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人多勢眾還圍住了我,我揚起得體微笑,先保全自己:「你們想見他,我可 以告訴他。」
任南溪果然是個惹禍精,跟他在一起就沒好事。
「呵呵,你當我們會信?」
那女人沒打著我,就指著我的唇厲聲道:「剛剛你們倆是不是在裏面親了?
「賤人,嘴巴紅腫成那樣,當我們看不出來啊!」
她跟瘋了似的,又來打我。
我立馬後退,怒道:「我吃辣椒過多而已!你們要是再敢胡攪蠻纏,我就叫人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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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說過可以直接公開關係,但….我實在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叫啊?你頂好叫任南溪過來,說我們欺負你。」
背後有人推操了我一把。
那群女人陰陽怪氣地笑起來,而我剎不住腳,一頭拱進了最初想打我的那女人懷
這是送上門的,她當即狠狠拽住了我的丸子頭。
我吃痛,毫不猶豫地撓了她的臉。
「啊 !快拉開她!」
女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宴廳,而我火力全開,誰過來我就撓誰,直到落入個冷香 懷抱。
冷清溫柔的聲音響在耳畔:「林若,是我。」
積蓄的力氣一下子散了。
是任南溪啊。
13
事情很明朗。
走廊裏有監控,能看清是那群女人一起湧上來先打我的,怎麼論都是她們全責。
但最先要打我的那個所謂趙家小姐,哭得梨花帶雨起來。
話裏話外,還不忘威脅。
「她就個秘書!
「南溪,我們兩家是世交,你真要為了她而責罰我?
「我要找任奶奶,我要見她!」
她哭著喊著,把長輩都搬出來了,但是任南溪始終不為所動,眸色冷若冰霜。
冷冷清清的聲音不大,但氣場十足:「誰說她隻是秘書?
「她是我任南溪的——妻子。」
話尾頓了一瞬,他又特意加重了語氣,攬著我的腰,宣示主權的意味極濃。
那趙家小姐和她的跟班都愣住了,旁人也是滿臉驚愕。
我低低道:「這時候宣佈不妥吧?」
「你都被她們看輕了。」
任南溪答非所問,攬著我的腰不疾不徐地走進了所有人的視線中,我隻能飛快地 整理儀容,再噙著大方得體的微笑,迎接那些意味不明的眼神。
說都說了,時光也不能倒流。
那我就隻能跟著他衝鋒陷陣,拿出最好的狀態來。
趙小姐哭得肝腸寸斷。
我猜她跟任南溪是青梅竹馬,但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趙家小姐單相思而 已。
「我會找她家處理此事的,絕不能輕饒。」
任南溪說這話時面有慍怒。
我勸他別大動幹戈,但他卻凝眸冷道:「我任南溪的妻子,豈是阿貓阿狗都能咬 一口的?」
我聽得心頭一動,沒來由地紅了臉。
他能幫我出口惡氣,我就已經很感動了,而妻子兩個字在他唇上被反復地說,竟 也有讓人臉紅心跳的魔力。
他真的,當我是他妻子嗎?
趙家很快給了回應,趙茹當面給我賠禮道歉,還賠了我一套翡翠首飾。
任南溪說,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就值兩三千萬而已。
兩三千萬,還而已?
我連忙將首飾藏進保險櫃裏,他就坐在旁邊笑:「你要乖一點,我給你買更好的 首飾。」
切,我還不夠乖?
不過他既然這麼說,那我也動了心思。
笑意盈盈地坐到他身邊:「任總,不知道您有什麼吩咐?」
「嗯?叫我什麼?」 「那,老公?」
在家為了應付眼線,我常這麼叫他,也沒多少難為情的,他倒是愉悅地勾了唇。
那雙銳利幽深的眸子,也緊緊盯住了我的唇。
自從上次在酒會上試過一次後,他如食髓知味,經常動不動就吻上來。
我心裏也動了小九九。
這可是好事。
「 老 公 . .」
沒羞沒臊的事情做多了,我也知道了他喜歡哪一套。
14
我以為我可以功成身退了。但是任南溪卻一改以前守身如玉的姿態,拿出極大熱 情。
研究到最後,我上班也恍恍惚惚的,沒精神。
自從任南溪雷厲風行地開除陳娟以後,嚼我舌根的人就少了許多,我天天都光明 正大地窩在總裁室睡覺。
也不是故意要摸魚,實在是任南溪精力太好,而我要緩的時間更久。
他現在也不扣我工資了,相反還怕我睡不夠。
體貼地另招了個特助,男的。
我手頭的大部分工作都移交給了男特助,而我每天就是睡睡覺,四處溜達溜達。
秘書室的小道消息又在傳我即將被解僱了,我也懶得解釋。
就專心致志地和任南溪研究專案進程。
但是某天,我碰到個奶奶。
老人家頭髮花白,還在任氏集團做保潔,我看她一桶水提得吃力,就上前幫了把 忙。
然後老奶奶就和我熟了。
從她嘴裏我聽到了很多關於任氏集團的事,她自己也說,在任氏集團都幾十年了。
我好奇得很:「那您應該知道任是非吧?」
那是任南溪的爺爺。
也是承諾給我生娃獎勵的大金主。
我明裏暗裏地問過任南溪好幾回,但他每次都說爺爺在度假,暫時不好聯繫他。
要不是任氏集團擺在這,我都要懷疑任南溪在證我。
「他啊,十年前就去世咯。」
老奶奶搖搖頭,眼神中多了抹追憶,而我聽得一臉震驚,任南溪的爺爺早就過世
了?
那他還說等我生孩子時,爺爺會回來兌現承諾?
臥槽!
他跟我玩靈異事件啊!
我坐不住了,急匆匆地跟老奶奶分別後,就火急火燎地跑去找任南溪。
可憐的我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
爺爺居然早就過世了!
任南溪正在舉行高管會議,我風風火火地沖到會議室門口,又硬生生地壓住了火
氣。
我很氣,但我下意識地還要維護他顏面。
倒是他看見我,扔下高管們出來,言語溫柔:「怎麼了?」
「我有事跟你說。」
我瞟瞟那些伸長脖子看戲的高管,將任南溪喊到了樓道邊。
壓著嗓子惱道:「你開口閉口說爺爺想曾孫,但是人家告訴我,你爺爺十年前就 過世了!」
難不成老人家給他託夢說的啊!
「你都知道了?」
他神色慌了下,但最終定定地看著我:「若若,爺爺的確是過世了,所以他也沒 法給獎勵。
「但我承諾會一直這樣對你好,你還願意繼續之前的協議嗎?」
我蹙了眉。
不可否認,最開始我就是沖著錢去的。
有了任家給的那些錢,我就不用再辛辛苦苦地做社畜,可以做自己想做又沒能做 的事情。
可現在卻告訴我,這些都是假的。
那隻是任南溪刻意給我編織的一場溫柔夢而已,沒有爺爺,也沒有獎勵。
「若若,我對你來說,沒有其他特殊的含義?」
見我沒說話,任南溪追問道。
15
可我還是沉默。
好像我越沉默,任南溪就越慌張。
他甚至以為我生氣了。
「對不起,對不起 …」
清冽香氣縈繞過來,任南溪抱住了我。
「你剛來公司我就動心了。
「若若,是我不懂愛,我故意折騰你,想讓你隻注意我,卻沒想到逼得你要離 職…
「你知道嗎,我看見你的離職報告時,心都是慌的。」
他吻上來,急切地想要得到我的回應:「所以我隻能想出那麼個主意,借題 發揮,把你留在我身邊。
「你原諒我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
我這都沒說話呢。
他怎麼一股腦兒地把話都說了!
「我沒有存心騙你,那些獎勵都是奶奶允諾過的。
「但是奶奶在咱們這裏當保潔,我要用她的名號去接近你,怕有天會被你看出端 倪。」
他解釋得很急。
而我聽愣了,保潔?老奶奶?
想曹操,曹操就到,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老奶奶就推著灑掃車從電梯裏出來了
「南溪?若若?」
老人家狐疑地看著我倆,忽然猛拍了大腿:「南溪,若若不會就是你藏著掖著, 不肯讓我見見的小媳婦吧?」
「老奶奶?」我驚了!
「那也是您告訴若若,爺爺的事情?」任南溪也反應過來。
祖孫倆互相不服氣地大眼瞪小眼,最後眼神都落到了我身上。
任奶奶笑得特別開心:「你早說是若若啊,我跟我孫媳婦每天可有話題聊了!」
「那、那我還不是怕嚇著若若?」
任南溪握緊了我的手。 「出息。」
任奶奶瞪瞪他,笑眯眯地把我拉了過去:「若若別怕,他要敢欺負你,奶奶給你 做主。
「而且奶奶都想好了,你生曾孫女,奶奶獎勵你三個億。
「要是生曾孫,也獎勵一個億!」
還真是奶奶給的承諾。
我紅著臉沒好意思說話,任南溪就勸奶奶別勞累了,但奶奶一句話就懟臉上了。
「不給我生個曾孫,我回家幹什麼?
「什麼時候若若懷上小曾孫了,我就什麼時候回家!」
呃。
我看著任南溪望過來的求救眼神,臉皮已經滾燙如火。
細聲細氣地道:「奶奶,您先回家休息,我和南溪保證夜以繼日地給您生曾孫, 好不好?」
老人家這才眉開眼笑起來。
任南溪暗裏給我豎了大拇指,送完奶奶回老宅,他就沒皮沒臉地笑著湊上來。
「若若,老佛爺已下懿旨,咱回家造娃吧!
「你不生我的氣了吧?」
任南溪問我:「我就是..喜歡你而已。」
大老闆都跟我表白了,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這些事都是假的,說是爺爺派來的那些狗仔,其實是..
「有些是奶奶派來的,有些是我找的,就是想讓你嫁給我。」
這傢伙!
心眼太深了!
我紅著臉問他:「那你真對我一見鍾情啊?」
「嗯……你跟別人不一樣,你除了工作,看都不看我一眼,後來我越看你越喜歡。
「工作拼命,也努力,最重要的是我喜歡。」
我聽著心花怒放,伸出兩根手指:「那獎勵得翻倍!」
任南溪松了口氣,笑道:「我給三倍!」
不錯不錯,這還差不多!
一年後。
嬰兒的啼哭聲響徹產房。
苦苦守候在產房裏的任南溪吻上我汗濕的臉頰,激動到熱淚盈眶。
「若若,是龍鳳胎!
「你辛苦了!」
我已經無力說話,就虛弱地笑了笑。
產檢得知是雙胞胎時,整個任家上下都進入了戰備狀態,比侍候皇後還要精心細 致。
奶奶更是喜上眉梢。
大家都在打賭猜寶寶的性別,但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龍鳳胎。
我還沒出產房,手機就叮咚響起來。
是奶奶給我轉賬了。
任南溪也沒有食言,奶奶給我轉賬多少,他就給我轉了三倍,後來索性把家裏所 有的產業都放在我名下了。
我抱著一雙兒女,笑到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
這一趟。
簡直賺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