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老板的臉色雖然一如既往的冷, 但眉心卻好像擰得比平時都更緊了些。
再聯想到剛才在電梯裡, 當電梯門關上那刻, 一聲細若蚊吶的女人的聲音飄進來。幾乎是同一時刻, 他還未反應過來, 時總就已經按開了電梯的開門鍵。
平時按電梯這種事都是他來的。
這還是第一次被老板搶了先。
李俊跟著進電梯, 按下頂樓樓層, 偷偷觀察身旁的情況。
他懷疑小少爺剛才在電梯裡,是不是就在等著隨時按電梯了。可這又實在荒謬, 怎麼可能?這隻不過是個陌生的女人。
“熱。”
“時煜, 我好熱……”
女人的臉像妖精一樣明媚,拉起時煜的手, 往她的脖頸間磨蹭。
那雙鹿眼漓漓,如煙似夢,仿佛是嫌這樣的勾引還不夠直白,紅唇微張,輕輕吐氣,顫巍巍地含住了男人耳垂。
“時煜……你是不是不行……”
又嬌又媚的聲音,帶著撒嬌意味的嗔氣。
李俊:!!!
他覺得自己剛才就不該跟著一塊兒進電梯!
而且很明顯,這是哪門子陌生人,這個女人認識他們小少爺。
男人的臉色卻如常,將在他懷裡亂拱的人指尖拉扯下來,反握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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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了側臉,冷漠避開,單手抱穩懷中的溫軟觸感,冷聲說:“別亂動。”
像一尊高高在上、不受撩撥、無需香火、喜怒不形的神。
目下無塵,就算受妖精挑動,也不會下凡。
李俊:……
他就知道,他們小少爺向來不近女色,又怎麼會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人撩動。
果然是他誤會了。
突然按開電梯,又突然抱走這個女人,大概隻是看不慣手下人,見義勇為的行為……
叮咚——
電梯門開。
高大的身形快步走出電梯,李俊還來不及跟上,就看到時煜抱著人進入總統套房。
砰一聲,用腳關上了門。
李俊:……
什麼見義勇為,他、他還沒進去吶。
*
衣物一路散落。
高跟鞋、首飾項鏈……價值不菲的小禮服被男人粗暴扯落。
當林窈被扔在總統套房那張誇張的大床上,甚至還彈了彈時,她身上隻剩兩張ru.貼和下面為了穿裙子好看才穿的丁.字.褲。
屋內的暖氣讓女人本就已經敏.感到了極致的體溫瞬間升溫,瑩白透亮的肌膚一點點被染成了粉紅色的。
男人粗粝的大手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克制,顫抖著覆上那具嬌豔的身體,摩挲往上點火,最後卻卡在她細白的天鵝頸上。
“為什麼回來。”
“林窈……”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
為什麼走了還要出現。
為什麼是這個時候,在答應他見面卻失約,寧願跑回來向別人投懷送抱也不見他。
為什麼都已經這樣了,卻又要轉頭向他求助。
這世界就永遠要圍繞著她林窈轉。
是不是就連他,也隻不過是她遊戲的一環。
那麼多的為什麼,啞燥難耐甚至是帶著一絲憤怒質問。
可是床上的女人什麼都聽不見,她熱了,熱得渾身發疼,隻有聞到熟悉的木質香氣混合著陌生的煙草味,才覺得舒服一些。
好熱,想蹭。
她就知道哪怕過了這麼多年,時煜依舊不是什麼好人,眼睜睜看著她受苦,還不願幫她。
於是有人憤怒隱忍著想要一個答案,有人卻隻想要尋得紓解的源頭。
在男人眸色漆黑陰翳到忍不住收緊雙手,想要將這個該死的女人掐醒時。
她卻抬起腳尖,勾上他勁瘦有力的腰。
時煜渾身的肌肉都瞬間繃緊。
一個翻身,被她壓在身下。
長發散落,美得驚心動魄的女人,像是能攝人心魂的海妖。
她兩隻手撐在他西裝革履的外套上,揚起上半身,媚眼如絲,輕輕晃動。
“你好吵。”
“要是不行,我就找別人……”
唔嗯。
後面的話,被男人狠狠地封堵於唇齒之間。
就像是野獸被激怒,上下易位,林窈被重新按回了床上,這一次是比上次更加洶湧的恨意。
口腔被強勢侵佔,舌尖攪動纏繞,甚至像是懲罰性地狠狠咬住她的,直到女人嗚嗚嗯嗯求饒快要承受不住,才拉開一條色氣的銀絲。
胸腔裡的氧氣正被瘋狂消耗,唇瓣被親到紅腫發顫時,那兩片薄薄的ru貼和丁.字.褲早已不翼而飛。
一串串吻痕從脖頸沿著背脊往下落,最後落到腰窩處,和他留下的指痕交融。
時煜的齒和指尖,全都沾滿了甜膩的蜜桃味。
是獨屬於林窈的蜜桃味。
後面,不成調的哭音和細弱的喘息,全都掩藏在了枕頭裡。
“林又又,你敢去找別人試試。”
是男人低啞暗燥的聲音,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戾氣。
像是動物撕咬一般,齒關發狠似的口允口肯在她柔膩的肌膚上,一片片女乃白輕輕晃動顫慄,全是過分嫣紅刺目的痕跡。
但這還不夠。
真正zhuang.進.去的那一下,才終於有了真實的感覺。
是時煜二十多五年來,第一次真正擁有了心心念念、失而復得珍寶後的安全感。
是這七年間,夢中無數次出現過相同的場景,終於成真的奢念。
不告而別從他的世界消失的少女,又重新出現。
她就在他懷抱裡,不再是虛妄。
她變了,長大了,更漂亮了,褪去了青澀,媚眼如絲,在他的身.下輾轉承.歡。
男人墨色的眼瞳被情谷欠浸染透徹。
眼紅地看著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布滿了緋紅痕跡的女人。
是他的又又。
是他一個人的又又。
不再是夢。
她回來了。
……真的回來了。
那杯果汁裡的藥效還在持續發揮作用,林窈腦子很空,空到她時不時見到一道白光閃過。
前所未有的刺激,被佔據滿的感覺,呼吸困頓。
到後面,她已經分不清這一切是藥效還是出於本能。
隻是覺得從前特別討厭的那股木質香氣,現在混合了淡淡的煙草味,還有石楠花的味道和血腥,竟然比她現象中更加眷念。
據說男人的第一次都會很快,而且時間很短。
可是她覺得時煜好像很長。
長得她都有點受不住了。
哦,也對,他怎麼可能是第一次。
他都25了。
看他一身人模狗樣的,又不像她在國外忙著討生活養活自己根本沒時間談戀愛。
他怕是女朋友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了。
難怪他能這麼長這麼久,可算是被他逮到機會折騰自己。
哪怕腦子裡亂麻似的一團,林窈也知道自己見到白光、全身虛脫的次數好像多的有些過分……多少次了?是十一二次,還是十七.八次?
林窈數不清了。
隻記得後來想逃的時候被人抓回去按在床頭,被那條深藍色的領帶纏住了手腕,綁在床柱上。
她被翻過身去,時煜從後面咬著她紅得像要滴血的耳珠,問她還跑嗎。
“不……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她含糊不清的,在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終於一顫一顫的抖著月退向他求饒。
腦子裡像糊了漿糊的女人,大概怎麼都想不明白,她隻是吃不消了想跑而已,身後的人為什麼像是發病了似的要這樣不要命的欺負她。
可形勢比人強,她可憐兮兮的隨著他的話嬌軟的求饒。
換來的卻是下一波更狠的報復。
就知道他是騙子……
時煜這個大騙子……
她都順著他的話說了,他還不放過她。
視線朦朧,淚水染透了枕頭。
女孩臉上的神情似痛苦似愉悅,直到最後渾身都是黏膩的白汙,床單下冰涼一片。
林窈才在睡夢中被人撈起來,抱去浴室清理。
很快有人在他們清洗的時候,進來換下那沾了血的床單,又重新換上了幹淨的床被。
太陽從天邊剛剛露出一點的時候,林窈終於能松一口氣,被重新抱回了床。
她累到眼皮都睜不開,腰肢都像要被折斷了,隻能無力地靠在一個陌生又熟悉的懷抱裡。
呼吸不太順暢。
那人抱得她太緊了,勒得她不舒服。
從來都是一個人睡覺的林窈實在不習慣被這樣抱著,於是無意識地掙扎。
換來的,卻是那雙手將她的腰肢扣得更緊。
然後,在她某一個掙扎、無意識不舒服扭.動時,毫不意外的再次擦槍走火了。
於是,她一條月退被拉起來搭在了男人銳刃的腰身上。
再一次侵略。
突然被撐開,林窈在睡夢中都咬著唇輕嗯出聲,“不舒服……出去……”
但男人捏起她的臉,掌住她的後腦勺,堵住了那顫巍巍的、腫脹說不的唇瓣。
“不舒服,也要習慣。”
他指腹摩挲著她的唇,像是故意使壞或是宣告自己的所有權般惡劣的往裡頂了頂,眸色在黑暗中像是兩道幽冷的光。
“又又,是你先回來招惹我的。”
他看著她熟睡的臉,感受著兩人的脈搏鏈接在一起。
再次吻上她微張的唇,相擁而眠。
真好。
他的寶貝,回來了。
……
……
周一一早,向來以無情的工作機器聞名的、自從接手集團事務和創業以來幾乎從來沒有遲到早退記錄的時總,破天荒的賴床了。
總統套房主臥外,一大早按照往常慣例拿了副卡刷卡進來的李俊,面對套房外掉落一地的兩支女士高跟鞋、一條項鏈和兩枚耳環,先是一愣,然後迅速猜測到了昨晚後來到底在這間套房裡發生了什麼。
實在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