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把葛三木的照片照一張打印出來,你跟我一起去找徐紅霞隔壁的好姐妹楊潔。”她想楊潔是見過徐紅霞那個男朋友的,有照片應該可以確認。
------題外話------
小年夜快樂
☆、173 不是親生的(新年快樂,有修改)
艾晴看到任五的神情非常疑惑,立刻湊上前詢問:“發現什麼嗎?”
任五點開兩張鞋印的圖片說:“鞋印的尺寸好像不對。”
“怎麼說?”
“在卞康建的死亡現場,鞋印是36碼的;但是,在福童那裡採集到的鞋印,是38碼的。”任五說著,把鞋印截取出來,讓電腦進行分析比對,確實不一樣大小。
“為什麼會這樣?”艾晴不解地皺眉,抬頭看著施國平。
“難道是鞋子壞了,又買了一雙,但是沒有原先的尺寸了?”施國平隻有做出這樣的猜想。
“這鞋子是很老的款式了,在C市基本上找不到兜售的店鋪了。”艾晴蹙眉道,“除非定做,臨時買不太可能買到。”
“定做?”施國平搖頭道,“如果定做,太花時間了。而且,定做的話,不會做不同的尺寸。”
艾晴非常認同他這個觀點,“所以,不會是定做,兩個尺碼的鞋子,代表著兩個人。”
“兩個人?”施國平愣了一下,道,“可是,你不是看著史美芬進了廢棄廠房的嗎?難道,還有別人?”
“當時是秦言開車的。”艾晴覺得有秦言在的話,事情就變得復雜了,“而且,當時我被秦言甩掉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不得而知。”
Advertisement
“但是,除了史美芬,別的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啊。”施國平記得那時候,有查過殷劍蓉她們的各自在做什麼。
艾晴低頭回憶著之前的情況,說,“確實在福童離開之後,我第一時間讓你查了其他幾個人的所在地。可是,有一個人並沒有被查。”
“誰?”
“薛菊!”艾晴突然想起那時候因為自己就在福童的別墅外,而薛菊跟福童又剛剛做完那種事情,所以直接就把她忽略掉了。如果說,秦言載著福童去交易的廢棄工廠,自己緊隨其後,而薛菊卻跟在自己後面去了工廠,最後再利用廠房內復雜的環境脫身,乘坐秦言開的那輛車子回到福童的別墅,那是極有可能!
尤其是福童說過,如果先殺他被滅口,他存檔的真相就會被發送到警局的網站上。他那麼信任薛菊,很可能U盤開始就交給了薛菊。
史美芬隻是去工廠隻是為了拿走U盤,然後以匿名信的形式把當年的真相公開。不想,卻被葛三木看到了,而且被盯上,剛回到家裡,就遭到了伏擊。
“薛菊在福童死後,做了什麼?”艾晴抬頭詢問施國平。
“不知道,我安排了警員在別墅門口監視,先跟他們確認一下。”施國平立刻打電話詢問在別墅門口監視的警員,而後道,“他們說,薛菊一直都在別墅。”
“那福童的司機,有沒有開車回去?”艾晴想了想,提出這個疑問。
“有,他們在福童出事之後,看到福童的司機開車回去。但是車上就司機一個人,說是要通知薛菊這件事,所以就讓他進去了。”施國平已經把經過問了個清楚,所以對於艾晴的問題可以直接回答上來。
他用最常規的思考模式道,“所以,薛菊應該沒有去過工廠吧,因為現在司機和薛菊都在別墅裡。”
“司機從開始就在別墅。”艾晴很確定自己跟蹤福童的車子的時候,那個司機絕對是秦言假扮的。
“開始就在別墅?”
“我想在福童到達別墅的那段時間,秦言就把司機打暈藏在別墅的某個地方,比如薛菊的房間。”艾晴的表情嚴肅,單手支著下巴說,“所以,當薛菊進入福童的房間之後,秦言就假扮成司機的樣子,等著福童的下一步行動。當福童打完電話找司機送他去交易地點的時候,薛菊就換裝成保鏢,從後門離開,乘車去了工廠。當福童被殺之後,她把U盤交給了史美芬,然後準備離開的時候遇到了尹唯,無奈之下用了防狼噴霧劑把他撂倒,開車離開。中途,她在秦言的幫助下,易容成了司機,開車回別墅說要告訴薛菊關於福童的死訊。其實就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把自己房間的司機弄醒,用威逼或者利誘的方式,讓他和自己達成共識,做了自己的證人,有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施國平和任五聽著她這樣的分析,表情都是一愣一愣的,似乎是有點沒辦法立刻就消化下去。
艾晴感覺到周圍冷沉,凝滯的氣氛,抿了抿唇,說:“那個,這些都是我的推論,我隻是看到連史美芬在內的留個人中,隻有薛菊一個人是穿38碼的鞋子。”
“你是說,薛菊才是殺害了福童的真正兇手?”
“很有可能。”艾晴點頭,道,“因為穿小鞋碼的人,穿上大了兩碼的鞋子,走路其實是很困難的。這鞋子又是那種尖頭高跟鞋,那麼前面的部分是非常淺口的,如果在裡面塞上填充物,鞋子根本沒辦法穿上。”
“那可以塞在腳後跟的部分吧?”
“塞在腳後跟的話,走著可能會劃出來。因為這個大了不是一碼,而是兩碼。”艾晴找來一個穿35碼鞋子的小女警,把自己穿的37碼的鞋子給她穿,說,“你把後面塞上棉襪,然後跑步試試。”
小女警立刻按照她說的做,在走廊的一頭跑向另一頭,並且讓她在逃跑過程中撞到一個跟尹唯差不多身高的男警員。撞上的瞬間差一點就摔倒了,腳也差一點崴了。
“哎呀,好疼。”小女警連忙坐到地上,揉
女警連忙坐到地上,揉著發疼的腳,“不能跑太快,會崴腳。”
“所以,在福童的死亡現場看到的那個白色外套的女人,應該不是史美芬。另外,你記得福童留下的死前訊息嗎?”
“額,你說的是那個‘艹’字頭?”施國平當然記得這個用血寫的,但是沒有寫完的字的起筆。
“當時,我問的是跟他約定交易的人是誰。”艾晴因為那個“艹”字頭,有了新的發現,“現在回想起來,他寫的應該不是葛三木的葛字,因為殺他的不是葛三木。”
“對哦,薛字也是‘艹’字頭。”施國平恍然大悟。
“以福童的性格,他那麼信任薛菊,結果薛菊費盡心機的接近他,隻是為了拿到三年前那起罪案的證據,他一定最不想放過的人,就是薛菊。”艾晴知道福童是出了名的睚眦必報的人。
“沒錯,確實是這樣。”施國平是跟福童打過交道的,所以非常認同的點頭,說,“如果還是薛菊對他下得狠手,他死也不會放過她的。”
“所以,那個‘艹’頭,代表的應該是薛菊的薛,而葛三木從很早之前大家都隻叫他為‘洛先生’,真的要寫這個人的話,應該寫上三點水才對。”艾晴的眉心一緊,突然從薛字的“艹”頭,想到了葛三木這個“洛”字稱呼的來源,於是道,“對了,我或許知道了葛三木為什麼會有‘洛’這個字作為自己的代稱。”
“為什麼?”
“葛三,葛三,倒過來多做三葛,三葛取同音的話,就是三各!把這兩個字組合在一起就成了‘洛’。他就用這個字周旋在黑道之中,”想到這裡,艾晴忽然對著任五道,“葛三木最早是不是警方的臥底?”
“嗯,他最早完成的任務,記了一大功,就是因為他破了一起大案子,而且是以臥底邊緣人的身份破獲的。這個案子是二十年前,他剛從警校畢業的時候,被派遣的任務。足足用了三年時間,才破了那個買賣槍支的團伙,而且是絕對的一網打盡,沒有任何落網之魚。所以,在那之後,他的臥底身份依然沒有被揭穿。偶爾的一些行動,他會以之前做臥底時候的身份接近那些道上的人,打探消息。”
任五直接用黑客軟件,黑進了內部網絡,調出了關於葛三木的機密檔案,然後按照上面記錄的直接讀了一遍。
“所以,徐紅霞和楊潔,還有鍾一鳴他們隻知道他是‘洛少爺’。或許,隻有福童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施國平接過任五手上的平板電腦,直接瀏覽著全部的文件資料。
“福童可能也是三年前的案子之後,才知道的。或者說,是他自己表露了身份,並且跟福童合謀安排了鍾一鳴、林海他們頂罪。”艾晴心裡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即使現在還沒有收到吳俊毅的鑑定電話,可是她就是有這種感覺,葛三木可以為了葛愛愛做任何犧牲。
也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一看屏幕就知道是吳俊毅打來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吳sir,是不是有結果了?”
“如你所說,我讓手下的人做了鑑定,確實是那個結果。”吳俊毅長長舒了口氣,說,“不過,我站在同事的角度,希望你可以好好處理這個問題,不希望傷害了最無辜的人。”
艾晴明白他的意思,點頭答應了,而後掛了電話。
她深呼吸地看著施國平,有眼神告訴他答案。
“真的是這樣。”施國平低頭,手揉了揉額頭,表情看起來非常凝重,“現在,我們做什麼?”
艾晴長長舒了口氣,覺得確實很為難。好一會兒才道:“找萬倩妮聊聊吧。”
施國平點頭,讓任五留在醫院:“小五,一定要嚴密保護好史美芬,我們很快回來。”
任五朝著兩人比了個敬禮的手勢,看著他們離開。
施國平開車,和艾晴一起去了葛三川的家裡。
“小晴,這件事最好低調一點。”施國平跟葛三川也算是好朋友,想到他可能幫著別人養了孩子,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艾晴微微點頭,說,“可是,我覺得葛sir或許早就知道了。”
“怎麼會?”
“女兒做心髒移植手術,他作為孩子的父親,又是一個警員,應該會找法證部的吳sir了解配對的事情吧。所以,我覺得,他未必是被蒙在鼓裡的那個。”艾晴從跟葛三川的談話中知道,他真的非常疼愛妻女,這樣一個人,在女兒病得那麼嚴重,必須做心髒移植手術才能活命的情況下,一定會想盡辦法的。說不定還想過,自己的心髒是不是合適。
因為這個世上,很多父母會這樣,為了自己的子女可以犧牲生命。
當然,這隻是她的推測,從心理學的角度去推測而已。
“他知道?這不可能吧。”施國平覺得正常男人不會做得這麼隱忍吧。
“等會兒,見了萬倩妮就知道了。”艾晴沒有直接回答,轉頭看向窗外,雖然現在葛三木,史美芬和薛菊都已經暴露出來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覺得很不踏實,好像有什麼還沒有解決,或者說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不過,這也可能是現在依然摸不透葛三木的行蹤,所以讓她特別心緒不寧。
很快的,他們到了葛三川的家裡,按了門鈴之後,開門的就是萬倩妮。
她看到施國平和艾晴,心裡是非常疑惑
是非常疑惑的:“施隊,你怎麼來了?還有這位小姐,我們在醫院見過吧?”
“你好,我是艾晴。”艾晴出示了警官證,說,“可以跟你談談嗎?”
“額,進來吧。”她讓兩人進屋,為他們倒了茶說,“你們想問三川的事吧,我真的沒有說謊,他真的一直都陪著我和小愛做幼兒園的親子作業。”
“我們想問的不是這個。”艾晴知道這種事情,男人是問不出口的,所以沒有讓施國平開口,直接道,“我們想知道愛愛是不是葛sir的親生女兒?”
這話,讓萬倩妮完全愣住了,她蹙眉,眼中劃過一絲驚恐和遲疑:“什,什麼意思?”她明顯緊張起來,說話也有點結巴。
“字面上的意思。”艾晴再次開口,沒有拐彎抹角,說,“其實,在和葛sir之前,你交往的戀人應該是葛sir的弟弟葛三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