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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穎夏想要復出,想要重新進入舞團,最好的舞團,也想重新在各大節目中頻繁出現。
她的爸爸現在還在醫院,能幫她的就隻有陸衍了。
許穎夏到了陸氏集團,她可以直接乘坐總裁專用電梯,當她乘坐了上去之後,本來需要等待通報的,但是那邊直接說可以。
陸氏集團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一種傳言——許穎夏在陸氏集團可以暢通無阻。
她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看到的是正在工作的陸衍。
陸衍眉頭擰著,聽到了聲響,有些不悅,抬起眼眸,盯著許穎夏。
許穎夏連忙吐舌頭示弱:“阿衍,我隻是來看看你。”
陸衍放下了手中的筆,輕輕地擰了擰自己的眉間,他幹脆地勾了勾唇,問道:“這次想買什麼東西?還是想去哪裡玩?”
“不是啦。”許穎夏說,她瞳孔的眸光水亮,“阿衍,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想重新出名,我想重新進舞團,我好久沒跳舞了,我真的好想好想去跳舞啊!”
這些事情對於陸衍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陸衍當然沒有什麼意見,他當場就給舞團打了電話,他是舞團最大的贊助商之一,想塞一個人進去,沒有什麼問題。
掛斷了電話後。
許穎夏撲過來,就掛在了陸衍的手臂上。
陸衍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菲薄的唇輕輕動:“夏夏,你不能再那樣任性了,這一次在舞團裡,你要好好表現。”
許穎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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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給許穎夏設立了個工作室,陸衍知道後,送給了工作室一個優秀的公關團隊,許穎夏想走公眾人物路線,就需要時刻備著公關團隊。
整個新聞版面,鋪滿了關於許穎夏歸來的消息,對外宣稱一般都是,許穎夏出國進修。
各種通稿誇她天生舞蹈者,誇她人品好,誇她美麗。
而許穎夏和陸衍之間的情感糾葛,也成了社會關注的熱點。
陸衍一旦有去參加晚會,許穎夏就會跟著他,在各大酒會上緊緊地貼著陸衍出現,連著好幾次,大家不得不相信,也開始感慨,果然啊,人人都忘不了初戀,陸衍也果然如大家預料的那樣,婚內出軌,不過,卻沒有多少人去指責許穎夏和陸衍。
相對的,言喻作為陸衍可憐的原配,居然成為了眾人指責的對象。
——“誰讓她曾經拆散了人家戀人啊?”
——“陸衍太太不是說是個長得不好看的豬頭嗎?哪裡有什麼好留戀的,我要是陸衍,早就出軌了。”
——“是啊,要我說,這對夫妻可以離婚了。”
——“女方哪裡舍得,現在的豪門太太生活,不知道有多悠闲,我要是不上班、有這麼多錢就好了。”
律所裡,中午正在休息,瀏覽新聞頻道。
言喻才看了一會。
秦讓就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後,他嗓音低沉,眯起了眼睛,忽然輕聲道:“電視上的這個人,是你丈夫?”
言喻抿緊了唇,慢吞吞地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難堪,她並不想和別人討論這種事情。
但秦讓是她的上司,她必須理會他,更何況,秦讓那天遇到過陸衍了。
秦讓卻忽然道:“出軌了啊,你想離婚麼?我可以幫你。”
☆、051
言喻愣了愣,沒明白他的意思。
秦讓也太突然了吧。
秦讓笑了下,斜斜地倚著牆壁,手指低垂,指尖中正夾著一根香煙,煙頭冒著淺淺淡淡的煙霧。
這是茶水間,雖然沒有明確禁煙,但敢這樣吸煙的也就秦讓了。
他眉眼淡淡,看上去有些懶散,他勾唇笑了下:“我是開玩笑的,看你一臉難過,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怕你真哭了,逗一逗你。”
言喻還是怔怔的。
秦讓笑:“媒體新聞很喜歡帶節奏,捕風捉影,我們刑事律師做案子的時候,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媒體,何況,也就是媒體把刑辯律師塑造成了現在這樣隻懂得幫人脫罪的工具。媒體爆料的大部分都不會是真相,也有可能隻是媒體想讓大家知道的真相。”
他直起了身子,仍舊低垂眼眸,似有若無地勾笑了下。
他說:“別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之中,你現在還在律所,打起精神來。如果打不起精神,覺得婚姻一直在困擾你,不如想想怎麼解決,難過是沒有用的。”
他說完,摁滅了煙頭,扔進了垃圾桶裡,插著褲兜走了。
言喻抿著唇,回過神來,低頭,再次看了看手機中的新聞報道。
但是,真相是怎麼樣,陸衍的確最近一段時間都和許穎夏在一起。
言喻胸口起伏了下,深呼吸,她也想改變,但能改變什麼嗎?
就這樣離開,多不甘心。
可是,不離開,就這樣溫水煮青蛙,她怕自己遲早有一天,會麻木地接受了這樣的人生設定,假裝看不見陸衍和許穎夏之間的齷齪事,麻木自我。
她深呼吸,抬起頭,收起了手機,先工作再說。
言喻把水杯放在了辦公桌上,轉身去洗手間,她關上了洗手間隔間的門,過了會,剛要衝水的時候,就聽到了有人正在八卦。
“話說,你們昨天傍晚有看到一個小男孩來找秦律師嗎?”
“看到了,我也覺得好奇,那個男孩子看起來和秦律師長得好像啊!”
“難道是秦律的孩子?”
“應該不是吧,秦律不是單身嗎?說不定是親戚家的小孩子吧!”
“現在很多年輕人都未婚生育,秦律這樣子的,說不定真的是在外面搞大了別人的肚子,要了孩子,沒要媽媽罷了。”
言喻衝水的手停頓住了,她現在要是衝了水,水聲哗啦,外面的人就尷尬了。
外面幾個正在討論秦讓的人是律所的前臺,她們平時比較闲,也熱衷於各種八卦,而言喻作為秦讓的實習生,還真的不能參與討論帶自己師傅私事的事情上。
言喻加了一會班,看了下時間,打算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有支筆滾落到了地上,言喻彎腰想去撿起來。
一隻手悄無聲息地率先伸下去。
半挽著衣袖,稍微地露出了手腕,上面戴著浪琴的手表,再往下,就是一雙猶如完美工藝品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指甲幹淨。
言喻的手來不及收回,碰到了他幹燥溫熱的手。
她抿著唇,秋天幹燥,碰上的那瞬間,言喻感覺指尖有電流閃過。
秦讓把筆遞給言喻,眼眸烏黑深邃,嗓音淡淡:“今晚繼續加班。”
“什麼?”言喻抬眸。
“跟我去見一個客戶。”
“什麼客戶?這麼晚見。”
秦讓笑了笑:“你跟著我去就好了,不是什麼大案子,就是有個富豪想要分割遺產,所以請了律師罷了,不過去之前,我請你吃個晚飯,當然也有事情請你幫忙。”
言喻跟著秦讓下了律所大樓,到達停車場,兩人上了車,汽車一路行駛,最終停在了一個小學的門口。
保安室裡,正坐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不高興地低著頭,坐在椅子上,晃蕩著兩條腿,嘟著嘴。
旁邊的女人安慰他:“你爸爸馬上就來接你了呀,別不高興。”
“我就是不高興呀,他天天都遲到,都是很晚很晚來接我。”
女人笑了:“爸爸工作忙啊。”
她說著,抬起了頭,就看到了秦讓的車子,眼前一亮,笑了笑:“秦南風,你爸爸來了。”
話音剛落,小男生就猛地抬起了頭,眼睛明亮,他跳下椅子,往秦讓的車子這邊跑去。
秦讓打開車門,下了車。
還沒站穩,雙腿就被小男孩抱住了。
秦讓彎腰,抱起了他,漆黑深邃的眼眸看著老師,溫聲道:“老師,今天辛苦你了。”
女老師眼睛彎彎:“沒事,那我先回家了,秦先生。”
小男孩摟著秦讓的脖子,不太高興:“你今天遲到了快一個小時,我很不高興。”
“抱歉。”秦讓聲音溫和,“你知道的,南風,我需要工作養你。”
小男孩似乎不能被這樣的理由說服,他還是癟著嘴:“我等了你很久很久,我以為這一次,你要扔下我,不要我了。”
秦讓打開了後車座的門,讓小男孩進去,小男孩乖乖地手腳並用爬了進去,抬眸,就看到後車座還坐著一個女人。
言喻彎了彎唇,對著小男孩揮了揮手:“你好。”
她沒有想到,下午才聽到關於上司的八卦,傍晚她就被上司帶來了見這個傳說中的孩子。
小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眼圈紅了,淚眼汪汪的,抽搭著小鼻子。
但還是對著言喻打了招呼:“你好,阿姨。”
言喻彎唇笑:“你好,我叫言喻,你可以叫我言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