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餘生共度》, 本章共3875字, 更新于: 2024-11-26 14:55:24

陳逾神色緊張,「怎麼了,不好看?」


我搖搖頭,「倒也沒有。」


陳逾看著我,有些急切,「那是怎麼了?」


我伸手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笑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屁股這麼翹?」


陳逾黑了臉,「你在外面調戲那些男藝人的時候也這麼說?」



我不是在誇他麼?


這男人失憶了怎麼這麼難伺候。


「我什麼時候調戲男藝人了?」


陳逾不滿的撇著嘴,「你助理都告訴我了,這是給你們公司男藝人準備的。」


我尷尬的摸摸鼻子,這個小張,怎麼什麼都往外說,破壞我家庭和諧。


「那你還問我。」我小聲嘟囔。


陳逾「哼」了一聲。


沉默片刻,我又捏捏陳逾的臉,開始哄他。


「這衣服呢,還是你穿最好看,以後有好看的衣服,我都買給你穿。」


陳逾表情緩和了一點,「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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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真的。」


然後刷你的卡。


他這才舒服了一點,低頭準備蹭我,像隻小狗。


剛貼上我鼻尖,他就眼尖的發現了我脖子上的東西。


「你戴的是什麼?」


我捏起來,在他眼前晃了兩下,「熟悉麼?」


你買的。


陳逾細細打量了一會兒,肯定的點點頭,「很熟悉。」


我笑眯眯的,「怎麼個熟悉?」


是在哪裡見過?


是誰讓你買的?


你買來要送給誰的?


陳逾牙齒叼住銀魚,聲音含糊不清,「這尾魚是我,你把我戴在脖子上,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所以很熟悉。」


喂,別瞎說。


我沒戴過。


拿銀魚試探他的方法失敗了,我隻好拉著陳逾去吃飯。


睡覺前,我跟陳逾說,「過幾天公司有個晚宴,你陪我一起去吧。」


往常這話都是陳逾跟我說,現在我主管公司事務,說這話的人變成了我。


陳逾摟著我的腰,蹭了蹭我的頭發,「那你來接我。」


10.


那天跟陳故在公司見過面之後,他時不時的會給我發一些郵件。


我點開,都是跟姜思思有關的事情。


我叮囑過陳逾,沒事不要亂跑,在家乖乖等我。


他很聽話的點點頭,要我下班早點回家。


陳逾失憶這段時間,姜思ŧüₕ思隻來了一次,還被陳逾趕走了。


其他時候,陳逾不是待在家裡等我,就是開著車來接我下班。


十足的一個家庭主夫。


我媽聽了都要打趣我,說陳逾失個憶就被我徹底收服了。


然後跟陳逾媽媽一起,催著要孩子。


陳逾這段時間太安靜,導致陳故無料可挖,發給我的全是之前的事。


我看一眼,然後隨手轉發出去。


走出寫字樓的時候,陳逾的車就停在對面。


見我出來,他調轉車頭過來,車在我面前停下。


陳逾降下車窗,「老婆,快上車,我定了餐廳,都是你愛吃的。」


因為是聯姻,在結婚前,我跟陳逾接觸過幾次。


那時候陳逾會來接我下班。


我還沒出來的時候,他會坐在樓下,一直等我。


等我出來了,他會認真的告訴我。


「你是下班以後,第三十二個出來的人。」


有時候我需要帶著藝人出去談合作跑通告,來不及告訴他,害他空等一場,他也不會生氣。


隻是叮囑我,回來的時候注意安全,他給我準備了禮物,記得籤收。


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舒服,彼此都有自由空間。


所以,我同意了跟陳逾聯姻。


我準備告訴我爸的那天晚上,陳逾沒來接我下班。


來的是陳故,他說陳逾現在是公司的總裁,人人稱贊的陳總,他這個做叔叔的,想送一份薄利祝賀他。


他要給陳逾選禮物,請我去參謀一下。


我雖然不想去,礙於他是陳逾的長輩,到底是沒拒絕。


誰知道吃飯的時候,陳故端起我的杯子,喝了一口。


我甚至來不及阻止他。


喝完,他對著我笑了。


「笙笙,陳逾有什麼好的。其實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才更合適。」


「你想要自由我就給你自由,你想要愛,我就給你愛。」


我覺得惡心極了,什麼都吃不下,隻想把面前的紅酒潑他臉上。


那天晚上,陳逾還是來找我了。


他打電話問我在哪兒,我說他的小叔叔帶我來吃飯。


陳逾很快就趕過來了。


他身上有一股風塵僕僕的味道,拉著我,從餐桌前離開。


忙了一天的工作,又跟陳故周旋了一晚上,我疲憊極了。


躺在副駕駛,昏昏欲睡。


我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說過,很討厭陳故這句話。


陳逾把我送回家後,再也沒有讓我見過陳故,除了婚禮這種大場合。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天陳故不惜動了工地的安全措施,來阻攔陳逾。


幸虧那天陳逾帶人巡視工地的時候發現了,及時處理,才避免了一場悲劇。


後來結婚以後,陳逾變的很忙,他總是有處理不完的事。


我隱約猜到是陳故搞的鬼,但陳逾不讓我插手,我也很少過問。


而現在,陳逾失憶了,反倒清闲起來,重新做起了接送我的工作。


我也樂得清闲,指揮他給我剝蝦夾菜。


11.


晚宴那天,原本應該是我去接陳逾一起去。


但是公司的很多業務突然同時出現了紕漏,我不得不留在公司加急處理,然後讓司機把陳逾送過來。


陳逾到的時候,我才剛處理完。


他在休息室等我,我過去才發現,他穿的是那套原先給藝人選的衣服。


尺碼偏小,穿在他身上有些緊。


我有些頭疼,「你為什麼要穿這套?」


陳逾面色不虞,「你不來接我,我隨便選的。」


「衣帽間那麼多衣服你為什麼不選,實在不知道穿哪套,你可以打視頻問我。」


我又不是不接。


你穿這套,我實在是連出門的勇氣都沒有。


陳逾「哼」了一聲,說話酸裡酸氣的,「你這麼忙,我哪敢打擾你。」


我想起來剛結婚的時候,我也這麼陰陽怪氣過他,便心虛的去休息室換了衣服。


換好衣服出來,我挽著他,跟各位董事打招呼。


陳逾身上這套衣服跟平時根本不是一個風格,不少董事問他,怎麼突然穿了這樣一套衣服過來。


陳逾一臉驕傲,「我老婆給我選的。」


結婚這幾年,我很少會給陳逾搭配衣服。


他這麼一說,股東們紛紛側目。


那眼神就好像是受到了精神汙染。


救命啊,我的審美真的不是這樣的。


年齡稍大一些的張董說打了個哈哈,「真是別具一格。」


其他人心領神會的笑了。


我扯著陳逾往人少的地方走,咬牙又不得不小聲告訴他,「你是失憶了不是失智了,能不能正常點?」


陳逾漂亮的眼睛望著我,「我不可以炫耀麼?」



「陳逾」,我問他,「你現在幾歲啊?」


陳逾垂眸,「二十九。」


「對啊,你二十九了......」


陳逾打斷我,「二十九了就不可以炫耀老婆給我買的衣服了麼?」


我被他噎住。


「沒有,你可以。」


返回宴會廳的時候,陳故也到了,他在人群中推杯換盞,看起來好不熱鬧。


見我們走過來,陳故還隔空遞了個眼神給我。


惡心的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陳逾也看見了,他眉毛不悅的皺起,把我拉到了身後。


我探頭出來,不解的問他,「幹什麼?」


他回頭看我一眼,「小叔叔來了,你離他遠點。」


看起來,他像是絲毫不知道前幾天我跟陳故在公司見過一面。


小李居然沒有告訴他。


然而我把小李調走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公司,小李是陳逾最得力的人,我趁著陳逾生病掌管了公司,還調走他的心腹。


公司上下不知道說的有多難聽。


尤其是那幾個陳故的人。


明裡暗裡都說我在獨吞他們陳家的財產。


那幾個高管也對我心生不滿,好在方才陳逾的舉動給足了我面子。


然而,依舊有高管過來問陳逾什麼時候回公司。


陳逾松開對我腰的鉗制,從侍者手中的託盤裡端起一杯酒。


輕輕舉杯。


「我老婆在就是我在,我相信她。」


問話的人不死心,又問了一句,「以前夫人沒接觸過公司事務,是不是不太方便。」


我在心理翻了個白眼,你直接說得了,就說我以前管的是傳媒公司,跟娛樂圈打交道,哪裡處理過你們這麼大的業務和市場。


你們幾個人還不想讓我把公司霍霍死。


陳逾頷首,眼神清朗又有威嚴。


「我老婆現在負責公司大小事宜,你們應該稱呼她周總,而不是夫人。」


「雖然」,他頓了頓。


面前的幾個人一臉期待。


「雖然我也很喜歡聽你們稱呼她為陳夫人,但在公司,她就是你們的周總,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


說的真好,我簡直忍不住要給陳逾頒發一個獎章了。


幾個高管悻悻離去。


那邊,陳故一邊鼓掌一邊往這邊走。


「看來你們兩個感情好的很」,他看我一眼,「倒是我多此一舉,還擔心你們會離婚。」


他在提醒我,提醒我那些郵件和姜思思的存在。


也是在示威。


陳故看著我,那雙眼睛裡寫著:不要忘記你在辦公室說過什麼話。


我垂眸,喝了一口酒。


陳逾眼睛危險的眯起,他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離婚?」


陳故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怎麼,你不知道麼?」


「我以為小笙已經跟你說過了,你出事前,你們倆正在準備離婚呢。」


他大手拍了拍腦袋,看起來好像是懊悔。


「都怪我,你看看你們好不容易和好,別被我這兩句話攪和黃了。」


我看出來了,陳故就是故意的,他巴不得我趕快跟陳逾離婚。


我這段時間沒回他,他就以為自己要失敗了,於是立馬調轉槍頭,從陳逾入手。


我有些緊張的看著陳逾。


這是公司的晚宴,多少董事和高層都在,他要是不給我面子,明天我在他們公司就能成為一個空架子。


陳逾表情很冷淡,「你怎麼知道?」


陳故疑惑的「嗯」了一聲。


陳逾又重復了一遍,「這是我和我老婆的私事,叔叔怎麼會知道。」


陳故立馬看向我。


我第一時間澄清,「我沒有說過。」


陳逾也沒有給他找借口的時間,他立馬順著我說,「既然我們夫妻兩個都沒說過,看來是叔叔自己找人調查的了。ẗú⁺」


他的聲音可以說是咬牙切齒,「叔叔有這功夫,倒不如好好鑽研自己公司的業務,省的到時候破產了,被陳家人笑話。」


陳逾牽著我的手走了,留下陳故一個人在原地。


我回頭看一眼,他的表情可謂是五彩斑斓。


12.


晚宴過後,陳逾更加不放心我。


他不再滿足於隻接送我,而是直接成為一個人形掛件。


我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而且,他每天都要親手給我戴上銀魚項鏈,才肯讓我出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陳逾看我的眼神變了。


變的更加有侵略性。


他時常盯著我的鎖骨處的項鏈咽口水,動作格外明顯。


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筆,問他,「你餓了麼?」


天天盯著一條魚咽口水,別墅裡的廚師缺你營養了?


陳逾搖搖頭,聲音有點啞,「老婆,這條銀魚項鏈是我送給你的。」


我打斷他,「是我自己從你公司拿的,小李說是你定的,可沒說是給誰的。」


陳逾很執著,「就是給你的,專門定給你的。」


他喉結滾動,「我送了你銀魚項鏈,禮尚往來,你要送我銀色花生袖扣。」



去你的禮尚往來。


要禮物要的這麼理直氣壯。


我氣笑了,「為什麼?」


陳逾抿唇,「這叫年年有餘,好事發生,我們在一起會好事發生,年年有餘。」


我撐著頭,「陳逾你俗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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