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寒撥了撥碗裡的面,貌似無意得問了一句:“是不是還有別的男人跟我似的,把碗裡肉夾給你吃了?”
楚穎臉色一變,抬頭看著他:“你什麼意思?有話直說,用不著這樣拐彎抹角的。”周自寒本來也就有點兒懷疑,楚穎這反映,不用說也坐實了。
周自寒咚一下放下手裡的碗:“楚穎你知道你現在這叫什麼嗎?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說什麼了,我不就問一句嗎?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嗎?凌周那小子對你好,碗裡的肉都夾給你,你們曾經愛的死去活來,可最後,你還不是躺我床上,這說明,你本就該是我的,跟那小子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所以,從今兒起,你給把那小子忘了,忘不了也得給我忘,我周自寒不是冤大頭,要是讓我發現你還想著那小子 ,我先把那小子收拾了。”
楚穎臉色難看起來,蹭一下站起來:“周自寒,你不覺得你越來越可笑了嗎,你是不是弄錯了,咱倆不是談戀愛,你管我心裡想誰?”
周自寒又笑了,就是笑的有點陰測測的:“我就管,大寶兒,你男人不是沒脾氣,是讓著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楚穎忽然覺得,這男人哪來什麼可取之處,簡直就一不講理的混蛋,扔下筷子說了句:“飽了。”走到那邊椅子上坐下,拿了本雜志擋著臉,那意思是不想搭理周自寒了。
周自寒臉上陰雲密布,幾口吃完了面,坐到老板臺後面做他的事,忽聽得敲門聲,沒好氣的喊了句:“敲什麼敲,進來。”
許助理處理完下面的事,讓人把周總的車開去修理,在電梯裡還琢磨,是不是自己呆會兒再敲門,基本上,周總隻要跟楚穎單獨在一塊兒,待不了多一會兒就得發,情,跟吃了春,藥似的,都成規律了,要打斷了周總的好事,一準沒好果子吃。
因此猶猶豫豫,耳朵先貼在門上聽了聽,其實他這純屬多餘,周總辦公室這門,根本啥都聽不見,輕敲了一下,沒反應,才又敲了一聲,就聽見周總明顯不爽的聲音。
許助理心裡暗叫倒霉,難不成真打斷老板的好事了,硬著頭皮推門進來,倒是一愣,還好事?兩人離得八丈遠,周總坐在辦公桌後面,一臉黑沉不爽的樣兒,那邊楚穎拿著本雜志看,根本連腦袋都不往這邊扭,難道吵架了?
周自寒瞪著他,沒好氣的找茬:“大中午的,你不去食堂吃飯,上我這兒了來領盒飯啊!”許助理知道周總這明顯是遷怒,呵呵笑了一聲混過去才說:“車送修了,趙軍哪兒也沒讓賠。”周自寒哼了一聲:“敢讓老子陪,踹不死丫的,知道了,你去吧!”許助理如蒙大赦,轉身就跑了。
周自寒餘光掃了眼那邊的楚穎,仔細想想前因後果,不禁有點後悔,本來難得的好氣氛,被他給破壞了個精光,周自寒也不想這樣,可隻要楚穎一溜號,他就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想那個凌周了。
其實要是這時候楚穎跟別的女人似的,說兩句好話哄哄他,或是撒撒嬌,也不至於這樣,可這女人硬邦邦跟塊石頭似的,性子倔的不行,心硬,嘴更硬,都是他寵出來了的毛病,他還就不信今兒制不了這妮子了。
周自寒脾氣上來,扔下手裡的文件夾,蹭一下站起來,大步走過去,伸手拽著楚穎就往靠裡面那扇門走。
楚穎甩了他半天甩不開,到了門邊上,周自寒推開門,楚穎另一隻手死扒著門框:“周自寒,你幹什麼?真有病了?”“幹什麼?幹,你,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你男人,省得成天給我胡思亂想……“把她手指頭一根一根掰開,彎腰把她扛在肩上,走了進去。
裡面是周自寒的住處,過了寬敞大廳,直接進了主臥,周自寒把楚穎扔到中間大大的床上,隨後就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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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穎氣死了,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這時候還亂發,情,楚穎手腳並用拼了命的掙扎,也沒擋住周自寒,三兩下她的T恤就被扯離身體,牛仔褲也被他拽下去,仍在地上,最後的小褲,褲雖然還掛著,卻被周自寒從中間撕開,成了兩片兒破布,兩腿被他頂的往兩邊大大張開……
楚穎真氣瘋了,伸手狠狠抓過去,周自寒咝一聲,捏住她的手舉到眼前看了看:“死妮子,指甲這麼利……”大手抓住她的腰一轉,把她翻了過去,按住,抓住她兩隻腳腕子分開,拉開褲,鏈,直直就頂了進去……
“周自寒,強迫女人你算什麼男人,你混蛋,你禽,獸……”楚穎被他按著,身子掙扎不開,嘴裡就開始罵。
周自寒倒是被她罵樂了,這樣的楚穎比那個冷冰冰毫無反應的楚穎,更讓他稀罕,要說原來那個楚穎是軀殼,那麼現在的楚穎就仿佛注入了靈魂一般,鮮活的有個性。
周自寒的手繞過去,撫摸兩人結合的地方,俯身,沿著她的脖頸啃,噬親,吻,湊到她耳朵邊兒上吸,吮,進,出,一邊小聲說:“大寶兒,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最清楚啊!是不是cha的太輕了,嗯要不要我重點兒,深點兒,嗯”忽的抬她一條腿,重重往裡頂了幾下……
“啊嗯……”楚穎叫了出來,隻覺他頂到了她最裡面,又疼又酸又脹,她怎麼忘了,她越掙扎,這男人越興奮,越能折騰的她死去活來,而且,她究竟跟他吵什麼,這會兒怎麼都有點想不起來了。
生理上的快,感很快便被撩撥起來,迅速掩蓋了理智,楚穎得承認,在這方面,她跟周自寒越來越和諧,跟以前完全不同,以前雖然花樣百出,可就是單純機械的做,以周自寒爽了為終點,現在不是,現在周自寒要求配合,每次都逼楚穎死去活來,周自寒才會放過她。
研究楚穎的身體,觀察她的反應,獲知她的身體密碼,是周自寒近期最喜歡的課題,而且,研究的頗有成果,所以,楚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最後在他身下攀到峰頂……躺在周自寒懷裡,楚穎自己都覺得很羞恥,明明剛才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最後卻是這種結果,她閉著眼不想面對周自寒,這男人簡直是她的克星。
周自寒卻心情大好,如果每次吵架都是這種結果,他情願楚穎天天跟他吵:“大寶兒,剛才是我不對,不該提過去,翻舊賬,是我沒風度,我這不是嫉妒嗎?你就別生氣了,你看看,我這脖子讓你撓成啥樣了,晚上建國幾個見了,不定怎麼笑我呢……”
楚穎懶得搭理他,閉上眼睡覺,不一會兒真睡著了,周自寒見楚穎睡了,認命的起來,去浴室弄了熱毛巾來他家大寶兒清理幹淨,蓋上被子,自己才進去衝澡,衝了澡,自己不禁納悶,啥時候開始,他周自寒混成伺候人的了,這不越混越回去了嗎?
42、四十二回
建國家的老爺子過壽,席開百桌,包下了夜宴整整兩層宴會廳,周自寒跟楚穎到的早些,畢竟關系不同,到的時候,賓客也就來了三四成,建國穿著一身西服在門口迎賓,看上去跟新郎官似的,隻看外頭停車場的車,就能知道建國的老爺子位高權重。
楚穎記得當年他爸過生日的時候,沒在飯店擺桌,可那些送禮的還是變著法兒的送到家裡,害的過後,她跟媽媽一家一家的送回去,在她印象中,爸爸是如此正值廉潔,那時候她爸在G省很出風頭,四十多歲的副省長,年輕帥氣,是省報的常客,曾經有一篇文章她還記得,說他爸是史上最具人氣的省長,傾聽民聲,為民辦事,親民助民,廉潔奉公,潔身自好……幾乎所有溢美之詞都用上了,可沒多久,她爸出事以後,這些都沒人再提起,甚至,那些他爸曾經幫助過的人,也跳出來聲討他爸,說他爸該死等等,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楚穎幾乎一夜就領略到了,人們大都喜歡想這樣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幾乎沒有。
建國見著他們倆,忙丟下來客,笑著迎了過來:“老大,嫂子,你們來了,我們家老爺子剛還念叨呢,讓老大來了直接過去,對你比我這親兒子還親……”領著兩人進了最裡面包間。
一進包間,建國的臉就掉了下來,建國父子很像,都是那種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的男人,看的出來建國父親是個帶過兵的,雖如今位居高位,身上那種凜冽的氣勢仍不容小覷,腰板兒挺直,看上去一點不像個六十的人,他身邊站著個女人,四十上下的樣子,漂亮優雅氣質相當不錯,兩人的位置看上去頗有幾分曖昧,而且,楚穎覺得她有點面熟。
其實自打楚穎進來,這個女人的目光也在自己身上逗留了一陣,頗有幾分耐人尋味的味道,建國明顯針對這個女人,而且把自己的不爽直接就甩了出來:“你怎麼也在這兒?”
建國的父親顯然有些尷尬,咳嗽一聲道:“建國,是我請小陳來的,你老爹我一年就過這麼一次壽,你就不能讓我高興高興啊!”
建國哼了一聲道:“我讓你高興,您也得讓我痛快啊!別跟我這兒打馬虎眼,什麼小陳,小李的,您要是還有精力玩女人,隻管玩個高興,但有一點,別想給我找後媽,我他媽這輩子就一個媽。”
“啪!”建國老爺子一怕桌子,指著建國大吼:“你媽都死了二十多年了,我娶誰你管得著嗎,我就娶了,明兒我就娶小陳進我林家的門,我倒要看看,林家誰是老子……”
父子倆眼瞅越吵越熱鬧,弄的周自寒跟楚穎尷尬非常,在一邊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走了還不行,留在這兒更不像話。
周自寒給楚穎使了眼色,楚穎會意,上前拉了那個叫小陳的女人一把,兩人走了出去,服務員領著他們去了旁邊包廂。
等服務員出去了,那個小陳忽然道:“你的眼睛跟你父親幾乎一模一樣。”楚穎一愣:“你認識我父親?”
小陳笑了:“我是G省人,有幾個G省人不認識你父親?”語氣頗有幾分異樣的懷念。楚穎這才仔細打量她,忽然想起她貌似就是當年省報那個有名的美女記者,專題跟蹤報道過他父親政績的,好像叫陳思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