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穿進霸總文裡當男傭》, 本章共3792字, 更新于: 2024-11-12 00:35:09

他眉間舒展,眼底有笑意暈染開,“這麼想去?”


謝景辭連連點頭。


“還不願意帶上我?”


這話問的,他該怎麼回答,說不想帶多傷感情啊。


謝景辭拍了下池非嶼的肩膀,故作深沉,“成年人要知道分寸,點到為止就好,再說你坐著個輪椅,跟我們爬山多不方便。”


“我又不是不能走路。”


謝景辭苦著臉,問道:“你非要去?”


池非嶼本來是逗謝景辭玩,但對方的反應讓他真生出去玩的念頭,七天六夜,時間不算長,晚上帶著處理一點文件也不是不行。


他的目光落到謝景辭身上,對方緊張地盯著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池非嶼垂首,放低語氣,“我想去,不可以嗎?”


謝景辭吃軟不吃硬,池非嶼這麼說,他拿對方根本沒轍,但拐老板出去玩,他又感覺挺對不起其他員工的。


他思前想後,跟池非嶼商量道:“那你能不能戴個墨鏡帽子啥的擋一下臉,還有路上聽到什麼你都不許記仇,大家都是開玩笑的。”


在車上吐槽老板對打工人來說再正常不過,謝景辭自己就沒少幹過這事,想到這,他又覺得帶池非嶼不太行,別高高興興出去玩,回來裁員一大半。


那他可真是罪過了。


池非嶼見謝景辭眉心皺在一起,就知道對方肯定又在想些有的沒的,他戳了下謝景辭的眉心,開口道:“我沒那麼小氣。”


謝景辭狐疑地掃了池非嶼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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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非嶼不小氣?開玩笑呢,對方可記仇了,一點小事都得報復回來,這點謝景辭感覺自己十分有話語權。


當然,他不敢當著池非嶼的面這麼說,不然又要被惦記上了。


“那你保證,回來不許裁員。”


池非嶼應聲。


謝景辭又提了幾個要求,池非嶼都耐著性子答應。


到最後謝景辭都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池非嶼好像真的很想跟他們一起出去玩。


謝景辭不靠譜地想著,難道池非嶼是覺得一個人待著太寂寞了,想體驗一下大家庭的溫暖?


池非嶼好脾氣地問道:“還有其他要求嗎?”


謝景辭想了會,“好像沒了,等我想到再說。”


池非嶼失笑,他讓了謝景辭一點,對方還喘上了,但他並不討厭謝景辭這樣。


謝景辭深思熟慮,覺得這件事也不是不行,他望向池非嶼,叮囑道:“總之出去玩的時候我就說你是我朋友,你低調一點,千萬別被人發現真實身份,不然就麻煩了。”


池非嶼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他轉而問了一句,“你那曖昧對象也去?”


謝景辭:“……你要不還是當他死了吧。”


……


謝景辭從池非嶼那離開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他回到宿舍,躺在床上。


心底還是不太放心,總覺得池非嶼能整出點事,但對方態度堅決,他又攔不住,隻能在路上時他多看著一點。


好好一趟旅行,怎麼變得跟看小孩一樣。


謝景辭嘆了聲氣,打開自己的購物清單,他想了想,將日用品都買了雙份,雖然不一定用得上,但有備無患。


他又告訴陳澄可以去水族館,那邊發來截圖,是錢雨舒對他的感謝,他回了句沒關系,就將手機放到一旁,盯著天花板發呆。


東西準備了,行程定下了,攻略也做了,除了多出一個池非嶼。


謝景辭現在想到池非嶼心情十分復雜,一方面他覺得對方努力詆毀自己的模樣好笑,另一方面對方那句‘我吃醋了’又不由自主地在他腦海中回放,雖然清楚池非嶼應該沒有其他意思,但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可能是因為吃醋這種事在他看來,是關系親近的人之間才會發生的事。


謝景辭在床上滾了兩圈,將枕頭撈進懷裡抱著,他伸手按在鎖骨處的吻痕上,心底想著再過幾天應該能消了吧,反正在這玩意消失之前,他都不想看見池非嶼了,鬼知道對方還會整出什麼幺蛾子。


不過到出去玩之前,他應該不會再見到池非嶼了……吧,大概。


第49章


事實證明,人不能亂立flag,謝景辭第二天又被池非嶼找過去,這次池非嶼好像還特別急,讓他班都不用上了,直接過去。


謝景辭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難道池非嶼發現自己就是那個狂妄自大,佔有欲有強,還沒責任心的家伙了?


應該不會吧,昨天他沒露餡啊。


謝景辭在房門前徘徊,抬起手想敲門,過了會兒又放下,就在他終於下定決心的時候,門突然從裡面打開。


陳管家走出來,面色不太好看,他見到謝景辭,開口道:“進去吧,少爺正在等你。”


“好。”


謝景辭的心一下子提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入眼是池非嶼宛如一潭死水的眼眸。


他從未見過對方這樣的眼神,像是所有希望都被泯滅,隻剩下望不到盡頭的荒蕪,與他印象中那個總是運籌帷幄的池非嶼大相徑庭。


謝景辭邁出的腳頓住了,他不確定這個時候打擾池非嶼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池非嶼注意到謝景辭,那雙墨黑的眼眸中有了光亮,他仍是那副古井無波的神情,但卻平白增添了幾分溫度。


“偷偷摸摸的,是想當賊?”


謝景辭撇嘴,走進房內,反手將門關上,他看著似乎恢復正常的池非嶼,心底忍不住去想,剛剛池非嶼究竟是想到了什麼,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池非嶼敲了下桌子,拉回謝景辭的注意力,他開口問道:“最近是不是有人找過你?”


“有是有。”謝景辭回答,最近找過他的人可太多了,不過最奇怪的隻有一個,謝景辭福至心靈,“你是說謝庭嗎?”


池非嶼頷首,“他是不是給了你一個信封?”


謝景辭露出驚訝的眼神,他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莊園裡不是沒有監控嗎?難道你隻在廁所裝監控了?”


那還挺變態的。


池非嶼自認為已經習慣了謝景辭的腦回路,但對方總會給他一點驚喜,他衝謝景辭招了招手。


謝景辭屁顛屁顛地走過去,然後他腦門就挨了一下。


他哎喲一聲,捂著腦袋,充滿譴責地望向池非嶼,“你怎麼還動手?”


池非嶼沒理會謝景辭,接著說下去,“食堂下水道堵了,你再猜猜我怎麼知道他給你送東西的?”


謝景辭頓時心虛了,他偷瞄池非嶼,音量都降了一階,“是信封把下水道堵了?”


“嗯。”池非嶼見謝景辭這幅反應,心底已經有了定論,但他還是問了一遍,“你沒看過信封裡的東西?”


謝景辭搖頭,“我感覺謝庭怪怪的,還一個勁慫恿我看,我就沒理他,直接把信封扔了。”


他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池非嶼的回話,對方的神色變得令人難以琢磨,謝景辭以為自己壞事了,小聲問道:“那個信封裡放著很重要的東西嗎?”


“……不算重要。”池非嶼壓下紛雜的思緒,眼底有沉重的色彩一晃而過,他問道:“你想知道裡面是什麼嗎?”


“啊?還能看?”


謝景辭眉心擰巴在一起,眼神中透露著淡淡的嫌棄,這次他很有先見之明地拉開和池非嶼之間的距離,然後才開口,“你不會把那玩意撈上來了吧。”


池非嶼額角青筋直跳,那邊謝景辭小嘴還在叭叭。


“洗幹淨也不是不能拿吧……就是你不覺得稍微有點味嗎?”


池非嶼心底那點壓抑的情緒全給謝景辭攪和沒了,他氣極反笑,衝謝景辭開口,“過來。”


謝景辭不上當,連著搖頭,“不去,去了你又要打我。”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欠收拾。”


池非嶼站起身,三兩步抓住想開溜的謝景辭,他拽著對方的衣領,將人拖到辦公桌後。


謝景辭追悔莫及,早知道剛剛再跑遠點了,他眼睛一閉,本著早死早超生的念頭,開口,“你打吧,反正這裡是你的地盤,我叫破喉嚨都沒人來救我的。”


池非嶼捏住謝景辭的臉蛋,在指尖搓揉,“你再耍寶,我就叫人把信封拿過來,塞你手上。”


謝景辭立即住嘴,眼珠子胡亂轉悠,他好不容易從池非嶼手下掙扎出來,當然也可能是對方有意放他一馬,他靠在桌邊,問道:“所以我有必要知道信封裡是什麼嗎?”


池非嶼反問,“你不好奇?”


“是有點。”謝景辭略微思索,回答道:“但如果知道之後會有很多麻煩,那還是算了,我也不是那麼好奇。”


池非嶼失笑,他那善於蠱惑人心的父親大概怎麼也沒想到,謝景辭會因為怕麻煩直接把信封丟了。


池塘洲算準了人心,卻沒算到謝景辭的個性,對方活得看似糊塗,卻比誰都清醒。


“如果我說我想讓你看呢?”


謝景辭轉過頭,對上池非嶼的眼眸,他在那雙眼睛中看到了認真,“……為什麼?”


雖然他不知道信封中的內容,但大致也能猜到一點,多半是對池非嶼不利的東西,謝庭的目的大概就是挑撥他和池非嶼之間的關系。


池非嶼勾起唇角,“因為即使這次你沒看到,那人也會千方百計的讓你看到,比起被動,我更喜歡當主動的那個。”


謝景辭隱約猜到池非嶼口中的那人是誰,他抿起唇瓣,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回答,“那就看看吧,先說好是你讓我看的,要是出事,你可不許怪我。”


池非嶼莞爾,“不怪你。”


他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鼠標每一次點擊都像踩在謝景辭心頭上。


謝景辭一緊張,嘴就停不下來,他問道:“照片你洗幹淨了嗎?沒沾上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池非嶼的動作頓住,斜睨向謝景辭。


謝景辭瞬間住嘴,他做了個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絕對不再開口說話。


池非嶼抬起手,看著謝景辭立馬閉上眼,他輕笑,掌心落在謝景辭的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揉了幾下,他空著的手點開屏幕上的文件夾,開口道:“看吧。”


謝景辭被池非嶼揉得怪不自在的,他還是不太習慣對方的溫柔,聽見池非嶼的聲音,他眼睛睜開一條縫,透著那條縫去看屏幕上的東西。


他本以為做足心理準備就不會被嚇到,但滿屏鮮血與動物的殘屍還是讓他震驚到失語。


視網膜被血腥的畫面完全佔據,謝景辭愣愣地看著站在照片中央的男孩,那張臉與他記憶中的小與非重疊,隻是照片中的男孩雙眼完全失去神採,像是提線木偶一般捧著小貓的屍體。


血染紅了男孩的雙手,也浸透了他的衣服,他埋著頭望著手中小貓的屍體,看不清神色。


池非嶼靠著椅背,注視著謝景辭的神情,對方向來不會偽裝,幾乎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他看出謝景辭的震驚,害怕,不解,以及……心疼。


他分不清這份心疼是對誰,大概是對那些慘死的動物,畢竟在謝景辭眼中,那些貓貓狗狗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池非嶼沒給謝景辭緩衝的機會,將剩下幾張照片全都放到屏幕上。


數十張照片,沒有一張重復,隻有照片中的男孩沒有變過,謝景辭垂在身側的手指蜷縮進掌心,這幾張照片對他的衝擊力不亞於知道池非嶼人魚的身份,隻是那時是驚喜,而現在隻剩下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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