沉睡中的我。


光線從窗簾的縫隙裡射進來。


我疲憊地動了動手,腰部的酸麻感放電般遍及全身。


好像……熬了一宿。


「起床吃飯……」江政初心情極好。


我兩眼無神,慢吞吞地往床邊挪,努力想離江政初遠一點。


還不到半釐米,他手臂橫在我腹部,往回一拉,我重新回到了原點。


我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叫。


江政初笑起來,「綿綿在某些事情上,倒是一點也不慢。」


我像個煮熟的蝦仁兒,憋了半天,憋出了一股眼淚。


江政初第一時間就發覺我的不對,笑容一收,將我扳過去正對著自己。


「難受?」


他眼底蓄著慌亂,用指腹輕輕搓著我的眼睛,「是哥不好,下次收著點。」


我抱住他,「沒……有……怪……你。」


哭不光是因為累的。


由於反應慢,我沒法跟他正常交流。


情侶之間表達愛意的方式,江政初一點也沒感覺到。


這麼多年來,他都隻是憑著我的反應,來判斷我喜歡或是不喜歡。


這很不公平。


短暫的思索後,江政初突然笑出聲,「你的意思是,沒法跟我互動?」


他輕輕在我耳邊一吹,我便打了個哆嗦。


江政初的聲音藏滿笑意,「看,綿綿,有些東西,你不需要開口,我也知道。」


8


江政初上午出去了一趟,因為公司有電話會議要開。


等中午回來的時候,我還賴在床上。


他掀開被子,「綿綿,起來吃飯。」


我慢吞吞地往下挪了挪,「別……管……我,我……過……冬……了。」


結果還是沒拗過他。


趁吃飯的功夫,我給江政初面對面發了段小作文。


是我上午強撐著眼皮寫的。


大致解釋了蕭名攸的禮物是怎麼陰差陽錯到了江政初的手上。


他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一道敲門聲打斷了吃飯的進程,江政初皺皺眉,起身去開了門。


蕭名攸忸怩的聲音自門口傳來,「江總,昨晚我給您的信,您看了嗎?」


啪!


我放下筷子。


這次說什麼都不能忍了。


我走過去,貓腰從江政初的腋下鑽到蕭名攸面前,冷著臉,


「我……要……跟……你……公……平……」


江政初手掌貼在我前額,輕輕往後一推,擋在我面前,十分紳士地回絕:


「抱歉,我有女朋友了,我希望咱們隻是簡單的工作關系。」


蕭名攸的視線在我和他之間來回打了個轉,難以置信地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不是吧江總,她……她腦子不正常。」


聽到這句話,江政初的笑意突然消失。


在詭異的寂靜裡,江政初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話反問。


「你覺得她不正常?」


腦中警鈴大作,我嚇得縮起了脖子,匆匆往後退。


完了,江政初要開始了。


後爸剛死那會兒,公司元老不滿他一個年輕人空降,天天找人使絆子。


我曾親眼見過,江政初不帶一個髒字,談笑間把一個年過半百的股東大爺懟得嚎啕大哭。


這麼多年過去,他人模狗樣地遊刃於商場之間,怕是有的人早忘了他當初的兇名。


蕭名攸同情地看了我一眼,「難道不是嗎?說話不正常,反應也不正常,您喜歡她什麼?」


江政初面帶微笑,開啟了暴擊:


「我看你的工作態度也挺不正常,要不另謀高就?」


「江總,我跟您四年了。」蕭名攸瞪大了眼,「您要開我?」


「哦,四年我沒給你開工資?」江政初冷冷一笑,「跟我談戀愛?你想什麼呢?開得起價嗎?」


蕭名攸震驚了,指指自己,又指指江政初,「開……開價?」


「你真搞笑,又想要我的錢,又想要我的人?怎麼好事全讓你佔了。錢和感情兩手抓,真棒啊,丐幫幫主都沒你會要飯。」


蕭名攸的表情裂出了道道細紋,「丐……丐幫……你……你……明明給我擋過酒,要不是你這樣,我能誤會?」


「幾萬一瓶的紅酒,你說喝就喝,酒不要錢?你醉了第二天誰上班?工作誰來做?我宿醉遲到叫放假,你遲到叫曠工。能一樣?」


我突然想起班裡男同學過生日那天,江政初破天荒地沒上班。


理由是前一天喝多了酒。


我不得不推掉了男同學的生日聚會,留在家裡照顧生病的江政初。


難道是那次?


蕭名攸眼眶已經紅了,接近崩潰的邊緣。


江政初眼皮都不掀,開始查看公司股價,嘖了聲。


「由於你的禮物,公司股價下跌,先扣你兩千塊吧,再跌,再扣。」


蕭名攸哇地哭出聲來,「你懂不懂尊重人?」


江政初冷冷一笑,「你尊重她了嗎?」


說完,當著她的面,砰一聲關上了門。


我耳朵嗡嗡直響。


縮在角落以免他殃及無辜。


輸出後的江政初又恢復了溫和的樣子。


把我從角落裡拉起來,摸了摸我的頭,「以後吵架的事,交給我來。」


9


經過一番全力輸出,江政初懟跑了自己的秘書。


出差期間無人可用,所以他把我抓去當臨時秘書了。


真正看到江政初的行程,我才知道他平常有多辛苦。


「綿綿,和宋老板的時間約到幾點了?」


我拿起規劃好的時間表,展示給他看。


一眼望去,時間規劃和合理,信息清晰明確。


甚至還能抽出時間吃個早飯。


江政初笑了,「多虧你,不然這輩子都吃不上一頓早飯。」


我生怕給他掉鏈子,所以在安排行程時,盡量做到合理有效。


今天他要去談一場收購。


我坐在大廳裡,面前擺著一杯奶茶,等他結束。


突然遠處跑來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看起來剛入職的樣子,「江總的新秘書是哪位?」


我慢吞吞地舉起了手,「我……」


她拎著一沓資料跑過來,「這是江總要收購公司的財報。我前天就交給蕭姐了,結果她給錯了資料,這份真實數據還留在手裡,沒給投資顧問看過。」


我粗略掃了一眼,立刻給江政初發了消息。


「等一等。」


這份資料裡有幾個問題,可能需要重新做評估。


說不定,江政初可以用更低的價格收購過來。


江政初推開門走出來,「綿綿,怎麼了?」


小姑娘抱著資料,「江總,財報出問題了。」


江政初身後,跟著出來幾位老板,「江總,事情談一半了,您不會出爾反爾吧?」


我走過去,接過小姑娘手裡的資料,又借了一支筆,趴在茶幾上圈圈畫畫。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份粗略的報告擠在資料空白處。


前後賬務造假,小紕漏太多,隻要細心看,就能看得出來。


這種手段,無非是想江政初收購的時候,多給點錢。


我坐在沙發上,無聲地對幾位瞞天過海的老板放冷箭。


江政初看完,突然笑了,「白紙黑字,幾位認不認?」


幾位老板目光閃爍,「江總,你……你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嘛。她看起來大學沒畢業,懂得有專家多?」


是沒專家多,但是也不是傻子。


「哦,那就讓我司的顧問老師重新做一下評估。時間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幾位老板立刻軟了身子骨,「別啊,江總,價錢好談嘛……」


「折半。」


幾位突然像吞了死蒼蠅,面面相覷。


「您……您不能這樣……這……太黑了——」


「那我去找顧問——」


「別!一半就一半!」他們一臉肉疼,「江總,價格定了就別改了,快快籤合同!」


大廳空了,隻剩下我和小姑娘。


她有些崇拜地看著我,「你懂得好多啊。」


我眨眨眼,「以……前……學……過……一……點兒。」


她一愣,「姐姐,你說話為什麼這麼慢?」


「心……理……問……題。」


她兩眼冒光,「哇,那咱們江總真是了不起,他對您一定很有耐心。」


當初,我媽帶著我嫁給江政初爸爸的時候,我就已經有這個毛病了。


那時候我還比較自卑,不敢跟江政初說話。


他在學校是天之驕子,成績名列前茅。


我呢,考試寫個名字都要幾分鍾,回回吊車尾。


要不是數學成績好一點,連個大學都考不上。


在學校時,江政初從來沒有主動跟我說過話。


我以為他是嫌我給他丟人。


直到後來,我在小巷子裡被人欺負了。


江政初一腳踹倒了油桶,「你們敢他媽動她一下試試?」


好學生江政初第一次為我跟人打架。


回去臉色掛了彩,被家長和學校一頓狠批,我才知道,他上學放學一直跟在我後面。


從那以後我就開始喜歡他了。


我也沒想到,他能喜歡這個樣子的我。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告辭,「姐姐,那你要去看心理醫生啊。祝你早點好起來!你很棒的。」


10


小姑娘的話在我的心裡生了根。


回家的路上,我望著窗外,一言不發。


江政初從資料裡抬起眼,「綿綿,想什麼?」


腰窩一痒,我頓時僵住身子,驚恐地回望著他。


這可是在車裡啊!


司機識趣地升起了擋板。


資料被江政初隨意一掃,掉了一地。


我被他抱過去,坐在腿上。


「從剛才起一直不說話,想什麼?」


我雙手撐在他胸前維持平衡,熱度隔著襯衣一絲不落地透出來。


我紅透了臉,「沒……」


江政初的側臉沐浴在陽光裡,驕矜尊貴。


隻是眼尾出微微透著一絲疲憊。


看來今天的生意也耗費了他不少的心思。


「你……累……嗎?」


「累,」江政初打蛇上棍,手掌貼在我後背,將我壓向他。


「綿綿,給我安排這麼多工作,好狠的心。」


我無聲地望著他。


這不是他自己要求的嗎?


這也能賴我?


驟然拉近的距離,讓空氣急速升溫。


江政初眼神漸漸變得暗沉,輕輕一探,便銜住了我的唇瓣。


「別動,寶貝,充會電。」


……


江政初正值青壯年,精力旺盛。


工作起來,可以連軸轉。


所以當我能休班,已經是七天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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