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死的最6的炮灰】
【噗哈哈哈樓上要笑死我,人家看劇都是喊555,就他們家粉絲喊666,一粉頂十黑】
【我之前還覺得他除了長得帥沒別的優點,隻能混綜藝,結果演技這麼能扛,嗚嗚嗚什麼寶藏男孩】
與此同時,夏明雪也打電話發來了慰問:“我看過你新戲了,演的確實不錯,也許之前公司高層都想錯了,你可能更適合影視這條路。”
她語帶感慨,感覺中夏挖到寶了,席年這個條件,其實無論走偶像路線還是實力路線,都會有不錯的成就。
夏明雪這個電話打的不是時候,席年捂住陸星哲的嘴,調勻呼吸,然後聲音暗啞的道:“崇導的《暗殺》什麼時候開始試鏡?”
陸星哲躺在他身下,衣衫凌亂,一條腿故意勾住席年勁瘦的腰身,然後在尾椎骨處緩緩摩挲,對他笑著眨了眨眼。
席年俯身親了陸星哲的眼睛,示意他乖一點。
夏明雪全然不知話筒那頭是這樣的境況:“我打電話來也是想順便告訴你這個消息,《暗殺》下個星期六早上八點開始試鏡,到時候我會叫助理開車過去接你,你記得做好準備。”
頓了頓,又補充道:“我聽說影帝嚴渡也會去。”
席年似乎不怎麼在意:“好。”
電話掛斷,他松開了捂著陸星哲的手,然後勾住對方的下巴吮吻糾纏,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竭力掠奪著最後一絲空氣。
陸星哲被他親的喘不過氣來,偏過頭呼吸錯亂,然後緊緊抱住席年,一面親他的脖頸,一面小聲叫他的名字:“席年……席年……”
藏也藏不住的喜歡。
席年撥開他額前汗湿的頭發,在唇齒相觸時,模糊不清的嗯了一聲,動作卻控制不住的帶上了些許狠意,想將面前這個人的筋骨皮肉,拆開剝離,再一寸寸按入骨血。
席年從未發覺,他眼中的佔有欲其實已經與陸星哲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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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哲被刺激的眼尾發紅,淚意氤氲,顫得說不出話。
說不出話也好,反正一開口都是你他媽的。
席年用衣服一裹,把人打橫抱進了浴室。
夏明雪給席年新配的助理是個女生,圓圓臉扎著丸子頭,戴一副黑框眼鏡,真名叫田橙,試鏡這天大清早就開車過來了,笑起來甜甜的:“席哥你叫我橙子就好了,以後有什麼事就交給我,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夏姐已經說了,讓我帶你去劇組試鏡,崇導那個人要求很嚴的,千萬不能遲到。”
席年點頭道謝,上車之後就一直坐在後面看劇本,陸星哲免得打擾他,就坐在了副駕駛。
橙子人甜嘴也甜,一邊開車一邊和陸星哲小聲說話,開始聯絡感情:“小星哥,你是我看過的所有助理裡面,長的最帥的。”
陸星哲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席年的狀態,有些心不在焉:“是嗎。”
橙子道:“當然了,我還是席年的粉絲呢,從星運會開始就粉上他了。”
陸星哲眉梢微挑:“真的假的?”
明明這姑娘看起來挺正常的樣子。
橙子急於證明:“當然是真的啦,席哥演賀嘯雲的時候,我還給他刷過666呢!”
“……”
陸星哲決定收回剛才的話,這姑娘也不太正常。
盯上《暗殺》這部戲的演員不少,不過基本上沒什麼流量偶像,都是一些別具慧眼的老戲骨,席年一個新面孔在裡面難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崇導正在房間裡面試戲,門關著,別人看不見裡面的狀況,有一個休息室供演員等候,不過大部分人都沒坐在裡面,而是選擇站在走廊等候消息。
崇文新的名氣大,距離他上一次導演作品,已經隔了差不多三年,好劇本可遇不可求,席年都能看出這部戲背後的價值,別人也不是瞎子,那麼放低身段,等一等也無妨。
大家都在琢磨劇本,沒有任何人主動搭話拉關系。
席年在走廊的長椅上落座,沒再看手中已經倒背如流的劇本,指尖微點,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陸星哲不著痕跡掃了眼周圍,發現來試鏡的藝人自己差不多七七八八都認識,起身離開了一趟,也不知去了哪兒,好半晌才回來。
他在席年身旁落座,避開旁人耳目,低聲道:“除了嚴渡,另外還有兩個人試鏡男一號,其餘人都是衝著男二來的。”
《暗殺》算是典型的殺手劇,男主段海陽是一名警察,為了保護警局重要證人而與殺手展開殊死搏鬥,過程矛盾不斷,衝突鮮明,男二號名義上是段海陽的好兄弟,實則是犯罪集團的臥底,戲份佔比五五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嚴渡想試鏡男一,別人覺得沒希望,所以都把目標轉向了男二。
陸星哲問席年:“你想試鏡哪個角色?”
席年道:“男一吧,試上哪個就演哪個。”
他仍是一慣的喜歡先權衡利弊,單純覺得這個劇本背後的含金量不錯,畢竟上一世斬獲不少大獎,演哪個都不吃虧。
陸星哲每天一句彩虹屁:“你肯定能試上男一。”
席年倒沒那麼篤定,畢竟嚴渡這個影帝也是實打實爬上來的,他把手中的劇本卷了卷,故意問道:“試不上怎麼辦?”
試不上怎麼辦?
陸星哲聞言陷入沉思,已經在心裡開始默默回憶嚴渡以前有沒有什麼黑料,小了還不行,最好能鬧到名聲岌岌可危,導演迫不得已換角的那種。
席年太過了解陸星哲,一看他的表情,就能把對方心裡在盤算的事猜得七七八八,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這個動作完全沒有過腦,僅出於本能,帶著連主人都不知道的制止意味。
席年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他看向陸星哲,卻發現後者也正看著他,一臉不明所以。
陸星哲以為他不舒服:“怎麼了?”
“……”
席年頓了頓才道:“沒什麼。”
他按住陸星哲的手還沒放開,肌膚相觸,一片溫熱的觸感,掩在衣擺底下,誰也看不見。
席年扣住陸星哲五指,力道緩緩收緊,不知是在對著他說,還是在對著自己說:“……逗你的,試不上也沒關系,以後機會多的是。”
以後機會多的是,已經熬到這一步了,何必滿盤皆崩。
陸星哲就像個孩子,對於善惡的界限總是懵懂的,席年本該教他,而不是走上前世老路,不管不顧將他拽進更深的泥潭,一旦墜落,倘無人拉扯,便是懸崖般的跌勢。
他像是拉住了陸星哲,也拉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念頭。
陸星哲總是很聽他的話,聞言打消了念頭,低頭悄悄勾住了席年尾指:“好。”
終於有人從裡面出來了,崇導的助理打開門問道:“還有人要試鏡男一號嗎?”
嚴渡和另外兩個人早就進去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沒出來,席年聞言從位置上站起身,對陸星哲道:“坐在這裡等我。”
陸星哲笑著對他眨眼,悄悄比了個OK。
席年這才進去。
試鏡的房間很簡單,角落雜七雜八堆著一堆道具,崇導就坐在一張大方桌後面,他五十歲上下的年紀,胡子拉碴,啤酒肚,帶著一頂老人帽,花白的頭發長到可以扎起來,一看就是個壞脾氣的怪老頭。
崇導看了席年一眼:“你也是來試鏡男一號的?”
席年見嚴渡他們坐在靠牆的長椅上,收回目光,然後點頭道:“嗯,我都行。”
崇導大概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回答,抬眼看向他,因為五官粗獷,看起來有些兇巴巴的:“都行是什麼意思?”
席年態度光棍:“能試上哪個角色我就演哪個。”
類似男一男二的角色他上輩子就演過了,內心其實沒什麼觸動,對他來說區別不大,因為這部劇吸引人的是主線劇情,人設沒有太特別的地方,所以演哪個都差不多。
大概是比別人多活一世的原因,席年的氣質看起來要比同齡人沉鬱許多。
崇導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叫助理拿了一個人設本給他:“你先坐旁邊看一下,等會兒試試這出戲。”
如果不是確定參演,大部分演員手裡拿到的劇本都是不全的,就好比席年,手裡隻有男一男二的大概介紹,他翻了翻崇導遞過來的人設本,發現是一名配角殺手。
既然劇名叫《暗殺》,那麼就肯定少不了殺手的戲份,男主角段海陽的任務是保護警局證人,而殺手19的任務則是暗殺證人,戲份不多,但卻是推動劇情的重要人物。
殺手沒有名字,隻有一個代號19,他從小就被犯罪集團當作殺人工具培養,沒有任何感情,已經完全脫離人類範疇,就像一條瘋狗。
席年原以為崇導會讓他試一下和主角搏鬥的打戲鏡頭,結果隻是殺一個人。
19暗殺證人的時候,被警方追殺,負傷躲進了一棟雜亂的民居,他推門進去殺掉了酗酒的屋主,結果卻發現床上還捆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
一個被繼父侵犯,腦子呆呆傻傻的女孩。
19已經形成慣有的殺手思維模式,他本該殺掉屋子裡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動手,他吃掉冰箱裡的食物,給女孩穿上衣服,在地上待了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