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似鶴歸汀》, 本章共3643字, 更新于: 2024-11-26 18:01:16

  這個激活碼,就是登陸網頁和解鎖原始股的渠道。


  江衍鶴當選才會生效。


  這步棋。


  簡直把京域所有參於投票的商業大亨,套到俯首系頸的地步。


  這種大型的人才平臺,就算被微軟收購的Linkedln,也沒有這麼貼近中國投資方的需求。


  董永明:“投票開始之前,江少還有一些話要和大家交代。”


  Live另一端。


  大屏幕上浮現出江衍鶴英俊的臉。


  他正在跟著禮汀耳環裡的追蹤器,尋找她下落的路上。


  車輛往前拐彎,正午的太陽被層雲遮住,陰霾棲在他的眉梢和鼻梁,透出淡青色的陰影。


  江衍鶴看起來並不慌亂,懶洋洋的,撐著頭安定地看著紅點,他的側臉靜謐又英雋。


  仿佛不用祈禱天父做十分鍾好人,他就有憑借長相一路綠燈的資本。


  網上的直播並沒有間斷,相信不少有人在Live上看到了全過程。


  評論區發起了尋找禮汀的呼籲。


  江衍鶴很瘋,他在他的位置上隻需要勾勾手指就能得來一切。


  所以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做出任何違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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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種程度上,錢就是圭臬本身,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素質相當高的人。


  這次他退出演講,還好隻是退出演講,事情並沒有發展到無法收場的地步。


  反而像所有威脅禮汀或者不看好這段感情的人宣誓,他很決絕。


  這是告白,又像在永志不變的宣誓。


  “我的戀人,失蹤了。”


  “被綁架。在她願意穿婚紗給我看的日子,婚紗店的紙條,寫著想要她安然無恙,我必須自行放棄演講,並退出京商選舉。”


  “沒有出席演講不是我的本意,有人非要用她來威脅我。”


  “我連她都保護不了,我有什麼資格,擔任這個京商主席?既得利益者非常清晰,就是他,用我女人的人血饅頭來威脅我。”


  “對方手段陰損至此,看來我不得不公開一件事。”


  “現在公布在網上的是徐傑商業罪案科調查的報告書,和徐秉強非法拍賣偽造的藝術品的犯罪過程。”


  “我再交代一件事情,禍不及家人。既然徐總要用綁架這種手段威脅我,我把你爸做的事交給警方,也不算過分。”


  “她對我來說很重要,比我的命都重要。”


  這是他五年來,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暴露他的深情。


  江衍鶴對著屏幕露出一個柔戾的笑容:“很多人,對我的婚事很好奇,我本來對這些捕風捉影的傳聞無所謂,如果誰要把我對她的感情,放在我的選舉或者事業的對立面,那我覺得這個人,不配擁有家庭。”


  “這次她受到任何傷害,我會用最好的律師團,把傷害她的人告到永世不得翻身。”


  -


  禮汀的耳環有定位。


  早上他替她穿衣服的時候,親手給她戴上去適配婚紗的耳環,他很確定她不會取下來。


  那些綁架她的人,不知道她身上有定位。


  即使知道禮汀不可能失蹤,江衍鶴還是放棄了演講,來找她了。


  一向沉穩嚴謹的宋桀倒有些提心吊膽地坐在後座,對婚紗店跟丟禮汀的事情表示非常愧疚。


  此時,一群人在車裡,混跡在京域遠郊的車流中。


  視頻那天傳來董永明演講的聲音,江衍鶴遠遠地瞭望著海鷗在層雲中翱翔。


  一路沉默。


  紅點顯示的禮汀在海上。


  並不是在陸地,而且還在移動。


  他們都感覺到現在江衍鶴越來越低氣壓,他的周圍就像籠罩著一層散不盡的黑雲。


  董永明演講完了,江衍鶴坐在後座,盯著車裡的可視屏幕,簡單地補充了幾句。


  他已經把一切都安頓到極致了。


  招商引資,未來發展前景和廣納人才,他早已經落到了實處。


  他在眾人面前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英俊冷冽。


  江衍鶴在有點昏暗的車廂裡,咬字清晰地交代他的情況。


  屏幕上的畫面被沿海的電纜幹擾,有輕微的顫抖。


  他臉頰稜角鋒利,襯衣領口散開,露出一截冷白流暢的脖頸,臨風玉樹,宛如舊港片裡和愛人在海港和機場風塵中錄下此生執妄的天王巨星。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對看不見這一幕的戀人說,她比我的命都重要,她是我的家人。


  選舉現場。


  徐傑握緊拳頭:“江衍鶴,你夠狠,覺得商業罪案調查扳不倒我是吧,還扯上我家老爺子。”


  投票通道開始之前。


  他才知道自己父親被警察從家裡帶走徐源,簡直氣得渾身發抖。


  “徐總,他女人還在我們手上。”


  “史密斯馮說,他已經把她帶到了海上。”


  徐傑知道,就算他用禮汀威脅江衍鶴沒辦法參加演講。


  江衍鶴也徹底贏了。


  “之前不是交代過他,拍下那女人的不雅照嗎?江衍鶴要和我魚死網破對著幹,既然他不留情面,我也要輕松地毀掉他們兩個人。”徐源眯了眯眼睛,看著遠處一騎絕塵的計票數字。


  Phallus坐在斜前方的位置,目光炯炯地看著幾乎全票通過的江衍鶴。


  看得出來,他眉宇間洋溢著的喜悅一閃而過,現在正被陰霾籠罩著。


  半生的依託有了結果。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今天的心情好似過山車。


  江衍鶴退出演講,Phallus恨不得把他親自捉回來。


  Phallus當下立刻聯系史密斯馮,讓他留意江衍鶴的下落。


  二十多年來的得力助手告訴他,“爺,真的很對不起,綁架禮汀的不是別人,就是我。”


  如果不是Phallus見過太多大場面,他萬想不到自己竟然也被徐源算計了進去。


  他一度在董永明演講的時候,劈頭蓋臉地痛罵史密斯馮。


  現在選舉結果出來,即將塵埃落定。


  Phallus的心裡卻一陣陣地發寒。


  齊涉在身邊,和他匯報說,查了史密斯馮的賬戶流水,的確查到了他在意大利的賬戶上,有過幾筆巨額歐元轉入記錄。


  Phallus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底下的人,沒有自己的授意,是怎麼那麼大膽的。


  他看著那幾乎全票當選的江衍鶴,


  男人在默默攥緊了膝蓋名貴的西裝褲料。


  因為威尼斯的槍擊案和這件事就隔著薄薄一層紙,真相隨時都可能暴露在他的好學生面前。


  “他會恨我嗎?”


  Phallus想,“那也沒什麼關系了,江衍鶴已經被塑造成我理想中的模樣了。”


  雖然今天一系列變故堪稱驚心動魄。


  他已經成為他最出彩作品了。


  作品。


  -


  江衍鶴是在前往善都的船艙裡,找到禮汀的。


  禮汀耳環的信號顯示她在船港。


  這裡有很多工業垃圾,海鷗糞便,還有被丟棄的漁網和礫石。


  周圍擠滿了來來往往務工的人,在等待今天從玉海經過,前往京域的船。


  他的新娘就在昏暗喧囂的地方,被來回推搡。


  禮汀穿著婚紗,把長長的拖尾拆卸下來,小心翼翼地護在胸前的袋子上。


  束胸和腰間的細帶,讓她覺得呼吸有一些不暢,再加上登船被顛簸了一會兒。


  船港工人和漁夫吵吵嚷嚷的,大多數都帶著打包來的食物。


  他們都不是本地人,中午也不會回去,就泊船去對岸隨便吃點東西,躺在船裡睡一會。


  禮汀和這些人格格不入,但是好在他們都對她視若無睹。


  她找了一個晦暗的角落,細白的手指撐住額角,小口小口呼吸著。


  禮汀覺得缺氧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就像在認識他之前,害怕海水。


  原來已經到午飯的時間了,哥哥應該已經競選結束了吧。


  禮汀並沒有對自己的缺席表示不安,甚至她覺得這裡最適合自己。


  她飄在海裡,陽光都照射不到的窗舷,沒有人注意到,不會因為家裡慈善基金的問題,被眾人口誅筆伐。


  就這樣被遺落在這裡,她覺得內心澄明又平靜。


  蓬船駛到了一家沿海大排檔,很多人都下了船。


  她手裡牢牢地攥緊幾張皺巴巴的找回的紙鈔零錢和車票,往裡面挪了挪。


  兩三個滿身魚腥味的黝黑青年男人進來了


  一個個身材粗曠,他們衣服上有大團不明的汙跡。


  其中個子最高的人走在最後。


  他前面的人撩起篷布,碰了碰男人,示意她看向禮汀的位置。


  禮汀像個被弄髒的雪團子一樣,縮在船艙的角落。


  “嗯?”長相黝黑的男人挪動到禮汀面前,看見禮汀一個人縮在角落,身上穿著婚紗,“喲,小美人,逃婚出來的?”


  禮汀不搭理他們。


  她垂下眼,想起上船前,被人叮囑過,一定要趕到瀧海再下車,那裡才有回京域的船。


  “有錢人家的小姐,對我們哥幾個,視若無睹呢?”


  她的耳環在車上璀璨奪目。


  男人眼神沉了沉,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誰知道禮汀察覺到他挪動到她的身邊,幾乎是立刻猜到了他們的用意。


  她眼看著幾個男人,似拱衛地把她拘在角落。


  今天禮汀穿得太少了,露出大片的雪白皮膚脊背和曲線優美的腰身。


  在雄性眼睛裡,分外刺目。


  他們以為她會非常不安,誰知道她異常鎮靜,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為什麼會到這種漁船上來啊,情夫拋棄你了?”


  其中一個穿絳紫色體恤的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你老公知道你慘兮兮地在這裡,一定覺得很解氣吧。”


  黃毛問道:“那些男人都不要你了,要不要陪哥幾個玩玩?”


  “玩什麼?”禮汀的聲音清清淡淡地問。


  船艙的空氣沉悶,隻有一個中年男人在窗外的船舷遮光布下面睡覺。


  周圍發出發動機的轟鳴聲,攪拌著海浪。


  一個人沒料到她會搭話,愣了半秒,隨即起哄說:“猜拳啊,輸了的人脫一件衣服。”


  “對啊,你敢來嗎?”


  他們激禮汀,做勢要動手的樣子,互相使了一個眼色。


  隻要禮汀拒絕他們,他們就摁住她。


  “你們根本不是想和我玩,是想要我身上的耳環吧,還有這個項鏈。”


  禮汀慢慢地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她後面水天交接的地方,有一抹向外擴散的虹影,是正午的太陽照耀。


  她仿佛身上有一層柔光的金邊。


  在一群男人的包圍之下,她顯得孤清。


  她看向他們,眼神中有淡淡的悲憫。


  “我講一個關於他的故事吧。”


  接著,她緩緩地垂眼道:“那個人,他對我一直非常執著偏執,我也是。這段時間,我家裡慈善基金被人造謠了,我是最後知道的,很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到他,所以心甘情願在外面繞路不回去。早上,他親自給我戴上耳環,我感覺到這個耳環比之前我戴著的,都要重一點。”


  “他對我的佔有欲很病態。我在英國的時候,獨居的家中會有監控器,他連王儲都不放在眼裡......我把戒指弄丟了,新的戒指裡就有定位,之前在巴黎塞納河上,為了誣陷一個男人接近我,我丟了耳環。這個是他定制的新耳環。”


  她無聲地笑,很溫柔地凝視著他們:“所以呀,你們猜,這個你們心心念念的耳環裡,有沒有定位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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