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清洗也不知道費了多少時間,薛茗被侍女帶進了寢殿裡,隨後所有人退出去,隻留下了她。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薛茗都自己在殿中,從心急如焚等到百無聊賴,最後困意濃鬱,撲在床榻上睡著。
直到腳上一陣冰涼,隱約傳來觸感,像是被誰捏在手裡擺弄,她才猛然驚醒,慌張地坐起來,轉頭就看見玉鶴不知什麼時候進來,此時正坐在床邊,手裡攥著她那隻系了紅繩鈴鐺的腳。
玉鶴的手白無血色,與他的膚色相比,薛茗則是白裡透著紅,嫩生生的腳也被手掌襯得小巧,圓潤可愛的腳趾被他慢慢地揉捏著。
薛茗睡著了一段時間,腳的溫度很高,因此玉鶴手掌的冰涼就更為明顯,讓她忍不住縮腿躲避,但玉鶴握得很緊,一時間沒讓她抽出。
與此同時,薛茗聽見從東方天際處傳來三聲雞鳴,十分嘹亮,她心頭一喜,想著這下可以真的脫困了。
沒想到玉鶴拽著她的腳一拉,把她猛地拉向自己,曲起的腿正好卡在他的腰側。他像是猜出薛茗心中所想,微微俯低身,漂亮的眼睛盯著她,輕聲問:“你覺得自己能走?你以為你腳上這紅繩是做什麼的?”
第15章
薛茗本就穿得單薄,輕紗般的衣裳柔和地攏在身上,也沒有穿底褲,被這麼一拽,大半條腿都從裙底探出來,是明晃晃的白。
她掙扎著坐起來,拽著裙擺虛虛遮掩了一下,“我聽說是因為鬼王大人喜歡。”
玉鶴沒有否認,隻是手指沿著她的腳踝慢慢往上滑,欺身過去朝她靠近,低聲問:“既聽說我喜歡,沒聽說我為何喜歡?”
薛茗偏頭往後躲,臉頰騰地一下就紅了,想起先前侍女所說的話,佯裝鎮定道:“我與鬼王大人相識不過幾日,自然無法了解那麼多,不清楚你的喜好。”
玉鶴的面上似乎有一抹笑,很輕淡。他手上力道一收,握住她的小腿肚,同時將頭欺近她纖細的脖頸,肩頭抵著她的肩膀往床榻上壓,聲音自耳畔傳來,“現下就讓你知道。”
薛茗感覺側頸有冰涼的觸感落下,像是玉鶴輕輕地啄吻,他慣常不會這樣溫柔,這一般都是啃咬的前兆。她趕忙發出一連串的叫聲,“等等等等等!玉鶴大人,你也知道我是個活人,不能在羅剎鬼市久留,我來到這裡铤而走險也都是為了你,方才雞鳴三聲時間已經到了,有什麼事你先將我送回去咱們再商量不成嗎?”
玉鶴聽後果然將頭微微抬起,眸光垂下來落在她的臉上,“為了我?”
薛茗急忙說:“對啊對啊,我不是供陽氣給你吸嗎?為了讓你吸到更純更旺盛的陽氣,我就得高人指點來這裡尋找聚陽符,若非如此我也不會來這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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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勸說起了作用,玉鶴雖然沒有回應,但也沒有進一步動作,目光從她的臉上往下滑,落在脖子處的某個地方。薛茗以為他被自己說動,趕忙再接再厲,“且這鬼地方陰氣太重,對我影響很大,我現在就渾身無力,頭暈眼花,再不走怕是身體要撐不住了,我死了你可就吸不到我的陽氣了!”
這一番話說得真情實感,發自肺腑,薛茗料想玉鶴合該動搖,卻不料他慢聲開口,“好香的味道。”
薛茗茫然,“啊?”
“身上擦了什麼粉?”玉鶴再次伏下來,在她頸處輕輕咬了一口。
尖利牙齒造成的微痛傳來,薛茗這才驚覺自己說了一堆,玉鶴其實根本沒有聽進去!她雙臂仍堅強地撐在床榻上,將自己的身體支起些許,表現出了抗爭的憤懑心理,但不到一秒就被整個壓倒。
薛茗的衣襟被輕易地扯散,露出圓潤的肩頭和緋色的肚兜,她固執地掙扎,但腰身被他的雙膝困得很死,不但無法脫身反而導致衣裳散落得更快,沒兩下就開始喘著粗氣。
薛茗阻攔未果,耳朵紅得要滴血,驚叫道:“鬼王大人,你不是有很多寵姬嗎?隨便挑一個都比我美上百倍,幹嘛揪著我不放?”
她感覺那隻冷冰冰的手像一條陰湿的蛇附著在皮膚上,緩慢地移動著,激起她身體止不住地戰慄。
玉鶴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很輕,“死人沒有這般炙熱的溫度。”
薛茗反駁的話還沒出口,就見他已經開始抬手解自己的衣扣。
玉鶴今日赴宴,穿著比較正式,裡三層外三層讓他看起來倒是人模人樣,頂著一張漂亮的臉盡說些狗話。
薛茗見狀,抓準了這個時機飛快地翻身爬起掙脫束縛,誰知還沒爬下床榻,腰間就橫來一條手臂,將她整個人撈了回去,緊接著堅硬結實的胸膛就貼上了她的後背。玉鶴的體型比她大上不少,從身後覆過來時能夠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懷中。
他用修長的雙腿將人給完全圈起來,咬開她頸後系著的肚兜吊帶,從下面一扯就把整條肚兜扔到了一邊,讓薛茗裡面掛起真空。
她雙臂抱攏,努力蜷縮身體,仍舊躲避不了玉鶴將她按在懷裡揉捏,沒用多久她就四肢就開始泛軟,喘氣聲越來越大。
由於貼得太緊,玉鶴的變化被她輕而易舉地察覺,薛茗努力地扭著腰閃躲,卻還是被杵了幾下,她於疲累中生出一絲惱怒,轉頭氣道:“你別擠我了!”
玉鶴把她抱在懷裡玩了許久,見人都已經氣喘籲籲了還掙扎得厲害,沿著她後頸聞了聞,而後道:“聚陽符還想不想要了?”
薛茗身體一頓,驚詫地扭頭看他。
玉鶴似乎看懂她眼中的疑問,又道:“你身上沒有,不是還沒找到,就是被搶走了。你陰氣太重,從鬼界逗留許久已被鬼氣侵體,聚陽符於你來說確實有很大益處。”
“確實被搶走了!那個該死的老頭,本來我都已經跟他完成交易了,結果他落井下石!”薛茗一提到那個死老頭就滿腔憤怒,抓著玉鶴的手臂道:“你能幫我搶回來?”
玉鶴看著她,已被欲色浸染的眼眸顯得渾濁。
貪生怕死,膽小好騙,卻偏偏生了一張討人喜歡的臉,勾人心魄的眼睛。玉鶴將她往下壓,低聲應道:“嗯。”
一旦關聯到性命大事,薛茗整個人都變得順從了許多,被軟軟地壓在榻上,這個時候了還在做最後的反抗,弱弱道:“鬼王大人,咱們可不可以再商量一下?”
*
寂靜的大殿點著香爐,輕煙繚繞,偶爾傳出的嚶嚀打破靜謐長夜,燈光將親昵交疊的人影投在牆上。
她與玉鶴最終還是達成了協議,保住了自己,隻是同時還是要犧牲一部分的。
玉鶴似乎對佔有她並沒有那麼急切,或者說沒有那麼強烈的欲.望,但這次盯上了別的,玩了許久。
即使咬著牙再三忍著,還是從唇中泄出一兩聲難耐的低吟,迷迷糊糊中薛茗還在想,為何她雞鳴之後她並沒有被喚回去,難道是春夜秋生沒有在她門前燒火嗎?
後半夜玉鶴玩夠了,倒也守諾,隻是將她翻了個身,抓起她的腳。薛茗的腳洗得非常幹淨,腳趾和腳後跟都泛著微紅,又白得晃眼。玉鶴揉了揉她的腳心,而後將雙腳並在一起,隨後鈴鐺發出了有節奏的清脆聲響,叮鈴鈴個不停,時而急促,時而舒緩,像編織了淫靡的樂曲,卻又格外動人心弦。
薛茗抱著錦被,將紅透的臉埋進去,並攏腳心傳來奇怪的觸感,伴隨著摩擦帶來一陣陣痒意讓她本能瑟縮,腳踝卻被抓得很牢固,掙脫不得她隻能蜷起腳趾頭,但玉鶴壞心眼很多,故意將蜷起來的趾頭頂開,把黏膩冰涼的水液塗抹進去,每一處縫隙都不放過。
異樣的靡亂讓薛茗難以抑制地沉淪其中,身體燃起滾燙的熱意,隱隱發抖。她一邊在心中唾棄自己“富貴立即淫,貧賤馬上移,威武必須屈”的小人品質,一邊又寬慰自己,這都是為了活命,那能咋辦嘛?
腸子都悔青,早知道惹上的是這麼個色鬼,她當初就不該闖進去。
可轉念一想,若是那夜沒進入玉鶴的地界,被夜叉鬼撕得開膛破肚也不是很好的結局。
玉鶴雖然色.欲燻心,但好歹也比那個吃人腦袋的鬼王好多了。如若那晚遇見的是百鴉,她腦袋早就被嚼爛了。
殿中的鈴鐺聲開始變得急促,像是來回搖晃得飛快,脆聲中滿是曖昧的旖旎,嘰嘰咕咕的水聲也直往人耳朵裡鑽。持續很長時間後才停下來,大殿恢復安靜,隱入長夜,變得沉寂安寧。
薛茗趴了一會兒才將腦袋從被子裡抬起,臉上的紅色還沒褪去,轉頭看見玉鶴已經下了床榻,除卻脫了層外衣之外,他的衣著很整齊。
她都不敢看自己的腳被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坐起來飛快合上衣襟,隻覺得腳心黏膩湿滑的,她趕緊在被子上胡亂蹭幹淨。
腳一動,鈴鐺就響,薛茗不可抑制地想起剛才,她努力拽了幾下,沒能拽斷腳上的紅繩。正忙活的時候大殿門開了,幾個侍女飄進來,抬著裝了水的白玉桶和一些新的衣裳。
薛茗沒想到還有這種服務,心中一喜,馬上下了床榻指揮著幾人將玉桶抬到巨大的屏風後。她站在後面用水擦洗身體,發現心口上全是紅痕牙印,還留有幾個隱隱約約的指印,糟.蹋得沒眼看。她洗得認真,尤其對著雙腳搓了很久,最後給自己洗累了,這才罷手。
等她穿上新衣裳晃出來後,發現玉鶴姿態懶散地坐在軟椅上,面前的桌子擺了許多豐盛的佳餚,食物的香氣在空中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