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瓊樓門口時,謝景辭正好碰見遛完錦鯉回來的渝淺溪。
渝淺溪笑著和謝景辭打招呼,但錦鯉還是一臉警惕。
謝景辭深知和寵物的信任破裂,再次建立會十分困難,想讓錦鯉重新接受自己,不能急於一時。
他目光掃過錦鯉的蛋蛋,暗自摸著下巴,
嗯,沒絕育,得找個機會和老板好好宣揚一下絕育的好處。
想著自己的任務是照顧錦鯉,謝景辭跟著渝淺溪走,他好奇劇情進展到哪裡了,旁敲側擊道。
“你和老板訂婚多久了?”
渝淺溪性格外向,很輕易就和謝景辭聊起來,“一個月不到,我回國還沒多久。”
那這會池非嶼還沒男主吵架,訂婚宴上男主看到女主角是渝淺溪時,整個人都快碎了。
好不容易憋到訂婚宴結束,才去找池非嶼,不過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兄弟,以為是女主移情別戀,雖然自己痛得撕心裂肺,還讓池非嶼好好照顧渝淺溪。
但之後渝淺溪生日,男主發現渝淺溪其實失憶了,忘記和自己的過去,他便認為池非嶼是乘虛而入,所以才和池非嶼吵起來。
謝景辭一陣唏噓,友誼的小船真是說翻就翻。
通常和男主作對準沒好事,原文中在這次爭吵之後池非嶼的公司經歷了一次重創。
是什麼原因原文沒寫,但肯定跟男主有關。
不行不行,如果池非嶼破產,他工資就沒著落了,這次吵架最好能避免。
他記得渝淺溪的生日是在這座莊園裡辦的,應該就在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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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辭剛想追問,渝淺溪突然把牽引繩塞進他懷裡,急急忙忙地開口。
“差點忘了,我兩點有事,你把錦鯉送到二樓南邊那個房間就行。”
說完,渝淺溪頭也不回地離開。
謝景辭和錦鯉面面相覷。
錦鯉咧嘴,表情不太友善。
謝景辭先一步衝錦鯉龇牙,他看著蒙懵住的錦鯉,冷哼一聲,這種一看就受過訓練的狗,他才不怕,不是被逼急,錦鯉肯定不會動口。
不過南邊是哪邊來著……
謝景辭探頭起來窗外的太陽,豔陽當空,掛在正中央。
他默默縮回腦袋,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
想著門上可能會有特殊標記,謝景辭打算在二樓晃一圈,總能找到的。
於是謝景辭牽著狗在二樓轉悠,在眾多木門之前,一扇磨砂玻璃門尤其亮眼。
謝景辭推開門,小聲問道:“有人嗎?”
四周靜悄悄的,完全沒有回應。
謝景辭猶豫片刻,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走過廊道,眼前豁然開朗。
這裡是陽光植物房,綠意布滿房間每一個角落。吊蘭垂在空中,小白花開得嬌俏可愛,藤蔓纏繞著木架,肆意生長。
陽光從上空灑落,但並不刺眼,房間內的溫度也維持在一個很舒服的區域。
這種房間怎麼看都不像是養狗的地方,謝景辭在心底說了聲打擾了,牽著狗準備離開。
但這時,他看見一個人影,藏在綠植之間,那身打扮,除了池非嶼還能有誰。
謝景辭腳步一頓,猜不準池非嶼有沒有看見自己,不過來都來了,跟對方打聲招呼應該也沒事,正好還能問問錦鯉待的房間在哪。
他繞過花叢,走向池非嶼,才準備開口,卻發現池非嶼閉著眼。
謝景辭瞬間噤聲,放慢腳步,他在心底嘀咕著。
難道睡著了?
謝景辭用氣音問道:“老板你醒著嗎?”
池非嶼沒有回應,他微側著臉,神情恬靜,鴉黑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圈陰影,精致的五官在這一刻變得柔和許多。
見池非嶼是真的睡著了,謝景辭便想著離開,餘光瞥見旁邊疊得整齊的毛毯,他又停下腳步。
在空調房裡不蓋毯子睡覺會著涼的吧,而且池非嶼看著就不像身體很好的樣子。
謝景辭將牽引繩纏在手腕上,衝錦鯉做了個安靜的手勢,他輕輕走到毯子便,將毛毯抖開,然後蓋在池非嶼身上。
期間他的視線不可避免地劃過池非嶼的面容,這還是謝景辭第一次這麼近觀察池非嶼。
他在心底感嘆,皮膚真好,一點毛孔都看不見。
又富又帥,還長了個戀愛腦,隻可惜沒愛對人。
看文時,謝景辭隻覺得男二有點傻,明知自己腿腳不便,還去救背叛自己的女主。
而現在活生生的男二在他面前,謝景辭又有些惋惜,總覺得池非嶼不該是那麼一個結局。
他輕聲嘆氣,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池非嶼睜開眼,雙目清明沒有一絲困意。
他看著身上的毛毯,抬手欲掀開,最終又放下。
池非嶼合上眼,嘴角輕抿。
多事的家伙。
第10章
謝景辭雖然沒什麼雄心壯志,遇事不行,直接躺平,但對待工作還是挺認真的,尤其是錢到位時,絕對盡心盡力。
這兩天在他的努力下,錦鯉雖然對他還是愛搭不理,但至少不會再對他龇牙,也默認他成為臨時鏟屎官。
謝景辭雖然嘴上嫌棄錦鯉,但看見錦鯉毛下皮膚青一塊,紫一塊,還是很心疼毛孩子。
原主下手得有多重,過了這麼多天淤血居然都沒消掉,被錦鯉咬,純純活該,這一下還咬輕了。
就是咬傷在他身上這點有些過分。
謝景辭端著涼下來的狗飯,推開門。
錦鯉這會兒正趴在窩裡,舒舒服服地吹空調,房間造得很大,裡面狗玩具隨處可見,還有幾個供狗狗玩樂的遊樂設施。
這還是錦鯉不常待的房間,它原本住的那個,裝修更加豪華。
謝景辭每每看見都要感嘆一句,人活得還不如條狗。
他將狗飯放在錦鯉跟前,抬手撸了下狗頭,開口道:“吃飯了。”
錦鯉掀開一邊眼皮,小眼神賤兮兮的看了眼謝景辭,然後叼過狗盆挪到一旁,屁股對著謝景辭開始幹飯。
它吃得尾巴左搖右擺,時不時還會瞅一眼謝景辭。
謝景辭沒好氣地白了它一眼,他才不會跟它搶食。
一連被錦鯉看幾次,謝景辭扯著嘴角,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他見錦鯉吃得差不多,一巴掌拍在錦鯉腦袋上。
力道剛好,懵逼不傷腦。
謝景辭按住錦鯉,趁對方沒反應過來,推到在地,在肚子上就是一陣亂撸,他壓著錦鯉的狗腦袋,不讓錦鯉翻身,發出桀桀的笑聲。
“小胖狗,今天你喊破喉嚨都沒人救你。”
錦鯉嗚哇亂叫,四個爪子快蹬出風火輪了,但謝景辭手法刁鑽,它根本鬥不過對方。
謝景辭像極了惡毒反派,還是強搶良家婦女的那種。
“嘿嘿嘿,還敢給我翻白眼,我給你撸禿嚕皮。”
他早就想這麼幹了,前幾天的忍耐都是為了讓小狗狗放松警惕。
可愛小狗狗生來就是要被人類rua的!
“咳咳!”
突如其來的咳嗽聲,讓謝景辭身子一僵,他跟生鏽的機械似的,慢騰騰地扭過頭,視線和出現在門口的池非嶼撞個正著。
隻有池非嶼就算了,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對方面前丟臉,但偏偏對方身後還站著渝淺溪和陳管家。
渝淺溪一臉驚訝,而陳管家則是一臉慈祥,幾人站在門口也不知道看多久了。
謝景辭低下頭。
時、時光機在哪?!
渝淺溪看出謝景辭的尷尬,善解人意地出聲解圍,“你和錦鯉的關系越來越好了。”
謝景辭心虛地移開目光,“呃……是、是吧。”
重回獲自由地錦鯉對著謝景辭罵罵咧咧,即使聽不懂狗語,也能看出它罵得很髒。
謝景辭瞪了一眼不給面子的錦鯉。
他很自信自己撸狗的手法,被撸過的沒有一個不說好。
明明剛剛大家都爽了,這破狗怎麼拔那啥無情!
最後還是池非嶼岔開話題,他對渝淺溪說:“你不是要遛狗?帶它走吧。”
渝淺溪聞言,衝錦鯉招招手,“過來,我們出去玩。”
錦鯉立即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尾巴搖得正歡。
因為就在瓊樓前的院子遛,所以錦鯉並沒有拴繩,一條狗在草坪上盡情撒歡。
謝景辭也一起跟著,他坐在路邊,看著錦鯉挖洞,這已經是對方挖得第三個洞了。
他看著一身埋汰的錦鯉,露出嫌棄的眼神,回去得洗狗了。
見錦鯉想去找渝淺溪,謝景辭及時制止。
人家小情侶正在談聽說愛呢,這隻狗過去就煞風景了。
他揉了揉錦鯉的耳朵,哄道:“錦鯉真厲害,再去挖兩個坑,正好給你種骨頭吃。”
錦鯉尾巴都不搖了,藍黑分明的眼睛裡就差寫著兩個字。
神經!
謝景辭沒管,拍了下錦鯉的腦袋,衝它擺擺手,示意錦鯉可以滾了。