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一出便席卷網絡,大家紛紛猜測被林清野刻在後背上的女人到底是誰。
直到某次節目組去林清野家突擊檢查,林清野上身赤著打開門。
轉身時直播間粉絲終於清晰看到他背後的紋身圖案以及旁邊的兩個字——“阿喃”
隨即,臥室門打開,容貌出眾明媚的女人穿著男士襯衫,睡眼惺忪走出來:“林清野,你又把我衣服扔哪去了?”
直播畫面中,女人的臉和林清野背後的紋身正好吻合。
*
二十歲的林清野鮮衣怒馬,不與平凡,風月無邊。
可阿喃朝別人笑一下,他就不屑一顧卻嫉妒發狂。
我想拉你入地獄,卻又奉你如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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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冷香豔玉
話說到這份上, 算是徹底撕破臉了,哪兒還有成年人虛假的客套和體面。秦甜被她一句接一句激得面紅耳赤, 面上維系得還算和善的表情幾乎支離破碎, “許昭意!”
“小聲點, 同學, ”許昭意心平氣和地看著她,“我聽得清。”
躺在桌面上的手機屏幕亮起, 振動著旋開一個弧度。
許昭意垂眸掃了眼集合消息,漫不經心的模樣,往對方本就窩火的狀態裡又添了一把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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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拔弩張間,氣氛幾乎一觸即燃。自習室外的走廊裡卻傳來沉重而清晰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也不知道是路過還是要進來。
原本氣急敗壞到極點的秦甜, 聲音戛然而止。
許昭意纖眉微微一挑, 心裡跟明鏡似的,念頭稍轉, 就摸透了對方想耍的把戲。
“同學, 奉勸你一句,從現在開始好好說話,最好別在其他人面前上演‘我欺負了你’的戲碼。”她盯著秦甜,輕輕懶懶地說道, “你會玩的我都會,不想我栽贓嫁禍你,就收收你的小心思。”
裝委屈博同情那套, 她早八百年就不稀罕玩了。
但不稀罕,不代表她不會。
隻要梨花帶雨地掉上幾滴眼淚,再依仗著外表嬌嗔委屈,甚至連話都不用說,就是全世界最無辜可憐需要安慰的人了,誰不會?
在對方不善的注視下,許昭意與秦甜擦肩,輕笑了聲,不溫不涼地說了一句,“別不服氣啊,我要是真欺負你,你連哭的餘地都沒有。”
秦甜面色難看地攥了下手心,全然沒料到許昭意這麼難纏,她的心情根本平復不下去。
說實話,許昭意都覺得自個兒像是拿了反派的劇本。至少“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路可走”這點,確實有點損,不太正派。
但她跟情敵還講什麼正派?
難道心平氣和坐下來聊聊天,再義結個金蘭互稱姐妹?
氛圍凝滯時,教室門忽然咯吱一聲,有人推門而入。
兩人同時抬了抬眼。
很巧,進來的人許昭意基本都認識,有兩個是梁靖川的舍友。其中一個總戴著細邊眼鏡,另一個是總是在視頻通話裡唱歌的那位,好像叫何偉。
“欸,嫂子你也在啊,”何偉撓了撓頭,四下看了看,“梁靖川同學呢,他怎麼不跟你一塊啊?”
“他出去了一趟,過會兒會回來,”許昭意解釋了句,推了推桌面上的書本和電腦,歉意地說道,“可能我得拜託你一件事,我剛收到通知,得去趟生科院集合了,麻煩你把這些東西給他。”
“好好,你放心,正好我在這兒上自習。”何偉連連點頭。
但他這人明顯一根筋,有些好奇,就直來直去地問了句,“你們倆,你們倆認識嗎?我怎麼覺著氛圍不太對啊?”
“剛認識。”許昭意微微笑了笑,意味不明地睨了眼秦甜,“聊的很投緣,我想秦甜同學會一直記得我的,對吧?”
秦甜心頭鬱鬱,但又不敢折騰什麼,含糊又冷淡地應了句,心底憋屈搓火到了極點。
除了配合,她別無選擇。
許昭意翹了翹唇角,跟熟人打了聲招呼,撈起手包朝外走去。
何偉左右看了看,對著驟冷的空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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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川回來的時候,許昭意已經離開有段時間了。
這段時間社團文化節,各學院報告廳和禮堂經常有成果展示晚會,自習室裡本就寥寥幾個人,這下陸陸續續地都走了:湊熱鬧的都去了報告廳,想圖個安靜、老實自習的都轉戰圖書館了。
何偉跟細邊眼鏡玩了幾局遊戲,好奇秦甜也沒走,每次想問都被同班拽住,困惑持續到見到梁靖川,“欸,嫂子有事走了。”
他拍了拍桌上的筆記和電腦,“你東西在這兒呢,你回來我先走了啊?”
梁靖川略掀了一下眼皮,道了聲謝,晃了眼手裡放不住的零食,遞過去,“送你了。”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細邊眼鏡哈哈一笑,接過來跟何偉勾肩搭背地走了,“周末要是還有空,帶家屬聚一聚。”
梁靖川擺了擺手,“再說。”
秦甜從他進來就起了身,但自始至終默不作聲,隻低著頭整理東西。在其他人都離開後,她抬眸看了他一眼,遲疑了幾秒。
她還是什麼都沒說。
全程死寂。
直到臨走時,秦甜忽然頓住腳步,像是終於鼓足了勇氣,“那個,下午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我不太會說話,鬧了點小誤會。你女朋友她……好像生氣了。”
她半垂著眼睑,聲音很輕地說了句,“實在對不起啊。”
“不用。”梁靖川眼皮都懶得掀一下,似乎並不在意。
秦甜稍稍松勁,發覺他似乎也沒那麼不近人情,起了點心思。
“那剩下的一點內容,以後還是課前說吧?本來覺得面對面討論比較直接方便,”她拿捏著火候,低了低聲音,故意將話說一半,“算了算了。”
可惜和她料想得不一樣。
“可以。”梁靖川嗓音淡淡的,“你自己看著來就行。”
“那就好,本來我也不想搞得這麼——”秦甜勉強地笑了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不動聲色地添了一把火,“但我擔心你們產生矛盾,畢竟下午鬧了點小誤會,你女朋友好像不太喜歡我。”
話音未落,就被他沉冷的聲音打斷。
“她不需要喜歡你,”梁靖川抬眼,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砸下來,“她喜歡我就可以了。”
周遭的氛圍有些凝滯。
天色黯淡下來,玻璃窗外夜色步步圍剿,他大半張臉埋在陰影裡,渾身的氣場驟寒,一掃平日裡的懶散輕慢,近乎生人勿近。
秦甜怔了下,心知觸了他霉頭,掐掉了明裡暗裡挑撥離間的心思,“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用跟我道歉,”梁靖川不耐地抬眸,冰冷的視線自下而上打量過她,“你拐彎抹角詆毀的是我女朋友,你應該找她道歉。不過既然你知道自己不會說話,以後盡量少開口。”
話說得一分比一分重。
他全然不會顧及同窗情誼,更不會顧忌對方性別,言辭尖鋒直刺,半分臉面都沒給對方留,字字如刀,割人心肺。
秦甜咬了下嘴唇,被幾句話刺得面紅耳赤,指尖都在抖。
是難堪,也是不甘心。
“我是,我是很喜歡你,但也隻是喜歡你。我沒有做什麼,”她勉強地笑了下,難堪和委屈絞得她眼底泛了一層霧氣,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用這麼……”
“有意思嗎?”梁靖川掀了掀眼皮。
秦甜的眼淚驀地剎住了。
“我沒你想的那麼好。”梁靖川嗓子裡沉沉嗤了一聲,抬腿迫近她,“我這人不太講理,最恨別人動我的人,勸你及時止損。”
他幹淨利落的碎發下,是一雙漆黑沉冷的眼,沉降著難以言明的情緒,深不見底,讓人莫名生出一種心驚肉跳的錯覺。
秦甜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被迫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梁靖川隻是撈起座位上的外套,懶懶散散地直起身來,“看在你是小姑娘的份上,最後一次敬告你,離我遠一點。”
他撂下幾個字,低下來的嗓音沉冷,“別讓我料理你。”
四下的空氣寸寸凝結,氣氛直降到了冰點。
秦甜是紅著眼眶出來的,剛一出門,就被折回來拿東西的何偉撞見,僵硬不過一秒,她飛快地撇開了臉,腳步飛快得走掉了。
這場景,就算是傻子都能猜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何偉正在原地尷尬,看到梁靖川,舉了舉雙手,實在道,“我我我我們沒有偷聽的,剛折回來拿東西,就撞上了。”
“你這也太狠了,沒瞧出來人家妹子喜歡你嗎?”細邊眼鏡嘆為觀止,忍不住嘖了聲,“雖然秦甜是有點不地道,但她好歹是咱們這級的級花,多漂亮啊。”
梁靖川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搭腔。
除了何偉這種一根筋,其實誰都分得清白蓮綠茶。
隻是對大多數人而言,不搞僵關系是因為沒必要,不拒絕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損失而已。
“秦甜喜歡他啊?”何偉這次回過味來了,皺了皺眉,“不是,人家都有對象了,你這種態度不行,以後就是一渣男。”
“得,您心夠大的。”細邊眼鏡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後幾句依舊說給梁靖川,“不過梁靖川同學,雖然我們都知道你中國馳名雙標,但是做人還是得公平一點:小女生的問題還是別摻和,要客觀對待。”
“客觀不了。”梁靖川沉沉地嗤一聲,“我主觀愛她。”
“我操。”
“告辭。”
這下兩人齊刷刷地跟他退開一部分距離,劃清了界限。
“要不是打不過你,你這種亂撒狗糧的人,遲早會被人半道打死的。”細邊眼鏡聽不下去了。
“沒錯。”何偉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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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科院這邊在外面搞了個聯誼會。不太像學校平時中規中矩的表演節目走流程,形式像茶話會,更為準確的說是酒話會,就像是個融合了飯局的小型派對。
許昭意玩遊戲時喝高了。
她這人是個心算高手,記憶力超群,智商碾壓眾人,平時是絕大多數遊戲“魔王”的存在,但絕對不包括玄學遊戲:比如,最簡單的轉酒瓶和石頭剪刀布。
梁靖川過來接她的時候,生科院學生會的兩個同學正在旁邊候著,盡職盡責地清點人數、安排把喝醉的同學送回去。
許昭意縮在地上一小隻。
梁靖川朝她走過去,溫溫淡淡地喚了她一聲,“昭昭。”
許昭意抬了抬眼,看清楚眼前的人時,眸底像是鎖住了漫天漸落的星光,漆黑,也明亮。
她朝他招了招手,微揚的聲音裡勾著點驚喜的意味,“梁靖川。”
“還能認得出我?”梁靖川輕輕一哂,停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