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燃繼續道,“所以從根本上來說,在這是非世界裡,讓我想一起過日子的人,是你,也隻是你。別的,錢、名利、孩子,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之外的附加值。”
賀燃吹了一聲痞氣的口哨,很多事情,他在最開始,就已經拎了個清。
“簡晳,隻要你跟我過日子,就是全部。”
你是我的雪中送炭,更用一往無前地熱情和愛,讓我原本貧瘠的生命,錦上添花。
賀燃舔了舔嘴唇,伸手往上面,又摸了一把。
簡晳扭了扭,沒吭聲。
賀燃側躺著,所以沒法看到她的表情。
“什麼東西漏水?”賀燃皺眉,摸了摸自己的臉,湿噠噠的。
反應過來,他仰頭一看,簡晳早就淚流滿面。
“我天,媳婦兒,你今晚演的是水龍頭嗎?”賀燃伸出剛剛蹭過眼淚的食指,在她面前賤兮兮地晃了晃。
“我剛剛舔了一下,人甜,連眼淚都是甜的。”
“我剛剛舔了一下,人甜,連眼淚都是甜的。”
“你才水龍頭呢。”簡晳破涕,嬌嗔著作勢打他。
賀燃握緊她的手,笑道:“你很像啊,水龍頭不也是又緊,水又多嗎?”
簡晳:“……”
不想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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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燃被自己糙得沒邊兒的想象力,驚為天人。
哎呦,不能再想了,再想,又瞎幾把地要硬了。
賀燃枕著簡晳的大腿,翹起二郎腿,忽然說:“簡晳。”
“嗯?”
“你臉上有東西。”
“啊?”簡晳要推開他,去照鏡子。
賀燃制止住,“別動,頭低下來點,我看看是什麼。”
簡晳聽話照做。
“再低一點,我幫你弄掉。”
“哦。”
簡晳不做多想,把頭又放低了些。
這個姿勢,連著腰身一塊往下壓,賀燃忍著得逞的笑,稍一抬頭,往簡晳的胸上伸出舌頭,不輕不重地舔了一口。
無恥完之後,還他媽的一本正經地評價道:“不錯,奶味兒濃。”
簡晳穿的是件綢質的吊帶睡裙,布料沾水就湿。
胸口那個點上,舌尖的印下流極了。
賀燃瞄她的臉,又瞄她的胸,“老婆,你凸了哦。”
簡晳:“……”
賀燃猛地坐起,然後翻身壓了上去。
“靠,陸悍驍今天買的是假酒吧,怎麼喝起來像春|藥呢!”
簡晳躲開他貼過來的唇,“你公司聚會,他來幹什麼?”
“大概是暗戀我吧。”賀燃手從裙擺撩上去,“今天你燃哥心情好,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狂風暴雨。”
簡晳的手,費勁地摸向床頭矮櫃。
賀燃喘著粗氣,邊親邊問:“拿什麼呢?”
“印、印度……印度神油。”
“你大爺。”賀燃差點疲軟。
簡晳軟著聲音,在他耳朵邊嘀咕,“你不就是我大爺麼。”
賀燃心都癱成了稀泥,“等著,今晚帶你玩點不一樣的。”
他飛快起身,赤腳跳下床,拉開衣櫃。
半分鍾後,賀燃挑中一條深藍色的領帶,輕輕蒙住了簡晳的眼睛。
“老公……”突然的黑暗,讓簡晳略為緊張。
賀燃拿出個精致紙袋,一樣樣的掏出裡面的東西。
他已經和商場那家情趣店的老板,成為拜把兄弟了,所有東西八折兄弟價。
簡晳耳朵尖,聽到有隱隱震動的聲音,“什麼東西?”
賀燃俯下來,輕聲說:“老婆,電動玩具哦。”
溫馨日常番外
六月中旬的時候,賀燃回了一趟遙省老家。
可煩的是,陸悍驍這個事兒逼,聯合休假的陶星來一塊,死皮賴臉地蹭上了他的車。
並給出一個風雨同行的理由,“我想念陶淵明了。”
賀燃:“你想他就去找他,跟著我幹嗎?”
陸悍驍說:“我想去你老爹的田園洗洗禮。”
賀燃一聲冷笑,“他那隻有農藥和化肥,管飽。”
陶星來是草莓的忠實粉絲,酷愛二十六年,良心比陸悍驍要好。
他把一盆的草莓抱得緊緊,“陸陸哥,你空著點兒肚子,農藥化肥在等你,待會就別和我搶草莓了。我愛你。”
“去你的。”陸悍驍兩眼一白,“你的愛能上天,我不接受。”
“嫌棄我呢,沒勁。賀姐夫,從此以後,我隻對你一心一意,感天動地。”
賀燃也不太願意,“我開車呢,為了一車人的安全,弟你乖,就別惡心我了。”
陸悍驍:“哈哈哈。”
陶星來好生氣,“你們兩個糙漢子,怎麼跟影帝說話的!我跟你們說啊,我喬殊打架可厲害,一個劈叉,從上往下,能讓你們垂直入土,明年就能發芽開花。”
賀燃:“對,然後開出一朵食人花,叼走你的腦袋。”
陸悍驍:“嘎吱嘎吱脆,不會吐骨頭喲。”
陶星來繼續抱緊他的草莓,“不跟你們玩了。”
什麼人啊真是的。
三個話嘮一路精分演戲,嘴皮子跟放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地到了目的地。
陸悍驍下車後,評價了一番面前的別墅,“不錯,地勢平坦,助運,大門正對東方,納光吸|精氣,樓層有兩,寓意風生水起。妙啊。”
陶星來一臉崇拜,“我天啊,陸陸哥,你竟然還會看風水,太全能了吧。我都要升你的官兒了。”
陸悍驍滿心期待地問:“升什麼官?”
“升你做我的指明燈,我算算啊。”陶星來掰著手指,“喬殊、李導、李小龍、梁朝偉、劉德華……嗯!你榮升為我第250位偶像了!”
陸悍驍內心,當場逼出一句我想草你媽。
後來覺得不太合適,就改成了,“陶兒,你可能需要回爐重造一下。”
“我倒想,不過我媽和我市市長,可能有點吃不消了。”
賀燃停好車,跳下來,墨鏡一摘,掛在食指上吊兒郎當地晃,“你倆夠了啊,說話就好好說,耍什麼流氓。嘴上功夫厲害沒用,關鍵是實際操作。”
這話一下子掀開了陸悍驍的逆鱗,“你什麼意思你,有老婆了不起啊,我也有!”
賀燃聲音淡,“你單方面的決定,沒吊用。”
好啊氣。陸悍驍覺得心髒開裂了,“誰說我吊沒用,一夜兩次,質量達到歐洲標準。”
陶星來趕緊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羞羞臉麼這不是。”
賀燃挑眉,氣定神闲地走到前面。
陸悍驍垂頭喪氣,揪著自己貴到臭不要臉的襯衫衣角,心裡可失落。
陶星來追著賀燃,“姐夫,等等我,扶著我。”
賀燃腳步沒停,稍稍側頭,“幹什麼?”
“怕等會見到我姐,我會高興得暈過去。”
“……”
———
簡晳懷孕四個月了,這一胎頭三個月的反應十分劇烈,她連喝水都能吐五分鍾,於是請了病假,在家熬過了艱難的孕早期。
上個星期,和外婆一塊,帶著萌萌來到老家。
開門的時候,陶星來站在第一個,“姐,抱我,抱我!”
簡晳臉上含笑,氣色較之前好了不少。
她慢慢走過來,一掌推開陶星來,對身後,早就張開雙臂的賀燃,抱了上去。
賀燃擁抱的姿勢很霸道,抱完了,在她臉頰親了親。
簡晳很乖地說:“我現在能吃能睡,簡直脫胎換骨。”
賀燃笑,目光移到她小腹,然後彎下腰,對著肚子佯裝兇狀,“臭小子,再敢折騰你媽,出來揍你。”
簡晳揉了揉他的頭,笑不露齒溫柔地說:“賀老板,再兇一句,你這樣是會被打的,知道嗎?”
陸悍驍拍手稱快,“我練過,小晳,選我,選我。”
簡晳讓出路,把人往屋裡領,“自個兒找地方坐,我不就招呼了,水果什麼的,要吃自己洗。”
賀燃問:“爸和萌萌呢?”
“去試驗田了。”簡晳看了看時間,“去了有一個小時。爸爸說,今天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種。”
賀燃估摸著是種晚稻。
“姐夫,我想去看看你家的三畝良田。”陶星來放下草莓。
“行啊,一起去吧。”賀燃戴上墨鏡,換了雙拖鞋,順便丟給陶影帝和小陸總一人一雙。
簡晳開車帶路,比賀燃還熟悉。
陸悍驍忍不住疑問,“你是你爹親生的麼?家裡有些什麼都不知道。”
賀燃:“廢話,我十來年沒回過家,這兩年才回的勤快些。老頭兒的地那麼多,我哪裡弄的清楚。”
陶星來一臉迷離,“姐夫,你還當過叛逆狂野少年呢。好帶感。”
陸悍驍:“所以說,這上天的性格,由來已久。哪像我,溫柔多金又有素質,陶兒,讓簡市長給我頒個獎。”
“我看給你搬個磚更適合。”簡晳突然說。
賀燃一聽,彎起嘴角,接著媳婦兒的話補充道:“對,一板磚對著頭砸下去,轟轟烈烈開出一朵帶血的玫瑰。”
陸悍驍坐後排,伸手就去勒副駕上賀燃的脖子,“我得給你整個容。”
陶星來臭美地湊過去,“照著我的模樣整,不收版權費。”
簡晳好煩,心裡暗暗地對肚子裡的小娃兒說:“兒子,乖,睡你的覺,別聽他們瞎掰胡扯,可別影響胎教。”
二十分鍾後,到了正安集團的試驗田產園。
放眼一片,飄香十裡。
而且規劃相當齊整,每隔三米,都有一塊標牌備注。
“辣椒,茄子,這個是黃瓜。”陶星來看了幾塊,“品種太多了!”
陸悍驍站在種了黃瓜的那塊田裡,饒有興致地研究起來。
賀燃走過去,問:“看什麼呢?”
“這個。”陸悍驍指著藤上的一條黃瓜,賊兮兮地說:“我看到它很親切。”
“親切什麼?”
“跟我的形狀有點像。”陸悍驍摸了摸那根黃瓜,“你不覺得,它長得很壯實嗎?”
賀燃:“我操,你真惡心。”
“惡心個屁,睹物思老二,你懂不懂啊。沒文化就少說話。”
陸悍驍“咔噠”一聲把那條黃瓜摘下來,用手心搓了搓,直接放嘴裡啃。
汁水橫流,吃相有夠難看的。
賀燃忍不住提醒:“好歹你也是個老總,你家老爺子還在省公安廳當一把手,注意點形象可不可以?”
陸悍驍糾正,“我家老頭兒升官了,往帝都發展吃烤鴨可嗨。我要形象幹什麼?我有錢又有顏,器大活好還黏人。你管得著嗎你?”
賀燃被堵的啞口無言,心想,真是個二愣子。
陶星來回頭一看,“我次奧,陸陸哥,這黃瓜打了農藥!完蛋了你。”
陸悍驍悠哉:“沒文化,就少說話。銘牌上寫著呢,純生態,無汙染,陶兒,你在這兒瞎抖什麼機靈?”
被戳穿,陶星來直呼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