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時景肆隻聽到了這兩個字,這是歲歲的乳名?
真可愛。
他意味不明的笑:“我照顧她不用你謝。”
他樂意至極。
掛斷電話,時景肆看了一眼沒有消息的另一個手機,嘟囔了一句:“小沒良心的。”
以後有了人撐腰,隻怕更不好哄了。
*
次日一早,用過早餐之後,一行人便到了機場。
在登機前,溫歲闌把昨天的錄音發給了席律。
席律聽完之後,自然會給更感興趣的人聽。
弄完這些,溫歲闌將這張手機卡取出來折斷,在網上注銷之後扔進垃圾桶。
時景肆關注著溫歲闌的一舉一動,看到這一幕眼中有了些許笑意。
他喜歡小狐狸處理垃圾的態度,幹脆利落,讓人心情愉悅。
“謝影帝呢?”溫歲闌本以為謝遇會和他們一起走,結果到現在都沒看到人。
而且,她昨天給謝遇發的消息都沒收到回復。
“他還有事。”時景肆面不改色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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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讓謝遇和他們一起,礙眼。
第52章 是我沒注意分寸
溫歲闌倒不是真的好奇謝遇的去向,隻是出於關心問一下。
所以聽到時景肆這樣說就沒有再追問,飛機上安靜下來,溫歲闌坐得有些無聊,就戴著耳機將平板拿出來看之前追的劇。
時景肆則是看趙秘書今天拿來的文獻資料,偶爾看累了就會湊過來安靜的和溫歲闌看一會電視劇放松眼睛。
這個時候溫歲闌就會摘下一邊耳機遞給他。
這一路反反復復如此,倒是不怎麼無聊。
時間很快過去,飛機落地後一行人從貴賓通道出來。
在等車過來的過程中,溫歲闌從隨行的保鏢手裡接過自己的行李箱。
“時景肆,我自己去住的地方就行。”
這話一出,空氣似乎有一瞬的死寂。
時景肆視線落在溫歲闌抓著行李箱的手,然後移開視線。
“我送你過去。”
“我不要。”溫歲闌抬頭,沒有避開時景肆帶著寒意的眼神,一字一句的強調:“我要自己去。”
“如果,我非送不可呢?”時景肆抬手抓住溫歲闌的行李箱,充滿壓迫感的高大身軀直接將溫歲闌攏在懷中。
看著他因為生氣而緊繃著的唇角,溫歲闌沉默了一瞬。
“那就送吧。”
其實自己打車也挺麻煩的,她絕不是慫。
“嘖。”時景肆似是被她絲滑的改口氣笑了,他輕輕揉了一下溫歲闌的腦袋。
“不要惱,安全把你送到我就離開。”
時景肆的聲音本就好聽,像是晨間穿越竹林的風,清爽中帶著獨特的啞。
此刻他故意放低聲音哄人時,腔調更是輕柔得不可思議。
因為他靠得近,溫歲闌看他時本能的仰頭。
從這個角度,最清楚的就是時景肆一開一合的唇,嫣紅色,薄唇,看起來就很好親。
溫歲闌抿了抿唇,別扭的移開視線 。
“沒惱。”她隻是不想太習慣時景肆這個人的存在。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尤其是在明知這個人會離去的情況下,清醒的因為對方的存在而習慣身邊有這個人。
到真的需要割舍的那天,會更難熬。
她和時景肆才一起住了八九天,她就已經習慣身邊有這麼一個人了。
所以,在即將面臨分別時,她才會不開心,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若是時間再長,溫歲闌有些害怕。
怕自己重蹈覆轍。
溫歲闌松開抓著行李箱的手,妥協:“走吧。”
“嗯。”時景肆沒有將溫歲闌的行李箱交給其他人,等車來之後便自然而然的親自將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
溫歲闌站在路邊看著他纡尊降貴的做這些事走神。
她承認自己是一個貪戀別人給的溫暖的人。
隻要有人堅定一些愛她,她就很想把自己的心剖出來送給對方,仿佛這樣才能證明她沒有辜負別人對她的好。
但是,這樣換來的結果又是什麼呢?
從江家的人再到遲淮,溫歲闌已經不敢了。
別人給的,早晚都會收回去。
溫歲闌回神,時景肆已經走到了她身邊。
她沒有焦距的眼神重新聚焦到時景肆身上,眉眼彎著,眼睛裡閃爍著細弱的光,:“謝謝。”
幾乎是下意識的在接受別人好意時露出的笑。
時景肆擰了擰眉,“怎麼謝?”
溫歲闌沉默片刻,問:“非謝不可?”
怎麼會有人順著竿子就往上爬啊?她隻是隨口一說而已,她不信時景肆不知道。
但某人偏要較真,拖著懶散的聲音強調:“你自己說的謝謝,總要來點實際的吧。”
時景肆看著她糾結得皺成一團的臉,仿佛在想怎麼會有人這麼厚臉皮。
他笑著打開車門:“先上車再想,我等著你的謝禮。”
溫歲闌氣鼓鼓的上車,關門的聲音像是要把氣都發泄出來。
時景肆見此淡淡的提醒:“這車七千萬,定制的,買不到。”
溫歲闌氣急了,紅著臉罵:“時景肆,你要不要臉。”
就欺負她現在窮是吧!
“要臉。”時景肆抬手伸進車窗捏溫歲闌氣鼓鼓的臉:“你給的就要。”
別人沒資格。
溫歲闌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時景肆收手不及,反而因為這一巴掌將溫歲闌的臉掐疼了。
她眼睛立刻就紅了,卻不肯認輸瞪著時景肆。
可這樣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看得人可憐又可愛。
時景肆嘆了一口氣,快步走到另一邊上車,然後就看見溫歲闌背對著他的後腦勺。
“我看看臉怎麼樣?”他哄著,可溫歲闌連個聲都沒給他,就背對著不理人。
前排的趙秘書自覺的將擋板升起來,倒不是怕兩人做什麼出格的事,而是不敢看高高在上的時總卑微哄人的模樣,怕突然有一天就被滅口。
時景肆倒是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見溫歲闌不搭理他,他就直接將人攔腰抱到了腿上。
“時景肆!”溫歲闌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驚呼著喊他的名字,紅著眼睛控訴的模樣像極了被挑釁急了的狐狸。
仿佛下一刻,就會一口咬傷挑釁的人。
這下,時景肆總算是看到溫歲闌臉上的紅印了。
幾乎佔了大半張臉,難怪這麼生氣。
“對不起,是我沒注意分寸。”
他看著溫歲闌臉上的紅印,想碰又不敢碰,心虛得都不敢看溫歲闌的眼睛。
隻好小心的商量著:“我們去一趟醫院。”
“放我下來。”溫歲闌不想在車上和他爭執,抓著時景肆扣在她腰間的手,強調:“松開!”
她不喜歡和別人有太多的親密接觸,會讓她全身不舒服。
時景肆這下倒是聽話,見她蹙眉立刻將人放在了身邊的位置,還不忘解釋:
“抱歉,下次不會不經過你同意就碰你,你生氣不理人,我擔心你的臉,隻能這樣。
但是生氣暫停,我們去醫院看看,嗯?”
“不去。”溫歲闌現在是真的有點不願意搭理時景肆。
她越抗拒,他就無孔不入的往她生活裡闖,這讓溫歲闌很沒有安全感。
“時景肆。”溫歲闌深吸一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我要去酒店,我累了想休息。”
第53章 時景肆舍不得她哭
至於她臉上的傷,她皮膚本就嫩,稍微用力一點就一個紅印,但是一兩個小時後就消了。
再說了,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時景肆,他本就沒用力,這隻是一個意外。
時景肆凝視著她努力克制情緒的模樣,眸光一暗。
他寧願溫歲闌同他鬧同他發脾氣,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忍著。
但是,他也不敢再刺激她。
再堅持下去,小狐狸該哭了。
時景肆舍不得她哭。
“好。”半晌,他啞著聲音回了一句。
溫歲闌懸著的心落下,便開窗吹著風慢慢的平復情緒。
四十分鍾後,車子停在B市最豪華的酒店。
溫歲闌情緒已經平復,她下車。
酒店的侍者立刻來接人。
時景肆將行李箱拿下來,卻沒給侍者,而是詢問溫歲闌:“我可以陪你上去嗎?”
之前才將人惹惱了,時景肆現在不敢得寸進尺,隻能詢問狐狸主子的意見。
在B市這地界,大概沒幾個人不認識時景肆。
身份地位倒不足以讓所有普通民眾都認識他,主要是身份地位再加上這張清冷禁欲的臉,就buff拉滿,讓人過目難忘。
看著來接人的侍者震驚到瞳孔放大的模樣,溫歲闌警惕的看了看周圍,見並沒有其他人盯著他們,才立刻回:
“可以可以,走走走。”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上明天的新聞頭條。
說完溫歲闌自己就先小跑著進了酒店,等她快走遠了時景肆才拎著她的行李箱抬腳跟上。
侍者見此,上前畢恭畢敬的提醒:“時總,行李交給我來吧。”
“不用。”時景肆側身避開侍者的手,“我自己拿。”
侍者有些愕然,但還是微笑著退下。
時景肆心滿意足的拖著行李箱進酒店,遇到盲道的時候就直接拎起來,怕不小心把行李箱弄壞了又將人惹惱。
趙秘書跟在後面,一言難盡的看著時景肆和他手裡的黑色噴粉漆的DIY行李箱,無聲的嘆氣。
毀了,自家老板的形象絕對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