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毛病,還跟我玩欲擒故縱?
就是欠得慌!
9
事實證明,任南溪的身體沒問題。
但比這更可悲的是,都那樣了他最終還是沒有碰我。
我鬱悶得想仰天長嘯。
打電話跟閨蜜說這事,她笑得都破音了,嘎嘎樂還得裝出痛惜的樣子來安慰我: 「沒關係,來日方長嘛。」
「姐們,把你的笑聲收一收,會更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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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那什麼,我、我一般都不這樣笑的,除非是實在忍不住!」
我懷疑她已經笑崩了。
好不容易等她笑完,才能正經聊兩句:「你笑也笑了,快給我出出主意,我該怎 麼辦?」
「這還不簡單?當你的豪門闊太就行了。」
「他不想生娃,你就不生,他需要個溫柔聽話的妻子,你就努力達到他的要求。
閨蜜的腦瓜子就是機靈。
還恨鐵不成鋼:「你自己想想,擺脫苦逼的社畜生活不是你最終的夢想嗎?現在 機會就擺在你眼前,你還挑三揀四?
「是老任家的錢不夠香,還是你當社畜的日子沒過夠?」
呃。
怎麼格局一下就打開了?
「任南溪既然和你領了證,那你倆就是合法夫妻了,他有義務養你,離婚也得分 割財產。
「我說,他沒跟你簽什麼婚前財產協議吧?」
這個真沒有。
閨蜜都氣笑了:「那你說你傻不傻?沒簽的話按照法律規定,你享有他一半的資 產,就算你拿不到一半,你也能拿到百分之十吧?
「而且這是離婚,隻要你倆不離,你就是老任家的媳婦,一輩子都享不完榮華富 貴。」
說到最後,閨蜜語重心長地問道:「所以說,生孩子還重要嗎?」
我猶如醍酮灌頂。
對啊,生不生孩子有什麼關係?
好好地過我豪門闊太的日子,吃香的喝辣的,它不美好嗎?
為什麼要和狗男人鬥智鬥勇,就為了給他生孩子?
當晚,我就踐行了閨蜜的理念。
既然任南溪厭女,那我就找了套中規中矩的睡衣穿上,然後乖巧地隻睡個床沿。
保證連根頭髮絲都不會沾到他身上。
但他卻迷之操作起來。
主動靠過來,疑惑地打量我:「林若,你又在玩什麼小把戲?」
「任總,我保證會很乖的,不打擾您休息。」
我揚起公式化的微笑。
見他皺眉盯著我,我又補充道:「如果您覺得和我同床共枕不舒服,我可以打地 鋪。」
閨蜜說得沒錯,隻要我在任家站穩腳跟,我就已經是人生贏家了。
至於其他的,少管閒事對身體好。
「睡覺。」
但任南溪沉了臉,眸色冷冷地背過身對我。
我勾勾唇,自顧閉眼休息。
迷迷糊糊時,就聽任南溪問了句:「才一個晚上,你就放棄你那幾個億的專案
了 ?」
他也好意思提?
「不放棄又能怎樣,我連強了你的機會都沒有。」
我含糊回答了句。
想到個段子,又嘟噥道:「都說男人要是願意給女人機會,千杯不醉也會變成半 杯醉。
「而我都扒你衣服了,你還嚴防死守,就隻能說明你討厭我。」
想到他的拒絕,我輕歎了聲。
「你放心睡吧,我不會趁你睡著了,偷偷摸摸幹那些不入流的事。」
我林若也是要臉的。
他既然不願意和我生孩子,那就不生好了。
寂靜的夜裏,無人回答我。
任南溪應該沒睡著,但我懶得再去研究他的心思,躺在床沿邊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這是撿來的一段緣分,本就不該奢望太多。
但是我沒想到,竟然會在任南溪的懷裏醒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滾進去的。
10
「別動 ...」
我想悄悄離開,但他含糊咕噥了聲,手臂微微收緊,便將我嵌進了他懷裏。「任 總?
「任南溪你醒醒!」
不想那幾個億的專案後,再這般姿勢就隻覺尷尬,但他圈著我,沒半分鬆開的意 思。
頭頂上傳來他清淺平穩的呼吸聲,我也漸漸困起來。
這人昨晚到底幾點睡的啊?
再醒來時,日光強盛地照進房間裏,身邊被褥冰涼,任南溪早就離開了。
我急急忙忙地洗漱化妝,他起床居然也不叫我。
要遲到了呀!
但是剛到樓下,就見任南溪長腿交疊,姿態矜貴且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並 沒去上班。
我宕機的腦子也終於想起來,今天是週末。
「早餐在鍋裏,還溫著。」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神色溫柔且隨和,好像真是居家的體貼丈夫。
我甩甩頭,壓住腦子裏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可是說過,別墅裏有爺爺安插的眼線,人前再多的深情和溫柔,那也是裝出來 的。
等我吃完早餐,他已經在看財經報導。
「今晚有酒會,你陪我去。」
我剛給他洗好水果端到面前,他就發話了,我點點頭,從前的應酬也都是我充當 女伴的。
想上樓去,他卻輕聲說了句:「坐過來,有人在看。」
我一下警惕起來。
雖然拿不到生孩子的獎勵了,但是配合任南溪演好恩愛夫妻,關係到我能不能留 在任家。
我立即笑盈盈地坐過去,還親昵地挽了他胳膊。
他似乎勾了下唇。
我狐疑地眨眨眼,他又笑了?
但等我正經去看時,他又面色如常了,我沒好追問,就依偎著他看電視。
任南溪調了部電影。
演的什麼我全忘了,隻記得他身上的香氣冷冽清幽,攬在我腰間的那隻手宛如烙 鐵似的,燙得我心裏發慌。
明明就是厭女,他何苦為難自己?
而他做戲也挺全的,會幫我削水果拿紙巾,吃飯時會給我夾愛吃的菜,一直都表
現得很溫柔體貼。
管家都欣慰地笑了,說我和任南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佳偶天成。
他朝我笑得深情,而我也配合地露出了羞澀笑容。
反正就是演嘛,我懂。
晚上有商業酒會,我和任南溪出門做造型。
剛換好鞋,他忽然蹲下身體:「等等,你的鞋帶沒系好,我重新給你系一下。」
閒暇時,我喜歡穿小白鞋。
順勢低下頭去,就見他已經蹲在我身前。
挺拔修長的身軀蹲成了半跪下去的姿勢,虔誠認真的模樣讓我一瞬間都有些恍惚。
就好像,我真是他最珍愛的人。
「真好。」
老管家滿懷感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驚醒了如在夢中的我。
再看看蹲在身前的任南溪,我無聲地笑了。
老管家怕就是那個眼線吧。
造型很精緻,酒會很熱鬧。
任南溪作為商界大佬,剛進場就被人包圍了,各種寒暄和奉承就沒有停過。
而我站在他身邊,早就練就了漂亮花瓶必備的技能。
見誰都能笑得恰到好處。
但總有些不長眼的,喜歡追問我和任南溪的關係。
「上次的女伴也是林小姐吧?」
「林小姐可是深得任總寵愛啊,好像挺長時間,任總身邊就隻有林小姐。」
「林小姐嬌柔清麗,我們還想著留個聯繫方式呢。」
試探的話層出不窮。
我端著得體微笑:「各位高抬我了,我隻是任總的秘書而已,還望各位別因為 我,給任總造成負面影響。」
雖然商界不像娛樂圈那樣,把名聲當羽毛愛惜,但任南溪也代表著任氏集團。
他要鬧點什麼動靜,很容易影響股價的。
眾人一陣笑語,揭過了此事。
等我和任南溪去吃東西時,他冷不丁地說道:「為什麼隻說是秘書?」
「其他關係,是我可以擅自宣佈的嗎?」
我眨眨眼,笑得無辜。
這事他沒跟我說過可不可以宣揚,那我維持秘書的人設就沒錯,他怪也怪不到我 頭上。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臉色沉沉地走開了。
我也不在意。
他走開正好,他不在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炫美食了。
但是礙眼的人還挺多,時不時有老總來找我加聯繫方式,我也知道他們暗藏的本 意。
就是想通過我搭上任南溪的線。
但也有噁心的。
「林小姐,我仰慕你很久了,有了聯繫方式後,咱倆就更方便親近了。」
油膩富商笑得滿臉肥肉都在抖,噁心且猥瑣。
我不著痕跡地退了半步,婉拒道:「對不起,我不加私人微信。」
「你都加他們了!」
他臉色一變,還兇狠起來:「早就不知道跟過多少金主了,你他媽還跟我裝什麼 清純!」
我特麼。
這是從哪鑽出來的噁心玩意兒?
「我說不加就不加。」
我冷了臉,轉身想走,但他卻跟上來拽我的衣服,正掙扎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伸了過來。
冷冷清清的聲音,如浸冰雪:「我的人,你也敢動?」
是任南溪。
他不笑的時候很有壓迫感。
銳利幽深的眸子裏似藏著萬年寒冰,倏然對上,能凍得人一激靈。
那富商瞬間變了臉色,趕忙給我賠笑道歉。
我嫌惡地別開了臉。
這種貨色就是喜歡欺軟怕硬,碰見比他厲害的了,簡直比狗熊還不如。
「記住了,以後不與他家合作。」
任南溪淡淡說了句。
話是跟我說的,我點點頭,暗裏叫好。
但那富商白了臉,倉皇地想解釋,但任南溪冷冷的一記眼刀子過去,他也不敢攔 著路了。
很快,任南溪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消息就在酒會上不脛而走。
許多人看我的眼神都怪異起來。
尤其是那些名媛淑女、豪門千金之類的,一個個的恨不能拿眼刀子紮死我。
而此刻,我被任南溪帶進了休息室,困在他與門板間
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我不安地想掙扎。
「以後可以拒絕他們,在外也可以說你是我老婆,我們領了證,是合法夫妻。」
任南溪湊近我:「你要是受委屈,就是我受委屈。」
12
本就是協議夫妻而已。
但他這麼說,我怎麼覺得好像不隻是協議夫妻?
我正想說話,忽然看到角落有人拿著相機在拍我們。
又是狗仔?又是任南溪爺爺派來的人?
怪不得,他說得這麼義正詞嚴的!
「好,我以後都聽你的。」
我湊近他,伸手挽著他,故作親昵,卻明顯感覺到任南溪的身形僵了僵。
我又在他耳邊輕輕說:「我知道,爺爺的眼線無處不在。」
任南溪回頭看了一眼,勾著唇笑道:「嗯,是得配合得好點。」
他忽然俯身狠狠攫住我的唇。
腦子也迷糊起來。
他不是厭女,不是討厭碰我的嗎?
可現在…
果然還是他爺爺好使啊!
恍恍惚惚地,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鬆開我。
「你在這裏好好休息,酒會結束後我來接你。」
這個狗男人!親了就跑!
憤憤地在休息室單轉了兩圈。想找他討個說法,但是剛到走廊單,迎面就碰上群 花枝招展的女人,個個眼神不善。
「想去哪?」
我都沒來得及戰術性後撤,她們就圍了上來。
為首的女人妝容淩厲,抬手就是狠狠一耳光扇過來:「小賤人,竟然敢勾引南
溪 !」
我架住了她的手。
「我隻是任總的秘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