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打底,五次也不嫌少――
最後時間直逼清晨,她困得一絲力氣也無。
男人終於收場。
最後她什麼也不想管了,任憑男人在一旁開燈檢查,最後聽到他說:“好像腫了……買點藥幫你敷一下好不好?”
她連打呵欠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像灘液體:“大晚上哪有藥啊,你準備了嗎……”
“可以叫人去買。”
“不許叫人買!!!!”
她還要臉啊!!!
“嗯,那等我一下,我自己去買。”
十分鍾後男人回來,認真嚴肅地開了個小燈,認真嚴肅地仔細觀看。
蘇禮忍了一會兒這種無異於殺人的羞恥感,等了半天他什麼動作都沒有,終於,她忍不住抬頭:“你開包裝這麼慢嗎――唔――”
他眸色一暗,喉結滾了滾,又貼了上去。
十五分鍾後,蘇禮決定收回剛才的想法。
這比殺了她羞恥多了!!幹脆殺了她吧!!!
男人的唇終於離開,她平復著呼吸,又聽到他問:“要上藥了,上藥之前要不再來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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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蘇禮並沒有拒絕這個提議的機會。
因為這壓根就不是提議:)
最後也記不清到底來了幾次,結束後,程懿又帶著她的手再度經歷一遍,弄得她原本冰冷的指尖也開始灼燙。
這雙手,明天就不要了吧。她想。
終於徹底結束後,上完藥,蘇禮覺得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甚至不知該怎麼使用它。
她糯聲糯氣:“我算知道了,愛情都是騙人的,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充氣娃娃。”
程懿的氣息就灑在她脖頸,餮足地輕笑:“我可不會給出充氣娃娃口。”
?!?!?!
她雙頰漲紅,猛地爆發出一句:“你別說了!!!!”
但男人仿佛不放過她似的,引誘道:“舒服的話下次還給你弄。”
她崩潰了:“你睡覺行不行!!!!”
他非常執著於這個話題,就像執著於某個案子:“舒服嗎。”
為什麼男人在床上話會這麼多啊。
她欲哭無淚,將羞恥心打包扔進垃圾桶並say goodbye。
“舒服,舒服行了吧!!!”
終於,男人的事後碎碎念迎來了大結局。
蘇禮發了五分鍾的呆,困意卷土重來。
正當她即將陷入睡夢時,聽見男人喊她的名字:“慄慄。”
她沒精神:“嗯?”
“慄慄。”
“嗯……”
“我愛你。”他說。
她覺得自己應該發出個音節回應一下,但實在太困了,沒有力氣攢出一個回復,就這麼半隻腳踏入了夢鄉。
沒睡三分鍾,又聽到他說,“慄慄。”
清夢被擾,蘇禮嘶了一聲,火速翻過身和他面面相對。
“我知道你為什麼現在說這個,你是不是知道我現在沒力氣不能打你?”
“我可以――”她抬起手,又閉了閉眼,哼哼唧唧兩聲,又轉回了身子,“但我今天心情好,算了。”
沒等醞釀第二次睡意,這個男人又開始了。
他低聲,靠得很近,聲音在暗夜裡像是開了混響,好聽得過分。
“慄慄。”
“慄慄。”
“慄慄。”
……
“幹嘛呀,”蘇禮氣哭了,“我真的困得要死啊。”
他說,“我真的很愛你。”
蘇禮在男人第二次開口前打斷:“已閱,已閱,已閱。”
又氣鼓鼓地踢了踢被子,“閉嘴,閉嘴,閉嘴。”
男人被罵了還挺高興似的,胸腔的震動甚至傳到她這邊。
她的確挺生氣,可或許是今晚天氣太好了吧――
唇角也忍不住,一點一點抬起來。
第48章 吃醋
十點的時候, 蘇禮的生物鍾將她叫醒。
睜眼的那一刻,酸軟襲擊全身,她差點以為自己被挑了筋脈。
她緩緩挪動著, 慢慢把程懿的手從腰上移下去,但很快, 男人又更用力將她摟緊, 問, “幹什麼去?”
聲音有些懶洋洋的味道,但並不沙啞, 聽起來並非剛醒。
“你早就醒了?”蘇禮轉頭,“醒了怎麼不起來,你不是不睡回籠覺的嗎?”
“賴會兒床,”他沉聲,手臂又收了收, “總覺得像在做夢。”
不說還好, 男人一說到昨晚, 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昨晚那幹的都是人事嗎?突破人類認知極限的各種姿勢,她這輩子的羞恥都在昨晚透支盡了!!
那個什麼……還弄了兩次!!
蘇禮沒好氣:“你做夢能做五個小時嗎?”
她本意是說睡了五小時, 但話一出口,又有了點別的意思。
程懿想到十二點到五點的那段時間,食髓知味地笑了笑,愉悅道:“也是。”
“……”
也是你個頭也是!
“陪我睡會兒,上午沒工作。”
男人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後頸。
蘇禮咳嗽幾聲:“你抱太緊了……我快喘不上氣了。”
男人稍有松開,她這才獲得了新鮮的氧氣。
很奇怪, 她平時在床上睡回籠覺從來睡不著,但這次卻是例外。
聞著房間內飄蕩的沉木香, 她很快枕在他手臂上陷入酣眠。
下午兩點才再起來。
吃過東西,程懿在沙發上看報紙,她到玄關處換好了鞋。
男人道:“要去哪裡?”
蘇禮:“陶竹約我出去買東西,等會就回。”
“嗯,買完給我發消息,我去接你。”
如果不是早就和陶竹約好,她今天必不可能出門。
才走了兩步她就後悔了。
剛走到門口,陶竹就在外面笑吟吟地看著她。
她姿勢別扭,仿佛腿不是腿,是兩條沒有神經、不收掌控的竹竿。
陶竹摩挲著下巴,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緣由,嘴角的笑也從神秘變成了缺德。
很快,陶竹拿出手機。
蘇禮走到她面前:“你在拍什麼?”
陶竹:“人類早期馴服雙腿的珍貴錄像。”
“………………”
陪陶竹買完了對聯和糖果之後,蘇禮提著袋子回家。
到家後男人才轉身問她:“買了什麼?”
“就,過年的一些東西。”
“給我的?”
她默了默:“……給柴柴的。”
旋即,小小的對聯展開,上聯下聯橫批,剛好能貼在柴柴的窩上。
程懿挑眉:“那送我的呢?”
“送你什麼,”她說,“你都多大了,還要禮物。”
“男人至死是少年,”程懿不疾不徐,“既然你沒準備,那就我提?”
“行——你提,有求必應,”蘇禮很闊氣,“除了給你一條龍,這個我辦不到。”
程懿:“以後就一起睡臥室吧。”
昨晚的屈辱經歷湧上心頭,男人唇齒的溫度仿佛還留在某個地方,蘇禮腿根一顫:“……你想要條什麼顏色的龍?”
程懿:???
蘇禮:“程懿,平時你是禽獸,在床上你禽獸不如。”
“……”
半晌後,男人竟又低低笑開:“我又沒說要做什麼。放心,這幾天你沒有好,別的都不做。”
蘇禮不可能信的:“什麼都不幹,那你要我一起睡幹嘛?”
“兩個人一起,暖和。”
“那你抱柴柴吧,它不僅暖和,還能做你舔狗呢。”
“……”
話雖這麼說,但男人晚上洗了澡,擦著頭發,走出浴室就看到枕邊的光亮。
是她趴在那兒刷微博。
胸口湧上一股很奇異的感覺,他說不清楚,但好像是一種……類似於家的歸屬感。
蘇禮拍拍床沿:“柴柴。”
柴犬立刻邁著小短腿跑過來。
蘇禮指指一旁:“最後一個抽屜,幫我拿包紙巾。”
柴柴在裡面拱了好一陣子,最後叼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雨傘,高高興興地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