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隻是鐵樹開花而已。
沒想到這鐵樹上的花,開的有點瘋狂,都快成精了。
自從幾年前,老董事長擔心孫子的婚事,先斬後奏故意制造意外,給小少爺安排了一場相親。
直接導致小少爺立刻給自己安排了一場結扎手術,徹底絕了家裡操心他婚事的心後。
這還是李俊第一次,見到他們時總跟女人扯上這麼深的聯系。
而且這一聯系,就是一整晚。
李俊作為貼身助理,自然是專業素養一流。
鎮定自若叫人來收拾好屋子。
並且將一大早的行程安排均往後退移,畢竟他們時總不但要管理自己創立的TT互聯網公司,還有時氏的集團業務需要處理,時間向來以分秒計算。
以李俊對時煜的了解,最晚不超過30分鍾,小少爺就該出來了。
他們小少爺向來以工作狂著稱,就算是鐵樹開花,也不會耽誤行程。
可結果是……他站在主臥套房外等了30分鍾、1小時、1個半小時、2個小時……
直到時間已經超過早上10點,眼看往11點去,行程再推後怕是要出問題,隻能硬著頭皮敲門。
終於裡面傳來動靜。
再過了一會兒,李俊手機震動,是時總發來的信息。讓他在外面等著,順便送一套幹淨的女士衣物上來。
女士衣物從裡到外的尺寸都發給他了,甚至連對方喜歡藍色這種細節都沒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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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看著手機上的信息,還有點恍若隔世。
他們時總什麼時候對女孩子的事情,這麼清楚了???
李俊立刻通知秘書部的姚秘書去買,畢竟都是女人,方便。
……
房間內,時煜被敲門聲驚醒的時候,下意識地收緊雙臂。
幸好,掌心觸碰到的是帶著獨特蜜桃香氣的柔膩觸感,他的手臂沒有落空,不再是每一次夢境醒來時失望的撲空。
懸著的一顆心落下。
時煜低眸,漆黑的雙眼溫柔地注視著懷裡熟睡的女人。
她似乎睡得不太安穩,夢裡都在不斷地往他臂彎裡蹭。
一條月退無意識地抬起來,勾著他的腰。
兩人相貼。
而他身體裡的某處還埋在……
陰鬱的墨色,一點點浸染透了男人比曜石還要沉的瞳孔。
他雙臂不可控地收緊、再收緊,掌心緊錮著那一截白.皙細軟的腰肢,像是要將人折斷在自己懷裡。
一下又一下。
先是輕後又是重。
他就像是最貪婪的惡龍,好不容易得到的寶貝,再不願放手。
用他漆黑的龍翼纏繞住她,用他的龍尾狠狠穿刺而過。
就算是死,兩個人也要死在一起。
於是。
冬日的早晨,不……是快11點這樣的時間。
向來不賴床的男人,卻抱著熟睡中的女孩,看著她睡得無知無覺渾身上下都是他弄出來的可愛痕跡,食髓知味地再一次將她侵佔。
……
……
哗啦啦,水流聲響起。
林窈猛地睜開眼。
呼呼……
她心跳快得不像話,怦怦怦的快不似自己的。
在快要窒息的感覺中,忽然睜眼,清醒過來。
頭疼、腦熱,太陽穴在一陣陣跳動,眼睛好像也是酸脹的,唇瓣和舌頭都是蘇麻腫脹的,脖子上有點疼,心口也是,還有腰窩到月退間……
林窈頭暈了好一會兒,才算看清現在是在哪。
極盡奢華的酒店套房,不論是這尺寸足夠誇張的凌亂大床,還是地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白色羊毛地毯上散落的衣裙,全都彰顯著昨晚有多瘋狂。
天啊。
她昨晚都幹什麼了。
林窈腦袋裡空白了幾秒,第一反應是自己難道真倒霉到被那狗.日的趙主管佔了便宜!?
但幾點零星的片段閃過,是她最後從趙總管懷裡跑掉,投入另外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高大身影的模糊影像。
好像跑掉了?
被人救了?
但那人又是誰!
算了,至少不是那個狗屁趙主管。
林窈實在想不起來昨晚的事。
一想腦袋就疼。
她扶了扶額,這時才注意到浴室裡的淋浴聲。
難道是昨晚那個男人?
算了,至少先把衣服穿好。
她還沒有不穿衣服就跟人談判的興趣。
甚至不打算談判。
林窈想不到該怎麼面對對方,畢竟是不認識的人,她也不可能讓人負責。
萬一人家隻是助人為樂,她能擺脫趙主管就好,不至於把人拖下水。
可當林窈撐著床下地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的汙濁順著小月退流了下來。
黏膩的感覺,差點讓林窈呆掉。
那人怎麼可以這樣。
什麼助人為樂,竟然連安全措施都不做,就這樣在裡面……他有沒有病啊!萬一懷孕怎麼辦!
林窈頓時覺得太陽穴更疼了。
她忍著酸.脹撿起地上的小禮服,剛穿上,忽然發現不對勁。
禮服的拉鏈是好的,但禮服的側面從胸口到腰部連接處,卻被撕開了一條大到根本無法忽視的裂口。
神經病!
有拉鏈不拉,撕她衣服幹什麼。
這可是她一咬牙刷了幾十萬信用卡買下的‘戰服’,專門出席重要場合才穿一次的!
林窈氣到想死,又想讓裡面那人賠償,又猶豫要不要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遮一下先走算了。
正在林窈猶猶豫豫時,身後,浴室門被人拉開。
一道極其冷淡的聲音,低低傳來。
“怎麼……剛醒,又想跑?”
第21章 番外原著IF線④
林窈在回頭看到時煜的那張臉時, 露出的是無法控制的驚異表情。
眼前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冷峻完美,那張臉和渾然天成的氣質比七年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
從林窈稍稍睜大的鹿眼和微張的紅唇就知道,回頭見到時煜,對她來說是多麼驚訝和富有衝擊力的畫面。
“見到我很意外?”
“不……”林窈張了張唇, 下意識想否認, 但又覺得不對, 她否認幹什麼。
“是, 有點意外, 沒想到昨晚跟我上床的人居然會是你。”
一個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七年、隻有偶爾會在夢裡煩她的男人,能不意外嗎。
而且, 還是她最討厭的人……的弟弟。
林窈想到七年前兩人的不歡而散就煩。
還有,她一見到他們姐弟倆就準沒好事, 睡誰不好,怎麼偏偏睡的是時煜。
她腦子疼,已經記不清他昨晚到底是怎麼多管闲事幫忙的了。
總歸最後,時煜會幫忙幫到床上來, 已經足夠讓她感到震驚以及難以置信。
“因為是我, 所以你很不滿意?”
男人往前一步, 語氣裡說不出的低冷。
“……”林窈低頭沒敢答。
倒也不至於。
至少, 回頭看見男人剛沐浴出來, 黑發微湿, 身上搭著那件黑色的浴袍, 她還是覺得比見到那種身材管理極差、肥頭大耳又油膩的男人要好的。
起碼他一步步走來,浴袍下的那堪稱完美的肌理線條, 很是養眼。
就算腦仁還疼得記不起太多, 但見到這幅軀體,有些不可言說的畫面依舊在林窈腦海中衝擊而過。
呼吸起伏間, 是他深刻流暢的人魚線,在她眼前覆著一層薄薄的細汗,不停地延展又緊縮,每一寸肌肉仿佛都在叫囂著要將身下的她徹底佔有。
昨晚,除了有點廢腰以外,說不滿意都是假的。
時煜:“不說話?是不準備認賬了。”
“嗯?”林窈驚訝抬眸,想問他不認賬什麼,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時煜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近距離下,男人被黑色浴袍擋住的頸側居然有幾道淡粉的劃痕若隱若現,很明顯那是她指甲留下的。
視線旁移,滾動的喉結上,一個更加清晰明顯的咬痕。
林窈:……
她突然懷疑,時煜說的認賬,不會是要她給他人身損傷費吧。
她現在窮得響叮當、負債累累,她可給不起。
“你要是指這個的話,我昨晚也很吃虧的。”
林窈抬手指了指他脖頸和喉結上的痕跡,然後微微側頭,撩起長發,露出自己雪白的脖頸和半邊肩給他看,“你看,我也被你咬了很多下。”
損壞的禮服從胸口一直到腰線處拉開一條裂痕,劃開的布料缺口之下是一片柔膩女乃白的軟肉。
從脖頸往下蔓延,一串串引人遐想的嫣紅痕跡,有的是被落下的吻痕,有的是情動咬下的齒印,還有的是被指尖劃過留下的深刻痕跡。
尤其是,隨著她的動作下移,視線從腰肢一路往下,落在那雙還掛著白色汙穢的小腿上。
時煜清冷深邃的眸黯了黯,墨色翻湧,像是有什麼更深沉的欲望劃過。
他忽然俯身,將眼前的女人抱了起來。
“喂……時煜,你幹什麼,放我下來……你……”
“髒了。”他言簡意赅,把人放到浴室的洗手臺上的同時,順手把她身上那件幾乎遮不掉的禮服徹底撕開。
這下,已經是半殘品的禮服,終於報廢。
林窈大概明白他說什麼髒,可髒也是他弄髒的,她沒好氣:“這禮服很貴的,刷了我幾十萬……”
“我賠給你。”他抬眼,眸底是一片清冷冰涼。
林窈沒來由被時煜那個眼神刺了一下,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是本能的覺得現在的自己還是不要說話為妙。
……也行吧,反正他說要賠的。
他最好是有這個錢賠,別比她還窮,待會兒賴賬。
她下意識並攏雙臂擋住自己,雖然昨晚滾了床單,甚至很激烈,但像這樣一.絲.不.掛面對他,她多少會感到不自在。
然而接下來,並沒有發生林窈預料中的,會讓她感到不舒服的事。
時煜隻是蹲下來,拿柔軟的熱毛巾,一下一下細心地替她擦拭幹淨、清理了一遍身體。
他沒用太過多的眼神看她,也沒有趁機多碰什麼不該碰的地方,他動作一絲不茍、甚至意外的溫柔。
隻是最後幫她擦拭掉那些汙穢的源頭時,離得有些過近了。
男人修長的五指扣住她的腳踝,將她的月退心拉開了些。
他另一隻手拿著溫熱的毛巾,正仔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