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女兒的面子最重要》, 本章共3024字, 更新于: 2024-11-14 10:46:13

  “早安。”


  訛她早飯的人雖遲但到。


  盛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還好,今天穿長袖立領襯衫,紐扣系到最高,露不出什麼痕跡。


  趁她發愣的時間,小杏已經衝到葉舒城跟前。


  “爸爸,這是什麼呀?”她奶聲奶氣地問。


  盛卉緩步走過去,看見葉舒城身邊還放了個小小的行李箱。


  “你要出差嗎?”


  葉舒城搖頭:“帶了幾件衣服,想放在你家裡。”


  小杏聽罷,高興地拍起了手:“爸爸要搬過來住嘛!”


  葉舒城勾了勾唇,彎腰摸摸女兒的腦袋,搖頭說:


  “沒有,就放幾件衣服過來而已,說不定以後用得上。”


  像昨天那種情況,或者更早以前,被某個熊孩淋了一身的水,就可以應付一下。


  盛卉斜靠著牆邊的鬥櫃,掀起眼簾盯著他看。


  她嬌嫩的唇上有一塊細細的裂痕,是昨晚咬破的傷口,現在還沒有徹底愈合。


  葉舒城經過她身邊時,低聲問道:“放哪個客房?”

Advertisement


  盛卉雙手抱胸:“隨便你。”


  語氣不太友好的樣子。


  葉舒城眨了眨眼,湊近了些,在她耳邊低聲解釋道:


  “昨天晚上之所以離開,隻是因為沒有換洗衣物。”


  盛卉眼睫輕顫了下,仍舊沒好氣的樣子。


  葉舒城:“真沒生氣。”


  盛卉的唇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想笑,但忍住。


  嗤。


  大半夜的當場給她表演了一幕川劇變臉,明明就是不爽了,現在非說自己沒生氣。


  盛卉朝樓梯那兒抬了抬下巴,讓他麻溜地拎著東西滾上去。


  小杏像個跟屁蟲,屁顛顛地跟在爸爸身後。


  盛卉在原地傻站了會兒,最終也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二樓隻剩一間客房,就在盛卉和小杏的房間對面。


  男人拎著小行李箱走進去,小杏眼巴巴地幫他託著。


  客房靠牆的地方擺了兩個復古的立式衣櫃。其中一個塞滿棉被和床單被罩,另一個是空的。


  盛卉倚在門框處,微卷的長發披散在肩,有幾绺落到胸前,滑進她抱胸的肘彎裡。


  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今天是一身石墨色西服套裝,肩線寬闊,褲線筆挺,白襯衫配金灰色領帶,怎一個矜貴可言。


  “葉總的西服好像每天都不重樣?”她忽然問。


  葉舒城:“沒有。”


  衣服雖然多,但他都是當天看著拿來穿,挑衣服很快,偶爾還是會重復。


  “要不要給你換個大點的衣櫃?”


  葉舒城:“嗯?”


  盛卉驀地吸一口氣,忽然有些吞吞吐吐:


  “就......可以多搬點衣服過來。”


第54章


  葉舒城彎腰收拾衣物的動作一頓, 視線順著眼睫投落在盛卉臉上。


  就在盛卉被他盯得心底發慌,想要撤回上一句話的時候,這廝終於揚起眉峰, 淡笑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話裡帶著七分感激, 還有三分莫名其妙的了悟,仿佛自己參透了盛卉話裡的深層含義似的。


  盛卉維持著雙手抱胸的姿勢, 臉別開, 懶得再看他。


  正巧孫阿姨從前方的樓梯口出現, 看到盛卉,提醒她還有十分鍾就該送小杏上學了。


  “裡面在幹嘛呢?”孫阿姨走到盛卉身旁, 看見葉舒城穿著身褶子都沒有的西裝在收拾衣櫃, 忙不迭趕過去幫忙。


  葉舒城婉拒道:“幾件衣服而已,我很快就收好了。”


  孫阿姨於是退到一邊, 看了眼盛卉, 問:


  “葉先生吃早飯了嗎?”


  “還沒。家裡剩什麼我就吃什麼。”


  他知道盛家最不缺的就是剩飯剩菜,盛卉不至於連這些都不讓他吃。


  果然,盛卉安靜站在一旁, 看樣子是默許了。


  孫阿姨下樓去給他熱飯, 臨走時, 葉舒城忽然叫住她:


  “孫姨, 以後叫我名字就行了。”


  平常在家的時候, 孫阿姨稱呼盛卉也都是親昵地喊她小名。


  “噢......”孫阿姨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老臉一紅, 憋了半天沒憋出下一句話,轉頭匆匆遽遽地下樓去了。


  盛卉望一眼孫阿姨的背影, 又看向房間裡溫和親切的男人, 不禁暗自嘆道——連家裡的阿姨都攻略, 葉總真是太周全了。


  簡單放置好衣物,葉舒城彎腰抱起小杏,走出房間經過盛卉面前的時候,他忽地停下腳步,溫潤的視線在她臉蛋和脖頸處掃了掃,低聲問:


  “身體還好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聽得盛卉一愣,很快,雙頰像被火舌舔過一樣燒起來。


  “我......”


  她想罵他昨晚上太纏人,轉眼對上小杏圓溜溜的大眼睛,舌頭忽然卡殼,紅著臉說,


  “能不能不要在小孩面前問這些?”


  小杏眨了兩下眼,還沒意識到自己有點礙事。


  她雙手圈著葉舒城的脖頸,餘光瞥見男人頸後,緊貼襯衫衣領的白淨肌膚上落了幾個顯眼的紅印子。


  小寶貝一驚一乍道:


  “爸爸?你脖子好像被蟲子咬了?”


  葉舒城看見她手指的方向,笑:“是啊,開車的時候沒做好防護。”


  開車的時候......


  盛卉眼皮一跳,驀地從他倆身側擠過去,快步走向樓梯口。


  鑑於身體狀況,她所謂的“快步”,也僅僅比一步一頓稍微快一點。


  小杏的童言無忌在身後清晰地響起:


  “媽媽早上也說她被蟲子咬了,你們是不是一起開車去哪裡玩.....”


  話音未落,盛卉突然折回父女倆面前,將女兒從葉舒城懷裡奪走:


  “盛小杏,上學要來不及了!”


  小杏掛在媽媽身上,一點也沒覺得媽媽兇,反而咯咯直笑。


  盛卉送她去上學回來,葉舒城這廝還坐在餐廳裡慢條斯理地吃早飯。


  春末的朝陽從窗外傾瀉進來,在室內幹淨的木地板上灑下一片金輝。那片耀眼的光塊離男人所坐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反射出來的暖亮卻將他完全籠罩了進去。


  安靜,溫暖,像一幅有關春天的油畫。


  餐桌上擺了一杯果汁,是孫阿姨給盛卉準備的。


  她走過去,在葉舒城對面坐下,然後拿出手機,一邊喝果汁一邊查看工作郵件。


  極為稀松平常的舉動,仿佛這樣的日子已經重復了很多很多天。


  葉舒城已經吃到八成飽了。


  他抬眼看向桌對面的女人,她細長的睫毛低垂著,掩蓋住明豔的眼眸,眼尾微微上揚,不需要任何眼線的勾勒,也不需要流轉動態的眼波,即便是最平靜的樣子,已經足夠書寫“嫵媚”二字。


  而他是唯一見過她眼尾發紅,神情迷離,喘息不止的人。


  那樣的情態,足夠任何一個男人化作她腳下的蒲草,甘心受她踐踏。


  葉舒城原以為,自己隻要能陪在她身邊,其他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無欲無求。


  直到昨天晚上,他發現並不是這樣。


  還想更親近一些,還想更了解她,甚至妄想觸碰她心底的禁地。


  他拿起桌邊的紙巾擦了擦嘴,主動和她聊起了工作相關的事。


  “前兩周查的那些高管,現在怎麼樣了?”


  盛卉輕聳了聳肩:“調查很透徹,數據也很完整,沒查出大問題,暫時可以排除高管團隊被滲透的可能。”


  她沒有提和舅舅廖楓有關的唯一的那一點問題,畢竟涉及她的家事,她自己正在私下查。


  葉舒城點點頭,眸色深暗了幾分:“我這段時間也簡單了解了下,盛世的高管團隊,一半都是上一代董事長的親信......”


  提到上一代董事長,盛卉的睫毛輕顫了兩下,除此之外,並沒有太多反應。


  葉舒城將她的神情收入眼中,繼續道:


  “這群人手裡有實權,分紅多,福利一年比一年高,而且平均年齡超過五十歲了,加上盛世在行業內的壟斷地位,其實他們沒必要拿自己的晚節去賭。反而是一些年輕一點的,與核心技術有關的人員,處世經驗不夠豐富,出問題的可能性更大。”


  盛卉聽完,思忖了一會兒,喉嚨口悶出一個“嗯”字。


  葉舒城所做的推測和她現在的觀點不謀而合。盛卉最近一周要跑兩到三次酒廠,如果是酒廠的核心技術人員出了問題,那她隻能靠自己的力量查出來。


  頓了頓,她淡淡說:“你怎麼不早提醒我?”


  她對企業管理有關的東西本來就不熟悉,應對危機給出的反應,多半是靠直覺,沒有太多經驗和理論支撐。


  葉舒城眨一下眼:“因為我也認為高管應該查一查。我剛開始對你們公司的情況不太了解,不好多置喙,而且,我覺得你可能不喜歡無關人等的指點。”


  盛卉沒有說話。


  他說得是事實。她的性格在某種程度上而言,確實太硬了。


  葉舒城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的回復。


  他忽然不想旁敲側擊,微微正了正色,直言道:


  “以後不會了。以後我有任何想說的話,都會馬上告訴你。”


  盛卉:“哦......”


  “如果你心裡有什麼難以解決的苦惱,也希望你能告訴我。”


  盛卉聞言,靜靜望著他,葉舒城能從她清透的眼眸中看見自己的倒影,也能看見她瞳孔裡的光點緩慢散開,過了很久,她隻稍微動了動嘴唇,拿起玻璃杯,慢騰騰地喝了一口。


  嘴唇受到滋潤,她放下被子,淡聲答:


  “我能有什麼事,好著呢。”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