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殊舉著電話,搖了搖,“嗨。”
陶星來實在不明白,“你不是在巴黎嗎?”
“航班取消了。”喬殊淡淡地說:“你要說話算話。”
哦上帝我的眼睛。
辣死它了。
陶星來拍向自己的腦門,拍夠了,他深呼吸,重新抬頭看向喬殊。
一肚子的話在舌頭尖打了個圈兒,在對視的這一瞬間,竟然又全部吞了下去。
幾秒之後,兩人“噗嗤”一聲,竟同時笑了出來。
陶星來挺不好意思,“你也太那啥了。”
喬殊眉眼溫婉,“意不意外?驚不驚喜?開不開心?”
陶星來沒忍住,再次笑出了聲。
氣氛松動緩和,他讓出門,“進來吧。”
喬殊半開玩笑,邊走邊說:“進來我就不走了。”
陶星來:“那可好,我這房租貴到不要臉,正好你分攤一半。”
他關上門,轉過身。
瞬間就被喬殊推到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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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星來舔了舔嘴唇,小聲說:“我先替你嘗一嘗,我刷了牙,西瓜味的,蠻好吃。”
“是嗎?”喬殊眼睫毛很長,距離近,看起來跟小刷子似的。
她仰著頭,靠近他,說:“我不相信。”
陶星來眨巴眼睛,“那你試試啊。”
那個啊字,消失在喬殊的唇齒裡。
有過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兩個人輕車熟路,天雷勾地火。
陶星來的手從她衣擺往上伸,越摸越起勁。
喬殊喘得都快不行了。
又摸又親了好一會,陶星來皺眉,含含糊糊地問:“什麼東西啊,這麼湿。”
喬殊的臉,當場炸紅。
陶星來放在她大腿上的手,從外側摸到內側,十萬個為什麼。
他恍然大悟,天啊,“身體竟然這麼神奇,摸一摸就能出水,瞎幾把地亂流。”
喬殊把頭埋在他懷裡,“你討厭。”
陶星來趕緊安撫,“這不丟人,待會我的也挺多。”
喬殊沒明白,“什麼多?”
陶星來咬著她的耳垂,沉聲,“跟你一樣,能出水的地方啊,你說是什麼?”
一小時後。
喬殊的哭聲漸大,“不要再用力了。”
“我能怎麼辦!它自己要往裡鑽的!”
“陶星來,你混蛋!”
“我混身可沒蛋,隻有兩個,你剛才不是吃過了嗎。”
———
長夜漫漫。
這簡直太酷了。
對吧,老伙計們?
(番外完)
賀燃和簡晳番外
簡晳與賀燃在一起以來的第一次吵架,發生在今年入夏。
賀燃和同事喝酒晚歸,凌晨一點。
他進家門的時候,發現簡晳睡在客廳沙發。客廳裡隻點了一盞精油燈,很香,燈光暖在牆上,像溫柔的浪。
賀燃蹲在沙發邊上,輕手拍了拍簡晳,“媳婦兒。”
簡晳懵著一雙睡眼,見著人瞌睡醒了大半。
賀燃說話的時候,沾著酒氣,“回臥室睡。”
簡晳沒說話。
賀燃撐著下巴,吊兒郎當地問:“要我抱你啊?”
簡晳起先還能平靜,“你去哪裡了?”
賀燃說:“和老趙他們聚了聚,公司這個月做得不錯,把福州的線路也打通了。”
沒等他說完,簡晳已經提高了聲音,“你哪有那麼多應酬啊!這個月都是第幾回了你自己說!”
賀燃沒料到她會動氣,認真回想了一番,巴巴地解釋說:“第三回。”
簡晳掀開絨毯,情緒激動地坐了起來,“你如果不想回來,就睡倉庫好了,還能省點汽油費。對了,你那麼喜歡喝酒,怎麼不去種葡萄!”
這接二連三地丟炮竹,“噼裡啪啦”地把賀燃也給炸懵了。
他眼皮微眯,克制自己的語氣,“媳婦,怎麼了?心情不好?跟老公說說。”
“說說說!有什麼好說的,你是不是天天盼著我心情不好?”
靜了片刻,賀燃抿緊淺薄的唇,像在磨刀片。
簡晳怒著雙眼,絲毫沒有息事的意思。
賀燃扯上半邊嘴角,聲音也冷了下去,“種葡萄幹什麼,我隻喝白酒。”
簡晳抓起被子,劈頭蓋臉地往他臉上砸。
賀燃躲開不及,被這舉動弄得火氣蹿騰,“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簡晳:“你自己做錯了,憑什麼要我好好的?”
賀燃:“我他媽今天和公司人吃個飯,叫你來你又不來,回來晚了點而已,又不是去偷人,你在這裡發什麼脾氣?”
簡晳眼眶子一下就紅了,喉嚨哽咽發緊,“你兇,你再兇。”
酒勁兒跟著一塊興風作浪,浪得賀燃心煩衝動,他憤憤起身,帶著一身火氣進了浴室。
簡晳坐在沙發上,一個人。
紅透眼睛盯著關緊的浴室門,盯著盯著,她突然掩面痛哭,把頭埋在毯子裡,一抽抽的可傷心。
而隔著門板的賀燃,側著臉,耳朵緊緊貼在門上,仔細分辨門外的動靜。
不好,有抽泣。
簡晳肯定在哭。
剛才的怒意被這個認知瞬間掃得一幹二淨,縱然心裡還有不平,但心疼還是比較多。
出去認個錯?
賀燃很快不服氣,“老子又沒錯。”
假裝出去忘拿東西?
賀燃很憂傷,“等會她又罵我怎麼辦。”
糾結了半天,他哼聲一想,“我要向蒼天證明,我賀燃才不輕易向莫名其妙的無名火認輸!”
於是決定,先當十分鍾的大老爺們兒,洗完澡再去哄。
賀燃三五兩下脫光衣服,內褲一扒拉,脫到腳踝,單腳離地,右腳一甩,豹紋內褲就飛到了地上。
他站在花灑下,剛準備洗,突然看到儲物架上的東西。
瓶瓶罐罐的沐浴用品後頭,有一張塑料包裝紙,上面是一根……驗孕條。
賀燃拿起一看,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
驗孕條上一條槓,沒有懷孕。
簡晳情緒失控的原因,如此簡單直接。
半年前,兩人就開始計劃要二胎,一直沒要上。
這件事,賀燃並不是太在意,覺得是遲早問題。
但簡晳的心態不及格,她是典型的,看上的人,就奮不顧身地愛,想做的事,便要執著地迅速達成。
“這媳婦兒……”
真是智慧樹下你和我,賀燃在吃智障果。
他隨便衝了個澡,浴巾往腰上隨便一裹,突突突地跑了出去。
簡晳回臥室了,關著門。
賀燃醞釀了一肚子的甜言蜜語,收腹,提氣,一句“老婆”已經繞到了舌尖。
他抬起手,正欲敲門。
“吱——”的一聲,門竟然先開一步。
簡晳垂頭喪氣地出現在門口。
“老……”
“對不起。”
兩人同時說話,簡晳的語速快,三個字毫無保留。
“我不該衝你發脾氣。”簡晳低著腦袋,兩手摳裙擺。
賀燃低眼,沒說話。
簡晳發自肺腑地認錯,“我錯了。”
賀燃聲音淡,“再摳裙擺,馬上就知道你穿的是黑色了。”
簡晳一愣,手松了松,小聲道:“嗯,是你上個星期幫我買的那條。”
賀燃挑眉,“胡說,我買的明明是系帶款。”
系在腰胯間,一扯,就羞羞臉的那種。
簡晳興致不高,愁眉苦臉小可憐。
賀燃突然伸出手,一把將她摟緊懷裡。
壓著聲兒自上而下,“小蠢蛋,急什麼?”
簡晳帶著哭腔,“原來你知道啊。”
賀燃嗯了聲,“浴室裡的,我看到了。”
簡晳數月來緊繃的憂慮,在他一句聞言軟語裡,開了閘。
“我也不想的,可是都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是懷不上,是不是我身體有問題?我明天再去做一次檢查。”
“胡鬧。”賀燃低低呵斥,“你亂想些什麼玩意?萌萌都兩歲多了,你能有什麼問題?”
“那為什麼一直……”
“是我不夠賣力唄。”賀燃一笑而過。
這毫無技術含量的安慰,簡晳直抽抽。
他還要怎麼賣力,最激烈的時候,皮帶全讓簡晳給藏了起來。
賀燃簡直一言難盡。
簡晳說:“其實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我就是心急。”
“首先,你這麼想給我生孩子,作為男人,我真的感謝你。”賀燃清了清嗓子,心裡美滋滋。
“其次,老公要告訴你,這生孩子啊,真沒什麼講究,該來就來了,他不來,你急也沒用。”
賀燃想了想,心裡有了計劃,“以後他生下來,我替你多揍他兩下。”
賀燃佯裝兇狀,對著空氣表演,“兔崽子,你讓你媽流過的眼淚,今天都給我補回來!”
簡晳“噗嗤”一聲,終於笑了。
賀燃目光專注的樣子,極其英俊逼人。
他看著簡晳,勾聲,“這樣多漂亮。”
簡晳抿嘴,低下頭覺得還是心有虧欠。
“其實有沒有孩子,我沒有那麼在乎。”賀燃換了個姿勢,躺床上,頭枕著簡晳的大腿。
“我皮糙肉厚,沒那麼多敏感心思,你榨幹了我本來就不多的溫柔,有時候我他媽都快變成青春期男孩了。”
賀燃嘖嘖嘖,順手摸了一下簡晳的大腿內側,“這手感,沒誰了。”
簡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