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樂樂一唱一和:“天津狗不理包子不請阿姨你去當代言人真是他們的損失,我總算知道他們虧損的原因了。”
一連串的語言攻擊,鄧斯玉終於堅持不住了。
她眼一紅,忍不住伸手捂臉,克制著把眼淚壓下去。
白陶陶哼了一聲,嘀咕:“幹嘛表現的像是我們欺負了你一樣?”
鄧言深無奈,他現在哄不了妹妹,隻能轉臉看明茶,語氣放軟,試圖說和,化解這一樁事:“明茶,斯玉她年紀小……”
“我和她同一天出生,”杜明茶平靜問,“她年紀小,我呢?”
鄧言深心裡一驚。
一直以來,杜明茶表現的太過獨立,讓他忘記了,其實她也成年不久。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杜明茶從來不哭不鬧,不爭不搶,在鄧言深眼中,就成了可以妥協的那個。
就像現在,鄧言深思考的問題,仍舊是如何說服杜明茶,將名額讓給鄧斯玉。
他心中愧疚,遙看著老師匆匆走來,杜明茶跟在老師身後過去,鄧言深快走幾步跟上,忍不住說:“明茶,要不我們再找老師聊一聊,讓你和斯玉都上臺,好不好?”
杜明茶笑了:“你這是想挑軟柿子捏?準備再用這種手段把其他人擠下去?”
顧樂樂:“呸。”
白陶陶:“he~tui!”
鄧言深說:“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哎,你怎麼這麼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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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氣急敗壞,眼看杜明茶推開舞蹈房的門,鄧斯玉還在忍著氣,柔聲勸鄧言深:“哥哥,您別生氣呀,好好和明茶說,她會理解我們。”
止住步子,鄧言深提高聲音:“杜明茶,你可得好好想清楚,現在鄧家就是你唯一的依靠。沒了我們護著你,你以後還打算仰仗誰?”
話音未落,舞蹈房的門開了。
一雙修長白皙的大手握住杜明茶的手腕。
身著濃色襯衫的沈淮與露出一張臉來,面容冷靜,薄唇深眸,眉目如畫。
月光躍過,落了一身,好似他披月而來。
沈淮與將杜明茶拉到自己身側,低頭看她,確認她沒有哭泣。
視線從瞬間愣住的鄧言深和驚愕不已的鄧斯玉身上掠過。
沈淮與居高臨下地望著鄧言深,語調平和:“仰仗我,你有意見麼?”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一下,下章或者下下章,年夜飯就輪到明茶坦誠相見啦。
匆匆補個短暫的小劇場:
第二次接吻時,杜明茶發現沈淮與的舌頭很靈活,接吻技巧很高超。
戀愛後無意間問起,杜明茶好奇地問他:“你能不能用舌頭將櫻桃梗打結呀?”
沈淮與微笑著向她展示了這一技能,並在晚上,又親身向她示範,他的舌尖不僅僅能將櫻桃梗打結。
還能將櫻桃榨出汁。
隻不過,杜明茶是那枚喘不過氣、憋到哭泣的櫻桃。
標注:
文中“她自知前方山遙水遠,自知隻有玫瑰一片”這一句,化用自歌曲《小尖尖》。
原歌詞:“我口袋隻剩玫瑰一片
此行又山高路遠,問私奔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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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37、湿潤
(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鄧斯玉終於看清沈淮與的臉,
也看到他握住杜明茶手腕的手。
以種護崽的姿態。
顧樂樂和白陶陶兩個小家伙左右站在沈淮與旁邊,防備地看著鄧斯玉,朝她吐吐舌頭,
還做了個鬼臉。
腦袋像轟地下炸開驚雷。
鄧斯玉張了張口,
然而聲音全部堵在咽喉之中,無法出來。
她終於明白了,終於明白為什麼顧樂樂和白陶陶會這麼護著杜明茶。
想想也是,
杜明茶為顧樂樂做家教,近水樓臺先得月,與沈淮與的接觸必然少不了。來二往,交情也就這麼結下……
近十秒,鄧言深才驚詫開口:“二——”
沈淮與將杜明茶拉進房門,
將門關上,
隔斷鄧言深沒有出口的後半句話。
鄧言深走的急,
跟的緊,
那門險些打在他臉上。伸手捂著鼻子,
鄧言深臉錯愕,
也不敢大叫,
隻憂心忡忡地看鄧斯玉:“這事該怎麼處理?”
鄧斯玉沒有說話,
她臉色很不好看,
透著點煞白。
鄧言深也沒指望她能給出什麼答案,他隻是過於心焦才會問出這麼句。
此刻看鄧斯玉沒什麼反應,
他也並不強求,
隻在月光下沿著來時的路往外走,
心亂如麻。
把鄧斯玉往節目上硬塞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鄧言深心疼妹妹,想讓鄧斯玉開心,
才拿了自己辛辛苦苦攢了許久的錢出來,想要讓妹妹能開開心心上節目。
這事家長也知情,不過他們也沒當回事。
鄧邊德倒是發了話,隻要鄧言深別動他的錢,隨便他們怎麼折騰。
鄧言深這才找上沈少寒,央求他陪自己同出面,畢竟這個節目最大的贊助就是沈淮與,找來沈家人,老師也多給份面子。
沈少寒最近跟著他父親做事,平日裡忙忙碌碌,早出晚歸,無暇摻和鄧邊德這件“家事”。還是鄧邊德好不容易哄著他過來,才讓對方點頭答應。
沈少寒也隻陪鄧邊德過來送了禮,什麼都沒說。
兩人都隻知道杜明茶被選上舞臺,卻沒有個人料到,老師會選擇換掉杜明茶。
他們眼中耀眼無比的杜明茶,在老師眼中,其實也隻不過是個隨時都能被換掉的“棋子”。
“算了吧,”鄧言深忍不住看向自己妹妹,低聲勸慰,“這件事不是咱們倆能左右了的……要不就這樣算了。”
鄧斯玉沒說話,她沒有走石子路,臉色煞白地踏著雪往外走。皎白潔淨的雪地上,清晰地顯露出她的連串腳印,腳深腳淺,印在鄧言深心頭,惹得他也愈發慌亂。
難道真的像爺爺說的那樣,沈淮與認了杜明茶當幹女兒?
可這個幹爹……不太正常啊!
鄧言深喉結動,腦海中仍舊是沈淮與握住杜明茶手腕的那雙手。
手指修長,蒼白,握的力道又是如此大,不舍得放開……
“天,”鄧言深喃喃低語,“不會是那種幹爹吧……”
沈淮與全然不知鄧言深的慌亂,他握住杜明茶的手腕,將她路拉到內室,言不發,臉色沉沉。
杜明茶被他捏的手腕疼,隻微微蹙眉。
老師已經看到沈淮與,她起先沒認出,隻瞧著好看,多看了幾眼。
等顧樂樂和白陶陶手挽手過來時,老師才終於記起沈淮與的名字,驚的臉色微變:“您怎麼來了?”
沈淮與平靜地問:“臨近彩排了又要換人?你們怎麼想的?”
老師看著他緊握杜明茶的手腕,頓時猶如醍醐灌頂,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難怪。
難怪這次沈家會這麼大方,先贊助舞服——舞服上還不帶任何logo,還請江玉棋精心設計,又是贊助她們所有的練習費用,還大方地將暫時未對外開放的藝術院借給她們做場地。
老師想了長達分鍾的理由,時無言,兩腿顫顫,寸步難行。
“明茶,”沈淮與松開杜明茶的手,“你先帶著陶陶樂樂出去玩,我和你們老師聊會。”
杜明茶猜測他們等下要聊些什麼黑幕交易。
對於她而言,這些話的確不需要聽。
杜明茶十分擅長審時度勢,她點點頭,領著倆小包子離開,還貼心地關上房門。
她忽然意識到,沈淮與的身份或許比她想象中要更加高些。
在杜明茶起初設想中,沈淮與大概就是個中層職務的經理,手底下帶銷售團隊的那種。但這可是帝都,舞蹈老師也曾帶過幾個舞團,小有名氣,不可能會對個中層級別的經理露出這種神色……
難道,沈淮與的職務要更厲害嗎?
杜明茶陷入沉思。
白陶陶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幾步,忽而悄悄和她說:“姐姐,你要和淮與結婚嗎?”
杜明茶被她這天真無邪的話問的愣了下,下意識予以否決:“不啊。”
“嗨呀,”白陶陶人小鬼大般地嘆氣,“我看你和淮與長得很有夫妻相呢,為什麼不結婚呀?”
杜明茶被她弄的哭笑不得,她微微彎腰,摸白陶陶的頭,逗她:“你年紀這麼小,竟然還懂什麼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