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的邊緣地帶此時仍舊不偏不倚的坐著一個人,那人素雅幽靜,蒼白如夕,長發隨風飛舞中,映襯著午時溫暖的陽光,竟恍然反射出一道迷人的光澤。
隻不過那光澤卻因為此時不遠處幾人的談話聲而輕微晃動了一下。然而春風遮掩,一撮蒲公英的花絮緩緩落下,很快便再次恢復如初。(第一卷 完)
《步步》寫到今天,第一卷 算是完結了!明天開始第二卷≧▽≦,也會不時更新小劇場,希望喜歡的讀者們積極留言、評論、收藏本書。浮誇會在看到讀者留言第一時間於“作者的話”中進行回復。
PS:小劇場中偶有劇透,敬請關注!
第一章 新婚之夜
南華,頂區的獨幢別墅群中,位於最幽靜地帶,那裡正屹立著一片佔地兩千多平米的歐式園林建築——顧園!
從幾十年前開始,這一片土地從始至終都是屬於顧家的,從未改變。隻是人員流動卻越發稀少,到如今,顧園中竟僅剩下不到五指數的人流進出其中。
一大片花圃裡面種的並非有些奢靡人家的高檔鬱金香、香水百合或者牡丹玫瑰一類。隻有一大片的五月菊,偶爾能看到些叫不出名來的生物。
顧園內擺設也是極其單調,顏色不多。位於中央的別墅內更是素雅幽靜。內置裝潢簡單大方,完全沒有S市乃至全省第一身家的豪奢。
隻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因著顧園即將迎來新的女主人,整個家中幾乎都在張燈結彩,甚至連客廳一向單調的擺設也已經全部換新。雖然看起來依舊素雅,但是卻莫名的多出了幾許活絡與鮮亮的顏色來。
月嫂看著整個家一上午在她的操持下擺設的比之原先要鮮亮了許多,不再死氣沉沉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不遠處小潔手中正拿著一束剛從外面買來的新鮮百合花,匆匆忙忙的跑進了別墅內:“月嫂!您要的花我買來了!”小潔邊跑邊嚷嚷,嘴角難掩興奮。
自從她被聘用為顧家的女佣,已經好久沒這麼忙碌過了。平常都隻是整天對著一個不會說話的女人自言自語,終於,小潔想著,如果新的女主人進門了,她總該不會再寂寞了。因為終於有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同齡人了……
同齡人沒有代溝有共同語言有話說不再寂寞!
月嫂卻看著小潔一路興奮奔跑的樣子,很是不省心的搖了搖頭:“慢點!小心摔了!你摔了不要緊!別把花折了!”月嫂有些逗趣的瞪了小潔一眼。
小潔不依的嗔了月嫂一句,卻也不敢再跑了。今天可是她告別寂寞時光的重要時刻,決不能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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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看家裡不順眼,女主人要離婚可怎麼辦?
“……”小潔腦中不由自主的腦補著一些不堪設想的畫面。
月嫂幾乎不用猜就知道她又在天馬行空了,於是笑呵呵的拿指頭頂了下她的額頭,很有些無可奈何地說了句:“你這丫頭!可別想太多了!少奶奶就算進門了也沒空搭理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說著,月嫂便抽走了她手中的花,然後再不理身後絮絮叨叨的女孩子,徑自朝樓上走去。
——
二樓最左邊的拐角,正是顧驀的臥室。這麼些年主臥室一直空著,顧驀也一直都睡在他以前的房間。當她跟鍾叔問起原因的時候,顧驀一貫回答“習慣了”,可是唯有在顧家工作這許多年的鍾叔與她才明白,是顧驀心中還放不下十多年前的事故。
此刻看著依舊整潔卻毫無任何人氣兒的房間,月嫂不由得嘆息一聲,然後開始裝扮房間。
今天不同以往,知道顧驀終於要結婚了,鍾叔與月嫂一直在忙碌,早早就把顧驀的房間被單與床罩被罩都換成了大紅色。
這麼做也是為了喜慶一些。
隻是顧驀房間依舊太過於單調冷清,所以想了又想,月嫂隻好在鍾叔叮囑園丁修剪花圃的空檔,叫小潔跑了趟腿兒,去市中心買了百合花回來做裝飾。並且房間中央的月嫂也學著一些網絡上的婚房布置,將床面鋪滿了鮮豔的玫瑰,還擺了個造型。並且為了避免與房間格調不符合,月嫂更是將房間的窗戶與壁燈上都結了彩色的氣球。
這會兒用鮮豔的花瓶裝著寓意“百年好合”的百合花,放置在房間前方剛剛添置的鑲鑽梳妝臺邊上,整個房間也終於有了一絲煙火氣,看起來倒像是個婚房了。月嫂的臉上也算是這才露出了少許滿意的神色,略微點了點頭,最後又檢查了一遍,確認並沒有少任何東西,這才堪堪走出了顧驀的臥室。
——
傍晚時分,在天色漸漸轉暗,冷風也開始吹起來的時候,一輛車頭綁著紅色彩帶的土豪金色AstonMartin終於緩緩駛來。
在外操持宴席忙了一天的鍾叔也終於臉色略有疲憊的回了顧園。緊跟著下車的便是一身黑色婚紗的沈宴卿還有穿著一席銀灰色CANALI西裝的顧驀。
隻是還沒等出來迎接的月嫂跟小潔說上幾句恭賀的話,甚至兩人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新娘子模樣,卻已見顧驀如瘋了一般,直接拖著身穿黑色婚紗的沈宴卿便進了別墅,然後一言不發的上了二樓。
樓下廳內,月嫂滿臉茫然。小潔卻結結巴巴的問出了疑惑:“黑色的婚紗……”隻不過,還沒等她說完,直接就被隨後跟進來的鍾叔給瞪了回去。
月嫂見鍾叔也是一言不發就直接拐入了一樓左邊的廊道中,幾乎隻字不提今天婚禮的全過程,隻在月嫂跟在他身後半晌之後,才默然回頭:“今天早點睡吧!什麼都不用準備了!”鍾叔聲音幾分冷淡的說。
月嫂看出他明顯是在生氣,於是也不多問,隻是拉著一臉好奇的小潔迅速的回了自己房間,並刻意叮囑了小潔今天晚上沒事最好不要出來瞎逛,月嫂吩咐完之後,這才靜靜的皺眉看了眼樓上的方向,心下若有所思。
——
二樓,剛剛被顧驀拖進我是的沈宴卿,直覺眼前一花,整個人就已經倒飛的被顧驀給拋至了。
登時,床面鮮紅的顏色襯著沈宴卿身上的一席黑色,畫面感尤其諷刺,不由令顧驀瞬間便紅了眼眸。
幾乎什麼也沒說,顧驀就這樣冷著臉,然後一把了領子上面的領結,並隨手丟在了地上,看也未看今天月嫂刻意為兩位新人所布置的房間,就這樣在沈宴卿幾乎驚懼的眼神下,一邊甩開腳下鞋子,一邊襯衫紐扣,甚至連扣子都沒解全,顧驀已經雙眼冒著紅光一般的朝沈宴卿壓來。
“你做什麼?”沈宴卿頓時掙扎開來。她以為在發生了婚禮上那件事情之後,至少近期顧驀是不會碰她了。卻完全沒想到,顧驀不光沒讓她走出那間新娘休息室半步,更甚至連宴席都沒有讓她參加。隻是在婚慶宴結束之後,一口酒氣的將她像對待抹布一樣的摔上了車,並一路直接回了顧園。
沈宴卿甚至不知道此刻沈父沈母怎麼樣了,隻覺在一陣天昏地暗之後,整個人就已經被顧驀甩在了這張大紅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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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新婚夜續
顧驀森冷的眸光緊迫盯人般看著床上身下幾乎瑟縮後退的沈宴卿,面對她的問題,竟然隻字都沒有回答,隻是隨意的解開了腰帶丟擲一旁,然後伸手朝沈宴卿的腳踝便是一抓,直接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正下方。
沈宴卿一時間不由有些急了:“你要幹什麼顧驀……唔……”隻是還沒等她抗議完,顧驀薄冷的雙唇卻已然印了上來,並且猶如野獸啃草一般,絲毫都沒有任何脹感瞬間充滿身下某處,沈宴卿直覺在無言面對陸禹琛,默然死咬著下唇,眼神婆娑的惡狠狠的瞪著顧驀,卻依舊是一言不發,不肯出聲。
顧驀修長的眼睫毛瞬間垂下,原本在一個衝刺間帶來的興奮感覺幾乎要令他瘋狂。隻見男人額頭上迅速的泌出了許多汗水,知道沈宴卿唇瓣上被要出深深的牙印,甚至流出血來,顧驀這才眸光一暗,然後迅速的動了起來。
——
其間過程,於沈宴卿來說幾乎就是前所未有的煎熬。顧驀幾乎在她的身上從未停止過。直到夜深人靜,沈宴卿自己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眼淚又流了多少,隻覺身下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襲來,渾身都酸澀不已。腦海中也幾乎一片空冥,這一刻,沈宴卿隻想一睡不起。
隻聽房間內驀然響起了一聲十分壓抑的吼聲,顧驀這才堪堪停止了動作,渾身赤裸,滿是汗水的趴在沈宴卿背上。
沈宴卿已經猶如死魚一般,一動不動的,眼神略微有些空洞的稍稍抬著,看著床對面的暖色臺燈。
似乎感覺到終於完事了,沈宴卿狠一咬牙關,終於聲音嘶啞的開了口:“出去!我要去洗漱……”幾乎毫無溫度。
顧驀又在裡面動了動,卻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手掌依舊環著沈宴卿的腰。
沈宴卿索性一閉眼睛,也不再說話,就這麼疲憊的跟他耗著。直到半晌後,終於感覺身下緩緩一空,一絲絲湿熱從裡面滑了出來,沈宴卿這才身子一抖,然後勉強的支起,想要盡快去洗漱幹淨。
她不想留下顧驀的痕跡……
顧驀卻側著身,一把將沈宴卿再次攬入懷中。沈宴卿立馬發了瘋一般的嘶啞喊著:“放手!”隻可惜顧驀眸子一閃,卻什麼都沒說,隻管一把打橫的抱起了沈宴卿,徑自故我的朝著浴室走去。
沈宴卿心如死灰,手指狠狠的扣進顧驀胸口肉中,卻在看到那道刀傷留下的疤痕之後,心中驀然一沉。
——
當兩人再次從浴室中出來的時候,時間明顯已經是凌晨兩點。沈宴卿顯然已經昏睡過去。而顧驀則輕輕的將她的身子擦幹淨,然後悄悄的站起來,甩了兩下湿發,目光一瞬不瞬的瞅了沈宴卿一會兒之後,顧驀整個人的氣息這才暖和了一些。似已然意猶未盡一般,顧驀纏綿潛卷的吻了沈宴卿的臉頰與額頭一會兒,這才輕手輕腳的取了煙盒,走出了臥室。
而他走出臥室的那一瞬間,沈宴卿的眼角也緩慢的滑下了一滴淚水。
她終究還是徹底的背叛了陸禹琛……
……
樓下客廳的落地窗處,此刻顧驀就站在那裡,眸光一瞬不瞬的望向遠處,手中漠然的打開煙盒,取出了一隻煙放入口中,點燃。
原還以為這別墅內的所有人都已經睡下了,卻沒想到鍾叔依舊在等著他吩咐。
這會兒見顧驀一人有些孤寡的站在落地窗邊,鍾叔不由嘆息一聲:“少爺!你為何不將所有事情的原委都告訴沈小姐?”他覺得至少那樣,沈宴卿會少恨他幾分。等到以後日子長了,沒準兩人關系也能緩和。
隻是顧驀卻眼眸幽然的望著窗外,很有些自嘲的說了句:“鍾叔!那你告訴我,若是我現在就將那個人送出顧家,她會不會就不再執著?”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