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清冷不食人間煙火,什麼禁欲不近女色,從遇到歲闌小姐之後都是瞎扯。
這上趕著的樣子也不知道哪裡清冷哪裡禁欲了。
認證身份辦理入住,溫歲闌便準備去等電梯。
時景肆看著她,提醒:“走這邊。”
溫歲闌側眸看去,發現時景肆指的是另一邊的私人電梯,她挑了挑眉。
時景肆繼續:“給你錄一下信息,以後走這邊。”
“這是鼎世名下的酒店?”溫歲闌走過去,站在電梯前等工作人員給她錄信息。
時景肆走到她身邊:“嗯。”
停了一下,他又說:“一會我讓人轉讓到你名下。”
他說的漫不經心,並不怎麼將這日進鬥金的五星級酒店放在心上。
他敢送,溫歲闌可不敢要。
她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婉拒了,多謝時總好意。”
“不喜歡?”時景肆垂眸看她,似乎在想為什麼還有不愛錢的人。
溫歲闌嘴角抽抽,若是知道時景肆的想法她一定會大喊:她愛錢,她超愛!
隻是有的人的錢不能隨便拿,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沒有,我以後自己開。”溫歲闌說得理所當然,畢竟無功不受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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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趙秘書忍著笑,心想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開個五星級酒店可不是說開就能開的。
歲闌小姐是不是有些太自信了。
但時景肆卻沒有覺得溫歲闌的這話有什麼不對,他討好的笑著:“到時候讓我也入股?”
“不。”溫歲闌鼓著臉拒絕,臉上的紅印不但沒有變淡,反而隱隱透著一點淡淡的青紫。
時景肆看著心口發脹,他想碰碰她的臉又怕再弄疼了她。
自責的情緒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一團濃霧中,溫歲闌還以為時景肆是因為她拒絕他入股而不開心,想了想才勉強說:
“如果你真想入股的話,我考慮考慮。”
“那先謝謝溫老板。”時景肆笑著開口,身上那種低落的情緒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濃了些。
溫歲闌感受著他的情緒,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人沉默的走進電梯,但是電梯並沒有停在溫歲闌定的樓層。
時景肆解釋:“那層樓人太多,住這安靜。”
溫歲闌覺得自己又佔時景肆便宜,可這樣的好意不能拒絕。
就算時景肆沒有追她,他們也是朋友。
對他來說一句話的事,自己若是拒絕得太強硬反而是辜負。
溫歲闌想著,心安理得的跟著時景肆走到房間。
這一層樓就兩個房間,房門斜對著,看樣子似乎一個房間就站了半層樓的樣子。
時景肆順手將密碼改成溫歲闌的生日,然後開門給她進去。
“先住著,不習慣的話告訴我。房門密碼已經改成你生日了。”
“你知道我生日?”溫歲闌意外的問,他沒和時景肆說過她的生日。
時景肆自然無比的把行李箱給她提到衣帽間:“那天你拿戶口本給我的時候看到了,12月30號,很好記。”
“這樣啊,時總記性真好。”溫歲闌誇著,倒是沒想到那天時景肆就記住了她的出生日期,不過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12月30號可能也不是她的生日。
她小尾巴似的跟在時景肆身後走出衣帽間,但見他好像還不打算離開,有些疑惑的問:“你不忙嗎?”
去了Z市那麼久,這邊應該有事等著他處理吧。
“還有事,不急。”
溫歲闌臉上的傷還沒處理,他不可能現在就走。
他話剛說完,門前就來了人。
溫歲闌看過去,就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和幾個提著保溫盒的人走了進來。
時景肆:“吃的先放在餐桌,你們晚點來收拾就行。”
“是。”提著保溫盒的幾人把東西放下就退了下去。
剩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到時景肆面前,“時總,您哪裡不舒服?”
“不是我。”時景肆拉著溫歲闌走到沙發上坐下:“給她看一下臉。”
“明白。”沈翊隨即看向還懵著的溫歲闌。
問答過後,確認溫歲闌臉上的情況並不嚴重,沈翊留了一支藥膏,說了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時景肆此番稍微放下心來,但心裡還內疚著。
他拿著棉籤給溫歲闌抹藥,期間臉一直繃著,不知道的還以為疼的人是他。
若說之前溫歲闌還有一點不開心,那麼現在這點不開心都沒有了。
時景肆已經考慮得很到位了,犯的錯也在全力彌補,沒什麼好再責怪的。
抹完藥,傷處沁著涼意,火辣的痛感弱了很多。
溫歲闌便催時景肆:“你去忙正事吧。”
“我在忙。”時景肆認真的注視著溫歲闌:“溫歲歲,不要有壓力。我在追你,現在做的這些事都是應該做的,而且我做得不好。”
他眸光裡滿是愁色,薄薄的眼皮耷拉著,聲音都低了下去。
“我把你弄傷了,還讓你不開心,這些都是我的不足。我再努力一些,你別因為這樣就想著把給我的機會收回去。”
第54章 收到你的消息會很開心
溫歲闌是一個很理智也很膽小的人,當她的理智分析到某一個人或者某一件事的存在會讓她不開心或者不舒服的時候,她就會毫不猶豫的舍棄這個存在。
時景肆今天弄傷了溫歲闌,還讓她不開心,溫歲闌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完全是因為他補救得足夠及時。
但這不代表溫歲闌不會退縮。
所以,時景肆很不確定。
溫歲闌咬著嘴唇,眼神極為復雜的盯著時景肆,她不知道時景肆為何這樣沒有自信。
這張臉,這個身份,有什麼不安的?!
人就算不愛錢,總得好個色吧?
但不得不承認,溫歲闌有些吃時景肆裝得可憐巴巴的這一套。
她的那些理智的話看著這人眼底的氤氲墨色的確說不出口。
所以她轉而問:“如果我不給你機會,你就到此為止嗎?”
聽到這話,時景肆神色瞬間陰鬱。
上一刻還耷拉著眼皮的人驟然抬眸,兇戾的視線鎖定語氣試探的人,仿佛在確認她說的那句話是不是出自她的內心。
“溫歲歲。”他薄唇勾著一抹很淡的弧度,有些危險:“你知道我不會放棄的。”
“那你裝什麼可憐。”溫歲闌翻了個白眼,搞得好像她能左右時景肆追不追似的。
她起身,逃出時景肆氣息覆蓋的範圍,嬌聲催促:“我餓了。”
“嗯。”時景肆輕笑一聲跟著起身,走到餐桌旁。
在門口的趙秘書見狀準備進來幫忙,卻被時景肆一個眼神制止住。
隨即,他用著那雙金貴至極的手將飯盒打開,耐心至極的擺放好,這模樣倒是看不出剛才的半點戾氣。
將手擦幹淨之後,時景肆拉開椅子,朝溫歲闌笑笑:“可以吃了。”
溫歲闌假咳了一聲,絕不承認這樣的時景肆依舊優雅得有些過分,她走過去坐下。
“吃完告訴我喜歡吃什麼,下次讓他們繼續送。”
時景肆將筷子送到溫歲闌手裡,看著她叮囑:“吃完好好休息,有事給我發消息,沒事也可以發。我收到你的消息會很開心。”
是他想要收到她的消息,所以在請求。
“嗯。”溫歲闌接過筷子,見時景肆就要走,愣了一下,問:“你不吃嗎?”
“我一會回公司解決。”說完,他又強調:“溫歲歲,住在這裡不要跑,找不到你我會著急。”
原本已經打算重新找個地方的溫歲闌:“……”
時景肆是有讀心術嗎?
“你不喜歡麻煩別人,我知道的。”時景肆笑著,深邃的眸子卻像是早已經將溫歲闌看透。
溫歲闌可以在這短住一兩天,但是時間一長時景肆打賭她絕對會溜走。
因為,不想欠他的。
或許說,她誰都都不想欠。
就是因為這樣他家小狐狸才難哄得要命。
可他也不想失去她的消息,那樣他會控制不住自己。
他放柔了聲音和溫歲闌商量:“不要搬走,就算現在不和我在一起,至少讓我安心,好不好?”
在心理學中存有一個效應叫做拆屋效應,指在商談過程中先提出很大要求,如果被拒絕便順勢再提出較小的要求,則這個小的要求會更容易被接受。
就如同此刻,在和時景肆在一起和讓時景肆安心這兩個要求中,溫歲闌必然會選擇第二種。
等時景肆離開,溫歲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時景肆坑了。
她懊惱的拿出手機。
【時景肆,你好狗!】
居然用談判桌上的方法來設計她。
時景肆有些意外才離開就收到溫歲闌的消息,但是看到消息之後就無奈的揚起了唇角。
【糟糕,被發現了。】
【可是你已經答應了,我們溫歲歲最重視承諾了對不對?】
小狐狸:【呵呵!】
溫歲闌懊惱的磨著牙,對時景肆不能心軟,一不小心就會栽到他這個大坑裡。
【乖,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陪你。】
現在剛下午兩點,等晚上他忙完還有時間過來。
那個時候順便可以和她說一下謝家的事。
溫歲闌看著消息,撇撇嘴將手機扔到一邊。
她才不用時景肆陪。
*
Z市
席律昨晚和遲淮他們熬了個大夜拼酒,所以直接在在水一方的頂樓睡到了下午才醒。
和往常一樣,他一醒來就去拿枕邊的手機,當看到溫歲闌居然給他發了消息時,他“臥槽”了一聲,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然後立刻點開聊天框,這才發現溫歲闌發給他的是一個錄音文件。
沒有半點猶豫,席律立刻點開了文件。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歲歲,我喜歡你。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嗎?”
席律聽著這話,眼睛逐漸放大。
這是傅以南,是傅以南那小子的聲音!
幹,作為兄弟,傅以南居然撬淮哥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