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退婚後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本章共2962字, 更新于: 2024-11-12 15:29:25

  “出什麼事了?”為了聽八卦,夏芍終於給他倒了杯熱水。


  陳慶豐跑了一大圈,早渴了,接過來吹著喝了好幾口,才把下午看到的說了。


  當然他沒說自己讓劉鐵萍拿掃帚打了,夏芍聽了還是差點笑出聲。


  停職那事還沒解決,劉大軍竟然讓人把命根子踹廢了,這是哪位天使幫楊巧娟出的這口氣?


  不過踹得好,看他以後還怎麼禍害人家姑娘!


  夏芍努力把表情從驚喜扭成驚訝,“還有這種事,誰幹的?”


  陳慶豐哪知道,反正他從醫院走的時候還沒找出來。他搖搖頭,“我也是聽人說的,陸表哥怎麼就和他媳婦兒離婚了?還突然調走,家裡也沒收到個信兒。”


  “他也是沒辦法。”夏芍嘆了口氣,把劉大軍幹那事說了。


  陳慶豐消化了半天,“那表哥現在的地址你們有嗎?”


  “沒有呀。”夏芍說,“他今天下午才走,還沒落腳呢。”


  陳慶豐:“……”


  陳慶豐覺得自己這趟就不該來,等陸澤同安頓下來給這邊消息,還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


  不過來都來了,後悔也沒用,“那我今晚先住這,明天去他單位問問。”


  “不行。”陳寄北毫不猶豫拒絕。


  陳慶豐一聽皺起眉,“都是一家人,哪有過不去的仇?你不是還在跟咱爸置氣吧?”


  聽他提起陳父,陳寄北神色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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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芍臉上卻還是那無害又不好意思的笑,“哥你別生氣啊。不是寄北不想留你,主要是我們結婚的時候太窮了,家裡統共就兩套行李,留你也沒被子給你蓋。”


  陳慶豐沒想到父母結婚時沒給陳寄北錢,回旋鏢繞了一圈竟然扎自己身上了。


  他皺眉看了眼行李架上的被褥,還真隻有兩套,勉為其難道:“那我去住旅店。”


  夏芍臉上更不好意思,“那個,房錢您能自己拿嗎?我們太窮了,過日子都緊巴巴。”


  陳慶豐:“……”


  夏芍再接再厲,“對了,您要是帶的錢多,能不能借我們點,結婚的時候我們還拉了點飢荒。”


  陳慶豐:“……”


  陳慶豐覺得自己真不能在這待了,再不走,陳寄北這個媳婦兒能給他刮下來一層皮。


  他起身想告辭,聞到廚房傳來的飯菜香,又捂著肚子坐下了,“你們總得留我吃頓飯吧?”


  “那肯定的,哥大老遠來一趟,怎麼能不留您吃飯?”


  夏芍趕緊去廚房掀開鍋蓋,拿了塊發糕遞給陳慶豐,“家裡隻有這個,哥你別嫌棄。”


  有吃就比沒有強,陳慶豐已經對他們不抱什麼幻想了。


  伸手正要接,夏芍又收回去,掰下來一半,想想又掰下來一半。


  看著眼前隻剩四分之一的發糕,這回不用夏芍開口陳慶豐都知道她想說什麼。


  他們太窮了……


第24章 上班 家屬工正式報到


  劉大軍醒來的時候, 天已經黑了。


  還沒等他搞清楚身在何處,腹下的劇痛就讓他忍不住口申口今出聲。


  “大軍!大軍你醒啦?”劉鐵萍趕緊湊過來,臉上眼淚未消, 眼泡也是腫的。


  劉大軍疼得直冒冷汗,“姐, 姐我怎麼了?”


  一聽這個,劉鐵萍眼淚又下來了, “你沒事, 姐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可她再怎麼安慰,那處的疼痛騙不了人。劉大軍說什麼也要看看,劉鐵萍拗不過他,起身去把病房門鎖了。然後隻一眼, 劉大軍差點再次昏過去。


  對於一個好/色的人來說, 有什麼比命根子廢了更讓人絕望?


  這比殺了劉大軍還叫他難受, 畢竟死亡就是一瞬間的痛苦,他這樣,下半輩子都會痛苦。


  公安來醫院做筆錄的時候, 他整個人就跟死了一樣, 問半天都不說一句話。


  事實上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對方打他是套的麻袋,他根本沒看清是誰,隻知道動手的應該是兩個人。


  巧的是,這次來給他做筆錄的公安剛好是之前接受楊巧娟報案那個。


  楊巧娟沒在事發後第一時間報案,也沒收集到證據,還沒正式立案就撤銷報案了,他們也沒法插手。但是個有良知的人,都不可能看得慣劉大軍這種人渣。


  那公安一直問得公事公辦, 走的時候卻多看了劉大軍一眼,隻覺得報應。


  姜百勝也聽說了這件事,回去後說給孫清聽,孫清又說給了夏芍和陳寄北。


  夏芍還納悶,“還真被人打廢了,怎麼這麼巧,表哥剛走,他就被人打了。”


  陳寄北冷笑一聲,沒說話。


  夏芍就狐疑地打量他,“你別告訴我,這事是你幹的。”他可是有點兇名在身上的。


  陳寄北矢口否認,“我要上班,哪有那闲工夫搭理他?”


  陳寄北這個人怎麼說呢?脾氣差是差,但骨子裡有傲氣,寧可沉默,也不屑於說謊。


  可夏芍就是覺得他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太平靜了,像是早有所料。


  被那雙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陳寄北隻堅持了一會兒就別開視線,低聲,“我隻是打聽了下當初把劉大軍送進局子裡那家人,給他們送了點消息。”


  夏芍懂了。


  楊家還要顧及楊巧雲和她兒子,不能真把劉大軍怎麼樣,別人跟劉大軍可沒這層關系。


  以前有劉父,有陸澤同,現在劉大軍徹底沒人管了,還不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不過能直接把劉大軍打廢,這家人對他也是夠恨的。


  夏芍沉默了下,“當初那個姑娘,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陳寄北也有一默,“應該比楊巧娟強。”


  那姑娘好歹隻是未遂,換個地方生活,多少能愈合一點創傷。不像楊巧娟,肚子裡還有孩子……


  氣氛略顯凝滯,夏芍主動轉移了話題,“現在幾點?”一看窗臺才想起來小座鍾還在箱子裡。


  這讓她想起陳慶豐,和陳慶豐離開時堪比吃了蒼蠅的表情,有點想笑。


  陳寄北也想到了,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看了夏芍一眼,“下手夠狠的。”


  陳慶豐大老遠跑來一趟,又送花生又送鹹魚,不僅沒留宿成,還隻拿到四分之一塊發糕。


  這人本來就不待見他,被夏芍這麼一鬧,估計以後都得繞著他家走。


  夏芍隻是笑,“過獎過獎,我也是順著你的話說的。”


  她打開箱子看了眼時間,又摸出一把瓜子,“這些能拿出來了嗎?他不會殺個回馬槍吧?”


  “回來拿剩下的東西再換四分之一塊發糕?”


  陳寄北輕嗤一聲,把小座鍾搬出來,重新放回了窗臺上。


  夏芍之前就想問了,“你這是怕他看到咱們這有好東西,回去跟家裡說,家裡跟你要這要那?”


  “算是吧。”陳寄北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拿起鑰匙給小座鍾上弦。


  之前不知道劉鐵萍幹那些惡心事,他提起劉鐵萍都隻是冷淡,提起陳慶豐卻直接就是厭惡。


  夏芍有些疑惑,不過沒多問,又去把自己的炒花生也拿了出來。


  剛吃了兩個,陳寄北上好弦,突然問:“你就不好奇我家裡是怎麼回事?”


  “好奇啊。不過能跟我說的,你就跟我說了。”


  夏芍就是這麼有分寸,能問的問能說的說。不能問不能說的,一句也不多嘴。


  陳寄北當初選擇她,就是因為她腦子清醒,又想得開,兩人可以各取所需。按理說夏芍什麼都不問,他應該覺得輕松,此刻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一些煩躁。


  夏芍還問他,“那兩條鹹魚你打算怎麼吃?燉蘿卜還是油煎。”


  燈光下一雙眼睛清澈又透亮,早就忘了之前的話題。


  陳寄北靜靜看她良久,突然把鑰匙往窗臺上一丟,一言不發出去了。


  金屬碰撞窗臺,發出清脆的一聲“叮”。夏芍望過去,窗外已經燃起一點橙紅的火光。


  “這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啊?”


  夏芍總覺得男人的情緒似乎不太好,可又搞不懂為什麼,想想想不通,幹脆不想了。


  男人的心思你別猜,有那工夫玩猜猜,還不如吃棵大白菜。


  第二天上班,陳寄北先把夏芍的報名表交了上去,然後去警衛室,借電話打給陸澤同。


  這年代的電話還是老式的,純黑色,手搖,除了領導辦公室,隻有門口警衛室有一臺。


  那邊很快有人接通,聽說要找陸科長還愣了下,問清是新來的,才去找人。


  新單位新環境,陸澤同顯然心情不錯,聽說陳慶豐不顧他的拒絕擅自來了也隻是笑道:“沒事,我已經來省城了。就算他找過來,也沒地方招待他。”


  說完又問陳寄北:“小夏還不知道你家裡的事吧?有沒有嚇到?”


  她嚇到?她不把人嚇到就不錯了……


  陳寄北想冷嗤,可估計實話跟陸澤同說,陸澤同也不會信。夏芍長得太軟了,說話又輕聲細語的,在陸澤同眼裡就是個賢惠體貼的形象,還做得一手好菜。


  隻有被她創過的,才知道她那張小嘴多能跑火車,又多能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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