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唔!”小黃翻過來,撲到小獅子身上,咬人家的耳朵。
慕含章:“……”這家伙,讓它來跟獅子學學捕獵,這倒好,等著人家捉來了給它吃,過得比在家裡還舒坦。
“嘿嘿……”景韶忍不住悶笑出聲,翻過圍欄把啃獅子頭啃得高興的小老虎拎了起來,免得再丟人現眼。小獅子立時站起來,警惕地盯著景韶看。
“哇唔!”小老虎揮了揮短短的爪子,像是還沒玩夠的小孩子,掙扎著不想走,卻被自家主人的丈夫強行帶走了。
兩日後啟程回京,顧淮卿沒有來送行,隻派人假扮成點心鋪子的伙計,給他們送了幾盒精致的點心路上吃。
陸展鵬沒有送他們任何禮物,還站在馬車前喋喋不休:“你離京這半年,京城的鋪子都沒有帶本錢給我,回去記得都補給我,還要留著過年吶!”
“這半年我不在京中,又沒處送信,哪來的本錢?”許是被自家王妃影響了,如今對於錢財景韶可是清楚多了,往常都是給他送信的時候順道帶的,這半年他們不在,定然不會送信的。
“那你這些日子住在我府裡的錢怎麼算?還有,你那五千人馬在江南大營的糧草錢!”陸展鵬繼續據理力爭。
“糧草是分開的,少在這裡胡扯。”景韶擺擺手,像趕蒼蠅一樣把他轟走。
慕含章看著他們兩個又開始吵鬧,不禁莞爾,想起自己在京中的那個小鋪子,這些日子不在,都交給娘親打理了,賣的都是存貨,眼看著就要過年,恐怕已經賣光關門了。娘親抬成側室,這半年來也沒個音信,不知過得如何了。
“想什麼呢?”景韶靠著大迎枕,把看著窗外發呆的自家王妃攬到懷裡。
慕含章冷不防被拉過去,手中的點心差點掉下來,忙用手接著,瞪了亂動的家伙一眼:“我在想,顧淮卿還真是謹慎,隻送這些路上就能吃完的東西,免得京中人起疑。”
景韶湊過去,趁他說話的時候,把他手中的點心吃掉了。
在路上行了半個月,抵京之時,已經是正月十三了。
南門之外,百官相迎,宏正帝站在城樓上犒賞成王親軍,幾位將軍的功績,則留待明日上朝再行封賞。
京城百裡之內不許屯兵,左右護軍帶著大軍直接回了祁縣,趙孟家就在京城中,便直接回家去了,郝大刀要等著明日封賞,便跟著景韶暫住在成王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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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府前裝點一新,掛著大大的紅燈籠,看來即便王爺不在府中,多福和雲管家還是用心布置了王府,遠遠的就看到一大群人站在門前。
“恭迎王爺、王妃回府!”一大群僕從站成兩排,除卻近身伺候的雲竹、雲松和幾個丫頭,身著一身豔粉色的站在一群丫環前,十分顯眼,正是被景韶忘到了西苑的妾妃宋凌心!
70第七十章 風波又起
車簾掀開,宋凌心當先一步走過去,蹲身行了個優雅的禮:“妾身恭迎王……啊!”話沒說完,就被突然衝出來的老虎嚇了一跳,尖聲叫嚷起來。
尖叫聲把小黃嚇了一跳,不滿地衝她吼了一嗓子。葛若衣上前把小老虎抱起來,站到一邊去。
“吵什麼吵!”景韶走了出來,當先跳下馬車,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女人,轉身伸手把車裡的人扶下來。
慕含章穿了一身寶藍色的棉袍,外面套一件廣袖輕紗,頭戴嵌藍寶石鎏金冠,襯得整個人越發的高雅清貴。徵戰的歷練,洗去了他身上原本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愁苦,整個人宛若含章寶刀出鞘,緊緊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王府裡的下人看得呆了呆,妙兮悄聲對芷兮道:“王妃真是越發的俊美了。”
“王妃,小的日夜都盼著您回來!”雲竹竄過來激動不已。
慕含章看了宋凌心一眼,心中有些莫名的不舒服,轉頭看了看身邊的景韶。
景韶同時也望過來,看出自家王妃不高興了,以前也不覺得,如今看著這個妾就覺得心虛無比,不由得怒道:“誰準你出來的?”他都差點忘了這個人了,如今看到她才想起來,之前下過命令,沒有王爺同意不許她出西苑,如今站在這裡是什麼道理?
“王爺……”宋凌心原本存著成王已經忘了這件事的僥幸心,特意打扮了一番來迎接,卻不料當下就被戳穿了。
景韶看著她就火大,正待發作,被身邊的人拉住了手:“進去吧,外面風大。”慕含章捏了捏他的手心,站在王府門前訓斥小妾,讓人看見了像個什麼樣子?況且郝大刀還跟著呢!
景韶瞪了多福一眼,伸手摟住自家王妃的腰:“走吧。”
跟郝大刀交代兩句,兩人率先走了進去。對於王爺的家事,郝大刀自是不能說什麼,雲先生親自帶著他去休息。
多福皺起了一張包子臉,對站在一邊臉色鐵青的宋凌心道:“宋王妃,您還是趕緊回西苑去吧,別讓奴婢為難。”
王府中的一草一木皆沒有什麼變化,半年不在,有一種奇異的陌生又熟悉之感。
兩人坐了一天馬車,又在城門前折騰許久,甚是疲累。下人早已備好熱水,兩人一起洗了個澡,景韶湊到自家王妃身邊親親摸摸,卻被推到了一邊,不死心的又蹭了過去。
“我累了,沒力氣。”慕含章掙了掙。
景韶輕輕啃咬著那白皙瑩潤的肩膀,含糊地說:“我不做到最後,放松,嗯?”
對於景韶的這種話,向來是不可信的,慕含章抿了抿唇卻沒有拆穿他,任由景韶把一雙帶著薄繭的手摸到自己胸口。
“宋氏,你打算……嗯,怎麼辦?”慕含章仰頭靠在景韶肩上,看著房梁上的彩色雲圖,在外面的日子雖然辛苦,煩心的事卻很少,乍然回到這雕梁畫棟的地方,竟有些不習慣了。
“吃醋了?”景韶聞言頓了頓,輕笑著咬住一隻耳朵。
“你是王爺,三妻四妾自是應當,臣……啊!”被驟然擠進身體的手指激得叫了一聲,慕含章咬住下唇,雖然有熱水的浸潤,但這般驟然捅入還是難免有些疼痛。
“不許你說這種話!”景韶有些不高興,這樣的話語讓他覺得又回到了剛重生那時候,如今經歷了這麼多,君清為何還要這般說話?
慕含章蹙眉忍耐著那幹澀的手指在身體裡攪動,咬著唇不肯出聲。
看著他這個樣子,景韶不禁開始心疼,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他剛才的話,才發現那隻是吃醋的酸話罷了,忽而又高興起來,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放輕了手上的動作,摸到了那熟悉的一點,一下一下地揉按起來。
慕含章抿著唇,逞強不肯出聲,但隨著景韶手上越來越快的動作,破碎的低吟卻還是溢了出來。
一手按著那一點,一手撫著已經抬頭的小君清,景韶含住一隻耳朵,輕喘著道:“今晚你若讓為夫滿意,明日我就休了她,嗯?”
“唔……”慕含章側頭拉出自己的耳朵,“王爺若是不滿足,大可以去找你的妾妃……啊!”帶著冰涼香膏的兩根手指再次鑽進了身體裡,輾轉碾磨。
“那可如何是好,本王現在除了你,看著誰都硬不起來。”景韶笑著把他微微向上託起。
“你,啊……”慕含章聽他說著這般粗俗的話,泛著粉色的俊顏變得更紅,正待再說什麼,原本託著他的雙手突然離開,身體便無法控制地向下墜去,那早就蓄勢待發的硬物,就那樣直直地鑽進了身體裡。
“痛……”慕含章靠在景韶肩上,小聲呼痛,其實剛剛景韶已經做足了準備,倒也不是特別疼,這般輕哼,更像是在撒嬌。
景韶聽得這一聲輕吟,悶哼了一聲,捏住懷中人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君清,你學壞了。”
“嗯?”慕含章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不太明白景韶話中的意思,發出一聲疑惑的鼻音。
景韶勾唇,看著他這般迷糊的樣子,心道君清終於學會在這種時候放松了,伸手抱住他的腰肢,放心地動作起來。
過來送飯的芷兮止住了下人們的腳步,讓他們放下飯食即刻退了出去,看看房門緊閉的內室,紅著臉也退了出來。恰巧遇到過來送老虎的葛若衣,便笑著迎了上去:“姑娘,王爺與王妃正在裡面歇息,先莫進去了。”
葛若衣看了一眼這個笑得和氣,眼中卻帶著審視與敵意的大丫頭,暗道一聲無趣,把懷中的小黃向上抱了抱,輕笑著道:“姐姐莫要這般客氣,我叫若衣,如今是王妃的侍女,以後還望姐姐多指教。”
芷兮聽得此言,眼中的敵意立時消去不少,原本以為這是王爺在路上帶回來的美人,卻原來是王妃收的侍女。
屋裡景韶可不知道丫環之間的小小爭鬥,滿足地親了親懷中人泛紅的眼角,抱著他跨出浴桶。
慕含章渾身酸軟地趴在景韶肩頭,原本就疲累的身體,如今連根手指也不想動了。
“餓了吧,我去叫他們擺飯。”景韶把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不想吃了。”慕含章嘟哝著翻身向裡面。
景韶穿上內衫,連著被子抱住人親了一口:“多少吃點。”說完起身出了內室,不多時,芷兮端著一碗粥和兩碟小菜放到了床邊的小幾上,低著頭退出去。
景韶便美滋滋地把床上的人挖起來抱到懷裡,捧著飯碗喂懷中人吃東西。
“明日上朝,若是有人說什麼風涼話,莫要衝動。”慕含章吃了一口,伸手去拿勺子,卻被景韶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