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年代文炮灰原配幸福起來》, 本章共3012字, 更新于: 2024-11-12 17:44:16

  她臉白了白,忽地“嗤”一聲,僵硬笑著說:“瞧你們,還當真了,開個玩笑而已。”


  喬薇也笑得很燦爛:“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夏荷花說:“那什麼,今天豬肉挺新鮮,你也買了呀。”


  喬薇說:“是呀,你還買了芹菜呀。打算怎麼吃呀?”


  “裹面,蒸著拌蒜吃。”夏荷花說,“跟你說,好吃。”


  喬薇受教:“下次我也蒸。”


  夏荷花開始挪動腳步:“那就先回去了哈,家裡有孩子呢。”


  喬薇笑眯眯:“那走路穩點,別摔著了。”


  夏荷花已經顧不上再回應了,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就快跑起來了。


  飛也似的逃了。


  楊大姐腳一軟,差點摔倒。


  林夕夕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楊大姐感覺虛脫,人要哭了:“薇薇,薇薇!多虧了你!”


第133章


  這種事真是沒辦法。


  喬薇以前陪媽媽重溫老電視劇, 就看到過一個情節,兩口子私下裡說了另一個領導兩句話,結果被家裡孩子聽見了。

Advertisement


  後來怕孩子出去亂說, 就事事都順著這孩子。這孩子知道可以用這個拿捏爸媽,越來越得寸進尺。


  最後兩口子沒辦法,就對外說這個孩子瘋了。


  後來是送精神病院了還是勞改學校喬薇忘記了。


  人這一輩子, 誰還沒個嘴碎嘴賤的時候。


  她囑咐楊大姐:“以後可別再亂說話了。”


  楊大姐點頭如啄米。


  喬薇說:“我還得去上班,我先走了。”


  她騎上車騎出去幾米, 車頭一轉又回來了。


  楊大姐和林夕夕趕緊湊過去, 聽她有什麼囑咐。


  喬薇果然是有囑咐的。


  “回家看看去, 有沒有拿偉人像或者印著宣傳口號的海報剪鞋樣子的,趕緊處理了。”


  “我說的處理是扔灶裡燒了,聽明白了嗎?”


  楊大姐的臉色又白了。


  就看楊大姐那個臉色,喬薇就知道沒白多說這一句, 她家肯定有。


  果然楊大姐匆忙回家, 真翻出了個偉人像剪的鞋樣子。林夕夕都惱火了:“你啥時候剪的?”


  真要命。


  楊大姐說:“就那天找不著紙,隨手拿了一張……”


  林夕夕一把搶過來, 拿火柴點火燒了。


  看著那鞋樣子變成了灰,楊大姐才脫了力往炕上一躺:“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這也不行……”


  女人天天地隻在鍋邊灶臺打轉,家裡也沒有報紙電視,政治嗅覺就遲鈍很多。


  林夕夕把家裡翻了一遍, 確定再沒有什麼了, 回屋來看楊大姐:“應該沒啥了。以後千萬注意啊。”


  她今天也受驚了。


  她過去生活在農村, 祖宗十八代貧農, 根正苗紅,沒怎麼受到過衝擊。沒想到進城後, 親歷了一回。


  嚇死個人。


  到了中午,林夕夕開始準備做飯了,進去去看,楊大姐還躺著呢。


  “妗子,你該過去給那個人做飯了。”她推了推楊大姐。


  楊大姐哼唧兩聲:“我這心口難受。”


  今天受驚受大發了,人有點緩不過來。


  林夕夕說:“那咋辦?我做了給他送過去?”


  楊大姐嘆氣:“別。他那個人可挑剔了。要不然,你過去給他做吧。他還得指點你怎麼做呢,可不是隨便做。”


  “那你吃啥?”


  “你先去給他做吧,別餓著他。回來咱倆下點面條子。”


  “好,那我去了。”


  呂天澤沒想到今天來做飯的會是趙團長的外甥女。


  林夕夕進來打了個招呼:“呂同志,我妗……我舅媽今天不舒服,我替她給你做飯。”


  她的普通話說得不及喬薇,但比起楊大姐已經好太多了。


  呂天澤點頭:“行。”


  林夕夕就準備做飯,她問:“有什麼要注意的嗎?我舅媽說您要求挺高的。”


  呂天澤咧嘴笑笑:“沒有,你隨便弄就行了。我看會書,做完叫我。”


  說完,他就進屋去了,帶了一下門,雖然沒有帶死,但門就像是結界,擋在那,就是邊界。


  林夕夕沒說什麼,默默地做飯。


  做完了也不敲門進屋,在院子裡喊他:“做好啦,可以吃啦。”


  呂天澤出來一看,飯菜擺好,鍋刷幹淨了。


  林夕夕說:“我回去了。”


  呂天澤點點頭。


  楊大姐躺了一天。


  趙團長回來嚇一跳:“怎麼了?”


  楊大姐從來是個精力充沛的健壯女人,很少生病,而且特別勤勞,一刻不歇著,鮮少見她這麼躺著。


  突然這一下子,給趙團長嚇著了。


  楊大姐看著自家男人,想到自己闖的禍,可能差一點就連累男人了,突然放聲大哭。


  趙團長更慌了。


  這婆娘,不怕她發飆,可真沒見過她這麼哭啊。


  趙團長連哄帶安慰的,一直問怎麼了,楊大姐才抽抽噎噎地把事情講了。


  趙團長的臉都白了。


  感覺自己離退伍大概就差一丟丟的距離了。


  喬薇給自己拽回來了。


  看著老婆子,很想罵她,可她已經滿臉鼻涕眼淚了,又感覺無力。


  最後趙團長在炕頭的方凳上坐下,一言不發,隻抽煙。


  抽完一支,悶聲問:“長教訓了嗎?”


  楊大姐哽咽:“長了。”


  “能記住嗎?”


  “能。”


  趙團長嘿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說一千道一萬,都沒有現實撞回南牆有用。


  他站起來。


  “幹啥去?”


  “總得去跟人喬薇說聲謝吧。”


  這跟救命大恩也不差什麼了。


  “嗯嗯,去吧,多謝謝她。”


  “知道了。诶?你沒去給天澤做飯啊?”


  “我這身上一直不得勁,讓夕夕去了。”


  “行吧。”


  趙團長專程過來道謝,嚴磊才知道了這件事。


  喬薇說:“沒什麼好謝的,就是讓嫂子以後一定注意點。”


  趙團長唉聲嘆氣:“她老娘們啥也不懂。”


  “她不懂,你教她呀。”喬薇可不吃這套,“外面的事你跟她講過嗎?她成天洗衣服做飯的,家裡連個報紙也瞧不見,也就每天聽個廣播才知道個新聞。你倒是給她開通讓她懂的渠道啊。”


  趙團長抓抓頭,無可反駁。


  回到家,林夕夕已經回來了,開始做趙家的飯。


  趙團長問:“你去給你呂叔做飯,他沒說啥吧?”


  林夕夕撩起眼皮:“說啥?”


  趙團長反而說:“沒啥。”


  呂天澤那個貨不是個好鳥,要敢對自家外甥女口花花,他得揍他。


  他不說,林夕夕就繼續垂著眼煮面。


  楊大姐接連好些天都睡覺不安穩,夜驚,盜汗。


  趙團長去抓了幾副要給她煎了吃,才好些。


  那幾天一直是林夕夕去給呂天澤做飯。呂天澤見她老實,也不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樣她一來,他就回屋了。漸漸兩個人也能說兩句話。


  楊大姐好了以後,瞧著林夕夕給呂天澤做飯也沒什麼,中午那頓就叫林夕夕去做。


  楊大姐一輩子勤快,就從來沒歇過,家裡有林夕夕的時候她也是一樣一刻不停地做家務幹活的。誰知道受驚生病的這幾天天天躺著,這輩子沒歇過的人忽然領悟到了“歇著”的美妙了。


  其實中午男人不回來,她們女人在家本來就是隨便對付點就過去了,不正經做飯的。


  是呂天澤來了又加大了她的勞作程度。現在瞅著林夕夕給呂天澤做飯也沒事,楊大姐偷個懶,中午那頓就叫林夕夕去做。


  倒也無事。


  到了春節,林夕夕把呂天澤的衣服也抱回來了:“我瞅他一個大男人洗衣服不像樣子,我就說我順手給他洗了吧。”


  楊大姐說:“你舅說不給他洗。”


  以楊大姐的勤快,一開始就說要把呂天澤的衣服也一起洗。是趙團長不讓。


  “不會做飯那沒辦法。”他嗤道,“洗衣服誰還不會洗。哪個當兵的不是自己洗衣服。這小子好日子過得太多,也該吃點苦。”


  他還吹牛:“當年他新兵,特別橫,誰也不怕。嚴磊帶頭蒙著被子胖揍了一頓,居然還不服,又揍了第二頓第三頓直到揍服了。讓這小子給我們洗了一個月的衣服。咋現在就不能洗了?”


  林夕夕吃驚:“舅舅幹啥呀。“


  她嗔道:“舅舅也得分時候啊。人家富貴的時候當然可以,現在人家什麼情況,你這時候不照顧人家,以後人家回去當大官了,也不會想著你。“


  楊大姐嗐了一聲說:“咱啥時候指望過讓人家以後帶擎咱了?再說了,誰知道以後會咋樣啊?你咋就知道以後會好?萬一就……哎,呸呸呸,不說這喪氣話。當大官!當大官!還是你說的對。讓天澤以後回去當大官!”


  “行吧,以後他的衣服就拿回來咱洗了吧。”


  “妗子,你甭受累,我來就行。”


  “中。你年輕,你多幹點。以後讓天澤記你的好。”


  時間悠悠流過。


  轉眼又是十月國慶節,到處是喜氣洋洋。


  呂天澤避難到下河口已經一年了,忽然收到了北京的來信。


  潘師長愛人也給潘師長打了個電話。嚴磊、趙團長他們則是從潘師長那裡聽到的。


  各自回去告訴了自己的愛人:“天澤的愛人,不是,前妻……改嫁了。”


  喬薇隻微微搖頭,說:“也沒什麼好責怪人家的。”


  這種情況太多了,嚴磊嘆了口氣。

潛力新作

  • 年上心動法則

    17 歲時,我正準備向小叔叔告白。 卻聽到他浸不經心的笑聲。 「她就一小孩兒,我他媽能動什麼心思?」 三年後,我和他醉酒一夜荒唐。 醒來我故作平靜地對他說: 「隻是意外而已,我隻當您是長輩。」 男人譏消一笑,再次將我摁下去。 居高臨下俯視著我。 「你不如當我是畜生。」 他拍了拍我的臉,懶聲道: 「小侄女,我昨晚滴酒未沾。」

    承情

    我和陸茵結婚五年,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好老公,甚至被八卦雜志評為過「愛老婆NO.1。」 人人都羨慕我們,卻不知道這段婚姻裡,我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這五年,她永遠是那般不冷不淡的模樣,而我,也慢慢磨平了當初追逐她的熱烈愛戀。 我知道,在她心中,我終究不是那個人。 那個讓她意難平的人。 於是,我提了離婚,主動離開。 可一周後,卻被她堵在了新家門口。 「蘇承,」她看著我,眼圈通紅,「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天賜的愛情

    睡到半夜,我感覺旁邊有個人。 就著月光,那個穿著清涼的男人,又出現在我床上。 我要瘋了。 自從我媽在不知名小廟幫我求了姻緣後,每天晚上,那個男人都會出現。 可每次我都像鬼壓床,怎麼也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男人奪走我的被子,霸佔我的大床,再一腳把我踹到床下。 最開始,我以為這是我媽為了讓我脫單鋌而走險的手段。 直到我借宿朋友蘇蘇家,睡到半夜,身旁的蘇蘇又變成了那個男人,我才明白…… 這特麼是夢啊!

    重生什麼的小場面,不虛

    我及笄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說要退婚。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坐在暖閣裏喝小琴給我熱的牛乳,熱氣氤氳,舒服的眼睛微微瞇起來。 對,我就是相府嫡小姐-陳子衿,昨天發現自己重生了。

  • 錦上白

    穿書成霸總中的偏執男配後。我覺醒了。此時,女主正委屈巴巴地跌坐在地上,眼中含淚:「對不起,愛上別人我也不想的,隨便你怎麼懲罰我。」 我冷笑一聲:「賠償?好呀,把你哥賠給我怎麼樣?」 女主一噎,果然沒話說了。 沒想到第二天,女主哥哥——京圈太子爺敲響我的門: 「說吧,你想怎麼陪?」 我:「?」 是賠不是陪啊。

    情書

    前世,他聽恩師的話娶了我,我卻對他冷淡至極。 直到他被競爭對手害死。 我在他的遺物中,發現了一摞寫給我的情書。 字裡行間,是愛我不得的痛苦。 再睜眼,我廻到了三年前。 我們剛結婚那年。 我闖進他的房間,看著他受傷的手臂,紅著眼睛問:「江硯,你疼不疼啊?」 他神情一頓,隨即認命地閉上了眼,聲音艱澀:「怎麼?又要往我傷口上撒鹽?」

    白臘梅間雪無痕

    我死後第三年,塞外出了戰亂。 皇帝來府上,請我出徵。 侍女稟告他:「沈將軍已經死了。」 皇帝冷笑:「為了朕娶柔兒的事,她已經賭氣了多少年,還沒鬧夠呢?告訴她,從速帶兵前往邊塞,若是貽誤軍情,別怪朕不念舊情,誅她九族!」 侍女沉默良久,俯身長拜。 「皇上,奴婢冒死稟告,沈將軍是個孤女,除了奴婢這個僕從外,沒有九族。 「她死後奴婢一直守在這裡,一是為了給她掃墓。 「二是為了睜著眼,看皇上的報應。」

    歡宴

    上一世,秦宴死在了我為他沖喜的那夜。 他生前,我恨他囚我於深苑,拆我與太子的姻緣。 更恨他羅織罪名,害我全家。 可原來—— 救我性命,許我白首的人是他。 忍辱負重,護我全族的人也是他。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