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午半眯著眼睛扭頭看著他,“什麼視頻?”
“你調酒的視頻啊,”林城步說,“我錄了很多……不是我變態啊,錄的人挺多的,我就是跟著一塊兒錄的。”
“哦,”元午笑了笑,“錄這個幹嘛?”
因為一周就那幾次看得不過癮啊,林城步正想說話,元午又接著說了一句:“看著撸麼?”
林城步差點兒嗆著,張了三次嘴才說出話來:“我從來不邊看邊撸。”
“看完了撸麼。”元午從兜裡摸了一塊飯店送的巧克裡放到嘴裡。
“不,”林城步斜了他一眼,“我撸的時候一般都要放飛想象,各種姿勢輪一遍,看完了撸會限制我思想的寬度。”
元午沒說話,雙眼目視前方一個人笑了半天。
元午以前就知道林城步給他拍照,而且用的還是看上去挺牛的相機,隻是那會兒他對林城步並不關注,除了知道有這麼個人,知道江承宇挺喜歡他,還知道他喜歡自己之外,沒有別的了解。
所以他看到林城步電腦裡關於他的照片有八千多張的時候,整個人都愣在了電腦前。
“有些拍得不好的我都刪了,”林城步在旁邊解釋,“要不太佔空間,留下的這些都是很帥的……”
“要不知道的光看你這些照片,”元午轉頭看著他,“得以為你是個變態。”
“所以我沒讓別人看啊,就讓你看了,”林城步拉了張椅子坐到他旁邊,“你知道我不是變態我是天父。”
“嗯。”元午笑笑。
照片都拍得不錯,元午點開了順著一張張地看著,說實在的,林城步不是個有什麼藝術細胞的人,但這些照片拍得倒還都挺不錯的。
算是廚子裡拍照最牛逼那撥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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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學過攝影嗎?”元午問。
“沒有,”林城步說,“就我買相機的時候吧,老板給了張盤,裡面有點兒使用技巧什麼的,特別簡單的那種,我就按那個拍的,你不知道,就為弄這些照片,我還換了臺電腦,我平時都不怎麼用電腦……”
“為什麼啊?”元午繼續一張張點著照片。
“有些我覺得拍得特別好的,就想做後期,結果呢,電腦打不開那種什麼raw格式,得用專門的軟件,我折騰半天發現我電腦系統太落後裝不上軟件,我想著把系統升級一下吧結果說什麼隻支持64位的,最後隻能重新買了一臺……”
元午看著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你真是闲的。”
“嗯,都齁著了。”林城步點點頭。
之後元午沒怎麼再說話,如果說這段時間以來林城步對他的感情都是抽象感覺到的,那麼現在眼前的這些照片,讓他第一次直觀地看到了他在林城步心裡的份量。
他能看到自己在林城步眼裡的每一個角度,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
雖然這些不一定就是真實的自己,但林城步並不在意,照單全收了,就像他說的,也許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喜歡一個人,和喜歡一件東西,是不一樣的。
“這張怎麼樣?”林城步從旁邊伸手指了指屏幕,“你的招牌動作,我瞎了都能看出來是你。”
“開天眼了你。”元午有點兒好笑地掃了他一眼。
“天父嘛,不用開就有天眼,”林城步說,“我覺得這張我拍得特別好,而且背景很幹淨,做剪影什麼的多清晰啊,帥爆了簡直,炸成竄天猴兒了都。”
元午沒說話,看著這張照片。
林城步不知道元午對這個動作有沒有特殊的想法,又算不算招牌動作,不過這是他很喜歡做的一個動作。
結束表演的時候他習慣把瓶子從左手扔到右手,轉幾個花之後砸到吧臺上,勁兒不大,但會舉得很高,低頭一揚手,哐!
照片他拍的就是這個瞬間,側臉低頭,胳膊揚起來,手上的瓶子轉出了模糊的光影,濃濃的黃色暖光從身後上方打下來,元午的半張臉隱在了灰色的陰影之中,看上去又酷又帥。
有很長一段時間,林城步都用這張照片做手機桌面。
“怎麼樣?”他問元午。
“嗯,”元午點了點頭,“自己看自己什麼樣都帥,照片還得別人挑。”
“那多弄幾張吧,讓江承宇挑去,”林城步說,“我已經不能代表別人了,我現在看你比你看你自己更不真實,就你前陣兒頭發亂七八糟胡子拉茬的我都覺得帥。”
“你這嘴,”元午嘖了一聲:“那你看著辦吧。”
“慢慢看著,”林城步說,“我都挺久沒從頭到尾把所有照片都看一遍了,今天復習一下。”
除了照片,還有一百多段視頻,元午看完所有的“林城步眼中的元午”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我靠,我的腰……”他剛想抬手伸個懶腰,腰上一陣發酸。
“你一直擰著腰坐的,”林城步猶豫了一下,“要不你趴床上去,我給你捏一下?”
“你會啊?”元午看著他。
“瞎捏唄,哪兒酸捏哪兒,隻要不亂使勁兒,怎麼都舒服的,”林城步說著搓了搓手,“我跟你說,除了我媽,還沒別人享受過呢。”
“好吧。”元午站了起來。
進臥室的時候,元午看到床上的床單枕套什麼的都換過了,趴上去的時候問了一句:“換床單了啊,是不是弄髒了。”
“……就是到了該換的時間了!”林城步有點兒惱火,“你是不是平時看著不愛說話其實都憋著呢,就等碰著我了就開損。”
元午抱過枕頭墊著:“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欺負你比欺負別人有意思,你挺大的個人了,平時看著也挺成熟,但是一逗就跟小孩兒似的。”
“我本質上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朋友,”林城步蹦到床上,跨過元午的身體,坐在了他腿上,“我沉嗎?”
“湊合吧,在我忍受的範圍之內。”元午說。
林城步搓了搓手,盯著元午後背。
元午趴下的時候一抬手,腰那塊兒就露了出來。
很漂亮的腰線。
林城步舉著手半天都沒落下去,腦子裡閃過一大堆元午的照片,猛地就有些恍惚,最後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元午腰上戳了一下。
“哎,”元午猛地扭了一下,“你幼不幼稚啊還玩撓痒痒?”
“我就……想戳一下。”林城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麼一下,而且在說著話的時候又往元午腰上戳了戳。
元午一點兒沒猶豫地反手一巴掌甩在了他手臂上:“不想捏下去!”
“捏捏捏,”林城步趕緊把他衣服往上推開,在他腰後捏了捏,“這個勁兒行嗎?”
“可以再用力點兒,”元午側過頭枕著枕頭,閉上了眼睛,“你病真好了嗎?別捏一半暈過去了。”
“好了,沒好也不至於捏個背就累暈了。”林城步笑著說。
要暈也是流鼻血失血過多暈的。
要不就是興奮過度暈的。
天氣冷了,元午的皮膚有點兒涼。
林城步的手倒是很熱,他把掌心貼在元午腰上的時候,元午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你發燒了?”
“……沒,”林城步有點兒尷尬,趕緊又把手拿了起來,用指節頂在他背後順著脊椎窩往下一拉,“我自發熱體質。”
“哎,這樣舒服,”元午說,“多來兩下。”
“嗯。”林城步又慢慢刮了一次。
元午的脊椎窩很直,在腰後往裡凹進去,很性感的一個孤度,林城步的手刮到這裡的時候停下了,用指尖從凹陷裡輕輕勾過。
元午動了動,但是沒有睜開眼睛。
林城步僵了一會兒,感覺這捏背快要進行不下去了,這個跪坐在元午腿上的姿勢很輕易地就讓他有了無數聯想。
每一帧都充滿了狂野的飢渴。
林城步第一次深刻體會到年輕人是一個多麼容易興奮的物種。
“累了?”元午閉著眼睛問了一句。
“沒。”林城步回答。
怎麼可能累,這會兒正是充滿了力量的當口,扎個眼兒滋出來的力量都能把這屋子給點著了。
“起來吧,”元午說,“大病初愈的。”
林城步沒吭聲,一條胳膊撐著床,視線在元午光著的後背上一寸寸燒著。
在元午想要推開他起身的時候,他一把按住了元午的肩,低頭往他脊椎上輕輕吹了一口氣。
元午的動作頓了頓,停住了。
林城步輕輕地吹著氣,從讓往下,貼著他的皮膚一直吹到了後腰上。
元午沒有動,就那麼靜靜地趴在枕頭上閉著眼。
林城步能聞到元午身上的氣味,那種他渴望了很多年終於可以一點點親近的熟悉的氣息。
也許因為時間太長,這種氣息在林城步的腦子裡已經轉變為了一種信號。
讓他痴迷和瘋狂的按鈕。
他閉上眼睛,鼻尖抵在元午腰窩裡,停了一會兒之後,舌尖在他皮膚上點了點,順著脊椎一路帶著湿滑地往上輕輕滑了過去。
林城步感覺自己的聽覺在這種時候特別靈敏,舌尖在元午肩胛骨之間停下時,他聽到了元午的呼吸微微一緊。
他手抓著自己衣擺一掀,脫掉了上衣,緊緊地貼到了元午後背上。
一直沒動的元午抬了抬胳膊,反手摸到了他腰上,然後順著摸進了褲子裡,在他屁股上抓了一把:“你要是半道又胃疼我就抽你。”
第44章
林城步不知道元午這句話還有沒有什麼別的含義,總之以目前他的狀態來說,這句話就是“小伙子,好好幹”。
這個指令一旦下達到了他的腦子裡,立馬就跟攢了八十年的大洪水終於把堤壩給衝開了口似的,大水奔湧而出,把決口一把撕開,轟響著衝了出來。
林城步眼裡看到的,嘴裡嘗到的,鼻子裡聞到的,耳朵裡聽到的,全部都是元午。
此時此刻,元午身上的衣服褲子就變得非常礙眼。
林城步拽起他的衣服,想要脫下來,但因為還坐在元午屁股上,元午沒法起身配合,隻能是抬了抬胳膊。
腦子裡的血大概都衝到小腹了,林城步根本沒顧得上去尋找衣服半天沒扯下來的原因,隻是加了點兒勁。
嘶啦——
“操,”元午趴在枕頭上,“熊玩意兒。”
衣服從下擺的縫線處一路被撕開了,林城步猛地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很簡單的脫衣方法。
對於已經滴血不剩的腦子來說,智商能耗太高,無法支撐,選擇崩潰。
他抓著元午的衣服瀟灑地又一揚手。
衣服被完美地撕成了兩片,一片在他手裡,一片還壓在元午身下。
“嗑點兒腦殘片兒行麼?”元午撐著胳膊回過頭看著他。
林城步沒說話,元午回頭的這個姿勢很帥,很多時候他都覺得元午的側臉像是鋪著陽光的油畫。
他猛地往前一壓,扳著元午的臉吻了過去。
這個吻像是助燃劑,讓林城步覺得自己眼下就是一個燃燒的火球,渾身上下全是滾燙的。
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
元午的身體本來就比他身上要涼,這會兒一對比更是顯得他非常熊熊。
這有點兒尷尬。
林城步其實並不想表現得太過激動,畢竟他面對的是元午,一個隨時隨地準備好了吐槽他的老男人。
他抱緊了元午,想用元午有些發涼的皮膚給自己降降溫以保持冷靜,但失敗了,一個吻的工夫,元午身上已經被他捂熱了。
……好貼心的一個暖寶寶。
事已至此,這會兒他無法保持鎮定,幹脆地選擇了放棄。
伸手往下抓著元午的褲子一通左右上下地扯。
“你是要幫我脫還是幫我穿?”元午喘息著問了一句。
“自己脫!”林城步低頭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看著元午的眉毛擰了擰,他猛地感覺一陣興奮,於是低頭又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