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辭拍了兩下池非嶼的肩膀,下巴一昂,故作大度地開口,“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吧。”
池非嶼莞爾,他沒松開謝景辭,反倒將人又拉進了幾分,“我的事說完了,是不是該說說你了?”
“我有什麼……”謝景辭卡殼,他想起剛剛的視頻通話,立即解釋,“那是意外,我當時在和陳澄打架。”
“抱在一起打?”池非嶼話中的醋味不加掩飾,“還特地掛我電話,看來是我打擾你們了。”
“那是手機沒電了,”謝景辭解釋了一句,他捂住池非嶼的嘴,譴責地看著對方,“你別瞎說,人家有女朋友的。”
池非嶼眸光微閃,他握住謝景辭的手腕,將其貼在自己的臉頰,他問道:“那你呢?”
謝景辭手指微微蜷縮,他知道池非嶼這是在向他索取正式的關系,明明來之前都想好了,但到關鍵時刻心底的緊張還是不可抑制地冒出來。
他抿緊唇,捧住池非嶼的面頰,緋色順著他的脖子爬上臉龐,謝景辭眸光湿潤,滿是認真地開口,“我當然也有男朋友。”
謝景辭湊到池非嶼跟前,隨著距離地拉進,呼吸聲逐漸纏綿,他不自覺放輕聲音,“……下一個發情期,我陪你去海裡。”
池非嶼瞳孔驟縮,小臂上的青筋突起,他猛地用力,吻在柔軟的唇瓣上。
謝景辭措不及防,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池非嶼摁在辦公桌上。
雙手被禁錮在頭頂,整個人動彈不得,不過謝景辭也沒心思掙扎,池非嶼的吻如驟雨而下,霸道地攻佔每一寸土地。
謝景辭被迫仰起頭,他心跳如鼓,這是第一次他們兩在都清醒的情況下親近,他偏過腦袋,勾上池非嶼的舌尖,青澀卻又堅定地回應著。
池非嶼似是得到鼓舞,他吻得又重又急,似是急不可待地想將人揉進體內。
吻逐漸偏移,落在謝景辭唇角,又緩緩向下。
謝景辭好不容易才得到喘息的機會,他抬起胳膊摟住池非嶼的肩膀,仰頭在池非嶼眉心落下一吻,“換個姿勢,桌邊槓得我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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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嶼眸色漸暗,他捏住謝景辭的臉蛋,開口道:“你再勾引我,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謝景辭眨眨眼,目光茫然。
他怎麼就勾引了?
池非嶼俯下身,目光中帶著侵略性,他說道:“正好你可以體驗一下我究竟是不是陽痿。”
“等等!”謝景辭抵住池非嶼的臉,“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池非嶼勾起唇角,他肆意摩挲揉捏。
謝景辭感覺渾身酥麻,握住池非嶼的小臂,面色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
“我什麼?”池非嶼壞心眼地加重力道,他俯身輕啄謝景辭的臉頰,又覺得不夠,在上面咬了一口。
他摟住謝景辭的腰,一把將人抱起,謝景辭緊貼在他身上,池非嶼調侃,“你這不是樂在其中。”
謝景辭趴在池非嶼肩膀上,他用力蹭了一下,回敬道:“彼此彼此。”
池非嶼呼吸聲變得粗喘,他嗓音暗啞,“還想繼續嗎?”
謝景辭不吱聲了。
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男性怎麼做他是有研究過,可書面經驗和實踐完全是兩碼事,在加上某人尺寸多少有點離譜,他有那麼一點點害怕。
池非嶼看出謝景辭在裝死,他沒好氣地捏了下對方,聽見悶哼聲,他又放輕力道。
謝景辭小口喘氣,他憤憤在池非嶼肩膀上咬了一口,說道:“別揉了。”
池非嶼沒再欺負謝景辭,再折騰下去,怕是要擦槍走火。
他抱著謝景辭坐在椅子上,平復情緒。
過了一會兒,謝景辭是緩過來了,但某人還抵著他,謝景辭瞥了埋在他頸窩處的池非嶼,心想著再過一會兒吧。
五分鍾過去了。
十分鍾過去了。
二十分鍾過去了……
謝景辭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池非嶼後背,“你什麼情況?”
池非嶼不搭話,反倒將人又抱緊了一點。
再次被戳的謝景辭無語,他揪住池非嶼的臉頰,開口道:“放我下來,你也不嫌難受。”
池非嶼悶聲回答,“不難受。”
謝景辭才不信池非嶼的鬼話,掙扎著要下來,然後某人更精神了,甚至若有似無地蹭他。
他嘴角微微抽搐,他懷疑池非嶼就是故意的。
謝景辭拿池非嶼沒轍,他嘴裡嘟囔著,“聽說硬太久也是病……唔。”
池非嶼堵住謝景辭的唇,他咬了下對方的唇瓣,說道:“再讓我聽見你說這些,就別怪我不顧及你的感受。”
謝景辭一秒認慫,“你放心,絕對沒有下次。”
他感受到池非嶼放松力道,立馬從對方懷裡跳出來,謝景辭拉了拉皺巴巴的衣服,目光飄忽著開口,“你是不是還有事要忙,我……先回去嗎?”
“嗯。”
謝景辭轉過身,他走了兩步,見池非嶼沒有叫住自己的意思,心底有些失望,他走到門前,猶豫著沒有立刻推開門。
他還想和池非嶼再膩歪會兒。
“怎麼不開門?”
背後突然傳來聲音,謝景辭嚇了一跳,他回過頭看見池非嶼就站在自己身後。
池非嶼上前拉開門,邁步走出門外,望著站在原地的謝景辭,問道:“你不是要回去?”
謝景辭沉默片刻,“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嗯。”
這一聲嗯說得要多自然有多自然,甚至還有幾分理直氣壯。
謝景辭突然感到頭疼,他帶池非嶼回宿舍,陳澄會瘋的吧!?
第100章
謝景辭拖沓著腳步,磨磨蹭蹭走到瓊樓外,總算讓他想到拖延的法子。
他下意識想戳池非嶼,但手一動,發現他的手被池非嶼牽著,並且還是十指相扣,池非嶼的掌心微涼,他的臉頰卻生出熱意。
池非嶼察覺到謝景辭的動作,他偏過頭,問道:“怎麼了?”
謝景辭低咳一聲,開口道:“沒什麼,就是我想先去接小白。”
他期待地望著池非嶼,“我能不能把錦鯉也一起帶著,我聽到動物心聲的能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失效了,我想跟它們兩交流試試。”
謝景辭是真的把兩隻崽當孩子養了,上到保養品,下至零食玩具,他就沒給它們斷過,除卻不在莊園的時間,他基本都和這兩隻崽混在一起。
伴侶這麼點要求,池非嶼自然不會拒絕,他派人去接小白,自己帶著謝景辭去往錦鯉的房間。
自從錦鯉受過傷後就一直養在瓊樓,也不知是喝過他的血的緣故,又或者是錦鯉本身底子好,這條狗已經痊愈了,甚至還吃胖了五六斤。
謝景辭一推開門,就看見一隻悠闲躺在籠子裡的胖狗,對方四條腿張著,肚子即使躺著也圓滾滾的。
以他當獸醫多年的經驗,這條狗怕是超重了,得斷零食。
錦鯉發現謝景辭來了,換了個趴著的姿勢,見謝景辭走近,它眼珠子轉悠,往後退了點。
謝景辭聽見一段聲音。
‘傻乎乎的人類來了,他的味道好像更好聞了,想蹭蹭,不行,不能理他,得讓他用零食哄我。’
謝景辭嘴角微微抽搐,果然狗是狗,邊牧是邊牧,這家伙心眼子怎麼跟它主人一個樣。
他冷笑著走上前打開籠子,在錦鯉張嘴等零食的時候,一巴掌拍在錦鯉腦袋上,“吃吃吃,就想著吃,看看你的肚子,你還走得動路嗎?”
錦鯉疼倒是不疼,就是狗臉懵逼,它聽到謝景辭的話,不服氣地跑到籠子外,它本想表演一段帥氣的剎車,結果因為太久沒出來放風,一時間平衡沒控制好,來了個漂亮的臉剎。
謝景辭:“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錦鯉爬起來甩甩腦袋,它低頭望自己,開始懷疑狗生,它的身體之前有這麼重嗎?
謝景辭撸了下狗頭,開口道:“崽啊,你這個月零食都沒有了,別想著偷吃,沒瘦下來,你下個月下下個月也別想吃零食。”
錦鯉狗軀一振,耷拉著腦袋不理謝景辭,整條狗都透露著生無可戀。
池非嶼笑著旁觀,見謝景辭聊完了,說道:“現在走嗎?”
“等一下。”謝景辭轉身跑到一旁的架子前,“我拿點狗糧。”
他趁機看了手機,給陳澄的消息顯示在十分鍾前,對方到現在也沒回,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他的消息。
謝景辭無奈,這個點,總不能睡著了吧,估計又在和女朋友煲電話粥。
他給錦鯉套上牽引繩,牽著狗走到池非嶼身邊,想想還是不放心,“你一會兒不許恐嚇我舍友。”
“我沒那麼無聊。”
謝景辭用十分不信任的目光看著池非嶼,某人在這方面幼稚到他都沒話說。
池非嶼面不紅心不跳,堂而皇之地跟謝景辭一起走到宿舍。
謝景辭將路上接到小白放到肩膀上,用空著的手開門。
他沒立即推門,而是先開口,“澄澄,我帶對象過來了。”
裡面響起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
池非嶼挑眉,問道:“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客廳是公共區域,真有什麼東西,多半也有謝景辭一份。
謝景辭食指撓撓臉頰,不確定地開口,“應該沒有……吧。”
誰宿舍還沒一兩個違禁物品,他突然有種帶宿管來查房的感覺。
謝景辭默默挪到池非嶼身前,聽裡面的響動停止了,他才讓開門,說道:“走吧。”
池非嶼不置可否,跟著謝景辭走進去。
房內宛如新生,零碎的小東西幾乎一個不剩,整齊到謝景辭都不敢認這是自己的宿舍。
陳澄雙手交握在身前,微笑著站在玄關旁,彬彬有禮地開口,“池總好。”
他心底冷汗直流,完了,不會是來找他算總賬的吧,他和謝景辭真的清清白白!
謝景辭很想捂臉,他還是低估池非嶼的殺傷力,對方就算站在那一句話不說,也能嚇到一票人。
他感覺有點對不起陳澄,上前把池非嶼攔在身後,“你繼續,我把人帶房間去。”
說著,謝景辭毫不客氣地拽過池非嶼,陳澄看得心驚肉跳,但傳聞脾氣不太好的池非嶼,仍由謝景辭拽著,神情沒有一絲不悅,望著謝景辭的目光甚至帶著絲絲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