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霜晚翻了個白眼。
才和人認識幾天就成朋友了?
這個傻子。
但是霜晚並沒有多說,她一貫相信溫歲闌的眼光,遲淮除外!
她順口回:“不過,我聽說時景肆好像不喜歡女人呢。”
“嗯?”溫歲闌腳步一頓,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你從哪知道的這個?”
“大家都知道啊。”霜晚沒出賣林秘書,隻壓低聲音給溫歲闌分析。
“時總在位八年,半點緋聞都沒傳出過,甚至連身邊的秘書都是男的,這難道還不值得人懷疑嗎?”
“他那樣的身份,隻要想找女人隻是勾勾手的事。”
雖然霜晚分析的很有道理的,但是溫歲闌還是不信這些空穴來風的傳言。
兩人一路闲聊著,很快就到了包廂。
溫歲闌敲了一下門,這才推門進去。
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看到兩人進來,趙秘書連忙起身將椅子移開。
“歲闌小姐,霜小姐,請坐。”
霜晚看看趙秘書,再看看向她頷首問好的時景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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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拽住溫歲闌的手:“不是,你沒告訴我是和時總一起吃飯啊!!”
害得她都沒半點準備,直接被時景肆帥了一臉。
“我不是住在時景肆那裡嗎?我以為你能猜得到。”溫歲闌將霜晚摁在椅子上,然後向趙秘書道謝後才入座。
霜晚看著她淡定自然的樣子,心想鬼才能猜得到。
時景肆是什麼人?
鼎世的總裁,利益至上、不近人情的時家掌權人,平時連自家老爹要見他一面都得提前幾天預約。
可自己居然和他同桌吃飯,她還讓這位大佬等她了……
第24章 前車之鑑
剛才聽到溫歲闌說她和時景肆算是朋友她還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感覺非常夢幻,突然生出一種比自家老爹還牛批的感覺。
畢竟,時景肆才拒絕自家老爹下午的邀約,但現在他們就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隻是,嘖……怎麼感覺,時景肆不像是隻把歲歲當朋友那麼純粹。
懷著這點好奇,這頓飯霜晚都吃得心不在焉的,眼睛時不時的就往時景肆和溫歲闌身上瞟。
但兩人神情坦蕩,弄得好像是她想太多了一樣。
直到時景肆將剝好的蝦放進溫歲闌的碗中,然後自然而然繼續剝下一隻。
霜晚瞳孔緩緩放大:“!!!”
她沒感覺錯,這沒有奸情她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溫歲闌也被時景肆的行為嚇了一跳,她偏頭盯著還在慢條斯理剝第三隻蝦的人。
用眼神在問:“大哥,你幹嘛呢?”
時景肆對上她疑惑震驚的眼神,表情更是無辜不解:“我剛戴的手套,幹淨的。”
溫歲闌抿了抿唇,這是幹不幹淨的事嗎?
時景肆這人,到底知不知道給異性剝蝦代表著什麼?
看了一眼碗中的剝得完美的蝦,溫歲闌覺得有些頭疼。
她是該吃還是不吃。
“你自己吃吧,不用給我剝了。”溫歲闌最終還是決定不要辜負時景肆的好意,將碗裡的蝦囫囵嚼了兩口,咽下。
然後佯裝淡定的繼續將碗中的菜吃完。
“好。”見她不自在,時景肆將蝦送入自己口中,然後將手套摘下,用湿巾擦了一遍手才繼續用餐。
霜晚在一旁看著兩人的相處模式,心髒砰砰砰的亂跳,養眼,實在是太養眼了。
尤其是時景肆這樣的身份,纡尊降貴的為歲歲剝蝦,真的很難讓人不心動。
想到這,她不由自主的看了時景肆一眼,然後和對方似笑非笑的眼神對上。
霜晚心裡咯噔一下,連忙移開視線低頭假裝什麼都沒發現。
她確定了,時景肆就是在追歲歲。
可是……她沒記錯的話時景肆已經二十六了,而歲歲才二十歲,這個年齡差有些大了吧。
最主要的,歲歲知道時景肆的心思嗎?
若說一開始霜晚隻是吃得不專心,那麼後半程她就壓根連菜是什麼味道都沒吃出來。
溫歲闌放下筷子後,便去了洗手間。
霜晚不斷在她和時景肆之間徘徊的視線讓她容易胡思亂想,她需要冷靜一下。
沒有了溫歲闌的包廂像是一瞬間入冬,霜晚握著筷子的手抖了抖,尷尬的將筷子放下,起身道:
“我忽然覺得我也要去一下洗手間。時總,失陪。”
說完,霜晚就想跑。
然而在她起身之後,身後卻傳來時景肆似是苦惱的聲音。
他喊住了霜晚,問:“霜小姐,你說溫歲歲有沒有看出來我在追她?”
霜晚身形僵住,時景肆的語速有點慢,語氣更是算得上溫柔。
可不知道為什麼,霜晚後背卻升起了一陣涼意。
她甚至能感覺到時景肆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含著笑,卻沒有半分感情。
霜晚真的很想逃。
時景肆像是沒注意到她僵硬的模樣,繼續問:“霜小姐是歲歲的好朋友,應當不會阻止我追求她吧?”
霜晚快哭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家老爹這麼畏懼時景肆,甚至連討好他都不敢太主動。
時景肆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
用這麼散漫的語氣威脅人,合適嗎?
但時景肆提醒了霜晚一點,她是溫歲闌的朋友,既然時景肆要追歲歲,應當不至於得罪自己吧?
想到這,霜晚深吸一口氣,當即故作鎮定的重新坐下,眼睛卻半點都不敢往時景肆那邊看。
她問:“時總什麼時候喜歡上歲歲的?是接歲歲去您那裡的那天嗎?”
所以,時景肆對歲歲是一見鍾情。
那豈不是自己把歲歲送到他手裡的!!
霜晚心頭一涼,笑容都有了幾分勉強。
若是歲歲對時景肆沒感覺,時景肆會怎麼做?囚禁?捆綁?強制?
霜晚忽然有些不敢往下想。
時景肆看著她一會擔憂一會興奮,一會愁苦一會鬱悶的表情,像是在看變臉似的,覺得有些好笑。
“我和溫歲闌兩年前就認識了。”時景肆忽然拋出一枚炸彈。
霜晚飄遠的思緒忽然卡住,她大聲重復:“兩年?!”
時景肆被她的聲音吵到,輕皺了下眉,才回:“你沒聽錯,隻是我們沒見過面,算是網友。”
網友這個詞從時景肆嘴裡說出來,實在是讓人覺得幻滅。
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這,鼎世的總裁居然還交網友,真的很神奇。
霜晚對他的畏懼忽然淡了些。
“至於什麼時候喜歡的她,大概也快兩年了。”時景肆在回答霜晚之前的問題。
但實際上,時景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溫歲闌的,他隻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克制這份喜歡。
在他們認識的第二個月開始,他便一邊期待著她的消息,一邊卻又理智的想要將這份期待壓下。
如此往復,心底的欲望卻越來越難以克制。
霜晚咽了咽口水,和同樣震驚到筷子都拿不穩的趙秘書對視了一眼,這才顫顫巍巍的問時景肆。
“所以,時總你那天答應幫忙,是因為知道我朋友就是歲歲?”
時景肆:“是。”
霜晚豎起大拇指:“您可真行!”
她就說她爹的面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那你對歲歲的心思她知道嗎?”霜晚好奇的問。
時景肆想了想,搖頭。
“她隻把我當朋友。”
“別啊。”霜晚一急:“歲歲對朋友和男朋友之間的界限分得很清,你若是喜歡她要直說。
否則歲歲不但不會覺得你親近她是因為喜歡,還會覺得你這人不懂分寸,因此逐漸遠離你。”
溫歲闌就是這樣一個清醒而冷靜的人。
在什麼身份做什麼事,若是不知分寸的越線,便是不可深交。
時景肆若有所思的點頭:“我明白了。”
“所以,時總你還得做好另一個準備。如果歲歲不喜歡你,那你們極有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
“當然,哪怕你們在一起了,若是後來分開,也是一樣。”
她冷笑:“畢竟,前車之鑑就擺在那裡。”
頓了頓,霜晚問:“時總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第25章 他在哄她
時景肆眸光剎那間便冷了下來,“不要拿我和廢物做比較。”
廢物這兩個字用的還真是夠直接的。
但不得不說,讓人心裡很舒坦。
霜晚默默的朝時景肆豎起大拇指,立刻狗腿的贊同:“確實不該拿您和廢物比,他不配。”
就算遲淮成為了遲家的掌權人,單論身份也依舊比不上時景肆。
至於其他的,看時景肆以後的表現吧。
無形中,兩人像是達成了什麼約定。
溫歲闌回到包廂,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在她身上,然後又默契的移開。
像是心虛?
溫歲闌挑眉,這兩人背著她做什麼了?
溫歲闌正要開口詢問,霜晚卻一驚一乍的嚷了起來。
“歲歲,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急事沒辦,我先走了,改天約改天約。”
說完這話,霜晚拎起自己的小包包就繞過溫歲闌逃也似的離開了包廂。
她在溫歲闌面前可藏不住什麼秘密,萬一暴露擾亂了時景肆的追妻計劃,她怕自己被時景肆弄死。
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晚晚?”溫歲闌喊了她一聲,可霜晚卻好像有鬼追似的,跑得更快了。
溫歲闌當即無語住了,她狐疑的問時景肆:“你對她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